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女神下凡
“既然張哥這麽說，那價格就讓你定吧。我先說一個信息，你給估價。第一個是，湊齊足夠的神職印記，可以融合成神職。”
“這個我們早猜到了，價值，零。”老張說。
“剛才說的不是收費部分。”守望星夜也夠機靈，馬上改口，“我要說的收費消息是，這些融合的是偽神職和偽領域，隻能影響蠻荒大陸，跟費倫諸神的真神職和真領域相差極大。”
“有這種事？”老張臉色微變，“該死的勝大公司，又在設置障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要想獲得真神職和真領域，極有可能要從費倫諸神那裏搞。這個消息，3萬。”
“神職分為上位、中位、下位和微弱四等，擁有上位或中位神職的真神，可以建立自己的神係。”
“好小子，這種資料你都知道，5萬！”老張當然明白神係的重要性。
“但是，蠻荒大陸神係中，每個冒險者真神，隻能擁有一項神職。”守望星夜說出的消息順序，非常巧妙。
“條件這麽苛刻？這個消息很重要啊，避免以後胡亂收集神職印記。4萬！”老張隻是單純考慮消息重要性，暫時沒看穿守望星夜的小把戲。如果守望星夜先說每個冒險者隻能擁有一項神職，那老張會單純地認為到了蠻荒大陸自然會知道這個消息，沒有多大價值。
“每個神係最多隻能擁有6個上位神職的神，中位、下位和微弱神職的神最多各有10個。當然，如果神係主神隻擁有中位神職，那這個神係不可能吸收擁有上位神職的神。”
“原來如此。3萬。”老張不是冤大頭，這些消息以後必定會被人知道，他之所以花錢買，買的是時間，而不是消息本身。
“我有一份神職目錄，消息來源嘛，是我上頭地那位女神。不能說100正確，但準確率不會低於98。我不會給你所有目錄。我隻能給你部分的。比如魔法類神職、戰爭類神職、自然類神職、社會類神職等等。”守望星夜像一個老謀深算的奸商。
“我想要戰爭類的。”老張身為奇跡公會副會長，自身又是近戰王者聖騎士。這麽選擇完全是意料之中。
“我有一個消息，雖然對不住朋友，但既然你買了這麽多消息，我就免費送給你了。”
“哦？我聽聽。”老張說。
“無良大少的目標，也是戰爭類神職！”守望星夜心裏偷笑。大少，我送你那麽多消息沒收錢，這次就算補償我。
“這樣啊，難辦了……”老張跟大少、紅袍會跟奇跡公會關係都很好，而且是牢固的聯盟關係。但關係再好。在初期，無良大少也不會透露自己的發展方向。
“其實，我可以推薦幾個並不亞於戰爭類地神職，這樣既可以避免你跟大少發生衝突，也不會讓奇跡公會實力減少。但這個信息，我起價20萬，而且附加條件是，你們奇跡公會所得魔法神職印記法術神職印記法師神職印記幸運神職印記知識神職印記和商業神職印記，必須無條件以市場價8折賣給我。如果我在一個月內湊不齊錢。你們可以轉賣或者自留。”守望星夜終於說出自己的真正目地。
“你開的條件太苛刻了，我……好小子！還是中了你地圈套！”老張能被騙一時。可不能被騙一世。
“過獎過獎，我現在是商人嘛。”守望星夜一步一步設伏，終於逮到了老張。守望星夜的要價，對一個冒險者來說的確太高，但對整個奇跡公會來說，已經很低了。畢竟，有關神明的資料，全服冒險者加起來還不如他一個人知道的多。
“你這小子，就是看中我們不願意跟紅袍會衝突才玩這一手。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來，我很看好你。”老張笑著打量守望星夜，他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守望星夜用地是很常見的陽謀，算不上陰損。
