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摸著石頭過河
山河與海瑟薇作為這屆奧斯卡的悲情人物，被媒體和大眾議論著。
但兩人在頒獎典禮現場，都沒有什麽太多的失落情緒，饒有興致的看著斯皮爾伯格在台上的發言。
最佳影片的提名影片，與最佳導演提名一模一樣，六部電影都在奧斯卡最佳影片水準之上，這在奧斯卡曆史上可不多見。
這屆奧斯卡是公認的電影大年，好萊塢電影市場可謂是佳片不斷，好片連連。
能與今年媲美的恐怕隻有九四年奧斯卡最佳影片的競爭。
那一年，《阿甘正傳》和《肖申克的救贖》的競爭進入白熱化，兩部都是不可多得的經典，同為最佳影片提名的《低俗小說》、《四個婚禮和一個葬禮》、《機智回答》、《沉默的羔羊》也都在水準之上。
十分巧合的是，《達拉斯買家俱樂部》之前對飆的正是《阿甘正傳》，並且在票房上超過了它，打破了現實主義題材的票房天花板。
奧斯卡召開之前，關於最佳影片的分析爭論，大多數都在圍繞著這個話題，《達拉斯買家俱樂部》能否再次創造《阿甘正傳》的奇跡，票房和獎項兩樣通吃好萊塢。
說實話，如果山河是M國人，《達拉斯買家俱樂部》的獲獎希望極大。
許多媒體都在感歎，可惜！這個天才屬於華夏，山河這個年輕的華夏導演成為了《達拉斯買家俱樂部》獲獎的最大障礙！
結果也沒有逃出媒體們的分析，《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的確成了這屆奧斯卡最大的贏家。
斯皮爾伯格說出最終結果後，整個《貧民窟的百萬富翁》劇組都歡呼雀躍的登上了舞台。
山河與海瑟薇表情如常的起立為他們鼓掌。
一旁的布洛克海默倒是忍不住低聲吐槽，“丘，你要是M國人或者年長五歲，哪有他們上台的份！”
山河失笑的看了看表麵微笑，內心怨氣頗多的布洛克海默，
“傑瑞，你這麽個好萊塢老混子，怎麽比我還看不開！”
“這可是奧斯卡最佳影片，有人一輩子也沒有這種機會，要是能獲獎，我明天就能在星光大道上留下手印！”
“你一個商業電影製片人，有票房就是勝利，還在乎這些？”
“誰說我是商業製片人，我一直在追求藝術成就！”
山河轉頭看著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這是我在好萊塢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布洛克海默對山河的嘲笑絲毫不在意，轉頭殷勤的對著山河說道：“丘，我的藝術追求靠你了！”
“Fcuk you！”
“嗬嗬……”一旁的海瑟薇被兩人的低聲吐槽逗的哈哈大笑。
八十一屆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了，《貧民窟的百萬富翁》成為這屆奧斯卡的最大贏家，收獲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導演在內的七座小金人。
《達拉斯買家俱樂部》手握四座獎杯排名第二。
山河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奧斯卡學院還算給麵子，沒讓自己空手而歸。
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後的名利場酒會，是好萊塢最大的年度交際場所，各位獲獎人、嘉賓、時尚名人和交際花在這裏擴充人脈，尋找機會。
