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與吵鬧的獸耳少女們開後宮
第五卷 爆裂紅魔 Lets&go!! 第二章 與吵鬧的獸耳少女們開後宮!
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們為了睡著舒服些,清理了道路旁邊地麵上的大塊石頭後鋪上了布。
和野餐布一般大的布——呃,從使用方法來說也就是野餐布。
這附近的怪物很強。
光亮引來怪物的話會很麻煩,所以我們也沒有生火,選擇了在黑暗中靠在一起睡。
打開了從巴尼爾那裏買來的驅不死族的魔道具的蓋子後,全員把行李放到了寬敞的布的正中間,大家以行李堆為靠背,靠在了一起。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多雲,連星星的光亮也看不到。
擁有通過千裏眼技能獲得的夜視能力以及敵人感知技能的我,就算在黑暗中也能察覺到怪物。
因此,晚上就由我通宵守夜。
想到一個人可能不好對付,所以我之外的三人采取了輪流休息的方式。
最初負責守夜的是我和惠惠。
「……和真你真的不用睡嗎?的確從技能的特性上來看你醒著是再好不過,但是……」
達克尼斯在黑暗中這樣說道。
「別在意。我有通宵能力強這個特性。在我曾經住的國家,通宵什麽的可是家常便飯」
惠惠聽到我這句話說。
「話說回來,和真和阿庫婭以前是住在哪裏的啊?有點想聽聽和真的國家的事呢。從和真開發的各種商品來看,那似乎是個擁有不少方便的魔道具的國家吧。有些在意和真以前在那裏過著怎樣的生活。到底是在怎樣的生活中才能練就『通宵能力強』這樣的特性……」
達克尼斯似乎也對惠惠這個話題產生了興趣,似乎在從旁觀察著這邊。
怎樣的生活,麽……
在寂靜的黑暗中,我想起了在和諧的日本生活的日子。
不知為何感覺這黑暗中的對話像修學旅行的夜晚一樣,因而變得有些感傷的我徐徐道出了以前的回憶。
「是麽……我在我的國家曾是個Ranker」
惠惠和達克尼斯同時問道。
這個世界的人不知道Ranker也正常吧。
「要說的話,就是排位高的人的意思吧。被同伴稱作『隻有爆稀有道具的運氣特別好的和真先生』,『不管什麽時候上線都能看到的和真先生』之類……總之,被起了各種外號,挺受大家依靠的。和戰友一起攻城拔寨,狩獵強力Boss之類的,真是很開心啊……通宵之類的那是理所當然。飯也沒怎麽好好吃,每天就睡兩小時左右,就又回到狩獵怪物的征途中……」
聽到這番話,我旁邊傳來了驚歎聲。
「好,好厲害啊……攻城還有狩獵Boss……!原來如此,和真平時隨機應變之所以那麽強是因為從中積累的經驗麽……!好,好厲害……!」
達克尼斯興奮地對我說著,滿臉寫著尊敬。
「雖然從平時的和真來看剛才的話簡直難以置信……但是,為什麽呢,完全沒有在說謊的感覺。剛才的和真身上,的確散發著自信和懷念之感……」
連惠惠都說出了這樣的話。
位於我正後方的阿庫婭說道。
「……我說和真。我可以全力吐槽你那是在說網遊麽」
我和對我說『如果發生了什麽的話就算粗暴點也要立刻叫她起來』的達克尼斯約好會用一發就能讓她清醒的厲害方式叫她起來後,和惠惠一起開始了守夜。
「……那個,很厲害的叫醒方式是什麽啊。我姑且說一句,和同伴跨越那條線可是不行的哦?你懂的吧?」
「所謂男人這種生物啊,隻要有被說成是無法跨越的高牆就會想要去跨越……沒錯,阻塞人生的牆越高,山越大,便越想去跨越。這和那是一樣的」
「不對,才不是那樣!請不要和那麽正能量的勵誌話語混為一談!我開始覺得在和真身邊守夜很危險了!」
聽到興奮起來的惠惠的話,阿庫婭嗚喵嗚喵地嘟噥著翻了個身。
二人不禁陷入了沉默,想著吵醒她就不好了。
最終,靜靜的酣睡聲再度響起。
聽到那聲音,我們放心地舒了口氣。
「話說回來……」
惠惠小聲地——
「說回她們兩人睡前那個話題……和真是從其他國家來的吧?……那個。和真你,沒有回過國麽?」
戰戰兢兢地問出了這種話。
「不如說是想回也回不去啊。畢竟就算回國去也隻是重新過上碌碌無為的生活而已。最近感覺現在的生活也還不賴。去紅魔之鄉的旅途一結束,就能從巴尼爾那裏得到三億厄裏斯的巨款,一口氣成為有錢人了。之後,就大家一起有趣而又悠閑地過日子吧」
在這個世界當尼特和在日本當尼特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區別就隻在於是否會給家人添麻煩。
日本有遊戲和電腦卻沒有夢魔服務之類,差別好像也隻有這麽多。
打倒魔王回日本。
不知為何,最近開始覺得那是非常亂來的事。
而且,雖然還是有想見見親人的想法,但畢竟我在日本已經死了……
雖說打倒了魔王的話似乎無論什麽願望都能實現,但這方麵真的能調整好嗎?
