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之浮生安夏

◆◇[330]◇◆哥哥,找我何事?

幸村精市向前走了一步,安夏不慎撞上玄關處的台階,一下子和他摔在長廊上。

“我回來了。”

不過也沒有被摔著,不用想,絕對是他故意的。

淡藍色的發一下子散開,鋪在木質地板上。她仰著頭,見他笑著。抓住他的手,腦袋靠近他,“你沒受傷吧?”

受傷倒沒有,不過那東西把他折騰慘了。還是打網球好。

安夏見他搖頭,平靜地道:“下去,你身上難聞死了。”說著就把幸村精市從身上推下來。不知道他在怎麽折騰,不過能出來算他厲害了。

柳生安純學這個很久了,不也弄了也很久受了傷跑回去麽……

還是說幸村精市,你厲害?

日本也是過七夕節的,但是卻和情人節巴不上邊。日本很多地區把七夕節定於新曆的七月七日,但也有不少地方使用的舊曆。

這天夜裏,幸村精市早已換好一件白色,袖口邊緣帶著淡紫色的和服浴衣。穿著木屐走上二樓,輕輕地敲了敲安夏的門。“小夏,好了嗎?”

安夏一襲水色長衣,用母親的木簪綰上發,隻餘些許青絲垂落在肩出。“嗯,馬上。”手機閃了閃,安夏垂了垂眸,低語,“哥哥,找我何事?”

宮城徴站在窗口,止不盡地咳嗽著,那壓抑的咳嗽聲害得他那蒼白的臉都被憋紅了。“小夏……”

安夏的手不自覺握緊。“有何事?”她已沒有退路。當初下那麽可怖的蠱毒就是為了防止自己以後心軟。要想活下隻有和擁有母蠱之人合歡。否則,20歲就如那曇花般徹底凋零。

聽說宮城家麵臨破產了,他的父親心力交瘁。站在魚池旁喂魚的自己知道了這個消息,為何沒有當初設想的歡愉、報複後的暢快,心中隻餘那淡淡的微涼苦澀。

這到底在痛苦誰?

柳生安純當初告訴她,讓她別後悔,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賣。

後悔嗎?她不會。

“能,咳咳,能和我見一麵嗎?”想再見她一麵,最後一麵。此後今生,永不相見。

安夏輕嗤,也不正麵回答他,卻問道:“你恨我嗎?”

他似乎在笑,卻帶著不盡的咳嗽聲。“不會。我很歉,歉意。”讓她孤寂地活著。當她偷偷摸摸地躲在暗處,用一種名為羨慕的眼神看著他時,如果當時他能遇見她,或許會把她納於羽下,把她當做妹妹一般疼愛。

自己的父親讓她過得那麽艱辛。贖罪。他這悲慘的三年算是贖罪吧。

安夏抿了抿唇,“歉意又怎樣?如果不是我命大,我早被他殺了哈。”一想到她的父親想殺她,心中那點微涼苦澀也沒入煙塵之中……

“……我很抱歉。”

安夏輕嘲,“我不想見你,就這樣吧。”說著就要掛電話了。

卻聽見他輕輕地道:“最後一麵都不能見麽?”那聲音飄渺似乎要歸去。讓她的心猛地一顫,“你,你什麽意思?”

“嗬嗬,”他輕笑,似乎在安慰她,“隻是,隻是,咳咳……想,想去別的地方了……”

是出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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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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