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生命的意義
李楊很快就與鍾立芳談好了合作條件，楚河影視出資兩百萬，《盲井》由楚河影視負責出品發行，占六成受益，電影版權歸楚河影視所有。
鍾立芳開始了她的第一次電影製片人生涯。
楚河影視的能量自然不是李楊所能媲美的。
《盲井》的拍攝籌備由楚河影視接手後，進度迅速加快，李楊原本單薄的劇組也眼見的充實起來，楚河影視製作部加入了《盲井》的整體拍攝計劃。
與李楊達成合作後，山河也給韓山平打去了電話，谘詢了《盲井》的劇本審核流程，韓山平給出了建議和方法。
按照韓山平的建議，送審的《盲井》劇本，刪減了一些敏感內容，甚至加了一段犯罪分子落網的結局。
《盲井》劇本幾天內就過了劇本審查。
《盲井》將被剪輯成兩個不同的版本，導演版和國內版，李楊帶著導演版《盲井》參展將不再會受到國內電影局的懲罰。
李楊的種種焦慮被楚河影視解決了，他躊躇滿誌的帶著劇組前往了SX開始了拍攝行程。
在去往SX的大巴車裏，李楊和王保強坐在一起聊起了山河。
“聽說山河還找你小子聊了一陣子天？”李楊輕鬆的對邊上的王寶強問道。
王保強咧開標誌性的大嘴，傻笑著回答道：“導演你也知道了！我當時不知道山河的身份，我還以為他和我一樣是被你拉來拍戲的演員呢，他人真好，那麽大的人物說話平和的很！”
“他人的確不錯，沒有傲氣，待人也誠懇，我說你小子以前也太孤陋寡聞了吧！山河你都不認識！”李楊笑著回應道。
“導演，我以前都忙著找活幹，自己都快養活不了了，哪有心思關心其他，你不信去問問，群演裏有幾個認識山河的！”王保強實誠的回答道。
“那也倒是！”李楊點了點頭，“你和山河都聊了些什麽啊？我實在好奇，你倆相差太大了！”
“沒說什麽，就是隨便說了幾句，不過山河說讓我好好演，這種機會一輩子隻有一次，還說演好了，會給我介紹別的角色。”王保強咧嘴回答道。
李楊仔細的看了看王保強憨厚的有點傻氣的臉，“你小子真是個幸運星，要是能靠著楚河影視以後可不愁沒活幹了，山河說的沒錯，這次得你好好幹，機會就在你眼前！”
王保強堅定的點頭回應道：“你放心吧，導演，我明白的，不過，咱們這個電影到底說的是什麽？你啥也沒跟我說啊！”
“你不需要知道，按我說的做就好，記住，不要想著是在演戲，按自己平常的感覺就行，具體的場景我會在拍攝前和你交代清楚，你現在知道劇情會影響你的思維！”李楊對王保強解釋道。
“啊？”王保強一臉懵逼，帶著迷茫看著李楊，這靠不靠譜啊！
“看看，就是這種狀態，保強，你就用這種狀態，這就是最好的演繹！”李楊滿意的稱讚道。
王保強更懵了，這導演怕不是個傻子吧！
山河可不知道兩人的聊天，他沉浸在小說的風雲變幻裏。
《懸崖》已經到了收尾階段，日寇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他們會更加瘋狂，更加孤注一擲。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為恐怖的，周乙和顧秋妍已經被推到懸崖的邊緣。
此時的周乙的內心有兩個家庭，他無法割舍，他已經下定了最後的決心，即便犧牲自己也必須保全住兩個未經事的孩子，他們應該有美好和廣闊的未來！
山河準備在一場大雪中結束整個故事。
華國東北的雪貫穿了整部書籍，大雪無痕，但極容易留下印記，融化後就消失無蹤影，卻年年輪回，不可或缺！
《懸崖》的寫作計劃比山河預想中慢了不少，發行計劃估計得到下半年了。
四月已經臨近，非典已經在南方各省開始爆發了，但這時的疫情並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
山河很是糾結，可惜他無能為力，個人在時代中始終還是太過渺小了，螳臂如何能擋車！
零三年四月，一個無奈的年月即將來臨！