——惠惠聽到我的話,安心的舒了口氣。
「是麽……我也挺中意現在的生活的,所以這樣就好。雖然經常陷入危機,但也總能大家一起想辦法挺過去,我對現在這樣快樂的生活感到很滿足」
時常陷入危機的生活到底哪裏快樂了,正當我想要這樣說的時候。
靠到身旁的惠惠呼地吐了口氣,在黑暗中緊緊握住了我的左手。
惠惠光滑的手的觸感。
我感受著那觸感。
——不知為何非常緊張。
不好,這青澀的感覺是什麽!
怎麽辦,這孩子幹嘛啊。
為什麽惠惠會毫無征兆地突然握住我的手?
悠悠的生孩子宣言也好這次也罷,果真是我的受寵期到了麽?
我走馬燈般地回想起了曾經的青澀回憶。
初戀對象,小學時曾對我說過『長大後結婚吧』的青梅竹馬。
在初中三年級的夏天,看到那孩子坐在不良學長的機車後座上心裏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的我變得連學校都不再去,開始專注於網遊。
那之後,我廢寢忘食,朝夕致力於討伐怪物,不知何時已經到達了不知道我名號的人反而更少的高度……
將人生中最重要的時間耗費在這樣的自我折磨上,浪費了青春期的校園生活的我,現在卻這樣和比肩而坐的美少女握著手。
糟糕,怎麽辦,這種狀況該怎麽辦才好?
她是在誘導我麽?
該說點合氣氛的台詞麽?
至今為止對惠惠都沒有過什麽想法,當然,現在對這個蘿莉娘也沒什麽戀愛感情。
但對於沒有女性抵抗力的處男來說,突然被異性做這種事可是會很輕易地在意起來的,你連這都不知道麽!
我下定決心正準備說出迎合氣氛的台詞……
這時我注意到——
「……呼哧…………」
——惠惠毫不在意我的緊張與糾葛,正發出沉穩的安睡聲。
…………這個臭小鬼!!
「……真是的,都怪和真和惠惠昨晚那麽吵,我根本沒怎麽睡好啊」
「抱歉是有點吵,誰讓這蘿莉妹在守夜途中睡著了。而且,明明到了該你守夜的時候怎麽叫你你都不起來,你還有臉說。結果可是達克尼斯連你的那一份擔子一起挑了」
「不,我隻是聽說在守夜途中睡著的惠惠被和真用很厲害的方式叫起來了,所以想著要是我也在守夜途中睡著了的話該怎麽辦,心砰砰直跳睡不著而已……」
「嗚嗚……被,被做了很不得了的事……」
雖然昨晚稍微有些**,但我們還是平安迎來了早晨。
隨意對付完早飯後,我們一邊爭論著這種事,一邊毫無緊張感地前進著……
「真是服了……」
我停在道路的正中央自言自語道。
同時呆然地瞭望著一望無際的平原。
在這種遮蔽物全無的地方步行的話,無法使用潛伏技能。
能夠依靠的就隻有惠惠了,但在這種視野良好的地方釋放魔法,魔法的聲音再引來其他怪物的話就沒轍了。
但是,這裏是前往紅魔之鄉的必經之路……
就算能用感知驚技能夠察覺到怪物,這裏也太過開闊,在技能產生反應之前我們就會先被發現……
沒辦法,這種時候就隻有靠千裏眼技能了。
不依賴感知技能,用肉眼率先察覺對方就行。
「喂,我會一個人走在前麵,所以你們給我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阿庫婭,為了防止萬一被追上的情況發生,給我套個增加速度的輔助魔法」
就算萬一被怪物發現了,擁有前日習得的『逃走』技能,又有阿庫婭的支援魔法的我,也能夠在作為誘餌把敵人引離三人後找個地方潛伏起來躲過去。
我卸下了胸甲手甲和護踝,將那些全都交給了阿庫婭。
要真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希望能夠輕裝上陣。
將所帶的行李也全部交與阿庫婭,為了跑起來方便,武器也隻留下了短刀。
「真的完全是一副打算逃跑的樣子呢,臉皮厚得沒邊了」
聽阿庫婭這麽說,我回道。
「畢竟我也不可能和這一帶的怪物正麵戰鬥啊。怪物情報裏寫的全都是些看起來就很棘手的怪物名。而且怪物還不見得會隻來一隻,所以我要極力避免戰鬥,貫徹逃跑的方針」
怪獸情報上登載的全是『一擊熊』,『獅鷲』,『火鴨』之類,看起來就很強的怪物的名字。
不,除了一個之外。
上麵還登載著一個名字隨處可見,而且在遊戲和漫畫裏被分類為雜兵怪物的家夥……
我一邊祈禱著要是遇敵的話最好也得是那家夥,一邊往大家前麵走去。
「那麽,你們就離遠點跟過來吧。記住要保持不至於跟丟的距離。如果發生了什麽了的話我會給你們打信號的。看到手勢後要立刻逃走」
「我知道了。交給我吧」
「我很清楚你完全不懂手語。達克尼斯,惠惠,拜托你們了哦」
達克尼斯和惠惠點了點頭。
道路在廣闊的平原上延伸。
我獨自輕裝走在路上。
神經質地環顧四周,確認著有沒有怪物的身影。
慎重地在平原地帶上前進的我時不時回過頭去確認三人是否有好好跟來。
至今為止都還順利。
怪物中特別需要注意的是在天上飛的那些家夥。
怪物情報中刊載著獅鷲,不過現在就算抬頭看向天空,也沒有發現什麽東西盤旋在天空上的身影。
我們已經在遠處發現了數頭大型怪物並躲了過去。
順利。
就這樣穿過平原地帶後,再和大家匯合就好。
……這時。
看到有個人影孤立在平原正中央。
那個人影似乎還沒有注意到我。