山河與海瑟薇待了半個小時，就離開了酒會，山河對這種純名利的表麵交際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海瑟薇在這裏則是安全感爆跌，就十來分鍾，山河收到的各式美女名片就有一摞，這些千嬌百媚的女孩絲毫不顧及海瑟薇的存在，爭相向山河自我推銷。
兩人很快就達成了一致，跟幾個朋友打了個招呼，上車回到海瑟薇的比利山豪宅。
奧斯卡頒獎典禮結束了，但關於奧斯卡種種議論才剛剛開始，奧斯卡上的一切這幾天都會是全球最熱的關注焦點。
據M國ABA調查中心的收視率數據，這屆奧斯卡頒獎典禮是新世紀以來最多觀眾收看的一屆。
在最佳導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主角的頒獎時刻，收視率達到了最高峰，僅在M國就有超過三千五萬人在電視上親眼目睹了頒獎時刻。
山河海瑟薇這對魔法師情侶，加上小李子肥溫這對泰坦尼克號情侶果然是吸引眼球的法寶。
“魔法師情侶失意奧斯卡”，“萊昂納多、溫斯萊特相互成就”這類話題成了人們議論的最大話題。
當然，許多別的八卦話題也是大眾好奇的關注點，比如：華夏丘到底對希斯萊傑說了一個什麽故事；安妮斯頓和安吉麗娜朱莉的奪夫之恨；休·傑克曼是被電影演員耽誤的歌星等等。
相比之下，這屆奧斯卡大贏家《貧民窟的百萬富翁》的關注度倒是不高。
也對，一個英吉利導演述說一個印國貧民窟的少年故事，哪有這些娛樂八卦來的有吸引力！
翌日，山河和海瑟薇就被媒體冠上了“最佳陪跑情侶”的稱號。
海瑟薇的豪宅外一大群狗仔隊、媒體記者都在等著兩人的現身。
一夜歡愉後，山河身心具爽的拉開窗簾，走出陽台對著陽光，第八套廣播體操走起，受累的腰身需要活動活動！
海瑟薇一起起床就見到了穿著睡衣在陽台上扭腰的男友，這個場景讓她不禁捂嘴大笑，
“哈哈……親愛的，你這這副樣子很快就會出現在網上，對麵狗仔隊的長鏡頭可不是吃素的！”
“啊！”山河一下子被說懵了，立馬停下了動作，“不至於吧，你這裏都是樹木，這麽遠能拍到什麽！”
“嗬嗬……親愛的，我們一會兒就知道了！”
山河四處打量了幾眼，拍就拍唄，我還在籠子裏當過老虎呢！
半小時後，山河穿著睡衣扭腰的圖片果然遍布網絡，八卦報道的配文讓山河吃著早餐破口大罵，“這是汙蔑！”
海瑟薇大笑著把網上的八卦標題給一一念了出來，“魔法師奧斯卡失意，瘋狂發泄，貌似整夜未眠，哈哈……
華夏丘不敵M國公主，疑似腰部受損……親愛的，還有這個，魔法師用華夏功夫對付海瑟薇，這是男人的羞恥！哈哈……”
山河看著這些八卦報道，一臉苦笑，這特麽的句句都衝著要害部位而來，真尼瑪能編！
還就這種八卦報道招人歡迎，明星八卦嘛，看看消遣時間，越誇張，越奇葩越好，笑一笑減壓！
這時候可是山河最受關注的時候，幾乎每條八卦報道的評論區都疊加的密密麻麻，吃瓜群眾歡樂的很！
“哈哈……丘的戰鬥力不太行啊！”
“笑噴了！奧斯卡沒給華夏丘造成什麽影響啊，這圖片選的搞笑極了，華夏丘太有喜感了！”
“這下子，華夏丘知道M國狗仔隊的厲害了吧……”
“這真是華夏功夫，看著有點像傑克·成的套路啊！”
……
經過這個小插曲，兩人歡笑著膩了一上午，下午三點多，希斯萊傑開著車帶著寶貝女兒就如約上門了。
要說人的緣分就是這麽巧，海瑟薇和希斯萊傑夫婦的關係也不錯，他們曾經一起出演過李安的成名作《斷背山》。
而這部電影恰好就是希斯萊傑夫婦相遇相識的起點。
沒有過多的客套，山河抱著粉嘟嘟的瑪蒂爾達上車，沒搭理門前圍著的狗仔隊，抵達了希斯萊傑的住所。
四個年輕人加上一個bb，熱鬧的開始了一場家庭聚會。
或許是因為有類似的壓抑經曆，又親手改變了希斯萊傑的人生，山河與希斯萊傑很投緣，兩人接觸的不算多，但相處的很自然。
