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蝴蝶的翅膀
“兄妹相處室內第三場第三鏡，預備！action！”
胡戈不出意料的表現出不適應，拍了兩三個月的電視劇，他已經習慣了電視劇裏的表演方式和拍攝節奏。
電影拍攝對演員的要求可比電視劇要高的多，每一個表情和動作都得扣細節，要求演員與各部門的配合也更高，怎麽走位，怎麽配合燈光師的打光，怎麽配合現場錄音等等。
胡戈適應了一整個下午才勉強跟的上拍攝節奏，加入《墊底辣妹》劇組兩天，胡戈仿佛又回到了三個月前，現場的每個部門都對他提出了各種要求。
山河對他更是斥責不斷，胡戈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暴躁粗魯的山河，果然導演都一個樣，平時再斯文，現場罵起人來都花樣眾多！
“卡！”山河不愉的聲音再次響起，“胡戈！你他麽是婁小雲的親哥，她是你的親妹妹，不是你的殺父仇人，他麽兄妹吵架被你們演成了仇人相見，比上一條還要差，上戲優秀畢業生就這水平啊，真替上戲擔心！”
“大仙，你罵我沒問題，別扯我學校啊！”胡戈一臉訕訕的回了一句。
“哎呦！還知道維護母校啊，你覺得你的表現有這個資格嗎，胡戈，你他麽過來看看，你自己是什麽狗屎演技，演了兩個月大俠把你演傻了啊！”山河對胡戈可是毫不留嘴。
“導演，休息一會兒吧，給他們一點時間。”趙非放下攝像機在一旁插嘴說道。
山河看了看趙非，點了點頭，“休息十五分鍾，胡戈，楊密你們好好商量體會一下，我剛才跟你們說了，哥哥遇到了挫折，妹妹擔心哥哥，才出言安慰，哥哥的口不擇言是因為他不想讓妹妹看到自己的失敗，他隻是為自己在妹妹麵前丟臉而感到羞愧，內心還是很在乎妹妹的，你們得演出這種親人間的矛盾情感來！”
山河對兩人說完，便轉頭與燈光師交流起來，“邵哥，你下一鏡燈打強點，得有自然光的感覺，光影的對比不夠！”
“明白！”
胡戈走到楊密邊上，看著與劇組溝通的山河，對楊密問道：“楊密，山河在片場都這麽暴躁嗎？沒見過他這麽粗暴！”
“胡哥，你和導演真是發小啊，他以前是什麽樣子？”楊密八卦的反問道。
胡戈訕訕的回答道：“他以前從不罵人，對人隨和的很，文質彬彬的，當了導演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他對你們都這樣啊？”
楊密搖了搖頭，“導演對我很耐心的，很少罵我，老是鼓勵我，不過劉葉老挨罵，不過劉葉皮厚，心大的很，胡哥，劉葉說咱們導演算脾氣好的了！他說他第一次演電影，天天被導演罵到躲在背後哭！”
“嗨，導演果然都一個樣，我拍電視劇也天天挨罵！”胡戈看了眼山河回應道。
“導演得管整個劇組，什麽都得操心，壓力肯定比我們大，我看他都是半夜才睡，一大早晨就起來了，一天到晚都忙個不停，我就很崇拜導演，這麽年輕就能幹這麽多事！”楊密一臉敬佩的說道。
“他可是大仙，不是一般人！”胡戈笑著回應道，“不說他了，說戲吧，咱們都是獨生子女，沒有生活經曆，我還是得想象代入，山河有個妹妹，跟你還挺像的，我就把你當成她了！”
“真的嗎？”
……
在山河繼續折磨和**胡戈的時候，周星星的《功夫》上映了！
周星星是港島電影的標誌性人物，他的喜劇電影向來是橫掃港台電影市場。
盜版碟在國內的橫行讓周星星的國民度極高，他在國內電影市場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同樣傲視群雄！
《功夫》是周星星自九三年《唐伯虎點秋香》後，第二部在國內大麵積上映的電影，大眾對它的觀影熱情和期待可想而知。
《功夫》一上映就把《天下無賊》壓在了身下，首周末票房破五千萬，空降票房排行榜首位！