但按常理來說,也不可能會有人佇立在這種地方。
沒錯,那恐怕是怪物。
我雖然還隻是遠望,但卻還是預想到了怪物的真實身份。
在棲息著的危險怪物們中,唯一不搭調的名字。
『獸人』。
長著豬頭的直立行走怪物,同時也是繁殖能力高且常年**的生物。
由於這些家夥能和大多數人型生物進行**,所以聽說被抓住的話會受到非常悲慘的對待。
是種被抓住以後還是當場自殺比較好的怪物。
在遊戲中是和地精還有哥布林齊名的,較為主流的雜兵怪物。
那些家夥的名字為何會被刊載在這個地區的怪物情報上。
感覺與至今為止避過的大型怪物相比,連特意迂回的必要都沒有。
雖然我現在隻帶著短刀,但是看上去對方似乎也沒拿武器。
畢竟我還有能吸取對方生命力的生命吸收,最重要的是對手隻有一隻。
靠近後用短刀一擊就能解決掉吧。
我做出這樣判斷後,走向了遠處的那個人影。
沒有特意隱藏形跡,大大方方地走了過去。
不如說,在開闊的平原上也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身。
接近人影到了極近的距離後,那家夥不知是不是也注意到了我,向這邊走了過來。
握著短刀的手上自然地加上了力道。
「……和……真……!和…………!!」
從我身後很遠的地方傳來了聲音。
我不解地轉過身去,看到了對著我喊叫著些什麽的阿庫婭她們。
遠遠看去,阿庫婭和惠惠像是在打著什麽手勢
看了一會後,才理解了她們想說的話。
『快逃』
她們的信號表示著這個意思。
不,對手隻是區區獸人而已啊,我再次看向前方。
那家夥已經接近到了很近的距離,直勾勾的看著我。
由於二人的態度和信號,稍微有些不安起來的我了以防萬一——
小聲吟唱出了魔法。
我偷偷在左手上生成了糊臉用的土,準備好偷襲。
瞥了一眼身後,二人看我走向獸人,一副慌了神的樣子甩手甩腳的。
她們拚命打了很多次快逃的信號。
我才想叫你們這些女人快逃。
獸人盯上的肯定是身為女人的你們好麽。
也罷,我在這裏打倒了獸人的話也就沒有逃跑的必要了。
我再次轉向前方,已經到了互相能夠清楚看到臉的距離。
那是比我預想中的獸人更加接近人類的模樣。
雖然鼻子和耳朵是豬的,但臉的造型非常接近人類。
甚至還穿著一套不知是不是從旅人身上奪來的衣服。
然後,最具特征的是有頭發這件事。
披頭散發,一身綠色皮膚的獸人一晃眼看去真的很接近人類。
「日安!呐,精壯的小哥。不來和我做點愉悅的事麽?」
那家夥以尖細而流暢聲音這樣對我說道,似乎是雌性。
……什麽情況,這可真是意料之外。
獸人也有雌性嗎?
不不不,雖然聽說繁殖能力旺盛,還能和其他種族**……
就算乍一看很接近人的樣子,但那也脫不開怪物的範疇。
雖然有些對不起難得地來邀請我的這個獸人,但我的接受範圍還沒有廣泛到能把這個視為女性。
我理所當然地——
幹脆地拒接了有生以來初次受到的,女性的邀請。
聽我這麽說,獸人的表情並沒有怎麽變化。
「哎呀,是麽,真可惜。我倒是希望能夠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做呢」
她這樣說完後,露出牙齒邪笑了起來。
散亂的頭發和黃色的牙齒,再加上整體圓潤的體型。
就算不是豬耳朵豬鼻子也會斷然拒絕。
『你情我願』?這家夥在說啥呢。
「看你似乎能溝通,所以姑且和你談談,請你讓我過去吧。讓我過去的話,作為謝禮分你些食物也可以……如何?」
以食物為條件的話,說不定意外地能夠爽快地放我過去……
我抱著一點這樣淡淡的期待。
啊咧,話說回來那些肉幹是什麽的肉來著。
該不會是豬肉吧?
如果是豬肉的話就變成讓它吃同類了。
在我思考著這種事的時候,獸人擦了一把流到嘴邊的口水。
食物的效果似乎果然很大。
……我這樣的想法被下一句話徹底擊碎了。
「那種東西怎樣都好。這裏是我們獸人的領地。絕不會放過路過的雄性……真是不可思議呢,小哥。不知為何,從你一眼看去並不是很強的身體上感到了很強的生存本能。我的感覺一向很準的。和你能生出很強健的孩子吧……來,和我做些爽事吧?」
……呃。
看來這家夥並不是在開玩笑。
無比困擾的我回頭看向背後那些家夥。
二人依舊打著『快逃』的手勢。
隻有達克尼斯一臉不明狀況的表情,思考著要不要過來參戰。
看到我的舉動,獸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後麵那些家夥。
「哎呀,那邊的是……什麽啊,好像全都是雌性呢。她們我就不管了。你的話,我想想……三天。來我們的集落三天左右如何?嘿嘿嘿,那可是後宮哦?讓你體會一下這世上的天國。不過,被抓住的男人們倒是真的去了天國呢!」
看到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露出邪笑的獸人,本能地感受到恐懼的我吟唱出了魔法。
「!」
用風的魔法將藏起來的一撮土吹向了獸人。
被偷襲迷了雙眼的獸人呻吟著彎下了身子。
我迅速衝上去,並非用短刀,而是徒手抓住了獸人!