“網絡小說怎麽啦！你還別看不起網絡小說，有些寫的不比你這個文學係的大才子差！”
“這種快餐式消遣方式甚至連文學都算不上，看完就忘了有什麽好議論的！”
“景明，你這話說的可太偏激了，網絡小說是良莠不齊，但也有精品好不好，這本《誅仙》就相當不錯，文筆情節都很吸引人，就是等更新來的有點磨人！”
“《誅仙》是寫的不錯，女主角寫的尤為出彩，碧瑤寫的很好啊，我喜歡！蠶蛹這次介紹的沒蒙人，比上次那本《飄渺之旅》來的好看的多！”
“《飄渺之旅》想象力是很豐富，就是寫的太粗糙了，平時粗看還行，細看就有些辣眼睛了！”
“碧瑤都被寫死了，明顯女主人公是陸雪琪好不好，絕美無雙，天賦卓絕，武俠小說的套路！”
室友們的爭論把沉思中的山河吵醒了，他們的話題把山河吸引了過去。
《誅仙》現在就已經出來了嗎？這本書給山河的印象可是極為深刻，自己也沉迷其中過，寫的的確極好，尤其是女性角色和男女感情！
碧瑤和陸雪琪絕對是後世古裝女角色中人氣最高的兩個。
《誅仙》可是後世的大IP，漫畫，遊戲，影視劇各種改編隨處可見。
山河湊到蠶蛹的電腦前，看了看屏幕上的網站！
“大佬，你不會也看過網絡小說吧？”蠶蛹見到山河湊過來，對著問道。
“我怎麽不能看啊，我還寫過呢！”山河盯著電腦屏幕隨口回應道。
“什麽？大佬你也寫網絡小說嗎，我怎麽不知道！”陳誌勇懵逼的問道。
“蠶蛹，你是不是傻子，山河說的是《墊底辣妹》，他那會兒就在網絡上連載了，我還追過呢！”
“對哦，《墊底辣妹》也算網絡小說啊！大佬原來你才是網絡小說的鼻祖啊，失敬失敬！”
“山河的《墊底辣妹》根本不是網絡小說好不好，隻是最先在網絡上發表罷了，論文筆和意義兩者天差地別！”
“也不能這麽說，《墊底辣妹》的確有些網絡小說的特點，新奇熱血！景明，你對網絡小說這麽厭惡嗎？”山河看著不屑一顧的陳景明問道。
“也不是厭惡，就是覺得網絡小說有點太隨意粗糙了，文學被網絡拉到了一個極低的層次！”
山河聽完笑了笑，“網絡的節奏飛快，一般意義上的文學作品在網絡上不會有太大的市場，有需求才會有作品，網絡小說很適合快節奏的瀏覽，文學性不是網絡讀者首要的要求，好看舒服才是第一位！這本《誅仙》就不錯！”
“大佬你不會真的看過《誅仙》吧？你可是華國文學界的標杆式人物！現在許多作家都在批判網絡小說！”蠶蛹大呼小叫的喊道。
山河翻動著頁麵，頭也不回的答道：“標杆個屁！《誅仙》我當然看過，我還是雪琪黨呢，網絡小說寫的好，影響力不比出版書差！蠶蛹，你都是在這個網站上看網絡小說嗎？”
“景明，你看看，連大佬都看網絡小說，你還矯情個屁啊！低級怎麽啦，消遣還分什麽高低啊！”陳誌勇笑著回擊陳景明。
“起點有沒有聽說過？”山河問道。
“起點？沒有看過！我幫你查一下！”蠶蛹搜索了一番，“還真有，大佬，你看，去年才剛剛成立的，頁麵做的還行！”
山河若有所思的看著起點的首頁，對陳景明說道：“存在即合理，你也別老顧著那些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的一套了，與時俱進才是正確的選擇，網絡會發展的越來越快，作家的門檻也會越來越低，這是大眾的選擇，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對文學的推廣也有好處，基數大了，要求才會多！”
山河的話讓幾人都思考了一會兒。
“山河的眼光還是廣，我同意他的觀點，網絡小說應該會大行其道，其實這本《誅仙》很適合改編影視劇啊！就是咱們現在的技術差了點，要不然會是一個很好的題材，叫什麽呢，修仙類？”白玉俠開口說道。
“仙俠類！”山河補充道。
“仙俠類，對，這個命名合適，即是修仙也是俠客！”
“好吧，山河說的有理，我也看看！”
山河翻看了幾頁頁麵後，拿起手機走出了宿舍。
他撥通了曲淩的電話號碼。
“喂！曲姨嗎？”
“小河啊，你這會兒給我電話是《懸崖》的初稿完成了？”
