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吻得凶狠
他會出國留學,完全是無奈之舉。
每天麵對著喜歡的‘妹妹’他會情不自禁,他覺得自己像禽獸,所以他選擇了逃避。
得知韓思諾並非親生,和他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其實他內心是無比雀躍的。
等她和歐陽澈離了婚,他絕不會再離開她。
心裏這麽想著,他的唇角不由向上揚。
韓思諾納悶地看著他,“哥,你在笑什麽?”
“心情好。”
“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看到你就高興。”
韓思諾跟著笑了,“哥,房租多少?租房合同你弄好了沒?”
“你先安心住著吧,合同和房租的事,等我有空再說。”
韓崇文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果斷脫了鞋子上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困了,晚安。”
“那你休息吧,晚安。”
韓思諾退出客房,順手帶上門。
把餐桌和廚房收拾幹淨,她走進主臥室,簡單洗漱了下,十分疲憊地撲倒在**。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韓崇文先離開了。
走前他煮了咖啡,給她做了三明治。
她填飽肚子,換上一身職業裝匆匆出門。
以前有專車司機接送,如今搬離歐陽家,上下班她不得不擠公交和地鐵了。
好在她今天運氣不錯,成功擠上一輛公交車,早早到了公司。
畢業以後她直接進入全盛集團,是設計部的一名員工。
她學的林業工程,主修家具設計,全盛集團是京城最大的上市家私企業,也是她夢寐以求想要施展才華的地方。
然而她身份特殊,作為歐陽澈的妻子,全盛又是歐陽家的產業,她在公司太過惹眼。
盡管她做事非常低調,但她這個總裁夫人仍然是上司和同事們的特別關注對象。
到了工作崗位,她開電腦的功夫,主管過來笑眯眯地說:“總裁辦來過電話,讓你去趟總裁的辦公室。”
“???”
歐陽澈找她?
難道要談離婚的事?
其實沒什麽好談的,應該直接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她回了主管一個微笑,“我知道了,謝謝。”
故意磨蹭了一會,她還到茶水間給自己衝泡一杯咖啡,喝完才不慌不忙進電梯去見歐陽澈。
知道她要來,總裁辦的秘書沒攔她,由著她敲門自己進去了。
偌大的辦公室內,裝修簡潔不失格調,歐陽澈坐在老板椅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在翻看。
見她來了,男人放下手頭的工作,從抽屜裏拿出一遝照片,重重摔在桌麵上。
她走近些,發現照片上全是她和韓崇文。
“你派人跟蹤偷拍我?”
她難以置信地看向歐陽澈。
男人的臉黑成鍋底,“婚還沒離,你就和野男人住在一起,當我死了嗎?”
“……”
野男人?
韓崇文是她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怎麽能說是野男人!
“那是我哥,你不是認識?”
“認識又如何?你們沒有血緣關係。”
“你什麽意思?”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我什麽意思?”
韓思諾攥緊拳頭,火氣頓時直飆天靈蓋,衝著歐陽澈怒斥一聲:“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那麽齷齪!”
“你說什麽?”
齷齪?
她居然說他齷齪……
從來沒有人敢這麽跟他說話。
歐陽澈暴跳如雷,他猛的起身,幾步就來到韓思諾跟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你再說一遍!”
“你思想齷齪。”
“我是不是太慣著你,平時對你太好了?”
他加大手上的力度,手背上筋脈突起。
韓思諾隻覺下巴快要被他給捏碎,疼痛難忍,她抓著他的手,指甲往他的肉裏掐,他卻無動於衷,一雙欲要噴火的眼睛死死瞪著她。
“你弄疼我了。”
她艱難地動了動嘴,聲音都是抖的。
見她眼圈泛紅,快哭了,歐陽澈壓下怒氣鬆了手,“你很迫切想辦離婚是嗎?”
“廢話!”
韓思諾揉著下巴,一時顧不上形象,氣呼呼地吼了一聲。
“但我改變主意了。”
“你又想怎麽樣?”
男人身形一轉走到門前,‘嘎噠’一聲,將門從內反鎖。
他轉過臉,怒火翻騰的雙眼直視著她,一字一句道:“如煙的身體想要恢複需要一段時間,等她完全好了,再辦離婚手續。”
這話把韓思諾聽驚了。
歐陽澈的意思擺明了就是王如煙身體虛弱,碰不得,讓她繼續做一個替代品,直到王如煙的身體恢複正常。
“你把我當什麽了?”
歐陽澈忽然笑了,薄唇揚起的弧度帶著一絲邪性,“你不是愛我嗎?我讓你再做些時日歐陽少夫人,有什麽問題?”
“你——”
韓思諾怒不可遏,揮起手臂就要打,手腕卻被男人輕而易舉握住,“女人別太暴力。”
“你不辦離婚,那我就起訴離婚。”
“有用嗎?婚姻存續期間,在外麵和野男人住的人又不是我。”
韓思諾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視線下意識看向桌上的那些照片。
“既然你還是我妻子,是不是應該注意一點影響?”
男人說話間,輪廓分明的臉一點點逼近,“或者你搬回來,更方便。”
“我不搬回去,我不是你的玩具,想要就要想扔就扔,比起我,更過分的人應該是你,你和王如煙的關係不清不楚……”
“如煙身體不好,我能和她怎麽不清不楚?”
歐陽澈打斷她的話,一條手臂快速伸過來攬在她腰上,毫不費力單手就將她抱起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想起他剛剛反鎖了門,韓思諾慌了,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
“你要幹什麽?現在是工作時間,大白天……唔……”
男人吻了過來,把她後麵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他身體貼近,溫熱的手扣在她頸後,另一條胳膊用力把她擁住,舌尖撬開她的齒縫,吻得凶狠異常。
她幾乎不能呼吸。
雙手拚命推他,卻怎麽都推不動。
歐陽澈不但吻得厲害,咬人也很凶。
他將她的唇角咬破一處,嚐到甜腥的味道他馬上移開唇,轉而吮吻她的脖子……
本來她的脖頸上隻有一塊吻痕,他又給她多添了幾處。
她忍無可忍,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男人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衣,被她突然一口咬出血。
他眉心蹙起,報複性的也咬住她一側肩膀,直到她鬆口,他才徹底將她放開,一臉沒事人似的回到辦公桌後,坐在椅子上繼續看文件。
她急促的喘息,嘴角染了鮮紅的血,人還在桌上坐著。
“你可以走了。”
歐陽澈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已經恢複到平日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