兩部大熱電影同時在一個檔期裏直麵競爭，這在華國的電影圈可不多見，電影市場被炒的難見的火熱。
這時，楚河影視放出了《人在囧途》的宣傳海報和第一版預告片，
“《人在囧途》給你帶來一段歡樂的回家過年之路！”
“春節看春運，笑著過大年！”
“山河編劇，寧昊導演，葛尤，王保強主演，《人在囧途》零五年二月二日隆重上映！”
……
楚河影視準備已久的電影宣傳計劃開始了。
《人在囧途》製片投入一千五百萬人民幣，宣傳預算同樣是一千五百人民幣，鍾立芳這把玩的更大，準備全渠道宣傳，把海報鋪滿整個大中城市的角落！
《墊底辣妹》的拍攝已經進入了後期，胡戈在被摧殘了一個星期後，殺青離開了劇組，離開前還對山河放了狠話！
山河在近兩月的焦慮中，神經粗大了不少，沒空再去糾結整體效果的好壞，按計劃把每個鏡頭拍好，就是他目前唯一的想法。
山河的選擇還是很明智的，《墊底辣妹》是一部校園勵誌電影，所有的場景都在城市內，沒有什麽大場麵，加上楚河影視的後勤保障，盡管進度稍有拖後，但一路拍下來幾乎沒出什麽意外。
劇組拍到這個時候已經配合的很熟練了，接下來山河要啃的就是拍攝計劃中的難點：長鏡頭！
電影裏的長鏡頭沒有固定的時間劃分，攝影機從一次開機到這次關機拍攝的內容為一個鏡頭，有些人喜歡把十秒以上的鏡頭都稱之為長鏡頭。
以山河的認識，長鏡頭之所以難拍，主要還是因為需要劇組各部門的默契配合，需要導演對整個鏡頭有清晰的認知和構思，需要演員能按照導演的想法一鏡到底！
十秒鍾並不是一個標準！
劇組的第一個運動長鏡頭就是婁小雲與曾城的衝突場景。
這場戲需要多個攝像機位從不同的角度來進行拍攝，對掌鏡師的要求比較高，趙非自然對統領幾台攝像機沒問題。
劇組其他部門也都運轉無礙，剩下的就是兩個演員了！
整個劇組這時候都在陪著兩個主角排戲，長鏡頭可不是幾秒鍾的短鏡頭，反複重來太耗費精力和膠片了。
所以前期的排戲就很重要，山河就在劉葉和楊密的邊上看著兩人走位和表演，不時的提出意見，點出兩人的錯誤！
“楊密，婁小雲從小就是一個很希望有朋友的女孩，而她現在麵臨著友情和現實之間的抉擇，她應該是迷茫的，她和曾城之間的衝突不是在埋怨或者後悔，隻是不知道該怎麽選擇的逃避，她不想選！你得體會這種心情，就好比讓你在當演員和家庭感情之間選擇一樣，想象一下，你爸媽不同意你當演員，逼你在當演員和他們之間做個選擇，你的心情會怎樣？好好想想，加油，我相信你能做的更好！”
“導演，我想想！”
“劉葉，你是金馬影帝，情緒爆發還用我教你嗎！曾城自己就是一個被老師從差生堆裏拉出來的學生，他有逆襲的經曆，所以他對婁小雲的放棄才會如此的失望和生氣，他希望自己和老師一樣能改變這個女孩的人生，他的情緒中不僅有對婁小雲的失望，也有對自己的失望和挫敗，所以才會如此的激動！明白了嗎！你真是我見過最差勁的影帝！”
“大佬你見過幾個影帝啊？”
“多的去了，葛尤，薑聞，張梁家暉，張藝某……”
“等等，大佬你別說了，我承認我差勁，你說的都是什麽人啊，我認了還不行嗎！”
“別廢話，這場戲你得帶著點楊密，把你的水準發揮出來，能帶人入戲才是影帝水準！”
“得了，你瞧好了吧！”
山河正在與兩人說戲的時候，他口中的張藝某靜悄悄的來到了片場探班。
張藝某的效率自然比山河要高出好多倍，三個多月的時間就把《三國之赤壁之戰》剩下的實景拍完了。
回到京城，休息了兩天，就過來看看山河，看看他的第一次導演生涯是什麽狀況。
劇組裏的製片主任第一個看到了走到現場的張藝某，趕忙迎上去打招呼道：“張導，您來了，我這就去通知老板！”
“不用！”張藝某攔住了轉身的製片主任，“我就在這看看，我來探班可不是來影響他工作的！”
“好吧，我聽您的！”
經過近一個上午的準備，各部門和兩個演員都感覺差不多了，山河回到攝像機後，對板爺說道，“差不多了，開始吧！”