“嗯，《懸崖》還得有一段時間，我的進度比想象中的慢了點，我給你電話是因為另一件事。”
“哦，不急，你寫慢點，慢工出細活！有什麽事你說。”
“曲姨，你有關注過網絡小說嗎？”
“網絡小說？你那會兒在網絡上連載《墊底辣妹》的時候有關注過一陣子，很久沒注意了，怎麽啦？你不會又想來網絡連載吧？”
“沒有，《懸崖》不適合網絡連載，我是想說網絡小說發展的極快，您上網看看，網絡小說的網站已經星羅棋布了，我感覺它還會發展的越來越快，我們可以提前布局，這是塊很大的蛋糕啊！”
“是嗎？我倒是有聽說一些這方麵的事情，許多作家對網絡小說的評價可不高，你說的情況我會讓投資部的人去調查，調查報告出來後，我們再商量！”
“這樣最好，你多關注關注一個叫起點的網站，去年才成立的，我很看好它，有機會的話咱們得注資！”
“我會交代下去的！對了，《加勒比海盜》的檔期定了，七月中旬，布洛克海默和羅伯特艾格贏了，《怒海爭鋒》被推到了十一月份！”
“是個好消息！《加勒比海盜》的後期特效完成了，成片已經出來了嗎？”
“特效製作已經全部完成了，後期還差一點，七月份上映肯定是沒問題！國內這邊你和中影打個招呼，看能不能盡快安排好檔期？”
“曲姨，國內的發行我不好插手，咱們按正常來吧，該照顧的韓總會照顧到的！”
“好吧！你說的對，畢竟是迪斯尼主控的項目。你交代的事我會辦好的！沒別的事了吧？”
“沒了，《懸崖》初稿寫完，我會發你郵箱裏的！”
“好的，我掛了！”
“再見！”
後世的IP產業繁榮的不得了，一個大IP相當於一個產業，山河既然有所意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布局，順應時代才是最好的選擇！
零三年四月一日，《懸崖》裏的周乙平靜的走向了刑場，和他十年來腦子裏的想象一模一樣，高斌像一個老朋友似的陪著他走過人生的最後一程。
這個即將麵臨逃亡的背國者很明白，作為特工，周乙雖然已經馬上就要結束人生，但依舊是勝利者，他苟全了性命，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高斌並不恨周乙，反而有些羨慕他，特工能在完成使命後死去，就像將軍在勝利的前夜戰死沙場，這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周乙此時想到的卻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的兩個女人，他無愧於顧秋妍，但有愧於自己的妻子孫悅見，妻子或許會恨他吧！
死在勝利的前夜，也是一種光榮，他死的很坦然，對國家民族，祖先後代都有了交代，帶著一絲對妻兒的愧疚，他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和結局。人固有一死，隻求死得其所！
再見了！我的祖國！
山河紅著眼睛，用重如泰山的筆觸寫下《懸崖》的結局。
與此同時，一個有趣的靈魂卻從港島文華酒店二十四層，像鴻毛一般的飄落！
這一天，山河看到了兩種完全不同的死亡。
張國榮的死訊當天就在網絡上傳開了，隻是今天恰好是西方的愚人節，絕大多數人都以為是媒體或網絡上的惡作劇。
山河在新聞的留言板上看到的都是一些調侃和咒罵。
山河不是張國榮的歌迷，但卻看過很多他的電影，印象最深的就是《霸王別姬》了，他的確把程蝶衣演繹的精彩絕倫，他和這個角色的重合度太高了！
除此之外，還看過他的一些報道和綜藝節目，這是一個有趣的人，一直在堅持和逃避中來回徘徊！
他敢在九十年代，大聲在演唱會上公布自己的異常性取向，有著常人難及的勇氣，卻被港島和圈內的流言蜚語所擊潰，一個文藝天才的悲劇！
他被港島和他的圈子拋棄了！
山河正在感慨生命的無常，有人如此的從容赴死，也有人這樣的無奈放棄！
手機的響聲把他從思緒裏驚了出來。