用生命吸收將獸人的生命力吸收到了瀕死程度後,將其放置在原地而沒有給與最後一擊。
剛剛才通宵完,吸收點生命力剛剛好。
那家夥說了集落什麽的。
將其打倒,其他獸人來報仇的話就麻煩了。
出於這樣的判斷,我留了她一條命……
打倒獸人後又走了一會,察覺到了後方的氣息。
轉身一看,那是慌忙向我追來的阿庫婭她們。
「……怎麽了?你們靠這麽近的話我走在前麵不久沒意義了麽。你們倒是離開點啊」
聽我這麽說,
「你在說什麽啊和真!和真你打倒了獸人啊!這個平原是獸人們的領地。也就是說,直到穿過這個平原為止和真都會成為它們的目標!」
惠惠以強硬的語氣說出了這種話……
……不不不。
「以我為目標難道不是好事麽。你以為我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減輕裝備的啊。就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當誘餌啊!而且我可不想看你們被獸人抓住受到悲慘的對待啊」
獸人們性欲旺盛。
這些家夥被獸人抓住後慘遭淩辱的畫麵,連想都不敢想。
阿庫婭對這樣想著的我說道。
「說起來,和真是個不知道這個世界常識的笨蛋呢。真沒辦法就有我來告……好痛好痛好痛!」
我一邊扯著擺著高高在上嘴臉的阿庫婭的臉頰,一邊催促惠惠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
「……和真,聽好。現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雄性的獸人」
聽了惠惠這句話,達克尼斯不知為何發出了淒涼的慘叫。
「雄性的獸人們很早以前就滅絕了。現在就算偶爾有雄性的獸人出生,也會在成年之前被雌性們榨幹而死。拜此所賜,現在的獸人們都是不斷雜交,兼備各個種族的優秀遺傳基因,已經無法再稱之為獸人的怪物。現獸人的定義,就是會捕捉進入領地的其他種族的雄性,將其帶回集落,並讓其受到非常慘痛的對待的男性天敵……然後,那個,和真你……」
說到最後,惠惠有口難言似的放低了聲音。
「等,等等,說起獸人,那可是女騎士的天敵!性欲超群,看到女人就會立即撲上去的,那種獸人的雄性……」
「已經不存在了……和真打到了雌性的獸人。她們都想要擁有優秀遺傳基因的強大雄性。所以是不會放過打倒了同伴的和真的……你看,就像那樣」
達克尼斯大受打擊,非常消沉。這時,惠惠朝某個方向指去。
在那邊,以剛才被我吸收了生命力變得動彈不得的獸人為首,大量雌性獸人壓了過來。
雖說是兼備各個種族的優秀遺傳基因,不過那個獸人,竟能在這麽短時間裏恢複了失去的生命力麽。
從有貓耳和狗耳的獸人這一點來看,它們應該是和各種動物雜交過。
我看著那些獸耳的獸人們,想起了『但是僅限美少女』這句話。
剛才被我弄暈過去的獸人說道。
「你真是個好男人呢。竟然能讓我暈倒!……絕對不能放跑。我迷上你了,你要怎麽賠啊?我絕對要生你的孩子!!」
在作出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孩子宣言的同時,獸人喘著粗氣撲了過來!
「什!?等……!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麽我會遭遇這種慘劇呢。
難道是對真正的神明大人太過無禮,因此遭報應了麽。
難道是因為把阿庫婭愛惜的奇怪石頭當垃圾扔了?
您錯怪我了,神明啊,那家夥找到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撿回來的。
難道是因為把她那件神器羽衣和我的內褲放在一起洗了?
您錯怪我了,神明啊。我隻是覺得和有淨化作用的羽衣放一起洗的話,衣服會更幹淨。
我已經深刻反省了。
啊啊……還請神明大人……!
「第一胎要個男孩吧!
要六十隻雄的,四十隻雌的!
還要住在能看見海平麵的白房子裏,每天和我翻雲覆雨!」
「神啊!我懺悔!請寬恕我的罪孽吧!」
饒了我吧!不行,不殺的話就會被侵犯!
我毫不猶豫地刺出了短刀,但受益於優秀遺傳基因的那個獸人輕易躲過了我的短刀……!
「好啦!很快就會完事的。很快就會完事所以老實點閉上眼睛……!」
然後一把打飛了我握著的短刀,將我按倒在地。
我太蠢了。
太小看在這危險地帶生存下來的獸人的力量了!
「救命!惠惠,用平時那個!用平時那個把這些家夥一炮收拾掉!」
「在這麽近的地方使用爆裂魔法的話,連我們都會被卷進去的!達克尼斯,別光顧著消沉快去救和真……!!」
我被獸人按著,拚命喊叫道!