“不說這個，你當你的大老板，我做我的散人。”守望星夜連忙推辭，“說正事。我的建議是，你選擇正義、職責、死亡或風暴四項上位神職之一，而這四項神職都有相對應地低階神職，發展好了會很強大。如果我不是法師，一定會在這四項神職中選其一。當然，如果你選好了，我可以列出一係列相應的神職和建議。絕對物超所值！”
守望星夜沒有說謊，魔法類神職的數量較少，但每一項都不弱。
“如果你換成我，你會選什麽？”老張反將一軍。
“你是中立陣營，而正義神職最適合正義陣營，風暴神職最適合邪惡陣營，死亡神職，爭奪者太多。所以，我建議你選擇職責神職。職責，是人類社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為人類每天至少有8小時在履行自己的職責。這樣，如果在你的神係之中，出現有跟職責相關的神職，你和你的屬神在信仰之力方麵都會得到加成。”守望星夜沉思之後說道。
“那好，我的目標是就是獲取職責神職，不過，你還要給我列出整個神係地相關神職。”老張說。
“你放心，明天之前，我會把幾種以職責神職為中心地神係方案給你。”守望星夜說。
“好，貨到付款！你的消息真是太及時了，我地第一批信徒已經乘船趕赴蠻荒大陸，兩個月後就能到達。”老張非常感激他。
“多少信徒？不過我聽說無盡之海環境惡劣，翻船死人是常有的事，你可得小心點兒。”守望星夜好心提醒道，畢竟當時星夜女士都說起過這件事。
“第一批信徒是3萬人，我們奇跡公會的人會幫我接應。你不用擔心。等這批船返回來，再運第二批信徒，一共分三批進行。”老張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一次運送三萬信徒這種大手筆，一般人可做不到。
“3萬人？我算算，就算魔法巨輪一次坐500人，也需要60艘。來回4個月的租金，再加上各種費用。總共得1000多萬金幣吧？”守望星夜驚訝地說，心想這丫真是花錢不眨眼啊。
“嗬嗬。這點消耗都值得。”老張滿不在乎，這才是真正地財大氣粗。
“還有兩個消息，我本來不想賣，但你買了這麽多，我不好意思再藏著了。擁有相同神職的真神玩家之間可以無條件攻擊。並且不受任何懲罰。如果玩家的真神本體被擁有相同神職的真神玩家殺死，那死亡後偽神職或真神職都會被勝利的一方獲得。如果殺死某真神玩家的是其它生物或玩家，那死亡的真神玩家隻隨即掉落一項偽領域。”這屬於超前信息，實際作用並不大，但意義卻不同。
“原來如此。那我將來專門找擁有職責偽神職地玩家殺，比自己收集神職印記快多了！這個價值5萬！”老張眼中閃爍著強大的戰意，看得出來，他也是個P狂。
“最後一個消息，開價10萬，捆綁銷售，惡意壟斷，你選擇買還是不買？”守望星夜半開玩笑地說。
“哈哈，守望老弟地價格絕對公道。我當然買！”老張哈哈大笑。盡顯豪爽本色。這些消息，等於他在為整個奇跡公會買。價錢平攤到每個高層人員頭上，實際上並不算貴。
“蠻荒大陸冒險者神係中，真上位神職，隻能有一個！而其它低級真神職，或許也有數量限製，但具體多少，我不知道。”守望星夜麵色略顯嚴肅。
“竟然是這樣，怪不得你會讓我放棄強大的死亡神職。好，等明天你把神係神職選擇方案給我，我就讓甜甜把50萬匯到你賬戶，還是上一個賬戶，沒變吧？”老張爽快地說。
“對，還是那個賬戶。原來你地小蜜叫甜甜啊，嘖嘖，沒把你身子掏空吧。”守望星夜露出是男人都能明白的眼神。
“齷齪！她是我秘書，不是小蜜！不過嘛，嘿嘿……我不告訴你。對了，剛才有人跟我發消息，說公司有事，我先下了，有機會再聊！”老張匆忙離開。
