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遇老頑童
終於輪到我出場了。陳玄風隆重介紹到我這個無間道主角，黃藥師翻眼瞪了我一下，陰陽怪氣道：“人有謀虎意，虎有傷人心。這世道有的人外表忠厚，骨子裏卻奸詐如狐。”言外之意，自然是說我不可靠了。莫非真的是命中注定看我不順眼，我又不想泡他女兒，就算是想，也不是沒泡嗎，幹嘛第一回見麵就跟我過不去。卻不知是自己剛才一直冷眼旁觀，一臉看戲的表情觀察著黃藥師師徒間的狗血劇情，惹惱了性情高傲，又極愛麵子的黃藥師。
“多謝恩師提醒！不過以弟子對這小子的了解，這小子對母至孝，又重情重義，一諾千金，竟為一村婦幸福，不懼生死，勇闖戒備森嚴的趙王府。”陳玄風向黃藥師說明到。沒想到陳玄風對我評價這般高，看來有空多做做好事，“哦識猴心（我是佛心）來的嘛”，竟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黃藥師這才多上下打量了我幾眼。
“修為還算不錯，身背重劍，腳下細沙竟隻陷入薄薄一層。”黃藥師總算誇了一句。能得東邪一句好話，多少有點得意：做人要低調，我就是不告訴讓你，其實我隻用了五層功力在維持輕功。不過大人物大場麵我算見過不少了。在黃藥師麵前倒不會露怯。
“我隻是還一個人情，此事完結，雙方再也互不相欠！”我一臉平靜地耍酷說道：“還有，你答應我的那個條件不要忘了！”果然，黃藥師接著便詢問陳玄風是什麽條件，知道我要求借用完之後，還要將真經原物奉還老頑童，神情間立馬和善了許多。隨後陳玄風用黑帶蒙住了我的雙眼，由黃藥師攜著，曲曲折折，繞左繞右，在最後一絲斜陽沒入西方海麵之前，總算把到領到一處空地。鬆了眼帶，現在隻有我一個人了。
環視四周景境，確認自己身處小島東麵，再上前百丈開外，是一道聳立的山涯，連綿小島南北，高度平均，都在十丈左右。直對過去，順著夕陽照進的光線，明顯可見背風山涯底部，花樹環繞中，一孔丈高的山洞。已經得知老頑童就住在裏麵，按陳玄風的劇情，我要假扮全真派弟子，隻因無意中從外出的黃藥師口中得知師叔祖老頑童十幾年來一直被困在桃花島，被黃藥師發現後，擔心我透露消息，又不想草菅人命，便將我帶回桃花島，與老頑童關在一起作伴。之後慢慢拉攏感情，最終從老頑童手上騙取《九陰真經》上卷。但是我會不會照著劇本來演，還得另說。
走近山洞，正要探看裏麵有沒有人，突然一個黑影急速從樹上射下不，一把抓向我肩上重劍。雙腳一錯，我借用轉身腰力將重劍甩離原位。黑影手腕靈轉，立馬又回環抓向重劍。一式“螺旋九影”，留下一個殘影，真身卻已推前兩步，反轉過身，蓄滿勁力的一掌，對上黑影後發先至的左掌。“好身法！”黑影驚喜道。
“呯”地一聲，兩人掌心相向嚴實對了一招。黑影腳不沾地連退到一丈之外。與此同時，我的雙腳在地上劃出一條深溝，亦是退出了一丈左右。混沌真氣模仿其它真氣的缺點是太逼真了，逼真到連自身原帶的吞噬屬性都沒有了。要是吞噬屬性仍在，隻要對方攻擊的真氣量沒超過我體內混沌真氣總量，可以將對方的真氣瞬間直接吞噬，當然，如果對方超過了，餘下不能吸收的，實打實擊打在我的肉體上。優缺參半，沒超過負載，我是無敵存在；超過了，我隻能憑肉體強度硬抗，這時比那些修煉一般內功的人慘多了，他們抵抗攻擊是按真氣比值，而我是差值。
那黑影正是一個老人，夕陽從花樹中照射下來，映得那老人滿臉花影，待看清楚他的麵容，須發蒼然，並未全白，隻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嚇人。突然間那老人眼光閃爍，微微笑了笑，說道：“你是全真七子中哪一人的門下？”
“我可不是全真派那幫牛鼻道士！”我故裝不屑地應到：“想來你就是老頑童了！”
“不是嗎？那你是哪個門派的？你又怎麽會全真派內功？噫？又怎麽知道我是老頑童？”連珠炮似地疑問道，老頑童神情間多了絲戒備。
“三個問題先回答哪個好呢？”我慢條斯理應到：“按順序來好了。聽好了，我可是來自江湖上最為神秘、最為強大、最為危險、最為恐怖的古墓派！”