「談談!讓我們先談談!!」
「談情說愛樂意奉陪!來,說說吧?說說你至今為止那些羞人的性癖!呼,呼,呼,呼!」
獸人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拉扯起了我的上衣!
生命吸收!
立刻用生命吸收吸取體力,把這家夥無力化!
被騎在身上的我掙紮著伸出了手,但卻被獸人靈巧地躲過,手腕反而被抓住了。
這還不夠,獸人還舔了一下我的手掌。
求你,求你饒了我吧啊啊啊啊啊!!
我感到全身汗毛倒立,同時發出了近乎哀嚎的懇求……!
「住,住手啊啊啊啊啊!名字!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對我來說這或許會成為初體驗!所以先從自我介紹開始啊啊啊啊!我叫做佐藤和真!」
「我叫斯瓦提娜澤,粉嫩嫩的十六歲獸人!來,讓你的下半身也自我介紹一下吧!介紹下你自豪的老二吧!」
「我家老二有點害羞!我們也互相知道名字了所以今天就點到為止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庫婭!阿庫婭!救命啊啊啊啊!」
正在我發出像少女一般的慘叫,阿庫婭喊出聲來的時候。
耳熟的聲音響起,於此同時也響起了慘叫聲。
被按在地上的我扭頭看向聲音的方向,發現獸人們在巨大的泥沼中掙紮著。
在那後麵的是……!
「悠悠!這不是悠悠麽!嗚,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看見那個紅魔族的少女,不禁安心地哭喊了出來。
騎在我身上的獸人發出了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似乎是因為自己的同伴陷入突然出現的沼澤而混亂起來。
獸人一邊警戒著悠悠一邊從我身上站了起來。
我連滾帶爬地逃到了悠悠腳邊。
「悠悠!悠悠!太謝謝你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那樣抱住了悠悠。
「呀……!等,等等和真先生!?沒,沒事的,已經沒事了,所以……別哭了……那,那個,我重要的長袍……被粘上……鼻涕……了……」
原本盯上我的獸人緊盯著悠悠,又時不時地看向在泥沼中撲騰著的同伴。
看來似乎是想去救同伴,卻又因忌憚悠悠而不敢亂動。
阿庫婭站到了蹲在地上的我旁邊說。
「沒事真是太好了呢和真!……怎,怎麽了和真,什麽!?」
我哭著抱住了對我說出這種話的阿庫婭的腿。
就連和魔王軍的幹部戰鬥的時候都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恐懼。
「乖啦乖啦,嚇壞了吧和真。已經沒事了,沒問題的。大家會保護你的」
不禁因說著說著還摸摸我的頭的阿庫婭而感到有些安心,真是太沒麵子了。
瞥了一眼警戒著這邊的獸人後,悠悠雖然有些害羞,但還是刷地一掀鬥篷,擺出舉起手杖的Pose宣言到。
「吾名悠悠。操控上級魔法,紅魔族中數一數二的大魔法師,乃終將成為紅魔族族長之人……!在紅魔之鄉附近建立集落的獸人們。念在鄰裏之好的份上,這次就放你們一馬。還不速速帶著同伴退下!」
聽悠悠這樣說完的獸人撕開上衣,以之代替繩子拋向了陷在沼澤中的同伴。
「和真先生,趁現在,快走吧」
穿過獸人們控製的平原地帶,進入森林中的我們選擇原地小憩片刻。
「有悠悠在的話,根本不用怕怪物呢。什麽嘛,真是太輕鬆了」
阿庫婭又說出了這種似乎會成為flag的話。
但是,我非常能夠理解她的意見。
有能夠使用上級魔法的悠悠在,果然放心不少。
……然後,我從剛才開始就不肯離開阿庫婭身邊。
呆在相處甚久的阿庫婭身邊,就莫名地感到安心。
阿庫婭雖然對我這幅樣子感到有些困惑,但她少見地連牢騷也沒有發一句,一直呆在我身邊,這點真是謝天謝地。
真的是謝天謝地。
看來剛才那次體驗,讓我受到了深深的心理創傷。
換下被撕裂的衣服,穿上讓阿庫婭保管的裝備後,我再次向對我伸出援手的救世主道起謝來。
「悠悠,再次說聲謝謝。真的很感謝你。要說有多感謝的話,那就是——如果今後被人問到『你尊敬的人是誰?』的話,會立刻回答是『悠悠』」
「請,請別這樣,那樣反倒是像在諷刺我!」
我依舊握著阿庫婭的羽衣一角,對悠悠訴說著感謝的話語,她對此似乎有些害羞困擾。
「話說回來,大家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惠惠果然也擔心起鄉裏的大家來了麽?」