山河拿起手機一看，薑聞的電話，“喂，薑導，這會兒怎麽有空給我電話？”
電話裏薑聞的聲音有些低沉，“山河，你這會兒在家嗎？”
“在啊！你要過來啊？”
“我和老馬去你那兒坐坐，張國榮的事你知道了嗎？”
“剛剛看到！”
“真他麽的操蛋，我和老馬和他關係都挺好，嗨！怎麽會出這種事！一會兒到了再說！”
“那行，你們過來吧！”
山河掛了電話，呆了一會兒！
人與人的聯係還真是奇妙，原以為這事與自己不會有什麽瓜葛，沒想到自己在京城裏最說得來的幾個朋友中就有兩人與張國榮有所交集。
半個來小時後，山河給帶著兩壇子酒的兩人開了門。
“我倆心裏頭有些憋屈，一時不知該去哪兒了，哪兒都不合適，還就你這來的清淨！”馬為都拎著酒壇子沉聲說道。
“他麽的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上個月他還給我電話說要自己當導演，讓我幫他，這一會兒人就沒了！”薑聞甕聲道。
山河看了喪氣的兩人幾眼，沉默的與兩人一起走進了正廳。
三人在茶幾前落座，山河起身拿了三個杯子，又從抽屜裏翻出一起花生瓜子。
“這日子也不適合整什麽下酒菜，咱們湊合著來吧！”
“就這樣吧！”馬為都給三人都倒上酒，“老薑，咱們敬他一杯吧！相識一場，沒想到故人已去，不能相送，可悲可歎！”
兩人對空遙敬了一下，把酒灑在了地下，山河也跟著做了一遍。
“當初他和我聊天的時候，就心生悲涼，說自己就是被人拋棄的命運，從父母開始到感情，再到這個亂七八糟的圈子，他這人太至情至性了，不適合混娛樂圈！”馬為都低聲說道。
“嗨，怎麽說呢！港島那邊的媒體環境太差了，我早就勸過他，來內地不好嗎，屁大點的地方，人可不就隻能看到那麽點事嗎！”薑聞喝了口酒說道。
“你倒是說的輕巧，人家在港島出生長大，事業感情朋友家人都在港島，能說離開就離開啊，叫你薑聞去港島生活，您願意啊？”馬為都回應道。
“那破地方我幹嘛去！他麽的一群吸血鬼，張國榮一人養活了多少媒體，這回好了，大家都別玩了！”薑聞不忿的說道。
山河看了看鬱悶的兩人，開口問道：“你們怎麽會認識他，還能跟他交上朋友？”
“九一年吧！，為了演好《霸王別姬》裏的虞姬，張國榮提前幾個月來了京城，得學習普通話和京劇啊，要不然沒法演，我剛好被叫去幫忙，這就認識了，他這人隨和，人也單純，不像混娛樂圈的，有什麽就說什麽，能處的來就會是好朋友！”馬為都回憶道，“後來，每次來京城，都會來我這坐坐，聊聊天，喝喝茶！”
薑聞點了點頭，“老馬說的沒錯，張國榮這人真不像混娛樂圈的，說話辦事隨性的很，你說他**不羈嗎，也不對！他身上就是有那麽一股子味道，隨性卻帶著點憂鬱，我也是在《霸王別姬》的拍攝場地認識他的，當初陳凱哥讓我試鏡段小樓，我一看劇本，就提出要演程蝶衣，結果被刷了，結果找了張國榮，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我每次去港島，他都會招待我，我承他的情，認這個朋友，本來還說要一起拍電影，嗨！”
山河喝了口酒說道：“聽你們這麽說，他這人就是太重性情了，和《霸王別姬》裏的程蝶衣還真有幾分相似，就像那句台詞一樣，‘說的是一輩子！差一年，一個月，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一輩子！’，不瘋魔不成活，他把自己活瘋魔了啊！”
“誰說不是呢！那些個俗人哪能體會的到這種性情啊，九七年金馬獎我就在現場，他麽的台上兩個嘉賓秦漢和劉若音，對著攝像機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公開把張國榮拿出來調侃和嘲笑，太不尊重人了，這要是我當場就得爆！”薑聞接話道。
“他做的太驚世駭俗了，港台的風氣看似開放，其實封閉狹隘，典型的殖民地心態，大家都樂於看這種八卦，圈子裏也喜歡那這種事情來博眼球，他的悲劇其實是港島整體的悲劇，隻是他們沒有意識到而已，明天，媒體們依然會消費他的死亡，不會有任何反思！”山河沉聲說道。
