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號召力
六月二十四日清晨，山河起的比以往要早一些，今天是《懸崖》上架開售的日子，楊柳給山河的行程安排中，山河今天會在王府井書店舉辦現場簽售活動。
疫情剛剛結束，整個京城還沒有完全恢複常貌，書店的人流應該不會太多，大家對聚集還是會有點心理陰影吧！
山河對此次簽售的效果不太看好，楊柳一共給他安排了三次現場簽售活動，都是在第一周，她對京城《懸崖》的圖書銷量也充滿了憂慮。
天時太過不利了，希望山河的號召力能起作用！
王府井書店號稱“華國第一書店”，是京城最大的圖書集散地，一棟樓地上地下共十層，匯聚著種類繁多的圖書。
山河與楊柳團隊八點就到了王府井書店，書店的簽售現場已經布置完畢，就在一樓大廳。
門口的條幅和宣傳海報，以及易拉寶都已擺放整齊，王府井書店對這次山河的現場簽售活動也是異常的重視。
後疫情時期，書店需要熱點來把顧客吸引回來。
山河與書店管理層一番寒暄過後，就與經理一起來到了一麵臨時立起的大背景牆邊，背景牆上張貼著巨幅的《懸崖》宣傳海報，以及山河的照片。
“山河，我們十天前就開始宣傳這次簽售活動了，為了能有更好的宣傳效果，我們特意搭出一個展台，你看看感覺怎麽樣？”
山河四周打量了一番，“劉經理，書店布置的很好，我們很滿意，多謝書店對這次簽售的重視，希望今天能多簽一些圖書！”
“我們對山河你的號召力有信心，一切都準備好了，書店一開業，簽售活動就可以開始。”
“那我們就不閑扯了，我們也準備準備，不拖延時間，九點鍾整點開始簽售，爭取簽足了一個上午！”山河笑著回應道。
“好！需要什麽幫忙的，您招呼。”
時間到了八點四十，王府井書店門前已經聚集了不少仍然戴著口罩的書迷。
得到消息來此等候的幾乎清一色的都是年輕人，京城在校的大學生居多，彭於靜就是其中一員。
彭於靜是京城本地人，與一般書迷不同，她對圖書沒有特別的喜好，不是個喜歡文學的文藝青年，隻是山河的個人粉絲。
原因很簡單，山河的小說改變了她的人生！
彭於靜的家境不錯，父母經營著一家貿易公司，但由於忙於擴大事業，從上初中起，彭於靜大多數時間都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父母對她的關心隻能從越來越多的禮物和越來越好的物質生活上表現出來。
出於對父母的不忿和想引起他們的注意，高中後的彭於靜進入了叛逆期，成績直線下降，與一些同樣情況的少年組成了學校裏出名的不良團夥。
家人對她的狀況無可奈何，仿佛周圍的人都對她失去了希望，她一度也開始自暴自棄，得過且過，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
直到山河的《墊底辣妹》十分湊巧的進入了她的視線。
書中的主角婁小雲與自己是如此的相似，《墊底辣妹》的勵誌和熱血深深的觸動了彭於靜，她開始思考自己的未來，思考自己以後該怎麽度過。
與小說裏的婁小雲一樣，彭於靜開始了她的逆襲之路。
在父母親人和同學朋友驚奇的目光下，她用了兩年，完成了從墊底不良少女到年級前五十優等生的轉變，去年她考上了北航最好的專業：飛行器設計和工程專業。
她的夢想是成為華國走向宇宙的設計者！
彭於靜和她的家人都十分感謝山河，每次有關山河的新聞和事件，她們都堅定的站在山河這一邊，山河的言論和思想也潛移默化影響了她的思維和觀念。
每一次山河的新書發售，彭家都會買上幾十本，分發給周圍的熟人，自發的為山河做宣傳！
令彭於靜十分遺憾的是，自己一直沒有能收集到山河的親筆簽名，他的簽售活動做的太少了！
自從得知山河會在王府井書店舉辦新書簽售活動後，她早早的就定好了自己的行程，無論如何也要得到山河的簽名，最好再加上合照，彭於靜連數碼相機都準備好了！
