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下春藥?赤裸裸的汙蔑啊!下的分明是獸藥!
春…**?
這玩意居然也能用在戰場上啊?
殷南嫣也是忍俊不禁,隻能裝作正經望向陳印道:“你具體幹了什麽?”
陳印無奈道:“寧王說的,就是臣做的。”
“不過臣要澄清一點,其實下在水源裏的不是什麽**,這是對臣的汙蔑!”
百官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要是傳出去大周處理叛亂居然用**這麽下三濫的手段,那非得被笑話一輩子不可。
殷南嫣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你還是有點道德底線的,怎麽會用**這種…”
殷南嫣話音未落,陳印便大聲回應道:“臣用的可是烈性獸藥!”
獸…獸藥?
百官們齊齊瞪大眼睛,心裏對陳印又高看了幾分。
還是太低估這個小子了啊!
獸藥那玩意搞不好可是會吃死人的,這家夥真是為了取勝不擇手段啊!
不過也有人對此有些懷疑,例如沈丘。
“陳印,既然你都有機會下藥了,為何不直接下毒呢?那樣不是讓敵軍死得更快?”
陳印對其很是無語,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望向沈丘。
“沈大人,毒藥多貴啊,價格高昂分量少,而且還很難大批次地購買。”
“我連人吃的**都舍不得購入,你覺得我會花大價錢去購買毒藥?”
“獸藥可便宜太多了,一麻袋一麻袋地買都沒事,藥性也烈,僅僅一勺的量就夠十頭母豬**一整晚。”
“而且無色無味,混入水裏也看不出來,最關鍵的是,這東西可是緩慢發作的,晚上就算意識到不對了,士兵們也隻不過以為自己今天欲望強烈,誰會往藥的方向想?”
這下沈丘沒詞了,隻能無奈地退了回去。
這家夥不僅沒人性,還是出了名的節約成本,簡直就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武承業聽罷卻是渾身一震,想哭都哭不出來。
陳印給我吃的…居然是獸藥!
還是最便宜的那種烈性獸藥!
真是奇恥大辱啊!
不對,如果真跟這家夥說的一樣,一勺就能讓十頭母豬**一整晚…
這家夥可是用的麻袋當計量單位啊!
“你,你下了多少藥在井水裏啊?”武承業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陳印陽光一笑。
“放心吧王爺,沒到致死量。”
“也就一口井下了三麻袋,一麻袋…估計能挖出來二百來勺吧,你們那大概一個十來口井…沒多少的。”
二百來勺!
一勺等於十頭豬,他一口井下了三麻袋!
還他娘的每口井都下了三麻袋!
好,懸著的心徹底死了。
武承業當場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朕的龍體啊…
嘭。
一聲悶響,武承業那被烈性獸藥掏空的身子往前栽去,正好就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沈丘的肚子上。
“啊!!!”
可憐的沈丘本就被揍得眼冒金星,再被武承業結結實實地來了一記頭槌,徹底昏死了過去。
武承業剛一倒地,殷南嫣就揮了揮手,先將之押送詔獄看管起來。
沈丘也被一起抬了下去,送到太醫那治病,不過一張豬頭被打成了這樣,一時半會兒估計很難再出來作妖了。
待到兩人離開,殷南嫣又繼續追問道:“可即便是有獸藥的作用,寧王手裏也還是有四萬大軍,你那萬人不到的三千營,怎麽做到將其全部殲滅的?”
陳印笑道:“獸藥不過是讓他們神經錯亂身子變虛罷了,在三千營動手的同一時間,錦城內的數千守軍便全部匯集於城樓上,開始萬箭齊發。”
“黑燈瞎火的,後軍中軍大亂,誰還能注意到前軍遭遇了箭雨的洗禮?”
“前後不能兼顧,自然就很輕鬆地剿滅敵軍了,更不用說這四萬人裏還有大批大批的難民,這幫人基本也沒什麽戰鬥能力。”
殷南嫣再無疑慮,陳印這件事辦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以最少的代價平息禍亂,的確是天生的將才!
接下來朝堂上的氣氛就略顯微妙了。
所有人都知道這事兒八成跟殷芳脫不了幹係,但這老家夥又位高權重,女帝也奈何不得她。
無奈之下,她隻能再次望向陳印。
“陳印,這件事你做得很不錯,又是用了奇謀取勝,朕要大大地賞賜你!”
百官們並無異議,陳印這次的任務圓滿完成,而且代價居然隻是幾木車的獸藥而已。
這樣的功績,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都是一等一的大軍功,就算是陳印接連接管三大營的最後一營,想必也不會有人敢說過不字。
殷山河卻是急得火燒眉毛,隻能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奶奶。
殷芳自然不會讓這件事順風順水地過去,等到殷南嫣話音一落,她便把拐杖一杵,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審視著陳印。
“賞賜?如此不把百姓當人的將領,不嚴懲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臉討賞賜?”
殷南嫣可不樂意了,陳印明擺著的大軍功在這,殷芳的話終於是惹惱了她。
“奶奶,針對也要適可而止,陳印的戰略從頭至尾都在花費最小的代價捉拿寧王,請問這還有什麽問題?”
殷芳傲然仰頭道:“當然有問題!”
“陳印射箭的時候,總不可能辨別出城口下的那些人,哪些是真正的叛軍,哪些是難民吧?”
“所以他射殺的真的都是叛軍嗎,這其中可有數以萬計的難民啊!”
“這些人都是大周國的江南百姓,他們是因為長江潰堤而走上了錯誤的道路,可深究根本,他們何錯之有?”
“他們死了,家裏的妻女,家裏的老人怎麽辦?陳印殺的隻是一個人嗎,他摧毀的是背後成千上萬的家庭!”
“如此罪人,難不成不該懲罰?”
一番話說下來,殷南嫣當場愣在了原地。
她想過一切可能出現的理由,卻沒想到自己這個親奶奶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這是妥妥地站在聖人的立場上批判戰爭啊!
台下大臣們也是議論紛紛,拋去殷黨的這批人,其他中立大臣各個都心生鄙夷。
不要臉也得有個限度吧…
這番話她敢說,我們都不敢聽啊。
殷山河見滿朝文武皆不吭聲,哪裏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立刻一個箭步站了出來,義正嚴辭地指向陳印。
“奶奶所言極是!”
“陳印,你表麵上打了勝仗,其實還不是殘害了我大周的子民,你晚上睡覺的時候難道不會想到有多少人因為你失去丈夫,失去父親,你難道不為此感到羞愧嗎?”
“陛下,依臣所見,這次陳印的勝仗完全是過大於功,完全沒必要給什麽賞賜!”
“而且江南地圖的難民問題還沒有得到徹底的解決,急需撥款賑災,倒不如讓陳印將功贖罪,把賑災款所需銀兩也給湊齊,這才能饒他此罪!”
殷南嫣坐在椅子上已經要被這二人給氣瘋了。
她渾身因憤怒而發抖,雙目赤紅死死盯著殷山河。
“好,好,好。”
“賑災款和陳印又有什麽關係,你們是不把陳印拖下水就不善罷甘休是吧?”
殷芳側過臉眉頭一皺道:“陛下這是什麽話?”
“老太太我不過是說了句公道話罷了,若是你覺得陳印辦不了這件事,那便讓這個沒本事的家夥繼續回去當禦史就好。”
“我孫子殷山河不出三日便可湊齊賑災款,到時候陛下你把京師三大營虎符賞賜給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