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歐陽先生給她的底氣?
夏黎頓時有些激動,“果然讓我說中了吧!”
她就知道許晟的話準沒錯。
歐陽澈壓根就沒打算和韓思諾離婚,隻是迫於無奈。
“快開車吧。”
韓思諾催促了聲。
夏黎笑了笑,沒再說什麽,把車掉頭沿著石板路往前開。
王如煙坐的那輛轎車緊跟在後,一路跟到商場的地下停車庫。
“那女人在跟蹤我們嗎?”
夏黎停好車,熄了火,一邊解安全帶一邊盯著停到對麵的轎車。
“隨便她。”
韓思諾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率先下車,等夏黎走過來,她挽住夏黎的手臂,兩人乘電梯上樓。
歐陽澈的生日快到了,他十二月一日生,月初便是,她是十二月八號的生日,正好和歐陽澈隔了一周。
她想給歐陽澈買個禮物,拉著夏黎在商場逛了一會,相中一條路易威登的皮帶,售價兩萬多。
對她來說,這個價格有點小貴。
“要買嗎?”
夏黎見她盯著那條皮帶看了很久,笑著問:“是不是要送給歐陽先生?”
“嗯。”
“看上了就買吧。”
“貴。”
思來想去,她還是沒有下狠心,在另一家店裏買了一條領帶。
“你還想逛逛什麽?”夏黎問。
她搖了搖頭,夏黎馬上拽著她往一家玉石店走去,“那你陪我看看玉。”
聽說許晟的母親很喜歡玉石雕刻的首飾和收藏品,她現在放假在家,想買個玉鐲子作為禮物送給許母。
然而細細一想,她不知道許母的尺寸……
她挽著韓思諾在店裏看了一圈,玉鐲不考慮了,怕尺寸買不合適惹許母不高興,但她看中一款玉墜。
那玉的表麵光潔純白,質地細膩油性好,不含任何雜質。
她指著那塊玉墜問售貨人員,“這是什麽玉?”
“上等的羊脂白玉,產自新疆,是四大著名玉石之一,這種玉不僅僅昂貴,也象征著君子的品德,在古代隻有帝王才能佩戴羊脂白玉,據稱許多皇帝的玉璽是以此為原料……”
售貨員笑著做詳細介紹,包括每克的價格。
夏黎滿意地點點頭,“就要這個。”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的聲音隨之響起,“羊脂白玉確實漂亮。”
這聲音韓思諾一點都不陌生。
她尋聲望去,就見雲朵推著王如煙來到夏黎身側,王如煙的目光透過展櫃的玻璃盯著那塊色澤純白的羊脂白玉,笑著問售貨員,“有沒有觀音菩薩的?”
“有的。”
“我要了。”
“好的,請稍等。”
售貨員臉上笑開了花,忙把兩個玉墜分別包裝。
結賬時,夏黎遞上一張卡,王如煙則是一隻手摸向自己的大衣兜,故作驚慌道:“哎呀,出來的時候忘記帶錢包了。”
她衝售貨員又是一笑,“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韓思諾還在納悶她不是家道中落了,幾十萬的玉墜居然說買就買?
直到王如煙撥通電話,開口喊了一聲‘阿澈’她才發現小醜竟然是自己。
“我看上了一塊羊脂白玉,忘了帶錢包,售貨員正在旁邊等著呢,場麵有點尷尬,阿澈,你會幫我付錢吧?”
她眉眼噙著笑,說話溫聲細語的。
“不貴,三十多萬,我特別喜歡,那我在商場等一會。”
王如煙把商場的地址,以及玉石店所在樓層位置說清楚便結束通話。
她臉上笑意很深,抬頭對售貨員說:“我男人馬上派人過來付賬,你先幫那位小姐結賬吧。”
她邊說邊示意一下夏黎。
售貨員點了點頭,先幫夏黎刷了卡。
接過包裝好的玉墜,夏黎看了眼身旁的韓思諾,低聲道:“我們走吧。”
韓思諾嗯了一聲,雙腿卻像是灌了鉛,沉得邁不動步。
她腦中全是王如煙剛剛說的那句——我男人馬上派人過來付賬。
在她這個正室麵前,王如煙膽敢說歐陽澈為‘我男人’,這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
她攥著拳頭,指甲都掐進肉裏。
夏黎用力拽了她好幾下,總算把她拖動了。
出了玉石店,她心裏越想越不舒服,見對麵有家甜品屋,她拉著夏黎走進去,點了甜點,要了兩杯飲品,兩人坐到落地窗邊。
她的視線直直地盯著那家玉石店。
王如煙和雲朵還在裏麵耐心等著歐陽澈派人來買單。
她端起奶茶喝了一口,齁甜。
明明入口的熱飲是甜的,可她心裏卻苦得要命。
三十多萬的玉墜,王如煙隻是開口說了句看上了,歐陽澈就瀟灑地替她付賬?
她不信。
她倒要看看王如煙是不是真的能等到人。
夏黎猜到她的心思,見她皺著眉頭臉色鐵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作為朋友,她隻能陪著韓思諾一起等。
杯子裏的奶茶見了底,熔岩蛋糕也快吃完了,韓思諾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對麵的玉石店。
是陳默,歐陽澈的私人助理。
他還真的派了人來……
發現王如煙離店時,與陳默同行,手裏拿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盒,她的眸光漸漸黯淡下去,唇角也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歐陽澈對王如煙真的夠大方,就算不能娶,王如煙的後半輩子,估計他全包了。
無論那個女人遇到什麽事,需要什麽幫助,他應該都會滿足。
以後她和歐陽澈之間,會一直存在著一個王如煙。
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窒息,心髒仿佛被生生撕開一道口子,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
“思諾,你沒事吧?”
夏黎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撫,“一塊玉而已,畢竟王如煙是歐陽先生的救命恩人,幫她買一次單不算什麽的,你想開點。”
“我不是介意那塊玉。”
她介意的是這場婚姻有了第三個人的介入。
“那你因為什麽不高興?”
她苦笑起來,“想要捍衛這場婚姻,很難。”
“不要輕易放棄,這是歐陽先生給你的底氣。”
這話讓她笑得愈發苦澀。
歐陽澈給的底氣?
他給了她什麽底氣?
他不曾說過喜歡她,愛她的話,不過是習慣她而已。
連愛都沒有的婚姻,她作為始終被動的那一個,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