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冰美人
蘇齊此時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在之前竟然將那喋血鼠蝠王強行逼到了體內,若是同往常一樣,任由它呆在自己的肩上,此刻就可以將它喚出,帶自己回到玄雷山了。
此刻乾坤袋裏的靈藥也取不出,靈草也服不了,隻有一柄淩玉劍臨時交給自己的玉虛劍還在身上,勉強算是有個利器防身。
無奈之下,蘇齊隻好將自身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獨自走到那樹林邊,手持這玉虛劍,對準樹幹削了下去。
好在即便他身無靈力,有著這天階靈劍玉虛劍的鋒利,砍樹還是不費力氣,削鐵如泥的寶劍很快讓蘇齊拾掇了不少柴火回來,燃起了一個火堆。
若是讓淩玉劍知道,自己的本命之劍被用來砍樹皮,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心情。
隨著火焰升起,這暖意才將冰依凝身上的冰冷之感漸漸逼退,隻是盡管如此,冰依凝的身上依舊那般,沒有一點好轉。
突然,蘇齊的眼角餘光發現了森林之中竟然生長著不少烈陽草,這種靈草品階所說不高,卻也屬於火屬性的靈草,裏麵充滿了火屬性的暴烈,用來入藥的話極難控製,地階煉藥師根本無法駕馭這烈陽草的暴烈藥性,而高階煉藥師又看不上這烈陽草的品階,比之烈陽草更高階的藥材也比比皆是。
蘇齊皺了皺眉頭,看了看那哆嗦著的冰依凝,又看向那烈陽草,若是放任不管的話,這女人恐怕活不過今晚,就要被凍死在這裏,可若是自己真的為她采摘這烈陽草的話,他又擔心如今的狀態根本扛不住烈陽草的暴烈。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於寒冷,讓冰依凝忍不住嚶嚀一聲,向著火堆靠近,蘇齊連忙將其抱住,離那火堆遠了一些,離近一看,冰依凝的眉頭緊鎖,精致的俏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雙手環抱著自己纖弱的身體,和那半空中起舞的精靈判若兩人,此刻的她倒是顯得有些楚楚可憐,讓蘇齊忍不住歎了口氣。
救人救到底,畢竟是她救了在場的所有人,若是自己見死不救,蘇齊覺得自己過不了心裏的那一關。
咬了咬牙,蘇齊動身走向那片烈陽草的範圍內,手中玉虛劍緊握。
別看這烈陽草隻是靈草,可是一旦受到威脅後,就會發出自身火屬性的靈力來保護自己,而蘇齊的靠近,就讓這片生長著烈陽草的地界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蘇齊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向後逃離,隻是沒有了修為的他動作大幅減緩,哪裏來的及逃離,一道道火苗竄出,將蘇齊本就單薄的衣衫燒出了好幾個破洞,那滾燙的感覺讓蘇齊忍不住痛呼出聲。
“疼疼疼,好啊,虎落平陽被犬欺,我堂堂大陸第一煉妖師,難道還奈何不得你們這群小小的烈陽草了?”蘇齊吃痛,看著那烈陽草也是來了脾氣,手中玉虛劍對著那烈陽草急速揮砍。
隨著烈陽草大片的被玉虛劍斬斷後,使得這一片的火屬性更加暴烈了,蘇齊心中一驚,那危機感瞬間升起,顧不得其他,掉頭就跑。
隻見他的身後,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焰衝了過來,將他原本所在的地方草木焚燒殆盡,隻留下那些被玉虛劍斬斷的烈陽草還靜靜的躺在那裏。
蘇齊忍不住一陣後怕,要不是他逃得快,哪裏還有命在,走上前去,將那些烈陽草收下,卻不想這烈陽草不用靈力包裹,竟然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
蘇齊一碰,頓時縮回了手,回頭看向冰依凝,若是將她帶來的話,這裏的烈陽草難免不會以為又來威脅,不知道什麽時候再來這麽一下,毫無防備之下,他們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隻能夠硬扛著將這些烈陽草帶回去了,好在蘇齊的體質特殊,天雷鍛體後,對於火屬性也有了一定的抗性。
不過當他強行講那些烈陽草帶到了冰依凝的身邊時,還是被這些靈草的火屬性之力將他的左手燙的一陣焦糊,之所以不敢換手,還是考慮到會有危險,要留給自己一些自保的能力,這也是上一世蘇齊的經驗。
鑽心的疼痛讓蘇齊咬著牙,用火把催動了烈陽草的屬性之力,終於將這裏的溫度提高上來。
烈陽草被蘇齊圍成了一個圈,火焰蹭的一下竄起,他們兩個人如同被火焰包圍一般,溫度之高,終於讓冰依凝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隻可惜,這身邊不斷散發著寒氣,四周又傳來一陣陣熱浪,讓蘇齊糟了罪了。
一麵冷一麵熱,蘇齊嘴角一抽,此時的他莫說療傷了,不傷上加上就要謝天謝地了,冰依凝不知道是暖和了一些還是怎麽,寒霜已經褪去,她的雙臂像是蛇一般漸漸環繞上了蘇齊的腰。
那冰涼的身體頓時讓蘇齊一個冷戰,忍不住苦笑的閉目調養。
就這樣,知道烈陽草的藥性要發揮到盡頭,冰依凝才緩緩地睜開雙眸,感受到她的動靜,蘇齊也睜開了雙眼,低頭看向她。
四目對視!
即便四周依舊有熱浪傳來,氣氛依舊不可抑製的陷入了冰點。
冰依凝怒目而視,瞪著蘇齊,蘇齊無辜地看著冰依凝,不知道開從哪開口。
“我,我救了你哎,你別這麽看著你的救命恩人好嗎?”蘇齊看著她,試探著說道。
“你到底做了什麽?師父呢?”冰依凝冰冷地聲音,聽起來也有些虛弱。
“什麽師父?奧,玄冰宗宗主?應該已經回到玄雷山了吧,沒有我們這群拖累,以他們的實力,想要離開應該不難。”蘇齊回應道。
“你是叛徒吧?是你將消息吐露給了邪修?”冰依凝看了看四周,有些疑惑地問道。
以她的見識,也知道這四周燃燒著的正是烈陽草,隻是心底有著很多的疑惑,讓她不得不開口詢問。
蘇齊聞言苦笑,攤了攤手沒有說話,緩緩起身,他知道,定然是那大漢的話,讓在場的人誤會,隻是他即便解釋也會顯得蒼白無力,索性就放任她們怎麽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