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小醜走上舞台
完成了洗衣店的外景拍攝後，《瞬息全宇宙》轉場洛杉磯聯邦稅務局。
布洛克海默是真有路子，居然能讓這個在M國令人聞風喪膽的部門，為劇組的拍攝騰出一層樓來作為外景。
不僅如此，他還與幾個聯邦稅務局的高層一起在大樓前歡迎山河的到來。
“丘，歡迎你來IRS做客！”
“謝謝你們的支持！”
山河與幾個聯邦稅務局高層握手致意後，笑著說道：
“說實話，沒人喜歡來IRS做客！”
“哈哈……丘，IRS不是地獄，我們歡迎每一個納稅人來參觀做客！”
“IRS不是地獄，但絕對是魔窟！”
布洛克海默笑著調侃道，
“傑克遜，我討厭了你十幾年，每次你們從我的口袋裏把錢掏走時，我都恨不得用槍打爆你的頭！”
“哈哈……”
……
一陣調侃寒暄後，山河與布洛克海默帶著劇組走進了這個四四方方的建築。
幾個聯邦稅務局高層甚至陪著布洛克海默與山河在外景拍攝現場逛了一圈，才禮貌的招呼離開。
整個樓層外景都已準備妥當，各方麵的布景都是按照山河的要求來布置，色彩對比強烈，光線明暗界限分明，連樓層都壓低了不少，一股壓抑難以掙脫的氛圍呼之欲出。
山河對布洛克海默的工作十分滿意，
“傑瑞，你這事搞得不錯，這個外景布置的完美，我之前還以為要在攝影棚搭一個IRS出來！”
“沒人能把IRS的感覺搭出來，這裏特麽的就是M國人的地獄！”
布洛克海默笑著回答道，
“丘，咱們是這裏的上帝，每年他們從我們的口袋裏掏走了多少錢，我剛剛可不是在開玩笑，每年看完稅務報表後，我都得去擦一遍我心愛的勃朗寧M1903！”
“哈哈……”
山河被布洛克海默逗笑了，不過他說的也沒錯，M國人似乎一輩子的生活都在與稅務報表打交道，隻要你活著，就躲不開這裏。
山河很少留意自己的稅務記錄，不過想來自己也是M國最大的納稅人之一。
布洛克海默看著大笑的山河繼續說道：
“丘，你得習慣這些，在M國，你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力，你和安妮結婚生子，現在又成了迪斯尼的大股東之一，那些滿嘴跑火車的狗屎政客們得尋求你的支持，你能幫他們獲得選票，Obama就是最好的例子，在M國政治圈裏，你一直是個公認的天使，傑克遜想競選下一屆加州州長，他當然對我們歡迎之極！”
在M國，有錢就天然受政客們的歡迎，政客們代表的就是資本和財富。
以山河和海瑟薇的財富和影響力，M國的政客自然對他們趨之若鶩。
再者，山河在M國是個很特殊的存在。
他的兩本小說《寄生蟲》和《達拉斯買家俱樂部》都在披露底層M國人的生活現狀，都在為普通M國人發聲，都引發了全美大範圍的抗議示威遊行。
M國一般民眾對山河都抱著相當的好感，也正是因為這個，山河的作品總是能在M國受到歡迎。
再加上現在他又與海瑟薇結婚生子，成了M國人的女婿，他和海瑟薇組成的家庭因此更受M國大眾的歡迎和認可。
也正是因為得到了大眾的關注，兩人一直都是M國媒體報道的熱門。
他們一家子的言論和支持，自然就被政客們視為獲取選票的最佳途徑。
“是嗎？”
山河聞言搖頭笑了笑，他大概齊明白布洛克海默的意思，這是老流氓對自己的態度試探。
兩人的合作已經穩定的維持這麽多年，相處的一直很融洽。
以往山河還年輕，不喜歡參與社會活動，現在山河與海瑟薇結婚成家了，情況有所改變，
作為合作夥伴和朋友，布洛克海默在詢問山河的意見和態度。
山河自然不想摻和M國狗屎般的政治鬧劇，即便和海瑟薇結婚生子後，或許會給他帶來一些身份上的改變，但自己是個華夏人，兒子也是華夏人。
M國的事情，咱不湊合！
“傑瑞，我的性格你了解，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最討厭，作為一個華夏人，我可不想和M國的政治圈有什麽交集！”