四人很快就進入了家庭聚會的氛圍，山河對希斯萊傑的妻子米歇爾印象不錯。
希斯萊傑的妻子米歇爾·威廉姆斯可不簡單，是個典型的M國才女！
演技出色不說，其他方麵也才華出眾，不僅能做出一桌子味道還不錯的美食，而且精通於各種期貨投資交易。
十七歲時就獲得了全美期貨交易大賽的冠軍，一年內把一萬美金變成了十一萬美金，希斯萊傑能娶到她可算是走了大運！
在山河看來，兩人的性格十分互補，一個比較單純感性，一個比較精明幹練。
盡管經曆了一些波折，兩人還是打算重新開始，山河和海瑟薇都為他們獻上了祝福。
在好萊塢這個名利場上，這對夫妻算是對另類，他們對商業電影的興趣不大，倒是都執著於演技的突破。
晚餐上，希斯萊傑和米歇爾都對山河表示了感謝，回憶起過去那段陰鬱的日子，兩人都眼含淚水，感慨良多。
希斯萊傑向山河吐露了心聲，小醜是他的噩夢，但並不是他抑鬱的根源，其根源在於小時候父母的離婚給他帶來了潛在的陰影，
而小醜的入戲太深，讓他潛在的心理陰影爆發出來，所以當時的情況才會那麽嚴重。
他精神狀態一恢複，就向前妻坦白了一切，並開始重新追求妻子，他不能讓女兒也有這種心理隱患。
這是一個好父親！
山河對希斯萊傑很認同，既然有了孩子，就得負起該負的責任！
與希斯萊傑一家共度了一個歡笑和淚水並存的夜晚後，山河與海瑟薇在回程的車上談到了婚姻和孩子。
“丘，你打算什麽時候娶我，我喜歡瑪蒂爾達！”
“啊！”山河轉頭意外的看著海瑟薇，“你準備一結婚就要孩子嗎，那你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當然是繼續努力咯，這和生孩子有什麽關係！”
山河呆了呆，還真是，溫斯萊特都結婚了好幾次了，孩子生了兩個，照樣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
自己被國內的明星做派迷住了眼，好萊塢的明星們可沒有隱婚忌諱生孩子的想法！
“明年吧，明年咱們結婚，在華夏，兒女的結婚日子是由父母選定的，要不我回家問問父母，讓他們選個好日子？”
“OK！親愛的，我們說定了！咱們得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男孩像你，女孩像溪溪！”
“哈，不是女孩像你嗎？”
“溪比我可愛，快樂，和她一起特別熱鬧，我喜歡這樣的女孩！”
“她太鬧騰了，文靜點也不錯！”
……
兩人回別墅實操了一夜，生孩子這種事情光說頂屁用！
在洛杉磯隻待了兩天，山河就著急忙慌的踏上了回國的班機，《地心引力》的拍攝少不了他這個導演的存在。
洛杉磯機場有一群記者目送著海瑟薇送山河上飛機，京城機場也不缺少記者來迎接。
山河雖然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沒能大殺四方，但他的話題性可不小。
全球大眾對山河的成功已經習以為常，倒是對他的受挫興趣頗多，
這屆奧斯卡山河雖然不算一無所獲，但對於一向無往不利的山河來說，僅僅收獲一座小金人算是一次不小的受挫。
大眾們對山河此時的狀態都很好奇，國內的情況更是不言而喻。
央視六套在第二天晚黃金時間，罕見的全程播放了這屆奧斯卡的實況轉播。山河的受挫在國內的影響比想象的還要大些。
網上安慰山河，噴奧斯卡學院的留言可不在少數，甚至有許多山河的鐵粉擔心山河順利慣了，遭到這個打擊會一蹶不振。
得到山河回國的消息，機場外的記者和粉絲來的尤其的多，讓不少旅客都紛紛好奇的發問。
“你們在等哪個明星啊，這麽大場麵？”
“等山河呢！”
“山河啊，那不奇怪，他這麽快就回國了？”
“徬晚到！”