“各部門準備，男女主角衝突第一場第一鏡，action！”
山河緊盯著攝像機裏的畫麵效果，劉葉的表現不錯，情緒爆發力足夠，也沒有用力過猛，影帝水準的表演終於變現了，楊密也被感染了，發揮的有些超水平。
近四十幾秒的鏡頭一路很順暢的走了下來！
山河看的心裏一陣舒爽，他麽的煎熬了兩個月，有這麽一下子值了！
“卡！這場戲過了！楊密，你表現的棒極了，照這個趨勢下去，你再過幾年就能拿影後！”
山河的聲音讓現場都放鬆了下來，楊密還在人物情緒中，對山河的誇讚似乎沒反應過來，依舊流著眼淚呆在了現場。
劉葉可是很快就出戲了，不滿的對山河說道：“大佬，你怎麽不誇誇我啊，這場戲我絕對有影帝的水準！”
對待演員，導演也是有技巧的，這點還是山河跟寧昊學的。
像楊密這種新人沒經驗，心態容易崩，你得多鼓勵，讓她感覺導演一直在相信自己，陪著自己，這樣她才能全力發揮！
劉葉這樣沒皮沒臉的老油條就得壓榨，有多難聽就說多難聽，你不逼著他，他拿不出最高水準來！
山河瞥了劉葉一眼，“你有這種水平現在才發揮出來，我懷疑你以前都是在應付我，還想要誇獎，沒讓你磕頭認錯就不錯了！”
“大佬，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演技也得有適合的場景和時機才能爆發吧，哪能說來就來啊！”劉葉苦著臉回答道。
“別廢話了，狀態好就好好保持，還想不想要紅包了！”山河懶得理這個二逼青年。
這時，一旁的場記低聲對山河說道：“老板，張藝某導演來了，你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山河聞言抬頭看了看四周，在場地邊上看見了含笑的張藝某，他向對方揮了揮手，轉頭對劇組眾人說道：“大家休息一個小時，吃完飯繼續，趁兩位演員狀態好，咱們今天盡量多拍幾條！”
說完，便拉著身邊的趙非向張藝某的方向走去。
趙非和張藝某可是熟的不能再熟的老夥計，兩人寒暄了兩句，趙非手上還有工作要做，便和山河打了個招呼，回到了攝像組安排工作。
山河與趙非交代了幾句，才向張藝某問道：“師哥，你怎麽有空過來，《赤壁之戰》拍完了嗎？”
張藝某笑了笑，“拍完了，大前天吃的殺青宴，不過後期製作估計花的時間不會少，水戰需要大量的特效製作！”
“這麽快啊！”山河感歎道，“那麽大的投資，你才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我這麽個小項目，熬了兩個月還沒弄完，差距太大了！”
“哈哈……”張藝某笑著回話道，“我拍了多少片子，你這才是第一次，你剛剛出道就想著超越前輩老大哥了，有誌氣！”
“我可不敢想超越，拍電影真不是說能成就能成的，太磨人了！”山河訴苦道。
“薑聞倒是跟我說了你的情況，第一次執導實拍都這樣，我當初拍《紅高粱》時，人都快熬幹了，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導演都是在懷疑自己中成長的！”張藝某安慰山河道。
“師哥，咱們到辦公室裏邊喝茶邊聊！”
“行！”
兩人走進導演辦公室，山河取出茶具開始泡茶，張藝某坐在對麵對山河說道：“剛剛我看了你們拍的那場戲，拍的不錯，你的技巧比我想象的要成熟一些，能讓趙非來幫你，謝小晶做的不錯！”
山河給張藝某倒上茶水，回話道：“這次多虧係裏幫忙，趙師哥對我的幫助太大了，這次拍攝能這麽順利，趙師哥功不可沒！”
“一個好的掌鏡師的確對導演的幫助巨大，我就是攝影師出身，對掌鏡的要求特別高”張藝某喝了口茶點頭說道，“不過我看你的現場掌控力還是不錯的，剛才那個長鏡頭拍的相當出色！兩個演員發揮得很好啊，爆發力十足！我比較看好這兩個演員，我下部戲想邀請他兩出演。”
