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落魄,我通古今養他登基

第100章 進退兩難

暴君將生母立為太後,贍養著她,表現的母慈子孝,好像在彌補這些年來缺少的母子之情。

他表現的太好了,迷惑了澹台胥,讓澹台胥對他放鬆了警惕,以為他不會對他的生母出手。

可是他大錯特錯!

留在皇宮的太後成了那暴君的人質!

這封來信明晃晃地告訴他:親愛的弟弟,你選擇吧,你還是太後?

此乃陽謀。

這就是鴻門宴。

澹台胥若是選擇太後,便不得不前往京中赴宴,承認他的一切,都是給暴君做嫁衣,歸順於暴君。

他的命,留下。

他的人的命,也留下。

而生他養他長大的太後,則安然無恙,安享晚年。

若是他選擇自己,他便選擇不去參加那鴻門宴,也不把得神女青睞的功勞給暴君做嫁衣。

大可以繼續在領地內做他的王,但是代價是,太後性命不保。

不,豈止是性命,若是他能讓她痛快的離世,都是他的仁慈。

以暴君目前的品性,怕不是會用盡手段折磨太後,逼澹台胥現身。

又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局麵。

書房內氣氛凝重,連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在沉默中,秦威深呼一口氣,率先開口了:“王爺…不能去啊…”

沒有人能比秦威更能體會失去家人的痛苦。

短短一個月,他便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其中有多少恨、多少淚,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

正因為經曆過這些痛,所以他更能知道澹台胥現在有多麽糾結,想要做出選擇是有多麽困難。

但他是清醒的,痛苦著理智著清醒著。

秦威的聲音在書房中微微顫抖著:“王爺,那暴君心狠手辣,此去必是凶多吉少。

您若去了,即便能保太後一時平安,可往後呢?那暴君豈會輕易放過您和您的部下?

您的努力與抗爭都將化為烏有。領地的百姓也將再度陷入暴君的殘暴統治之下。”

“沒錯。”樊霖元也臉色沉重道,“更何況暴君喜怒無常,即使您去了,如何保證暴君不會對太後下手?若是之後您凶多吉少,那太後的處境…”

澹台胥麵色陰沉,緊抿著嘴唇,目光中滿是掙紮。

他何嚐不知道此去的風險,可那是他的生母,他又怎能忍心見她受苦。

秦威見澹台胥依舊猶豫不決,繼續勸道:“王爺,我們可以另想辦法營救太後,畢竟我們可是有著神女相助。

暗中派人潛入京城,打探太後的具體情況,尋找機會將太後救出。”

書房中的氣氛愈發沉重,他二人都在等待澹台胥做出決定。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無比漫長。

澹台胥緩緩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這個決定關乎著無數人的命運,他不能草率行事。

他不去,太後處境必然危險,但是他和他的人,他的百姓必定無事;他去,太後的處境也不一定安全,不過是在賭暴君會履行他所說的話罷了,可他已經如此殘暴了,他說的話如何能信?

一個人的性命,和一城人的性命,孰輕孰重?

隻要犧牲太後一人,他便可以繼續韜光養晦,發展勢力,平穩稱王。

良久,澹台胥睜開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秦威,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還是得去。”

秦威和樊霖元一聽這話,瞬間麵露急切,還想繼續勸他。

澹台胥抬手製止了他們,緩緩說道:“本王知道你們的擔憂,但太後是本王的生母,本王不能棄她於不顧。

而且,若本王不去,本王又有何顏麵麵對天下人?本王不能做一個不孝不義之人。

本朝以孝治天下,若太後有事,暴君大可以以太後對本王憂思過度,傷心去世為名,以不孝定罪本王。

本王一直以仁義治天下,本身討伐暴君,雖為百姓,實為不忠,不救生母,實為不孝,若是讓世人知曉,本王乃不忠不孝之輩,恐失民心。”

秦威和樊霖元麵麵相覷,他們確實沒有想到這一層。

若是被暴君揪住不忠不孝這個小辮子,他們就失去了仁義之師的名號,自然會有居心叵測之人,打著這個旗號來討伐他們。

“可是…總不能就這麽前去送死…”樊霖元道。

“非也。”澹台胥接著說:“此次赴京,並非受降,而且討伐。”

說著,澹台胥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既然要去,便去那最高處!本王以此身入局,風險與機遇並存,何須韜光養晦?一統天下,正是此時!”

秦威皺著眉頭說:“可是王爺,算上程家軍,我軍隻有三十五萬人,就算再征召百姓,也僅是四十萬人的軍隊。那暴君卻是有著八十萬大軍!

敵眾我寡,即使有著神女的神跡,也難保…”

“所以我軍並非正麵對戰,而是由本王深入皇城,從內部擊破。”澹台胥老神在在。

樊霖元思索一番,明白了澹台胥的意思,立刻反對:“不行!王爺千金之軀,豈可以身犯險?

我軍可以失去仁義之師的旗號,有著神女的物資,不怕既有者背叛,慢慢發展壯大,蠶食他的土地,穩中求勝,不怕不能一統天下。

但是我軍不能失去王爺您啊!沒有您,整個領地就散了!所以恕臣無法接受您的方案!

若您執意以身犯險,那便請您從臣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個死!”

澹台胥走到樊霖元身前,拍了拍他的肩頭,道:“樊軍師忘了,還有神女的神跡不是?”

樊霖元是半路加入康王軍的,不知道當時情況,而秦威則是一直陪在澹台胥身邊的,瞬間了然,知道他所說何事。

“清絡?能聽到嗎清絡?”

“啊…能能能!我剛到家!”

這些天累死她了,她一直周折於暴雨積聚之地,將那裏的積水傳到澹台胥這邊。

這不,昨晚剛完事,不知不覺她已經跑了很遠的距離了。

她那個村子自然是沒通鐵路的,她坐了一晚上的車回來,現在整個人累得要渾身散架子了。

人才剛進屋,就聽到澹台胥的聲音了。

“你還怪準的嘞,我剛到家,你就跟我說話哩。”聽到澹台胥的聲音,她心情大好。

連身上的疲憊,都消散就一半。

“嗯,麻煩你了,清絡。”

澹台胥平靜的聲音傳來,但是她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喵喵喵?

怎麽好像平靜中帶著一絲癲狂呢?

好像一個瘋子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一樣。

“麻煩?麻煩什麽?”她疑惑道,怎麽突然跟她這麽客氣了?

剛問完話,姬清絡就看著古畫,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