第92章 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林燕直奔醫院，在急診科掛號，做了一係列檢查後，醫生給她開了阻斷的藥物。
“24小時內HIV阻斷藥物的效果很好，但還是要密切注意，吃完一個療程的藥後來複查。”
“謝謝醫生。”
林燕從醫院出來，一個人淒涼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淚流滿麵。
自己的不檢點，導致家沒了，還差點把小命都搭上去，真的如馬大姐說的，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她在街邊的石凳坐下，拿出手機，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全都刪掉了。
回到家裏，她默默地收拾行李箱，衣服隻選了幾件舒適簡單的休閑服，那些華麗的裙子全都放棄了，課本占了大半個箱子，日用品隻撿了護膚的和一支潤唇膏，幾盒名牌化妝品都丟棄了。
離開的時候，她給房東太太留了一條信息，告訴她鑰匙在門口的地墊下，已經提前支付的房租和押金希望她扣掉違約金後，還能退還一部分給她。
“你怎麽突然退房？”房東回複了她。
“身體不好，回老家養身體。”
“你突然退房，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把房子租出去！”
林燕看得出來房東不想退錢，她沒有多話，直接把房東太太拉黑了。
從小區出來，天降溫了，淅淅瀝瀝下起了秋雨，林燕上了一輛網約車，消失在雨夜。
清晨，雨停了，初秋微涼。向海出來得早，在小區門口被馬大姐喊住。
“向海！林燕昨晚退房走了！”
“與我無關。”向海冷冷的，不過心裏納悶，不知道林燕又唱哪一出。
馬大姐說：“今天一早在菜市遇著房東太太，她和我說林燕回老家養病了，昨天看著他她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得了什麽病？”
“養病？”向海淡淡一笑，沒再搭理馬大姐。昨天還好好的，突然就說病了，她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出所料，過不了兩天，她就會在他麵前扮可憐，問她要錢了。
馬大姐看著向海走遠的背影，嘖嘖搖頭：“長得帥又有才，就是眼光不好，怎麽會娶那麽蠢的女人。”
她回到超市，房東太太來買醬油，又和她嚼舌根：“是不是裝病呀，可能想騙前夫的錢吧。”
馬大姐：“能有這麽聰明也好，我就沒見過這麽蠢的女人。”
房東太太搖著頭走了，馬大姐鬱悶地和老公吐槽：“這下好了，她拱手相讓，戚瑤近水樓台先得月。”
她老公睇一眼她：“你不就是人家沒相中你表弟嗎？瞧你酸的。”
馬大姐白眼他：“你還幫她說話呢，是不是看她每天越來越妖，迷了魂了！”
“你扯什麽，神經病！我提貨去了。”
馬大姐被他老公訓了一句，越發不爽，恰好戚瑤穿著漂亮的藍色襯衣，米色A字裙，優雅地從店門口經過，她老公還在門口和她打了招呼，更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她在裏麵罵了一句粗話，戚瑤聽到，冷著臉站住腳，馬大姐老公忙說：“她今天發癲呢，別理她。”
戚瑤不想和這種人耗損自己，快步走了。反過來想想，自己也活成了別人嫉妒的模樣，未嚐不是一種成功。
轉眼到了周五，下午直播結束，戚瑤便急匆匆和向海一起去看場地。
會場很大，向海花了幾天時間臨時租到的，而且租金不菲。
“開支是不是太大了？我擔心你這樣會入不敷出。”
戚瑤也擔心這個問題，租一次會場，得賣多少份筆墨紙硯呀，一個星期的收入，基本就丟到租金了。
向海建議：“這樣吧，先看看今天來的人數，如果人不多，咱們就換一個小一點的會場，然後適當縮減次數，一周一次公開課，你本身也很累，不如一個月一次，這樣負擔就少很多了。”
戚瑤點了點頭：“看看再說。”
兩人抵達會場，陸續已經有不少學員抵達了，打開門後，一會兒便坐滿了一半，有不少人和戚瑤打招呼，她看出來了，大家都從勵誌那邊過來了。
上課的時間到了，學員滿場，戚瑤做了個小調查，讓大家從勵誌那邊過來的舉手，結果最少有70%的人舉起了手。
她開始播放ppt，不緊不慢地講課，一堂課前半部分教學，後半部分互動，讓學員主動舉手發問，她現場解答。
教師的課程很圓滿，下課的時候，戚瑤很抱歉地和同學們說了她的難處。
她說了向海建議的兩個解決辦法，谘詢同事們的意見。
“老師，人可能隻會越來越多，換小教室肯定不太現實。”
“一個月一節課，太少了一點吧，公開課我覺得提升好快。”
“要不幹脆收費吧，隻要不太貴。”
“咱們幾百號人，一人十塊都幾千呢，不就夠了。”
“好主意。”
戚瑤看大家學習情緒挺高的，心裏挺高興，回答說：“謝謝大家對我的認可和喜歡，這樣吧，大家關注我的直播公告，關注群消息，我們會建立同城群，到時候我再在群裏麵征集大家的意見，收費的話，涉及的東西比較多，還需要慎重考慮。”
下課後，向海在外麵等她，一起等待的還有勵誌學校的校長。
戚瑤淡淡一笑，和她握了握手。
“您好，您今天那邊的課程如何？怎麽這會來我們這邊了呢？”
校長訕訕地笑道：“你別提了，我們那邊幾天寥寥數人，還是人家的幾個親朋好友關係戶，浪費我的大教室了。”
“人家不都是響當當的名家嗎？不應該冷場呀。”
“他們這些老爺子不懂新媒體，哪有你影響力大，再者他們開口就是高端局，零基礎學員不合適，戚老師的循序漸進教學方法更大眾化一點。”
校長說得很誠懇，她跟隨戚瑤一起上了向海的車。
“那您的意思呢？”戚瑤問。
校長哈哈笑道：“顯然是放下身段，親自來接你回去呀。”
戚瑤笑道：“回頭那兩位老先生再來挑事呢？您可要考慮好了，我可不是喚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校長誠懇說：“這次我們簽署合作合約，不僅給您提供場地，還要付給您勞務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