今天一大早，天還沒大亮，她就起床了，收拾了一番，父親便開車把她送到了王府井書店，並留下來陪著她一起等待。
父女倆還不到七點半點就到了王府井書店門前，不過依然不是最早的一批。
這時的書店門口的小廣場已經有了幾十上百號人在聊天等待著。
父女倆等待了一個來小時，彭於靜接過父親遞過來的飲料，對彭爸說道：“爸，公司裏不是還有事要你處理嗎？要不你去忙吧！我自己等著就行。”
彭爸喝了口礦泉水，笑著回答道：“不礙事，再大的事也比不上陪我女兒重要，我可不能再犯老錯誤了！再說我也是山河的書迷來著，《正陽門下》我看了好幾遍，你也不是不知道！”
“好吧！”彭於靜笑著回應道，“咱們來的還算早，人這會兒越來越多了，山河的書迷還真多，疫情剛剛過，人來的依然不少！”
“正常，山河的號召力可不弱！”彭爸點頭回應道，“尤其是在京城，《正陽門下》和《一條狗的使命》都在京城引發了一些事情，再加上他拍的紀錄片把把京城的古玩交易和寵物市場都帶火了，前一段的狂生宣言和這次的京城歌聲，都給京城人留下了十足的印象，咱家公司裏的員工平時聊天都會經常聊到山河，他可是京城裏的頭麵人物！”
彭於靜也點頭認同道：“爸你說的有對，山河的確做了很多事，所以我才把他當成偶像！就是不知道他私底下性格怎麽樣，很少見他做簽售活動，采訪報道也少的可憐！”
“出了這麽大的名還能在北影正常上學，這孩子絕對會有更大的出息，沉的下心來才是真正途，別的不說，山河的心性和眼界絕對不低！”彭爸對女兒分析道。
“爸你說的特別好，沉的下心來才是正途，我也是這麽想的，當初我要是沉不下心來，估計連高中都畢業不了！”彭於靜笑著認同道。
“我女兒當然厲害！”
在父女倆的聊天中，時間走過了九點，王府井書店開始營業了。
大門一開，等候已久的書迷們就蜂擁而入，不過書店早做好了準備，工作人員引領的人流向事先準備好的山河小說專櫃而去。
彭於靜父女倆買足了一整套山河的小說，除了第一本《從都市到田野》到最新的《懸崖》一本都沒落下。
排隊等候簽名的隊伍越變越長，兩父女排的很靠前。
山河沒有耽誤時間，隊伍開始慢慢的向前移動起來。
大約半個來小時後，彭於靜隔著幾個前排的書迷已經能看見山河本人了。
這還是彭於靜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自己的偶像，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樣，平和中帶著微笑，清秀的臉龐裏透露出一股溫文爾雅的文人氣質。
他對待每個書迷都很溫和，簽完名還會說聲“謝謝支持！”
對於書迷的各種提問也會簡單的回答一兩句。
彭於靜看著山河離自己越來越近，心情也越來越激動。
簽售現場秩序維持的很好，山河也逐漸加快速度，爭取能多為幾個支持者簽名留念。
這時，一本帶著水跡的舊書出現在山河眼前，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本被浸過水的圖書，但被保存的很好，紙角上因翻閱過多而起的毛邊，都被熨的平平整整。
山河帶著意外和好奇抬頭看了看書籍的主人，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妙齡少女，長相秀美，鵝蛋臉上帶著幾絲激動的紅暈。
“山河，你好，我是你的偶像……錯了錯了，你是我的偶像，你的小說改變了我的人生，就是這本《墊底辣妹》，是我在學校的操場上撿來的，它是我最重要的吉祥物，我想它會陪伴我的一生！”
山河看著這個有些緊張而且說話很急的女孩，笑著回應道：“看來你與這本書還有一段不平凡的故事！”
“我的經曆和《墊底辣妹》中的婁小雲一模一樣，也曾是個找不到方向的傻瓜，是你的小說讓我重新站起來考慮未來，我和婁小雲一樣也成功了，我去年考上了北航飛行器設計和工程專業，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深空探索飛行器的設計者！”