“我他麽是真不待見他們！”
三人邊喝邊聊，很快就上頭開始胡言亂語，一會兒痛罵媒體，一會兒又抱怨生活。
山河喝的少點，看著兩個中年人的**形骸，山河無奈的笑了起來。
一直喝到天色漸晚，山河準備叫外賣，把晚飯給一起解決了，薑聞攔住了山河，“我明天還得進組拍戲，咱們今天就到這吧！”
“那行！什麽戲啊？”山河隨口問了一句。
“《天地英雄》！何平組的局，哥倫比亞影業投的錢，看著張藝某的《英雄》眼熱了，也想來賭一把。嗨！這操蛋的生活還是得操蛋的過下去！”薑聞帶著酒氣感歎道。
山河對這部電影有點印象，你薑大導演接下來的確會過得相當操蛋！
兩人晃晃悠悠的離開了四合院！
山河把兩個發泄了一通的中年人送走後，整理好留下來的狼藉。便拋開了感慨的思緒，回看起了《懸崖》的初稿。
翌日，大大小小的媒體都在報道張國榮的悲劇。
各式各樣的標題充斥著大眾的視線。
大眾終於確認了張國榮的死訊，網絡上張國榮的眾多歌迷和影迷，開始了緬懷這位港台巨星的活動。
整個網絡上都充滿了各種不同的悼詞。
“哥哥，一路走好！”
“風會一直吹！哥哥，你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你會成為一段傳奇，你已經是一段傳奇！”
……
北影裏，整個校園都在談論這個話題，張國榮是一個演員，和北影的專業聯係的更加密切。
二零一宿舍也不例外，幾人也在八卦著事件的林林總總。
山河沒有加入其中，他在電腦上關注非典的爆**況。
他不記得京城是什麽時候開始大規模的隔離的，隻有個迷糊的輪廓。
京城一定是重災區，就是不知道具體什麽時候開始！
網上倒是有了些零零星星的傳言，但都是在東廣和港島。
山河鬱悶的走出了北影校園，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流和行人，自重生以來，他還是第一次嚐到無能為力的滋味！
他撥通了家裏的電話，電話是丘楚溪接的。
“喂，這裏是丘家，您找哪位？”丘楚溪一副接線員的口氣問道。
“是我，你哥！”
“哥，你怎麽這個時候來電話歐，你平時不都是晚上給家裏來電話嗎？”
“沒事！就是問問家裏的情況，魔都沒出什麽事吧？”
“沒有啊！媽在廚房，爸前兩天就去了西北，師公師奶都在看你的新書，哥，你認識張國榮嗎？”
“不認識！你一個小學生怎麽還八卦這些！”
“我們學校都在說這事，聽說以前他比周傑倫都出名！”
“沒事就好！你一個小學生別關心這些喪氣的事！”
“好吧，我明年就是初中生了！哥，要我去叫媽來接電話不？”
“不用，我晚上再打，你掛了吧！”
“噢！”
掛斷了家裏的電話，山河穩了穩心神，打車回了四合院。
《懸崖》的初稿，山河已經發給了曲淩，家裏也順手發了一份。
曲淩連夜看完了《懸崖》的初稿。
山河這本新書寫的依舊畫麵感十足，人物的形象躍然紙上，每一個角色都有著自己的生活和立場。
即便是大漢奸高斌，生活中也是個好丈夫。
曲淩最喜歡的還是顧秋妍這個女主人公。
和往常的正麵人物不同，顧秋妍更像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她有著小資情調，會因為擔心自己的丈夫而犯錯，甚至會同情一個外國間諜。
但她依然是一個戰士，有著缺陷的戰士是如此的真實！
曲淩看到顧秋妍掉下懸崖，為了掩護周乙的身份不泄露，毀掉自己所有的身份信息，顫顫巍巍的抱著手榴彈，隨時準備和到來的敵人同歸於盡的時候，甚至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這部小說天生就是一部好劇本，太適合改編成電視劇了！
曲淩撥通了京城鍾立芳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