“你們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網上看到的啊，外國記者看著山河上的飛機！”
“得，時間來得及，我也湊湊熱鬧！”
……
機場外的人群越聚越多，直接驚動了機場安保部門，山河下飛機後得知這個消息後，哭笑不得的向機場致歉。
在楚河影視工作人員和機場安保雙重保護下，山河才走出了機場。
“山河！”
“山河加油！”
“奧斯卡排外，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
麵對粉絲和記者的包圍，山河實在是無可奈何，簡短的回答了幾個問題後，
對幾百上千個粉絲說道：“謝謝大家的關心，我的情況很好，新電影和新書很快會和大家見麵，大家別圍著了，新書出來以後，我會第一時間開書友會，機場可不是簽名的地方！”
“您趕緊上車吧！”康之璿對山河說道，“您走了，大家都會散了！”
上車後的山河苦笑著看著窗外的粉絲，“我看過去有那麽脆弱嗎？”
“老板，你可是未嚐一敗，一路平趟，這算是你第一次受挫，加上媒體的誇張宣揚，才會有這麽多書迷影迷來機場支持你！”楊柳笑著回答道。
“這算什麽受挫哦，在M國我這個華夏人拿獎沒這麽簡單，再說我不還拿了一座小金人嗎！”
“沒法子，大家對你的期望值太高了！”
“好吧！看來我不能讓大家失望了！”
……
回國的第二天，山河就一頭紮進了《地心引力》的拍攝現場。
兩個演員依舊處於適應磨合狀態，《地心引力》的拍攝手法與常規操作相差太多，
演員大多數時候都處於靜止狀態，出演的場景卻是在不停的運動。
這需要他們對著製作好的模擬效果動畫，不停的訓練和適應。
劇組的狀況也不少，進入實操後，紙上談兵的計劃出現了很多問題，許多個場景按拍攝計劃根本沒法實現，
比如演員穿著宇航服的燈光效果，頭盔會把大部分的光反射回來，畫麵裏根本拍不清演員的麵部表情。
山河隻得現場召集各部門開會，不停的調整拍攝手段。
最後，實景拍攝的隻有演員的麵部表情，所有頭盔麵罩的畫麵都用CG特效再次覆蓋上去，這又給拍攝增添了預算和時間。
一整個三月份，《地心引力》劇組都在不停的出問題和不停的解決問題當中。
山河、特效總監、燈光效果總監、攝影師、動作指導、演員之間經曆過無數次的爭吵。
程小東有一次甚至和特效總監對噴了十幾分鍾。
動作要求變化的太快了，原本程小東已經指定好計劃，演員都開始了訓練動作，特效製作變卦了，整個動作設計得重頭再來！
作為一個傳統武俠電影導演，程小東對全綠幕和虛擬拍攝實在是一頭霧水，特效總監的解釋他根本沒法接受。
兩人牛頭不對馬嘴的爭吵不休！
山河隻能從中調解，給程小東一遍遍的講述拍攝意圖和修改原因，這次拍攝對所有劇組人員來說都是一次學習過程。
程小東對此感歎不已，“山河，未來的電影都會是這麽拍的嗎，我怎麽感覺咱們是在拍動畫片啊！”
“這應該是科幻、奇幻大片的發展趨勢，程導，你去《狄仁傑》劇組看過嗎，就算是曆史武俠電影，徐導往裏加的特效製作也不在少數，綠幕拍攝已經是常規操作了！”山河點頭回答道。
“嗨！看你們這樣大投入的拍片，我是徹底對港島電影失望了，他們現在連武俠電影都不敢動手，隻盯著警匪片不放，遲早要被淘汰！”
山河笑了笑，廢話，警匪片投資小，好撈錢啊，撐死了就是玩爆炸，搞追車，後世號稱港台大片的《寒戰》也就兩千五百萬的投資。
連《狄仁傑》的零頭都不夠，更不用與《地心引力》比了！
經過一個月的適應磨合，劇組雖然還是有些磕磕絆絆，但拍攝好歹能正常進行了。
僅僅是一個月的磨合適應時間，山河浪費的膠片錢就達上百萬美金，足夠國內拍一部小成本電影了。
估摸著當初薑聞都沒有自己這麽豪氣！