她這樣向惠惠發問。
「對,對啊,是妹妹!我有點擔心妹妹,你看,畢竟那孩子經常幹些亂來的事啊」
「是,是呢。畢竟是個明明無法使用魔法卻很好戰的孩子呢」
雖然悠悠對惠惠的話表示理解。
「……什,什麽啊,大家怎麽都在壞笑」
但除悠悠之外的三人都壞笑著看向她,惠惠隻得尷尬地轉向了一旁。
我兩手捧著裝著咖啡的馬克杯。
慢慢啜飲咖啡,就感覺剛才被獸人追逐的我那傷痕累累的心靈漸漸被治愈了。
我縮在自己的鬥篷裏,看著大家發自內心地說道。
「……你們一個個都挺漂亮的啊」
在路邊的林子裏……大家聽到我的話都愣住了。
「怎,怎麽了啊。和真他,平時言行就一直很奇怪的和真他,今天特別的奇怪!」
「冷,冷靜!這家夥肯定有什麽企圖。畢竟那家夥就是大意不得。坦率地為之開心的話之後一定會後悔的!」
阿庫婭和達克尼斯說著這種失禮的話。
惠惠則是依舊麵向一旁,抿著嘴,像是在說『你在打什麽鬼主意』似的,時不時看向我。
然後悠悠則是紅著臉有些不知所措。
平安從獸人手中脫險,完全放下心來的我,看著四人再次舒了口氣說。
「你們真的都是美女啊」
「怎麽回事!我說到底怎麽回事!和真好奇怪,怎麽回事啊!」
「冷靜點阿庫婭!首先從給和真施加回複魔法開始!」
「……————!」
看著不知所措的達克尼斯和阿庫婭與對我有所警戒的惠惠——還有,紅著臉低著頭的悠悠,我深深體會到了從獸人們手中逃脫的喜悅。
「——惠惠在學生時代無論是魔法學還是魔力量成績都一直是第一名……鄉裏的人們也都認為她是天才對她寄予厚望……一想到他們如果得知惠惠墮落成了隻會使用爆裂魔法的缺陷魔法師……」
「喂,能別叫我缺陷魔法師麽。好歹隻看魔法威力的話,我毫無疑問是紅魔族第一的,這可不假。麻煩你不要說我幾乎奉上了全部人生的爆裂魔法的壞話」
結束休息後,在前往紅魔之鄉的路上。
「爆裂魔法到底有什麽用處啊!由於威力過高,在地城裏有導致坍塌的風險所以無法使用!由於威力過高,盡管射程最長,一旦被接近就會連自己和同伴也卷進去所以無法使用!就連非常高等級的魔法師都不能釋放第二發,魔力消耗太大!就連唯一的優勢——威力,也怎麽想都是過猶不及!爆裂魔法什麽的,不就隻是個誰都不會去學的,僅會占用技能點的廢物魔法麽!」
從剛才開始悠悠就在刁難惠惠。
惠惠隻會使用爆裂魔法這件事似乎是對鄉裏人保密的。
因此她對悠悠千叮萬囑叫她不要說漏嘴……
這時,惠惠正麵與悠悠對峙了起來。
「……虧你還真敢說,悠悠。你真是說了最不該說的話呢。說了比取笑我名字還要嚴重的,最不能說的話——!」
「什,什麽啊,要打麽?較量的話我接受。我已經不會輸給惠惠了!」
悠悠提高警惕,和惠惠拉開了距離。
惠惠瞥了一眼悠悠……!
「和真。讓我來告訴你悠悠羞人的秘密吧。其實我們紅魔族出生的時候,都會被紋上紋身。紋身的位置因人而異,而悠悠的紋身,居然在……」
「住口,你在跟和真先生說些什麽呢!話說,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紋身的位置啊!在這種地方是沒法使用爆裂魔法什麽的吧!?想要製服無法使用魔法的惠惠可是很簡單的!」
快哭出來的悠悠衝了過去,但惠惠輕盈地躲開了。
「阿庫婭,給我套個支援魔法!我要給這孩子一點教訓!」
「卑,卑鄙!惠惠果然好狡猾!從以前開始就一直那麽狡猾!」
「——喂,這邊!果然是從這邊傳來了人類的聲音!!」
從林子深處傳來了響亮刺耳聲音!
「喂你們兩個,我們好像是被敵人發現了!給我安靜點!」
達克尼斯一邊彎下身子一邊狠狠地訓斥了二人。
「都怪暴躁的悠悠一直都那麽大聲!」
「惠惠你比我暴躁多了好麽!從以前開始就盡做些不顧前後亂來的事情!連逗之助也是,從剛才開始就不敢從帽子裏出來了不是麽!」
「你們兩個都安靜點!都說了那麽大聲會被發現的!喂和真,你好歹也說她們兩句啊!」
達克尼斯按住還在接著爭吵的兩人的頭藏進了樹叢裏。
我對雖然不出聲但還在互相較勁的二人喊道。
「喂,別管那麽多了,先告訴我悠悠紋身位置!」
「發現了,在這裏!在這種地方有人!!」
「你這家夥!你這家夥啊!!」
「發現兩隻紅魔族!其餘的是類似冒險者的人類!喂,這邊,快來這邊!紅魔族的幼崽有兩隻之多!這可是機會,立大功了!」
那是一隻穿著鎧甲的怪物。
耳朵尖尖,皮膚赤黑,並非滿身肌肉而是體型瘦小的鬼。
它額頭上長著一根角。閃著凶光的視線緊緊盯著惠惠她們。
看到那個身影,本來躲在樹叢中的阿庫婭站了起來……!