“卟哧”一臉認真的老頑童聽到“古墓派”三字，忍禁不悛道：“的確好嚇人！女人最可怕了！”為表示所言不虛，老頑童臉上立顯出一幅見鬼的表情。
“這麽說來會全真派內功倒不稀奇。不過你到底是不是古墓派弟子，我倒要試試！”老頑童立馬又換了幅躍躍欲試的表情。話說完隨手摘下兩段樹枝，扔了一段過來，隨後不由分說一招邀劍式“張帆舉棹”後，緊跟著便是一招“柔櫓不施”進襲而來。揚起樹技，回了一招專為克製的“馬蹴落花”。全真劍法七劍七式,共七七四十九式。老頑童一口氣從頭至尾施完。以快打快，我回了四十八式古墓劍法。老頑童倒不是要比個高低，主要是借機判斷我的真偽。當年的王重陽為了讓弟子能武道兼修，特意留給全真七子不全的劍法，而我能克製完整版的全真劍法，顯然隻有古墓派一個出處。
“不過，古墓派怎麽也收男弟子啊？”老頑童撓著頭不解問到。
“全真派都能收女弟子了，憑什麽古墓派不能收男弟子啊！”我強詞奪理道。
“說得也是！”覺得有道理，又恍惚間覺得有些不太妥當，老頑童想了一會，找不著頭緒，卻也不再辯解。轉而問道：“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麽知道我叫老頑童的？你又是怎麽來到這裏的？”
“這是個秘密，你想知道嗎？”我故意調老頑童的味口。
“秘密嗎？太好了？我最喜歡聽秘密了！”才老頑童心急道。
“嗯？好吧，我告訴你。”我慢吞吞道：“當然是黃老邪放我進來的；你叫老頑童也是他告訴我的。”
“啊？也是，這桃花島，除了黃老邪，誰能把陌生人弄進來。”老頑童了然道。
“不過，他為什麽要告訴你我是老頑童的事啊？”老頑童又問道。
“他讓我假裝是全真派弟子，好騙取你手中的《九陰真經》上卷。”對話間，我早走進了山洞，找了一處幹爽的石板，懶洋洋地躺下身來，這才輕描淡寫地回答老頑童。
“啊！太卑鄙無恥了吧！”老頑童憤憤不平地叫道。
“你懂什麽？那叫智慧，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的反間計聽過沒？”我老神在在道。
“也是！”老頑童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辯論可不是他的強項。
“那你怎麽把這件事告訴我了？”看來問題寶寶才是老頑童的強項。
“原因有兩：一個我不太喜歡被人逼迫利用。”我一臉不爽道。
“第二個原因嘛？”我故意頓了一下，才接著道：“因為我腦袋裏就裝有《九陰真經》全冊。”
“啊！不可能！你在騙我是吧！”老頑童不可置信地大叫道。
“啊什麽啊！老兄，你已經啊了好多次了！”我不耐煩道：“相不相信由你，你相信不相信對我有什麽好處。告訴你，剛才我避開你襲擊的身法，便是《九陰真經》所載的‘螺旋九陰’。還有，我累了一天了，想休息一會，做為室友，是不是多體諒一點，先安靜會行不。”
我這樣一說，老頑童倒真不敢一直追問了，抓耳撓腮，坐立不安地呆在對麵石板，眼中神色複雜變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島上啞巴仆人送來了吃食，以及為我準備的鋪被。老頑童才輕聲把我叫醒。飯菜還不錯，有魚有肉有酒有菜有湯有飯。飽餐了一頓，老頑童心不在焉，沒什麽味口，還是我看在老人家的份上，怕他餓著，多給他夾了些好菜，不然還真得滴水不沾。
如此相安無事過了一晚，睜眼看到老頑童的模樣嚇了我一跳，一夜輾轉未眠頂著大團黑眼圈的老頑童，正湊在我的眼前呼吸可聞，搓著雙手，涎著老臉，貌似嬌羞地央求道：“小兄弟，打個商量不，你把所知道的《九陰真經》功夫給我說一遍，我願意拿出我最得意的武功‘空明拳’跟你交換。”見我默不作聲，老頑童趕緊又補上一句話：“若你的《九陰真經》是真的，我願意拿我會的所有武功跟你交換。小兄弟，我偷偷告訴你哦，我這裏有一門超好玩的武功，‘雙手互搏’，可以教你自己跟自己打架，有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