布洛克海默點了點頭，給了山河一點提醒和建議，
“我知道，Obama的邀請你都沒搭理！不過，這些事情你和安妮最好能達成共識！”
山河聞言思考了片刻，布洛克海默的提醒的確很有道理，海瑟薇可是M國人，兩人結婚成家了，她也能代表自己。
“傑瑞，謝謝你的忠告！”
山河真誠的對布洛克海默道謝。
“丘，我們是朋友，是最佳搭檔，用不著說謝謝，你給我帶來的還少嗎！”
布洛克海默點到為止，把話題又轉到了電影上，
“丘，《瞬息全宇宙》的客串嘉賓我都安排好了，湯姆·克魯斯，萊昂納多，尼古拉斯·凱奇都會按時加入拍攝，希斯·萊傑和米歇爾不用我安排了，你自己和他們聯係，電影大概齊什麽時候能完成，我得開始安排檔期！”
“《瞬息全宇宙》的後期製作並不麻煩，今年內肯定能結束！”
山河對布洛克海默回答道，
“電影在暑期檔上映比較合適。”
“哇喔！明年的暑期檔可有熱鬧了！”
布洛克海默笑著給山河細數了明年暑假檔的競爭對手，
“《變形金剛3》和《哈利波特7》的下集已經定檔，還有一部同類型的喜劇R級片《宿醉2》，再加上我們的《加勒比海盜4》，丘，你麵對的全是大熱續集！”
“《加勒比海盜4》可不是我的作品！”
山河瞥了布洛克海默一眼，
“這種圈錢電影可別把我扯進去！”
“丘，你怎麽就這麽看不上《加勒比海盜》？”
一提到《加勒比海盜》，布洛克海默臉上就掛滿了幽怨，
“這可是咱們的經典係列，你要是編劇執導，全球票房至少十五億！再說，版權費你可沒少拿！”
“《加勒比海盜》在我這裏已經完結了，你和迪斯尼想繼續用它撈錢我不反對，但我可不想狗尾續貂，影響我的口碑不值得！”
“好吧！”
布洛克海默無奈的看著山河回應道，
“你應該再創作一部係列電影，這才是最好的來錢手段，你算算《加勒比海盜》給咱們賺了多少錢！”
山河白了老流氓一眼，想什麽美事呢，哪有那麽多轟動全球的係列電影，很快漫威的超級英雄會統治整個好萊塢！
山河這會兒倒是聯想到了曾經對希斯·萊傑說的《小醜》。
他看了看還在幽怨歎息的老流氓布洛克海默，問了句，
“傑瑞，你能搞到小醜版權嗎？”
“小醜，哪個小醜？”
布洛克海默還在為《加勒比海盜》係列可惜，一下子被山河的天馬行空的話題轉變弄懵了。
“當然是蝙蝠俠電影裏的那個小醜！你能把他的改編版權從華納手裏弄來嗎？”
布洛克海默這時反應了過來，丘這是又有了新點子，真特麽是個意外的驚喜，
“你想拍小醜，《黑暗騎士》裏的小醜！迪斯尼和華納，DC漫畫和漫威可都是死對頭，不過有錢賺大家應該都不會拒絕，丘，你有了具體的想法嗎？”
“其實這個想法很早就有了，就是我給希斯說的故事，隻是過去我一直沒有拍出來的把握！”
山河把對希斯·萊傑講的故事給布洛克海默複述了一遍，
“傑瑞，《小醜》會是一部R級片，充滿了黑暗和壓抑，沒有什麽特效製作，更像是一部劇情電影，演員是最大的要求，希斯·萊傑是唯一的主角！”
“Fuck！當然是他，也隻有是他！”
布洛克海默的情緒被山河的講述帶動的高漲無比，以他的經驗判斷，小醜的故事加上山河的編劇執導，這部電影絕對會火爆全美，火爆全球！
關鍵是按山河的講述，項目的投資應該不大，回報率會十分恐怖，他的眼前立馬金光閃閃。
“丘，你真特麽是個無以倫比的天才，怪不得希斯·萊傑這麽服你，怪不得打死他都不願透露這個故事，原來你是這樣把他從地獄裏拉出來的，這特麽真是個驚豔無比的創意！”
“先別太激動了！”
山河笑著給布洛克海默潑了盆冷水，
“一切的前提是先從華納手裏拿到小醜的改編版權！”
“這事交給我了！”
布洛克海默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丘，你可以開始寫劇本了，在好萊塢，隻要有足夠的利潤，再大的對頭也能合作！”