「嗯——?你這看起來是在裝下級惡魔啊真討厭呢!連升格到下級惡魔都當不上的,像野鬼一樣的惡魔半成品想怎麽樣?想怎麽樣啊?對你這種下級怪物,連破魔的魔法都是沒效果的呢。真是太好了呢,當不成惡魔的家夥!噗噗!我現在可沒空理你這半成品惡魔怪物。好好升格成惡魔的話倒是可以當你的對手。今天就放過你了,快一邊涼快去吧。快,走開啊!」
聽到阿庫婭這不知是挑撥還是威脅的話,疑似鬼的怪物咬牙切齒。
達克尼斯見狀無言地拔出大劍走上前去。
從穿著鎧甲這一點來看,這家夥大概是在和紅魔族交戰中的魔王軍吧。
這裏離紅魔族之鄉已經不遠了,有魔王軍的人在到處轉悠也不奇怪。
手上拿著短槍的那家夥本來就紅黑色的臉變得更加黝黑,散發著怒瞪著這邊。
這時,它身後三三兩兩地冒出了樣子差不多的家夥。
雖然拿的武器各有不同,但都是經過武裝的魔物士兵。
這是不是稍微有點糟糕。
話說,好多……太多了!
「聽說你想放過我?喂,那邊的司祭,你剛剛說啥?……讓我們吃了那麽大苦頭的紅魔族的幼崽有兩隻。這怎麽能放過!喂,給我把它們五馬分屍!」
那個鬼的身後出現了超過二十隻長得差不多的怪物。
這時,悠悠上前一步……!
在喊出聲的同時,手刀斜劃過空中。
然後,沿著手刀的軌跡,嗖地劃過一道光。
在光通過的同時,幾隻鬼的身體一部分被切落,就那樣掉到了地上。
「圍,圍起來,圍起來!包圍起來一起衝上去的話她就沒轍了,首先宰了那個紅魔族的女的!」
看到同伴倒下的身影激動起來的鬼叫到。
像是要牽製住打算包圍悠悠的鬼一樣,達克尼斯擋在了悠悠和鬼們之間。
阿庫婭正在對上前去的達克尼斯施加支援魔法。
「悠悠,你剛才說爆裂魔法是廢物魔法是吧!我這就讓你久違地見識一下廢物魔法的破壞力!」
「誒!?等,等等,你該不會!?」
惠惠無視慌了神的悠悠,施放了爆裂魔法,將遠處大量魔王手下卷入。
周邊的樹木被連根炸飛,目睹了其威力的鬼們驚得目瞪口呆。
粉塵消散後,除了巨大的彈坑外什麽都沒有留下。
「看到了麽,我的奧義——爆裂魔法!這下你還敢說它是廢物魔法麽!?怎麽樣和真,剛才的爆裂魔法多少分!?」
「給你負九十分好麽!突然耗盡魔力是要鬧哪樣啊,你這個大蠢貨!還殘留著敵人呢,我不可能背著你跑路吧!」
「和,和真先生!別再說下去了,又有新的敵人被剛才的聲音吸引過來了!!」
我強行抱起了耗盡魔力倒在地上的惠惠。
「喂你要幹嘛!你打得過那些家夥麽!?」
我一邊用生命吸收給惠惠補充著魔力,一邊向不知為何自信滿滿地走上前去的阿庫婭喊道……
聽到我的話,阿庫婭來回扭了扭頭。
……看來她似乎是想把脖子扭得嘎啦嘎啦響。
她沙沙地踢了幾下地,壓低身子架起了拳頭。
「哼哼,你好好想想。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個隻會恢複魔法的女人吧?我可是全部參數到頂的阿庫婭大人!以那種雜兵惡魔為對手的話,一隻手就夠了。看好了,偶爾也得讓你們看看與女神相稱的一麵!」
……這可不好。
由於已經能後預見這之後的展開,我中斷了給惠惠補充魔力,借她肩膀把她支撐了起來。
就算這邊有悠悠,也實在是過於勢單力薄。
雖然不知道能帶著耗盡魔力的惠惠逃多遠,但總比和數不勝數的魔王軍戰鬥來的要好。
「阿庫婭,要逃了!別擺些奇怪的Pose進行威嚇了快過來!」
阿庫婭正在擺出各種Pose對魔王的手下進行威嚇。
我背向阿庫婭,正打算叫大家撤退的時候,阿庫婭小聲說道。
我聽到聲音轉過身去,看到遠處一副拚了老命的樣子向這邊奔來的魔王手下。
他們並沒有擺好作戰架勢,而是當場丟下武器向這邊衝了過來。
…………!?
正當我想著是怎麽回事的時候。
——突然,從原本都沒有空間裏出現了身著黑色長袍的四人集團。
不,並非全員都是黑長袍。
有兩人穿著像騎手服一樣的,黑色的連體衣,戴著露指的手套。
那個集團有的人拿著短杖,有的則是什麽都沒有拿,武器不盡相同。
說不定還有其他人藏在周圍,但現身的隻有這四個人。
雖然手持的武器和服裝都不盡相同,但隻有一點。
可以說是他們的共通點。
那就是,他們都有一雙紅眼睛。
出現的黑衣集團和惠惠還有悠悠一樣,生著一對深紅色的眼睛。
沒錯,他們是紅魔族。
看起來像是突然憑空出現,是因為之前都用魔法隱藏著身形吧。
然後,魔王的手下拚命逃跑一定並不是注意到我們而來襲擊的,而是很快察覺到了紅魔族的到來,慌忙逃向了這邊。
證據就是,魔王的手下現在停住了腳步,不知所措地交互看著追來的紅魔族和我們四人。
最終那些家夥似乎判斷我們四人比較好對付。
他們打算向這邊衝過來——
——的那個瞬間。
「連肉片也不剩地消失掉吧,在我這生於心底的深淵的暗炎之中!」
「不行,已經忍不住了!你們就乖乖當平息本大爺破壞衝動的祭品吧!」
「來,陷入永遠的沉眠吧……在我這冰的懷抱中……!」
「請消逝吧。我不會忘記你們的。沒錯,你們的存在將被永遠銘刻……銘刻在我靈魂的記憶中……!」
那……並非魔法的詠唱。
恐怕是各自的耍帥台詞?