彭於靜的話語引起了周圍書迷的關注，大家罕見的沒有對這位少女的拖延時間產生不滿，一個被山河小說改變人生的故事，大家都有吃瓜的需求。
聽完少女的話語，山河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和慰籍，“我很榮幸能成為你人生經曆中的一個變量，相信你會成功的，比書中的婁小雲更加成功！”
說完就在這本既陳舊，又被珍視的圖書扉頁上寫到：我們的頭頂和前方是一片星辰大海，我們會踏上征途，為嫦娥造出屬於華國的“天宮”！
彭於靜看著山河工整的留言和簽名，激動的眼淚隨之流了出來，不愧是我的偶像，寫的太好了，太符合自己的夢想了！
接過山河遞回來的圖書，彭於靜用手背抹了抹泛紅的眼睛，帶著哽咽說道：“山河，我能和你合個影嗎？”
“當然可以！”
“爸！你趕緊幫我和山河留個影！”彭於靜把數碼相機塞給身後的父親。
山河笑著站起身湊上去，還比了個“耶”的手勢，兩人迅速的留了幾張合影。
“謝謝你！山河！我們會征服星辰大海的！”彭於靜轉身對山河保證道。
“一起加油！”山河對彭於靜舉了舉拳頭。
彭爸在身後，從地上抱起一堆圖書，放在簽字台上，“山河，謝謝你！我是彭於靜的父親，謝謝你的小說，它改變了我的女兒，改變了我的家庭！另外，我也特別喜歡你的《正陽門下》，把我們這一代的經曆和迷茫都寫出來了！”
山河看了看這對感激的父女，笑著簽名邊回應道：“我也得謝謝你們，讓我的寫作變得有意義，謝謝你們的支持！”
彭於靜父女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走出了簽售現場，彭於靜回頭看了看依舊在為書迷簽字的山河，激動的對身旁的父親說道：“爸，你看看，山河給我的簽名，寫的太好了！”
“我看到了，不愧是大作家，寫出了我女兒的心思，於靜，加油！”
“我會的！”彭於靜舉著拳頭揮了揮，“爸，我看看合影！”
父女倆依舊買足了三十本《懸崖》，開車回了家。
彭於靜與山河的合影和山河給彭於靜的簽名照片，很快就出現在了京城北航大學的論壇上，雖然彭於靜給自己的臉上加上了一層馬賽克，但這個帖子依舊被管理員置頂了。
底下很快就被評論疊滿了。
“深空於靜竟然是個美女！還和我一樣是山河的擁躉，居然還有與山河的合照，這個簽名太適合咱們北航了，讚，必須讚！”
“山河這次的新書發布有現場簽售嗎？我去！我怎麽不知道，帖主，求告知！”
“樓上的宅男，山河這周在京城有三場簽售活動，今天在王府井書店是第一場，第二場在西單書店，第三場在西直門書店，時間自己查！”
“山河長大了！長的很清雅啊！感覺很親切耶，看看合影還比了個‘耶’的手勢，姐妹們，不能讓肥水流入外人田啊！趕緊從安妮海瑟薇那裏撬回來啊！”
“留言很棒！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北航可以把它作為招生宣傳詞啊！”
……
原本在王府井書店的簽售活動隻有上下午各兩個小時，或許是因為上午得到簽名後書迷的自發宣傳，下午的隊伍排的更長了許多。
山河一直簽到書店下班才完全了京城的第一次現場簽售活動。
向未來得及拿到簽名的書迷抱拳致歉後，山河與團隊才離開了書店。
“沒想到人會來的這麽多，我以為疫情才剛剛過去，大家對簽售不會有太大的關注！”山河揉了揉手腕說道。
“老板，我也有點意外，上午還好，下午來的人太多了，看來您在京城的號召力十分強大，還有你在外露麵的次數太少了，物以稀為貴吧！”楊柳回應道。
“今天我大概簽了多少本書？”
“好多書迷都是幾本書一起買，估計最少也有兩三千冊！估計後兩次人會更多！”
“既然安排好了活動，能多簽就多簽點，楊柳，你去和兩家書店溝通好，咱們都像今天一樣簽滿一整天吧！”