“啊？”山河吃驚的看著張藝某，“師哥，你真是一刻都不閑著啊，下部戲是什麽內容，還是武俠片？”
“不算武俠片，是根據《雷雨》改編的宮廷權謀劇，劇本已經完成了，《赤壁之戰》的後期做完，我就會開拍這個故事，這是我欠別人的承諾！”張藝某回答道。
山河看了看張藝謀，他知道這是哪部電影，沒有繼續追問，隻是淡淡的問了句，“師哥，需要幫忙你說話！”
張藝某回答道：“這次投資方已經定了，新畫麵和港島安樂主投，楚河影視要是想投資，我可以讓他們擠出份額來！”
“可別，我可不想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人。”山河搖頭否決道，“師哥，你可得加快進度，零八年奧運可就要來了！”
張藝某聞言驚異的抬頭看著山河，“你的意思是我還有機會執導零八開幕式？”
“當然！”山河點頭說道，“舍你其誰！”
“不是還有凱哥嗎？”張藝某搖了搖頭，“這次閉幕式八分鍾我可是丟人了，我的機會不大。”
山河笑了笑說道：“陳導應該不會想接這個擔子，他估計被你這次失敗搞怕了！”
張藝某聞言低頭想了想，回應道：“還真有這個可能，他這人太聰明，山河，你倒是挺了解陳凱哥的啊！”
“嗨！我就是猜測，師哥，開幕式十有八九還得你來扛，你得有心理準備！”山河提醒道。
“我現在不想這個，先把《赤壁之戰》和宮廷權謀片弄完再說，到時候該我上，我也義無反顧，我還就不信了！”張藝某沉聲回應道。
山河對張藝某豎起大拇指，“師哥，我就佩服你這一點，有擔當！”
“我就是這種性子！”張藝某咧開嘴笑道，“到時候把你也得拉上！”
“師哥，你可饒了我吧，這事不是我這個小年輕能摻和的！”山河擺手說道。
張藝某喝了口茶，笑著回應道：“你可是全球聞名的大作家，華國還有比你更出名的嗎，苟利國家生死以，輪到你了，你能不上嗎？”
山河聽完張藝某的話，一下子回過神來，是啊，以自己現在的海外影響力，開幕式十有八九自己也得加入，隻是不知道會以什麽方式而已！
原來我早就不是旁觀者了！
“師哥你說的對，該上我也得上！”
“好了，不談這個了，時間還早著呢！”張藝某看著有些愣神的山河說道，“《墊底辣妹》大概什麽時候能殺青啊？”
“呃～沒幾場戲了，年前肯定能殺青，上映得明年暑期吧！”山河回答道。
張藝某笑著調侃道：“那《赤壁之戰》可得避開你的《墊底辣妹》，我估摸著你搞不好能把《英雄》的票房記錄給破了！”
“那不可能！”山河擺手說道，“你說破億，我還有點信心，畢竟有原著加成，過兩億的可能性很小，破記錄是天方夜譚，電影票房最終看的還是質量，我對《墊底辣妹》實在是沒什麽把握！”
“山河，你小看了你的影響力了，你在年輕人中的號召力再加上剛剛我看的那場戲，我覺得《墊底辣妹》的票房兩億打底，商業電影的決定因素很多，你的這部處女作天時地利人和都有，鍾立芳現在可是華國電影圈裏出了名的發行女強人，楚河影視就等著你一飛衝天呢！”張藝某老神在在的回應道。
“那我就借師哥你的吉言了，我就怕被觀眾罵的抬不起頭來啊！”
山河想到了後世那個矮個子小四，渾身打了個哆嗦！
那不能，電影要是到那個地步，老子燒了也不上映！
張藝某與山河趙非一起吃了頓便飯就離開了拍攝現場。
山河甩開其他思緒繼續拍攝計劃，或許是那場長鏡頭打通了兩個演員的任督二脈，兩人發揮的越來越好！
《墊底辣妹》裏男女主角就是戲眼，戲份占了絕大部分，兩人一飆起戲來，後麵的幾個鏡頭拍攝的十分舒暢。
山河終於在拍攝計劃的結尾，體會到了做導演的酣暢淋漓，幾個原本預料中的難點長鏡頭，居然比開始的短鏡頭拍攝還要順利。
劇組裏終於有了難得的歡笑場麵，山河看著被磨的脫胎換骨的楊密，自己不會搞出個電影咖來吧？