他們不知是不是用魔法強化了身體能力,轉瞬之間就追上了魔王的手下。
最終,全員詠唱起了完全相同的魔法。
魔王的手下見狀伸出雙手擋在身前……!
「喂……!等……!住……!」
雖然嘍囉之一似乎想要說什麽,但紅魔族的魔法已經完成了。
在接連喊出聲的同時,他們的手刀綻放出了光。
閃著光的手刀接二連三地劈向了魔王的手下。
最後……
當場隻剩下了被切得粉碎的,魔王手下的殘骸。
啥啊這是,紅魔族超可怕!
也難怪人數眾多的魔王手下會倉皇逃竄!
甚至恐怖到了讓人猶豫是否應該吐槽他們剛才耍帥說的暗之炎冰之腕什麽的去哪了。
……這時,那些紅魔族中的一人看向了我們。
剛才對魔王的手下說『連肉片也不剩地消失掉吧』什麽的那個男人。
「聽到遠處有爆炸聲,和對魔王軍遊擊部隊成員一起來這裏一看……這不是惠惠和悠悠麽,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
以如此輕鬆熟絡的口吻向我們搭話。
惠惠聞言,雖然有些搖晃但還是站了起來。
「這不是鞋店老板的兒子布克羅利麽。好久不見。我們是聽說鄉裏陷入危機才趕回來的」
布克羅利聽惠惠這麽說,說著『危機?』歪頭表示疑惑。
……嗯?
這時,其他紅魔族也好奇心滿滿地看著這邊。
被叫做布克羅利的那個男人——
「話說回來惠惠,這些人是你的冒險同伴麽?」
問出了這種事。
對此,惠惠有些害羞似的,靦腆地點了點頭。
看她這樣,布克羅利一臉認真地表情,刷地掀起了鬥篷。
「吾名布克羅利。紅魔族第一的鞋店老板的兒子。乃操控上級魔法的大魔法師……!」
布克羅利突然做起了自我介紹。
本來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會無言以對的,但我已經被惠惠和悠悠兩人煩出了抗體。
「久仰久仰,吾名佐藤和真。在阿克塞爾習得大量技能,與魔王軍幹部殊死搏鬥之人。還請多多關照」
我若無其事地,做出了配合對方的自我介紹。
突然,紅魔族的人們發出了驚歎聲。
「太棒了,真是太棒了!一般人聽到我們報上名號總是會做出微妙的反應……!真沒想到會有如此配合的外鄉人!」
其他紅魔族都紛紛點頭對布克羅利的話表示同意。
「……和真看來會和布克羅裏他們處得很愉快呢!明明在我自我介紹的時候沒有那樣回應過!」
惠惠突然鬧起了別扭。
怎麽辦,這該作何反應。
理論上說,這時應該認為她或許在嫉妒,而稍微有點小鹿亂撞。
但對方是年長的男性,而且完全沒有嫉妒的動機。
……不過,說不定是從紅魔族的感性來看,有什麽讓她火大的吧。
這算啥啊。
完全沒有嫉妒的感覺,也不會讓人覺得心動
完全沒有像戀愛小說劇情那樣的色氣。
正在我思考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的時候。
「吾名阿庫婭!受眾人信仰之存在,乃終將打倒魔王之人!真實身份是水之女神!」
明明誰都沒問她,阿庫婭卻突然自顧自地做起了自我介紹
看來是立刻就受了紅魔族的影響。
「等等!為什麽!呐,為什麽隻有我每次都遇到這種反應啊!?」
紅魔族的人們從叫喚著的阿庫婭身上移開了視線,轉而對達克尼斯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在這樣的眼神中,達克尼斯雖然有些躊躇……!
「吾,吾名達斯提尼斯·福特·拉拉……蒂……娜……在阿克塞爾城……嗚嗚嗚嗚……!」
雖然想要回應大家的期待,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害羞,達克尼斯的聲音在眾人的關注中變得越來越小。
你死撐個啥。
布克羅利笑嘻嘻地看著因為羞恥而兩眼含淚,臉上泛起緋紅小聲說著的達克尼斯,高聲吟唱起了魔法。
「惠惠,真高興你有那麽好的同伴。從這裏到鄉裏還有一段距離。來吧,我為你們帶路,外鄉人。用轉移送你們去吧!」
布克羅利說完後,便吟唱出了轉移的魔法。
視野由於突然的轉移而扭曲,伴著一陣眩暈,周圍的景色轉而一變。
那裏是個看起來與『閑適』這個詞非常相稱的小小集落。
布克羅利對呆然地眺望著紅魔之鄉的我們露出了笑容。
「歡迎來到紅魔之鄉,外鄉人們。惠惠和悠悠也是,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