“好的，老板！”楊柳點頭應道，“不知道今天能全國能有多少銷量，能不能超過《一條狗的使命》啊？”
山河看了看遐想的楊柳，“想什麽美事呢，《懸崖》的題材在這擺著呢，閱讀門檻比《一條狗的使命》高多了，再說書籍的氣氛整體壓抑，能有一半的銷量就很不錯了！”
“一半肯定不止，這次曲總把宣傳做的可比上次好多了，後期銷量不敢說，前期應該會有爆發的！”楊柳肯定的回應道。
“銷量我倒是不擔心！還是得看讀者的口碑，《懸崖》我寫的有些深，情節衝突上可能會弱一點！”
“我感覺很好啊！我和曲姨都認為你在人物的塑造上有進步，三個人物都十分的吸引人！”
“看明天的讀者評論吧！”
當天入夜，網上就開始有《懸崖》的讀後感，陸續在讀書論壇上貼了出來。
“山河的新書《懸崖》我剛看了一半，氣氛太低了，人物寫的是真好，真實的就像站在你麵前，就像書名一樣，書中的每一個人其實都站在懸崖上，我得緩緩，剩下的一半留給明天吧！”
“我喜歡山河描寫的大雪，場景感極強，山河的每一部書都會給人這種感覺，畫麵感太強了，怪不得《懸崖》的影視劇已經開始籌備了，我很期待！沒有一定的演技演不出書中的人物！”
“我還未看到結局，但已經有所預料，周乙的生活太過單調，簡直就是一個獨處荒野的苦行僧，內心的感情就像一座火山，一旦噴發，後果無法掌控！再者，《懸崖》是一部相當厚重的小說，故事會走向悲涼的一麵符合全書的氛圍！”
“太真實了！整個故事極具張力，沒有價值觀的刻意宣揚，隻是立場不同，漢奸也可以是一個善良的好人！隻是他的方向錯了！”
……
書還未看完，許多讀者就急於表達自己的感想，關於《懸崖》的帖子越來越多。
於此同時，京城第一天的銷量很快就匯總到了楊柳手裏，一萬五千多冊。
這是個相當不錯的數據，按比例推算全國首日的銷量應該突破了十萬。
曲淩的前期宣傳效果顯現了出來。
山河拿著楊柳遞給他的銷量數據，點頭說道：“第一周的銷量數據看來會不錯！不過應該會迅速下降，這不是一本特別適合暢銷的書籍，太過沉重了！”
山河的口碑和他意見領袖的號召力，在《懸崖》的銷售中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盡管《懸崖》的題材比較小眾，但依然在上架的幾天裏爆發出強大的能量。
特別是前三天，《懸崖》橫掃了全國其他的圖書，連常年出於銷量前列的工具類書籍都不堪一擊，全國銷量以每天十萬多冊的數量往上漲，按這個速度又得打破《一條狗的使命》首周六十五萬的銷售記錄。
這種恐怖的銷售爆發力引起了文學界的議論紛紛。
“山河真是華國文壇的異數，這種銷量太過駭人了，去年的《暗算》也是諜戰題材吧！銷量已經算不錯了，寫的也不差，可它一年的銷量連《懸崖》的前三天都比不過！”
“山河在年輕一代中的號召力太強了，加上他的書籍口碑都不錯，這次《懸崖》也寫的很好啊，人物，場景，立意，文字幾乎挑不出什麽毛病，能把諜戰這種通俗題材寫的如此的沉重，又不失其趣味性，我是自愧不如！”
“哈哈……山河可是偶像派和實力派的綜合體，自他出頭開始，未嚐一敗，咱們可是看著他冉冉而起，他的小說和言論太適合年輕人了，可以說他就代表了年輕一代！”
“老王去年不是急著要把山河吸收進作協嗎，怎麽後來又沒信了呢？”
“聽說是上麵發話了，山河的身份不宜太過官方，估計得用到他的國際影響力！”
“有這麽出色的後輩，咱們都應該高興啊！我是很喜歡這個小家夥，心性好的很，心思正的很，狂一點怎麽啦，人家有這個資格！再說他說的也沒錯誤，什麽不符合華國文人的傳統，扯淡！華國文人怎麽就沒有豪情了，我看那些人他麽的就是坐歪了屁股！”
“老馮說的對，多來幾個山河才好呢，華國的文壇就得有人來攪動一下！”
“你還想多出幾個！有這麽一個就邀天之幸了！”
……
山河的預料很準確，《懸崖》經過三天的爆發銷售，第四天銷量跌了下來，堪堪到了五萬冊！
