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一歲,怎麽就劍道獨尊了?

第212章 肉山

眾人知道徐萬年的脾氣,雖然被罵了一頓,但也不敢反駁。他們默默地站在那裏,看著徐萬年那孤獨無助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敬意和同情。

“將軍,我等有要事稟報!”

“發生了何事?”聲音沉穩卻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少將軍出事之後,我們……我們自作主張,調派了五十餘名輕裝甲兵,沿著山嶺去搜尋那凶手。”一名參將低著頭,聲音顫抖地回答,似乎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心存畏懼。

“那凶手可曾抓到?”問話的人語氣冷靜,但眼神中卻閃爍著不容忽視的怒火。

“沒有……五十多名甲兵……全部殉職……”參將的聲音更低,仿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你說什麽?!”質問聲如驚雷炸響,瞬間充滿了整個空間,讓人耳膜生疼。

“五十多名甲兵,無一生還。”參將重複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悲痛。

徐萬年怒不可遏,上前一步,猛地一腳踹在參將的胸口。這一腳力量極大,參將不敢躲避,硬生生受了這一擊,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該死,誰允許你私自調兵的?王山,你真是活夠了!那五十多名輕裝甲兵,都是我大夏的英勇兒郎,他們跟著我征戰沙場,就算要死,也該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如今卻為了徐時光那個小畜生喪命,你讓我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代?如何向那些期盼著他們歸來的母親、妻子、兒女交代?”徐萬年怒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

王山艱難地從地上爬起,隻是跪在地上,頭低低地垂著,任由徐萬年怒斥,一言不發。先前那一腳力度不輕,他嘴角已溢出鮮血,滴落在地上,形成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罷了,這都是我的過錯,也怪不得你們。”徐萬年長歎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自責,“把這五十多個孩子的名字給我記清楚,日後我戰場上殺敵立功,功勞都算他們的。無論如何,也要給這些孩子一個名分,讓他們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說到這裏,徐萬年似乎想起了什麽,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看向王山:“你派出的甲兵,一個都沒回來?”

“是,全部遇難。”王山低聲回答,聲音中充滿了悲痛。

“他們遭遇了十倍於己的敵人?”徐萬年眉頭緊皺,追問道。

“不,沒有。”王山搖了搖頭,聲音更加低沉。

“沒有?那為何會全軍覆沒?五十名甲兵,若結成陣勢,你們幾個一起上也不是對手!”徐萬年怒吼著,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將軍,根據現場戰鬥痕跡判斷,對方似乎隻有一人。”一名士兵鼓起勇氣,低聲說道,“五十人中,大半是五髒六腑被震碎,我們無能,未能察覺出對方使用的是何種功法。”

“能輕易斬殺五十甲兵,至少是中三品的實力,你們看不出也屬正常。”徐萬年沉吟片刻,語氣稍緩,“但此事絕不能就此罷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將軍,那此事該如何處理?少將軍總不能白白受苦吧?”一名將領試探著問道。

“不會受苦了,他已經死了。”徐萬年冷冷地說道,語氣中沒有絲毫波瀾。

“這……”眾人頓時鴉雀無聲,這種事,實在太過突兀,不該如此平靜才對。

“將軍,請節哀……”一名士兵鼓起勇氣,低聲說道。

“節哀?那小畜生早就該死,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的報應。”徐萬年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他的事你們無需過問,都走吧。”

“可是……”有人還想說什麽,卻被徐萬年打斷。

“走!”徐萬年怒喝一聲,眾人無奈,隻得長歎一聲,轉身離去。他們知道,徐時光的為人確實不堪,但無論如何,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讓人唏噓不已。

眾人離去後,徐萬年轉身走向祖宅祠堂。祠堂內供奉著先人的靈位,莊嚴肅穆。徐萬年徑直跪下,連磕數個響頭,額頭上滲出血跡,卻渾然不覺。他心中充滿了悲痛和自責,為那些逝去的英勇兒郎,也為自己的失職和決策失誤。

靈位前擺著長條桌案,桌上放著八角香爐,香煙繚繞,仿佛能驅散心中的一絲陰霾。徐萬年伸手轉動香爐,靈位後瞬間出現一扇暗門。他站起身,走進暗室,仿佛要尋找一絲慰藉或者答案。

暗室入口有一條蜿蜒的樓梯,通向地下深處。徐萬年觸動牆邊機關,暗室內瞬間亮起數百盞燭火,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在燭火的映照下,徐萬年走了許久,才到達暗室底部。

暗室底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二十六根成人手臂粗細的玄鐵鎖鏈,鎖鏈上刻滿了道門符咒和佛家經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鎖鏈末端,纏繞著一座“血山”,那是被鎖鏈束縛的葉柔,她的身體已經扭曲變形,仿佛承受著無盡的痛苦和折磨。

“哼,你終於肯來見我了!”葉柔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從地獄中傳來。

“時光沒了。”徐萬年沉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悲痛和無奈。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葉柔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

徐萬年的話深深刺激了葉柔,她瞬間陷入瘋狂掙紮,二十幾根鎖鏈瞬間繃得筆直,發出陣陣雜響。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掉。

“葉柔,時光也是我的兒子,他死了,我難道不難過嗎?!”徐萬年怒吼著,試圖讓葉柔冷靜下來。

“徐萬年,是誰殺了我們的兒子?!是誰?!”葉柔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悲痛和絕望。

“你冷靜點,聽我慢慢說!”徐萬年試圖安撫葉柔的情緒,但她的掙紮卻越來越激烈。

“告訴我,是誰殺了我們的兒子?!”葉柔幾乎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她的身體扭曲得更加厲害,鎖鏈深深地陷入她的皮肉之中,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