守望星夜站在原地，正在想如何慶祝自己做了筆大買賣，冷不防身後傳來悅耳但冰冷的聲音：“你倒是很聰明，把我告訴你的信息賣給別人。人民幣是你們冒險者世界的貨幣？”
守望星夜麵部一僵，又立即變成一副笑臉，轉過身去，說：“原來是星夜女士，您地聲音和您的美貌一樣迷人。我正在準備感謝您呢，可惜我不知道您喜歡什麽。”
“你倒是會借花獻神。我很久沒有去費倫了，今天正好有空，你陪我逛逛吧。為了去費倫，我特意換了半神化身。”星夜女士平時都穿著藍黑色或純黑色的法師長袍，神秘而低調，今天卻換上少女常穿的白底碎花長裙，顯得青春靚麗。
真神永遠不能進入費倫大陸，即使是魔法女神星夜也不例外，因此她想去費倫，隻能用半神化身。
守望星夜一愣，隨即恍然大悟，魔法女神星夜封神的時候才19歲，所以她地容貌一直保持1歲的模樣。隻不過，由於平時她身穿古舊呆板的法袍，神態又威嚴不可侵犯，所以常人眼裏星夜更像是成熟的婦女，而不是19歲少女。
“星夜妹妹有請，我很樂意奉陪。”守望星夜帶著少許壞笑說。
“無禮的家夥！”星夜女士一抬手，一道閃電正中守望星夜，把他電得渾身漆黑，頭發聳立。看到他滑稽的模樣，星夜捂嘴輕笑。
“這怎麽能怪我，你看起來明明就是18歲的模樣，我比你大，當然叫你星夜妹妹了。”守望星夜委屈地說。
“不要頑皮了，跟我走走。”星夜女士又一揮手，守望星夜恢複原貌，然後她上前挽著守望星夜的手臂，離開神界，出現在深水城中。
“你把你的法杖收起來，太醒目了。”星夜女士地目光在星空聖權上停留片刻，頗有深意地說，“我說過，你是一個幸運地小家夥。”
“嘿嘿，星空聖權很好吧！足夠讓我用到普神位。”守望星夜笑著把法杖放入背包。
“何止，或許你會用一輩子。”星夜女士突然閉上嘴，眼中帶著淡淡的眷戀看著眼前地建築。
這裏是深水城的碼頭區，也是深水城最混亂、最肮髒的平民區。
“你看到前麵那座破房子嗎？在幾百年前，這座房子的位置上是一座粗陋的茅屋，那裏就是我的住所。我記得，我養過一條叫米莉的小狗，後來米莉被人偷走了，我因此哭了一整天。”星夜女士的語氣中帶著輕微的傷感，畢竟她已經成神，以前對她來說隻是回憶，並不能影響她太多。
“我可以想象，一個漂亮的小女孩因為心愛的小狗丟失，哭起來會多麽可憐。”守望星夜含笑說。
星夜女士微怒地瞪了守望星夜一眼，怪他嘴上占便宜，但並不生氣，兩個人的身子離得更近了。
“這條街上原本住的人，我都認得，他們都是好人，可惜……都沒能活多久。”星夜女士目光黯淡，隨即又變亮，“走，我帶你去商業區，那裏我也很熟悉，我從8歲就開始在那裏擺攤賣東西。”說完，她也不管守望星夜是否同意，拉著他快步向深水城的商業區走去。
守望星夜覺得奇怪，今天星夜女士的舉動太不正常，不過他沒笨到去問為什麽，隻是按照她的話去做----他可不想吃苦頭。
他當然不知道，等他進入蠻荒大陸後，星夜女士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每時每刻都可以看到他。以後大多數日子，星夜女士隻能看著他那個沒有意識的空殼本體發呆。
星夜下凡，不過是為了排解心中人遠離的哀愁。雖然，她不明白這個人在自己心中到底占什麽樣的地位，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很重要，自己不願意他離開。
兩個人快步向前，路上的人都被星夜的容貌震驚，並沒有注意到奇特的現象----以星夜女士為中心半徑一百米的範圍內，無論是流浪的貓狗還是運輸用的牛馬，就算是最不起眼的蚊蟲，全都瑟瑟發抖，低著頭，像是遇到了自己的天敵，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