還真有可能，張藝某已經欽點了楊密加入他的下一部戲，楊密的演員生涯被自己扇進了另一條路，她的未來會怎麽呢？
山河太好奇了！
零五年元旦在《墊底辣妹》的拍攝中到來了！
華國的電影市場裏，周星星攜著《功夫》橫衝直撞，五千萬，六千萬，八千萬眼見著就要破億，媒體紛紛預測《功夫》的票房將破兩億，成為繼《英雄》後有一部國產現象級電影！
《天下無賊》的票房也已經積累到一億兩千五百萬，打破了馮小崗《奔跑吧！爸爸》的最高票房記錄！
媒體對馮小崗可是大加吹捧，稱他為“雙億導演”！
零五年的華國電影可謂是開門見紅！
楚河影視也不堪示弱的加入了這種紅紅火火中，《人在囧途》開始了大麵積的宣傳步伐。
從元旦開始，《人在囧途》的海報，貼滿了全國各大中城市的繁華路段。
公交車站，地鐵等公共交通設施上，葛尤和王保強兩張喜感的臉龐隨處可見！
各大電視台也開始播出幾位主創的采訪節目，娛樂類報刊雜誌上《人在囧途》的介紹更是比比皆是！
網絡宣傳楚河影視也沒有落下，預告片第二版放出。
各大聊天平台，論壇和門戶網站都有楚河影視引導話題的身影，水軍的雛形已經開始顯現。
“過年看電影，歡樂過新年！”
“春節看春運，電影迎新春！”
類似的宣傳口號網上隨處可見！
葛尤和王保強兩張別具一格的臉龐更是充斥著網絡！
楚河影視的全麵發力讓國內的電影圈一陣咋舌，這他麽得花多少錢啊，估計再拍一部《人在囧途》都足足有餘，鍾立芳這是瘋了嗎？
這麽不顧一切，不計成本的投入宣傳資源，她對寧昊的信心這麽大，對《人在囧途》的票房這麽有把握，楚河影視還真是要孤注一擲的開辟春節檔期啊！
山河對鍾立芳的魄力刮目相看，這是個認準了就全力以赴的女中豪傑啊！
一月六日上午，《墊底辣妹》的最後一個組合場景開始拍攝了。
同樣是電影裏結束的畫麵，婁小雲騎著自行車穿過馬路，穿過草地，穿過古城門，迎著陽光追趕著畢業回鄉的曾城，她要告訴改變自己人生的那個人，我沒有辜負你的努力和期待，我把別人給我的謊言都擊碎了，我還會做的更好！
最後鏡頭隨著婁小雲的漸漸推進，定格在兩人對視的笑容裏，這時的陽光很美好，很溫暖！
這個場景絕大部分是楊密的獨角戲，楊密感覺現在自己已經是婁小雲了，她體會的婁小雲追趕曾城的那份感覺，有激動，有感謝，有依戀，甚至有一些朦朧的愛慕！
整個劇組一人不缺的圍著楊密開始拍攝，楊密的狀態非常好，山河甚至覺得以她目前的狀態完全可以與影後對飆！
一個從心靈到外表都青春熱辣的少女迎麵而來！最後停在了曾城的麵前！
“卡！”
山河喊停了整個拍攝。
整個劇組都看著山河，山河環顧四周的每一個劇組成員，“咱們殺青了！”
“喔！”現場響起了一陣歡呼，劉葉也衝進了人群中，攬著蠶蛹大聲吆喝著！
楊密則是蹲在原地捂著臉哭泣！
山河慢慢的走到楊密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楊密，你做的很好，比我想象的還好，導演謝謝你了！”
楊密淚眼婆娑的抬起頭來，“謝謝您，謝謝您當初選了我，我感覺我就是婁小雲，你就是曾城，導演，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山河笑著點頭道：“你的人生的確會有很多不同，應該會更精彩，楊密，加油！別忘了，你曾經是婁小雲，你曾經擊碎了所有人的謊言！”
“我不會忘記的！”
“好了，電影已經完結了，你解放了，得出戲了！和大家一起慶祝吧！”
山河剛剛說完，身後的劉葉和二零一幾人就把山河給扛了起來，幾人抓著他就往天上扔！
劉葉笑的格外大聲，一看就是他出的主意，電影拍完了，報複時刻終於到了！
伴著山河在空中的狠話，山河的第一部電影殺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