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後宮都能聽見我的心聲

第62章 裝x時刻

倘若真是惜文竊取了那份名冊,那她這一招,不可謂不巧妙。

她故意留下了些微的線索,使得吉貴人對她產生了懷疑。

被皇後懷疑後,惜文沒有說過一句吉貴人的不是,還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最後事實反轉,她不是小偷,反而還是半夜給吉貴人換筆的好心人。

這樣一來,她的這種大度與容忍,讓皇後對她心生了幾分愧疚之情。

而相對的,皇後對吉貴人的印象也會下降幾分,認為她胡亂指責人,沒有分辨力。

在這樣的結果下,皇後極有可能同意惜文的意見,讓吉貴人失去分擔宮務的權力。

惜文說:“吉貴人初次接觸宮務,有些疏漏情有可原,畢竟萬事開頭難。”

“隻是,名冊這樣重要的東西,吉貴人卻未能妥善保管,以致被宵小之徒有機可乘,實乃大意。”

“依奴婢之見,吉貴人尚需多加磨礪,此次名冊的排查工作,或許還是暫停為宜,以免再生事端。”惜文用非常誠懇的表情麵對皇後。

皇後聞言,心中微微一動。

確實。

名冊貴重,吉貴人應當好好保管才是。

而且,從這次誤會中也可見吉貴人的判斷力尚顯稚嫩,確實需要更多的曆練和磨礪。

皇後在心中權衡利弊,緩緩點了點頭,似乎已有決斷。

鄔情默默舉手:“其實……”

“那本名冊中資質上佳的秀女,我都記得。”她說。

惜文一怔,目光中滿是疑惑。

鄔情打開劇情書,聲音鎮定且清晰:“咳,嚴依嫣,禮部侍郎之女,年十六,家住河南道劉楊縣……她天資聰穎,詩詞歌賦皆通,堪稱上佳之選。”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念道:“秦覓,南陽知府的掌上明珠,年方十七,身姿綽約,素有美人之稱,同樣是上佳之姿。”

“羅清顏……”

“王娥冰……”

鄔情跟報菜名一樣,如數家珍般,將她名冊上那些注定會被選入宮廷的秀女們一一念出。

皇後露出了笑容。

是的,她怎麽忘了,吉貴人有天機書,自然知道哪些秀女得以進宮。

惜文質疑道:“吉貴人,您是不是在信口雌黃呢?”

“眼下手頭沒有名冊,吉貴人想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如何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鄔情麵無表情地說:“其實我過目不忘,是個天才。”

惜文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荒謬。

在她看來,因為要失去協理宮務的權力,吉貴人神智已失。

惜文笑道:“既然吉貴人自稱過目不忘,想必宮中大小事宜皆能銘記於心吧。”

鄔情支吾道:“呃……應該……是吧。”

鄔情有點心虛。

她翻了翻劇情書。

還好還好,《宮心闕》足足有五百萬字。

作者水文水得足夠多,應該會有答案的。

鄔情默默抹了把汗。

惜文見她眉宇間流露出一絲不自信,心中不禁暗自竊喜,仿佛勝利的曙光已經悄然降臨。

“那奴婢就來考考貴人。”

”皇後娘娘的起居室外,有一座精美的屏風,上麵鐫刻著千字文章,出自宸國文學巨匠趙如墨之手。”

“吉貴人不妨說說看,上麵都寫了什麽。”

這篇文章並未在世間流傳,乃是趙如墨親自為皇後所作。

也就是說,吉貴人沒有任何作弊的可能。

惜文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

【姐,你這個問題——】

【剛好撞到我飯碗裏了哈哈哈哈!】

【為了水文,作者可是把這篇文章一字不落地寫完了。】

【這個b,我鄔情今天裝定了!】

鄔情嚴肅地翻開劇情書。

惜文費解:“……從剛才開始,吉貴人的手就一直在亂動,是在做什麽?”

鄔情故作嚴肅,將手指放在嘴前:“噓。”

“像我們這樣的天才,都有一座屬於自己的記憶宮殿。這座宮殿隱藏在我們的腦海中,是我們儲存知識和信息的寶庫。”

她故弄玄虛地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說道:“人的腦容量是很有限的,所以,我會把沒用的信息藏進記憶宮殿裏。”

“——而我的記憶宮殿,剛好是一本書。每次翻開它,我就知道我曾經看到了什麽。”

鄔情轉頭看向皇後,興致勃勃地說道:“娘娘,請您把屏風移來對比吧。”

“要是錯一個字,我人頭落地。”

皇後心中暗自苦笑:……又讓這丫頭找到作死的機會了。

惜文皺眉斥責道:“大言不慚!既然吉貴人這麽自信,就讓娘娘看看你的真本事吧。”

惜文知道,吉貴人家學一般,父親不過是個七品小官。

她在入宮前所讀之書,也不過是一些女則女訓之類的閨閣之書,與真正的學問相差甚遠。

如果鄔情真的有過目不忘的能力,怎麽會默默無聞這麽多年?

鄔情咳了一聲。

她將聲音調成自己考普通話證書時的優美嗓音,用播音腔緩緩讀著劇情書上麵的文字。

“月華如練,煙波萬頃……”

她清越的聲音響徹坤寧宮,引來不少宮人的注視。

那悠揚而清晰的播音腔字正腔圓,似乎有一種魔力。

沒過一會兒,在皇後的默許下,一群宮女太監們就圍在屏風的跟前,一字字地對比鄔情的聲音。

“對了!”有人驚喜地喊出聲來。

“又對了!”接著又是幾聲讚歎。

他們驚訝地看著站在一邊,背對著屏風的鄔情。

一千個字,竟然分文不差!

惜文驚愕至極,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幾分。

她問道:“吉貴人既有文采,為何從未聽說?”

鄔情長長歎了一口氣,抬頭望天,語氣幽幽。

“宸國女子不能參加科舉,要不然我肯定是本朝第一女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