“行吧！這事交給你了！”
“絕對沒問題！”
……
山河看著布洛克海默興致高漲，匆匆離去的背影，撇著嘴搖頭笑了笑，又給自己找了個項目！
事趕事的，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找準了審美和拍攝節奏，《瞬息全宇宙》的拍攝進入了狀態。
演稅務審計員戴爾德麗·博貝爾德拉的是“好萊塢常青樹”梅麗爾·斯特裏普。
以她的演技水準對這個角色自然沒有什麽困難。
在大家的帶動下，馬莉這個後腿也漸漸的跟上了節奏。
一旦進入平行宇宙喬伊狀態的馬莉，立即發揮出了磨練了數年的喜劇特質。
大魔王喬伊被她塑造的既囂張跋扈，又帶著誇張的無厘頭元素，甚至偶爾還透露出幾絲悲傷。
山河不禁為馬莉鼓掌叫好，山河不斷給她的講述起了作用，她體會到了角色的內心。
大魔王喬伊最想要的不是毀滅宇宙，而是他人的認同，尤其是母親的理解與肯定。
既然得不到想要的理解與認同，那就連同自己也一起把全宇宙毀滅！
拍攝進度在演員的精彩發揮和劇組的默契配合下，進展的飛快。
幾個客串演員也都按時前來。
小李子和溫斯萊特客串了兩個警察。
一對好萊塢出名的情侶搭檔以二逼的狀態出場，而主人公穿越的條件恰恰就是兩人的經典電影場麵。
黃博摟著王保強張開雙臂，模仿《泰坦尼克號》裏兩人在船頭的瞬間。
劇組的歡樂氣氛也影響到了小李子和溫斯萊特，兩人被黃博和王保強無厘頭的演繹逗的笑場了數次。
小李子指著山河邊笑邊說道：
“哈哈……丘，你特麽的真是個天才，卡梅隆會向你要版權費的！”
“卡梅隆沒那麽小氣！”
山河對兩人笑著回應道，
“萊昂、凱特你們可以隨意設計你們的表演，越荒唐越好，如你們所見，這是部喜劇電影！”
“哈哈……”
溫斯萊特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笑的花枝亂顫，
“丘，你總是能給人帶來驚喜，萊昂，我們得商量一下，我喜歡丘的這個建議，這可是我們第一次演喜劇電影！”
“OK！”
……
同樣，湯姆·克魯斯、尼古拉斯·凱奇也被山河設計的穿越方式逗樂了。
成龍和李連傑也來給山河捧場，他們客串了其中一個平行宇宙裏的冷血殺手，與顏冰燕來了一場搞笑版的追殺場景。
分別被女主角用他們的經典動作打的落花流水。
隨著客串演員的依次到來，時間已經到了十月份，電影拍了一個多月，進度比山河預想的快了許多。
相對山河之前的幾部電影，這部《瞬息全宇宙》的確沒有什麽難度。
看似結構複雜，其實場景並不多，外景來的也少，整個拍攝計劃中隻有不到六百個視效鏡頭。
山河拍的很輕鬆，整個劇組也沒遇到什麽難點和意外。
唯一有點費事的就是動作戲，劇組和演員都沒有經驗，耗費的時間會多一些。
王保強對動作導演興致高漲，在山河的首肯下，也加入了動作導演組，跟著鄒兆龍學習。
山河可知道這小子看著憨憨傻傻的，其實心思不少，估摸著已經有了當導演的念想。
挺好，山河對王保強的念想很支持。
鄒兆龍和王保強兩人成了劇組最忙碌的人，既要當演員又要操心動作設計。
別說，王保強在少林寺沒白待，還真有點水平，沒幾天幹的有模有樣的。
找準了審美表達，演員進入了表演狀態，動作戲也越來越順利，電影的拍攝節奏進行的飛快。
十月初，李雪建和梅麗爾·斯特裏普已經殺青了全部戲份。
客串演員也隻剩下了希斯·萊傑這個山河的好友。
進入十月份的第一個周末，電影的拍攝已經進入了尾聲。
希斯·萊傑和米歇爾·威廉姆斯兩口子才帶著女兒來到了拍攝現場。
山河分別與兩口子擁抱致意，然後，就一把抱起了嘟著嘴的小瑪蒂爾達，
“小馬蹄，你怎麽沒和Uncle丘打招呼啊！”
“Uncle丘！”
希斯·萊傑的寶貝女兒奶聲奶氣的摟著山河說道，
“你能讓媽媽給我買一輛滑板車嗎？”
山河失笑的看著粉紅嘟嘟的小瑪蒂爾達，
