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心靜自然涼?
“本來十成就是我應得的,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回答,你該給多少?”江寒眼睛一眯。
黑色劍胚向前推進了一點。
可怕的凶威綻放!
黑衣內務府弟子額頭大汗淋漓,他喉幹舌燥,濃濃的生死危機蔓延全身。
這把劍,太可怕了。
上麵完全沒有一絲的威壓,然而劍之鋒芒,就讓他膽戰心驚。
“我們在場內務府弟子的一年俸祿,都給你。”黑衣內務府弟子趕緊開口。
他聽出了江寒的言外之意。
這是擺明是勒索。
但這一切的苦果,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所以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麵咽。
其他內務府弟子苦著一張臉。
今年兌峰的羊毛沒有薅到,反而是他們被薅了!
苦笑間,他們還是把俸祿交了出來。
“多謝各位師兄。”
江寒輕抬手掌,把納戒全部收走,然後離開。
這時,寂靜的內務府頓時嘩然!
“兌峰的新生?我沒看錯吧?好強大,居然力壓那麽多的天才?!”
“兌峰今年招了一個變態?”
圍觀的內門天才一個個咋舌。
兌峰被他們私下稱之為拙峰,想不到出了一尊這樣的猛人。
看著江寒離開的背影,黑衣內務府弟子咬著牙,攥緊拳頭,說道:“去稟告何晨師兄,就說內務府內被兌峰的人砸了,砸內務府,就是砸乾坤兩座主峰的臉!”
“不管你是誰,何晨師兄會把你降伏得沒有脾氣!”
……
兌峰,雖然隻是座小山頭,卻算得上鳥語花香,小溪潺潺流動,峻石嶙峋,宛若世外桃源。
江寒一眼就看到了身穿青衣的儒雅男子。
帥!
很帥!
而且自帶著一股邪魅,這是非常複雜的氣勢,仙道和魔性共存。
這就是他的師兄,陳長生?
那個青雲仙宗最弱的弟子?而且還蟬聯多屆?
江寒稍微探查了一下氣息,涅槃境?
果然很弱……
一般青雲仙宗的弟子,基本都在斬元境一二重左右,甚至妖孽點的天才,無比接近於煉神境。
涅槃境?
屬於不入流了!
陳長生也看到了江寒,上下掃了一眼,眉頭一蹙,問道:“方木師弟多少歲了?”
“不到二十。”江寒回答。
“不到二十,萬法境三重,性子太急了點,維持在破虛境比較好。”
“……”
江寒神色古怪。
別人向來都是嫌棄你修為進展太慢,但是陳長生師兄,居然嫌棄修行太快……
“修行一途,不達至高境界,其實都一樣,無須太急躁,高樓大廈起於根基,鯤鵬萬裏,動於微末。”
“多少古今奇才,還不是葬送在滾滾曆史長河之中?雖妖孽,卻隻是一時,無法震古爍今。”
陳長生幽幽說道。
江寒點頭,心神警醒,他還是有些太急躁了。
修行一途,自要戒驕戒躁!
這反而給他敲醒了一個警鍾,最近太順風順水,讓他失去了沉穩的心態。
“多謝師兄。”
江寒忍不住多看了陳長生幾眼。
這師兄……看來不是那麽簡單的,拙峰,真的很拙嗎?!
這時,梅道運喝得醉醺醺,踩著一朵祥雲而來。
“方木?那麽快就回來了?也難怪,你身子骨不禁打。”
“以後要錢這點粗活,讓你師兄去幹吧。”
他幹咳一聲,心中有點歉意。
初來乍到,就被痛扁一頓,確實心中過意不去。
“被打?”江寒神色古怪。
他很好奇,往年兌峰都是怎麽領取俸祿的?難道都是挨打討來的?
“不用勞煩師兄了,今年的俸祿,我已經全部領取。”
聽到這句話,梅道運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快步走到江寒的麵前,摸索了一番,找出了納戒。
一邊細數,一邊喃喃:“牛頭仙山虞二娘的錢該結了,杏花村的王麻子的酒錢還沒付。”
“咦,怎麽今年的俸祿格外多?”
江寒如實回答:“他們今年俸祿全給了。”
梅道運還沒有說話,陳長生倒是先驚了一下,“怎麽做到的?”
往年他被十個人打,都沒那麽多啊!
“很簡單,打到他們服,打到他們自己肯給。”
“……”
陳長生沉默了一下,顯然這句話對他的震撼很大。
這小師弟有點猛!
“師尊還點要緊的事,就先行離開了,長生,就由你輔助你的師弟修煉青雲心法。”
梅道運轉身就走,突然,頓了一下,說道:“方木,好好修煉,我們兌峰的青雲心法,才是最為正宗的,而且關乎到你以後傳承青雲仙法。”
說完迫不及待離開。
江寒深吸一口氣。
開門見山。
他很喜歡!
之所以假冒方木這個身份進入青雲仙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青雲仙法!
時停諸天!
這是一招牽扯到了冥冥之中的時間法則。
陳長生幹咳一聲,說道:“我兌峰的青雲心法沒有文字記錄,沒有神符烙印。”
江寒心中的好奇被勾了起來。
作為一篇心法,沒有文字記錄,沒有神符烙印,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那靠什麽修行?
“我們兌峰的心法就是,心靜自然涼,心靜了,你就能悟出了。”
要不是陳長生滿臉都是認真的表情,江寒都誤以為是在消遣他了。
心靜自然涼,心涼自然悟?
沒有記載心法的媒介,悟什麽?悟空氣?對著空氣幹瞪眼?
“方師弟,你跟我來。”
陳長生把江寒帶來了一塊石頭旁。
看著這塊石頭,江寒目光微閃,看來還是有參悟的媒介的。
隻是這塊石頭很普通,就跟尋常石塊沒有什麽兩樣。
這樣想著,江寒準備上前端詳,然後好好研究一下。
陳長生急忙拉住江寒,忍俊不禁地說道:“師弟,這隻是一塊普通的石頭。”
“這是給你躺著的。”
“躺著心容易靜,自然就容易參悟青雲心法,我說了,我們兌峰心法沒有文字記錄,沒有載體。”
“如同大道無形,心靜自然能參悟。”陳長生說話玄之又玄。
“對了,若是師弟實在靜不下心來,師兄我也可以幫你。”
說著,陳長生從納戒中祭了一條粗大的木棍,然後在半空揮舞比劃了一下。
“不用了,此事我想親力親為。”
江寒神色古怪,趕緊拒絕。
這是想一棍子掄暈他?
就怕不是心靜,而是心跳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