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肖大的行蹤
鐵匠鋪內。
羅師傅聞言不由愣住，隨後聲音不自覺地拔高道：“什麽肖大，我不認識！我的徒弟就眼前這些人，你們是何人？！”
“羅師傅別擔心，我們不是惡人。”肖陽連忙擺手道：“在下肖陽，肖大是我大哥。”
羅師傅皺起眉頭，吧嗒著煙杆，回憶許久，突然停下來看了看肖陽，“你真是肖陽？”
“如假包換，在下六年前便想來此尋找大哥，隻是當時年幼餓暈在路邊，被好心人所救，如今長大了，便回來尋找我那大哥。”
羅師傅緩緩地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你六年前就算來了，估計也找不到肖大了……”羅師傅看了看四周，隨後低聲道：“跟我來。”
肖陽與薛山互望一眼，頓感事有轉機，便與羅師傅進入後堂。隻見那羅師傅四處張望了一會兒，隨後低聲道：“肖大說過，他弟弟當年僅僅7歲，你這摸樣？”
肖陽聞言笑了笑，隨後右手一揮，便是顯露了真容。此時的肖陽已然十三餘歲，麵容白皙，唇紅齒白，充滿英氣的臉龐還帶著一絲稚嫩之氣。
羅師傅吃了一驚，然後便仔細地看了看，點頭道：“你這易容術還真了得，不過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長得白白淨淨的，眉宇間確實與肖大有些相似。”
“羅師傅，現在可否告知……”
“先等等。”羅師傅抬起煙杆打斷道：“別怪我多心，當年肖大差點身死，我不能隨意透露他的行蹤。”
肖陽聞言心中一緊，不過聽羅師傅所言當年之事並不簡單，知曉他也是出於謹慎，點頭問道：“羅師傅請問。”
“你父母叫什麽，肖大什麽時候來我這裏當學徒的？”
這些都是基本的問題，肖陽利索地說道：“父親肖大膽，母親李翠蓮，大哥應該是十三歲的時候來你這邊當學徒的。”
“看來你真是肖陽。”羅師傅遲疑了片刻，緩緩開口，“看你的模樣我便已然信了八分，好吧，當年有一夥人來此搜尋肖大的行蹤，我當時正在屋外打鐵，憑著多年識人的本事，一眼便看出這些人有問題，便提前讓肖大逃跑了。”
肖陽連忙追問道：“羅師傅，你知道大哥去哪了嗎？”
“應該是去了嘉寧城。”羅師傅想了片刻，抽了口煙杆道：“當年情況危急我隻得讓肖大先行逃走，來不及囑咐什麽。不過咱們這地方，也就嘉寧城算是一座繁華的大城了，肖大以前就一直向往那裏，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很有可能在那邊。”
“多謝。”肖陽得到消息，便欲告辭與薛山離開。
“等等。”羅師傅走到旁邊的櫃子裏翻了翻，不久後便是拿出一個盒子，“當年肖大走得急，連他一直佩戴的玉佩都忘記拿走，你如果找到肖大，便帶給他吧。”
肖陽聞言不由愣住，隨後緩緩打開盒子，一個墨綠色玉佩映入眼簾，不由五味俱雜。這正是肖大十三歲那年離開家鄉時，母親給肖大的離別之物。
肖陽一時間思緒萬千，從自己身上取下當年山洞裏母親贈送的玉佩，與這盒中的玉佩一貼合，果然雙玉成玨。
“娘……”肖陽喃喃一聲，突然腦中一聲驚雷閃過，放開神識仔細的檢查這兩個玉佩，發現它們成色上佳，毫無雜質，竟是兩塊價值不菲的玉料，暗道：“父親隻是一個普通的獵戶，母親也隻是個村婦，如何會有這種玉佩？”
一絲不安在肖陽心中閃過，“難道當年之事不是簡單的馬賊屠村，而是另有隱情？”
“羅師傅，謝謝你，我們告辭了。”肖陽不再猶豫，隻想快些找到肖大，對著薛山喊道：“薛大哥，我們走。”
“嗯。”薛山負手點頭，兩人直奔鎮外，隨後根據地圖，禦劍往嘉寧城而去。
一個時辰後，一座規模巨大的方形城市盡收眼底，此城建在一片山脈下方的平原上，從高處看去，城中房屋鱗次櫛比的排列著，兩條大道垂直交錯，將嘉寧城分成了同樣大小的四塊。
肖陽與薛山再次易容，步行走到城門邊，門口守衛一一盤查，兩人謊稱行商之人交付銀兩後，便是安然進入其中。
“肖陽，這座城不小，咱們搜查起來怕也是要耗費些時日。”
肖陽默然不語，正在思考對策，突然一道身影站在了兩人麵前。來人皮膚黝黑，操著一口黃牙咧嘴笑道：“兩位看上去十分麵生，怕是第一次來嘉寧城吧？在下對城中頗為熟悉，不知是否需要小人帶路？”
肖陽與薛山對視一眼，不由露出笑容，“如果你真有用，那我少不了你的好處。”
這黃牙風信子搓手笑道：“兩位爺說笑了，小的黃三從小在城中長大，做這風信子也有二十來年的時間了，隻要是這城內的事情和地方，我幾乎都知道。”
“好，看你如此自信我便雇你了。”肖陽隨即打賞了一塊銀子，黃三見狀心想真碰上大魚了，更加諂媚起來，“兩位爺想知道何事？或者需不需要我先找地方供兩位爺休息。”
薛山道：“此處身處鬧市，還是先找個地方休息，再細說吧。”
肖陽聞言後點點頭，隨即對著黃三道：“那便找個清幽之處住下，人越少越好。”
“好勒，兩位爺。”黃三聞言連忙帶起路來，“兩位爺，這城中最是清幽的地方便是那沫翠莊了，請跟我來。”
三人走了小半個時辰，便是到了一處規模頗大的莊園外。黃三也不遲疑，輕車熟路的跟前台打了聲招呼，領了一個牌子，便是帶著肖陽二人往莊內走去。
行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三人穿過幾個閣樓，到了一處依山傍水的清幽之所，看閣樓上的牌匾，赫然寫著清水居三個字。
“兩位爺，此處可還滿意？雖然有些貴，但甚在清淨。”
肖陽擺擺手，“錢無所謂，此地我很滿意。”說完便是到閣中花園的石椅上坐下，開口道：“你也坐吧。”
黃三推諉了幾次，便也不客氣地坐下。肖陽開門見山道：“我此次前來是為了找一故人，你可聽說過一個叫肖大的人？”
“肖大？”黃三頓時茫然了，肖陽見狀冷哼一聲，“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
“這位爺，小的真沒騙你。”黃三連忙抓耳撓腮地思索起來，半晌也是沒有頭緒，“這位爺，可否說的更詳細些，興許此人該名了。”
肖陽聞言覺得有些道理，緩緩說道：“此人現在應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來這嘉寧城，應該就是近六年的事情了。麵容端正，隻是有些黑。對了，他右耳有一黑痣，特別明顯。”
“咦！”黃三驚咦一聲，“你說的不就是我們幫的羅管事嗎？”
“羅管事？”肖陽狐疑起來，暗想大哥應該是改名了，不由更加不安起來。
“是呀，我們羅管事六年多前便來到嘉寧城，隨後加入幫派一路摸爬滾打，現在是西市桂苑樓的管事。”黃三看來確有水平，知道是誰後便是娓娓道來。
“帶我去找他！”肖陽驀然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