“嗬嗬！我說怎麽今天不說話呢，原來是這麽回事啊，小馬蹄，叔叔給你買行不行？”
瑪蒂爾達轉頭期待的看著米歇爾，一看就知道，在家裏是米歇爾說了算。
“瑪蒂，你還太小了！不能玩滑板車，媽媽給你買最喜歡的童話書好不好？”
瑪蒂爾達和山河可不陌生，山河與希斯萊傑一家子交往的不錯，這兩口子的待人作風，山河比較喜歡。
來了M國沒事總會在一起聚聚，喝點小酒，聊聊天。
每次總會給瑪蒂爾達帶些小禮物，特別是海瑟薇懷孕後，她就特別喜歡瑪蒂爾達。
最近，海瑟薇和米歇爾來往的相當頻繁。
“那好吧！”
瑪蒂爾達摟著山河的脖子說道，
“Uncle丘，安妮aunt的肚子又變大了，媽媽說她肚子裏有你的寶貝，是真的嗎？”
“哈哈……當然，Aunt的肚子裏有一個小弟弟，以後你帶他一起玩好嗎？”
“真的嗎？我喜歡弟弟！”
“哈哈……”
……
一大一小聊的不亦樂乎。
不一會兒，米歇爾對女兒說道：
“瑪蒂，別煩著叔叔了，他和爸爸要工作了，我帶你去買童話書！！”
“好吧！”
瑪蒂爾達親了山河一口，
“Uncle丘，我要和媽媽去買童話書了！”
山河放下瑪蒂爾達，看著她蹦蹦跳跳的跟著母親走出了攝影棚。
“羨慕了吧！”
希斯·萊傑笑著對山河說道，
“孩子永遠是最大的歡樂之源，當然，也是個十足的煩人精，你很快就會體會到！”
“還有半年多呢！我現在特別期待孩子喊我爸爸的那一天！”
“那是很奇妙的一天！”
……
兩個父親歡樂的交流了一會兒親子經驗，希斯·萊傑才問起了客串的事項，
“丘，我在電影裏客串什麽角色？”
“一個路人，那不重要！”
山河笑著回答道，
“希斯，《瞬息全宇宙》已經快要殺青了，這部電影沒有你的發揮的地方，但我的下一部電影，你會是絕對的主角！”
“你的下一部電影？”
希斯·萊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你的下一部電影不是《少年易的奇幻漂流》嗎？我可演不了少年易！”
山河微微笑了笑，
“《少年易的奇幻漂流》不急，希斯，我希望先實現我對你的承諾！”
這下子希斯·萊傑反應了過來，一臉激動的問道：
“你說的是《小醜》？”
山河笑著點了點頭。
希斯·萊傑興奮的給了山河一個擁抱，
“這真是個難以置信的消息，丘，我一直都在等待這個故事，你知道這個故事對我意味著什麽！”
山河拍了拍希斯·萊傑的後背，拉開他，正麵看著他問道：
“希斯，我希望你認真的回答我，你現在能承擔這個角色嗎？”
“當然！”
希斯·萊傑肯定的回答道，
“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懦弱膽怯的男孩了，丘，我現在很強大！”
山河直視著希斯·萊傑的眼睛，片刻後，山河沒有在他眼中發現躲閃和遲疑，
他點了點頭，拍了拍希斯·萊傑的肩膀，
“希斯，我相信你！不過這事你還是要和米歇爾商量一下，我不想因為這部電影再次改變你的生活！”
“我會的，這次我不會重蹈覆轍！”
希斯·萊傑回答的十分堅定，稍稍平複了片刻情緒，他對山河好奇的問道：
“《小醜》的版權在華納手裏，你現在是迪斯尼的股東，我一直以為電影短期內啟動不了，丘，你把版權搞到手了嗎？”
“還沒有，傑瑞應該有辦法！”
山河笑著回答道，“他比我們還著急，實在不行，我可以放棄一些利益跟華納交換。”
“我也可以放棄片酬！”
“NO！希斯，我比你有錢，這跟你的片酬沒關係。”
“好吧！這事我的確幫不上什麽忙。”
“你又說錯了，你是這個項目成功與否的關鍵！”
山河指著好友說道，“準備好，希斯，小醜曾經是你的噩夢，但現在他是你的福星，我相信，小醜會把你帶上巔峰！”
“丘，你也說錯了，小醜給不了我任何東西，把我帶上巔峰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