“麗姐，準備好了嗎？”
“沒問題，可以隨時開始！”
“各部門準備，天宮空間站第十場，第十鏡，action！”
鞏麗被吊在威亞上，隨之前進，但她本人卻沒有移動分毫，他需要想象模仿出自己在天宮空間站的各艙室中來回穿梭，而且需要帶著表情。
加上訓練期，一共兩個多月的適應磨合，鞏麗仍然對這種表演方式充滿了煩惱，她甚至覺得自己永遠都適應不了這種場景。
鞏麗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當初拍《紅高粱》的時候，不停的被卡，不停的反複開始。
這兩個師兄弟的現場作風倒是有點像，
山河和張藝某一樣，很少發脾氣，隻是不停的與演員溝通，把自己的想法說的明明白白，然後就是不停的重複。
不過山河玩的這一套，估摸著老謀子一輩子都不會接觸，他個老農民真是來不了這種想象，太科幻了，不僅是電影內容科幻，連拍攝手法都科幻！
“卡！麗姐你下來休息會兒，安東尼，怎麽樣，這次與特效對的上嗎？”
“沒問題！這次很好，完美！”
“OK！這個鏡頭過了！”
鞏麗披上大衣，走了過來，“山河，這麽拍了一個多月了，到底有幾個鏡頭能用啊，我真是一點數都沒有，拍電影拍了二十來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麽蒙頭蒙腦的！”
“進度都在計劃中，麗姐，不僅你蒙，我們都一樣，整個劇組都是摸著石頭過河，天宮空間站的鏡頭基本上拍完了，接下來，我們將進入太空場景拍攝，劉易斯和你有大量的對手戲，進度應該會變快！”
“這可好了，我一個人是真拍怕了，總算有個搭檔了！”
四月份的攝影棚裏總算是有了笑聲，倒不是因為拍攝的特別順利，
而是兩個演員的表演存在著大量的笑場，這種不專業的行為原本不可能出現在兩個資深演員的表演中。
但《地心引力》的拍攝太過違法常規了，兩人在太空中的各種驚險刺激，大多數都是一動不動的坐在兩張機械椅上表演的。
大部分時候上身穿著宇航服，下身則是一條半長運動褲，整個場景的反差感巨大，
甚至連山河這個導演，也笑場了多次，看著兩個演員穿戴奇葩的在機械椅上坐著滿臉驚恐、麵麵相覷，現場工作人員大多數都笑過場。
兩個演員更是常常演著演著就笑開了花，山河沒有太過責怪，這種情況都在劇組的預料之內。
劉易斯和鞏麗都是老資格影帝、影後，山河相信他們會調整好情緒完成自己的要求。
別看劇組的氣氛輕鬆了許多，其實太空的場景難度更高，每個鏡頭拍攝前，光是布光就得有大量的實驗和特效模擬。
真實的太空光線實在太過變幻無窮了，偏移了一米或者幾分鍾，整個光線就會截然不同，
想要模擬的一模一樣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特效畫麵可以用電腦製作出來，但兩個主角該怎麽融入，這給攝影師和燈光組帶來了極大的考驗。
沒有別的方法，隻有不斷的試錯，不斷的調整。
就拿一段兩人隔著宇航頭盔擁抱的畫麵來舉例，兩個演員的頭盔是沒有玻璃麵罩的，這是為了避免玻璃麵罩的反光。
電影畫麵裏的玻璃麵罩是CG動畫覆蓋上去的，但實景拍攝時演員的臉部該怎麽打光，這個問題可難倒了燈光組。
要知道兩人是在不停的運動中，臉部的光線也會隨著位置的改變而不停的改變，這是個極為複雜的光線變化。
怎麽辦？劇組商量了一整天，沒別的方法，隻有不停的模擬測試，靠著打光板的變化來表現這種光線變化。
光是這個鏡頭就花費了足足三天的打光模擬，還好這是個長鏡頭，如果每個鏡頭都是這種效率，這部電影明年都殺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