密切關注銷量的出版社和文學同行都鬆了口氣，如果連《懸崖》這種諜戰題材都能破銷量記錄，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現在華國眾多出版社都拿山河的小說做風向標，《懸崖》成功了，諜戰題材有的搞，這波熱潮得蹭一蹭，紛紛向各自旗下的作家約稿。
可以想象，諜戰題材的小說會有一段時間的噴湧期。
華國文人裏心情最複雜的莫過於《暗算》的作者麥加了。
他第一時間購買了山河的《懸崖》，看完後長歎了一聲，自己一個有過秘密工作經曆的中年軍人寫出來的小說，居然比不過一個二十啷當的學生，慚愧啊！
後來《懸崖》的前幾天銷量傳出來後，麥加更是苦笑不已，自己為之驕傲的年銷量，居然比不過山河的前三天，真是無地自容啊！
更令麥加哭笑不得的是，《暗算》的銷量在《懸崖》的帶動下，幾天內翻了幾番。
楚河影視也因為這次風潮提高了原先給他的改編權報價。
麵對著山河這種不合常理的異數，麥加真是心如亂麻，複雜的怎麽解都解不開！
山河這時可顧不了別人對他和新書的評價，《懸崖》的熱潮給他的現場簽售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王府井的第一場簽售，即便書迷來的比想象中的多了不少，也還算能應付。
可隨著山河舉辦現場簽售的消息在網上傳開，加上《懸崖》的熱賣，第二場在西單書店的簽售活動人數暴增。
不斷擁入的人流甚至讓書店都有些緊張起來！
京城的高校可是剛解封不久，年輕學生的情緒早就被積壓的夠多了，加上非典期間山河搞出來的歌唱事件，各大高校的學生對山河的現場簽售充滿了熱情。
西單書店的當天的現場把山河都驚呆了，早上八點半時，西單書店的門口已經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頭。
山河戰戰兢兢的完成了這一天的簽售，一整天他都在時刻關注著簽售的隊伍，生怕有意外發生，群體踩踏事件山河在後世可聽說過不少。
簽售結束時，在山河及書店工作人員的誠懇勸說下，人群才慢慢的散開。
山河長長的出了口氣，“楊柳，後天的西直門書店你必須和書店溝通好，今天這種情況太危險了，一旦出現意外，我就是罪魁禍首！”
楊柳今天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山河一早對她的提醒才讓她意識到問題的重大，還好與書店有所溝通，加強了維持秩序的人手。
“我知道的，老板，今天這種情況我和書店都沒有設想到，人來的太多了，大多數都是京城高校的學生，學生們的熱情太高了，老板，你在同齡人中的號召力真是不可思議！”
“應該和封校有關，大家都憋的太久了，各種因素湊到了一起！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還好沒出什麽意外！”
接下來西直門書店的情況好了很多，有了經驗和準備，簽售隊伍被安排的分散了不少！
但簽售完成的山河依然累的不輕，自己的簽名和臉上的微笑已經麻木了，整個右手被這三次簽售折磨的腫了起來！
與此同時，《懸崖》的首周銷量數據也擺到了山河眼前。
五十一萬冊！
令山河自己都有些震驚的數字，居然能破五十萬！
此時的京城各個高校論壇上發起了一股《懸崖》簽名照片熱。
不知何時開始，拿到簽名的學生開始用各種方式來展現自己的山河簽名書。
這些帖子底下大多是一片罵聲。
“狗屎運！”
“我就差十來個人，該死的下班時間！”
“怎麽會有那麽多人啊！山河有這麽多書迷嗎？”
“他麽的都是去湊熱鬧的，我才是正宗的書迷！”
“我們全班都去了，怎麽地也得支持一下第一個唱歌的人吧！”
“問一下，你這個簽名賣不賣？”
“同上！”
“同上！一百以內可以成交！”
……
“你們侮辱了文學！侮辱了山河，怎麽地也得加點錢吧！”
“去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