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忠於不忠
小人畏威，不畏德。
如果友善地對待一個人，而這個人的認知低，素質差，他就會把你的友善理解為屈服和討好。
他會產生莫名的優越感，會覺得他高於你。
任何一件小事，都有可能成為他記恨你的理由。
其實這件事情的本質就是，你毫無邊界感的善，激發了他人性中的惡。
對待認知低的人，動物法則就是生存法則，永遠適用。
而這，也是這些世家對待皇帝的態度。
在他們的認知中，他們才是掌管這個朝代的主人，皇帝隻不過是他們的玩物，傀儡罷了。
因此，他們也不會對皇帝對他們的仁義，而感恩戴德，隻會認為是皇帝怕他們，討好他們的表現。
不過，不管他們如何想，今天秦川已經狠狠的給他們了一記耳光。
秦川就是要讓這些世家知道，這天下是誰的天下，敢炸毛那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而秦川是想讓這些世家知道一個道理，他們不過是皇帝手下養的狗罷了。
什麽是狗，前世的秦川就很明白。
因為他的一個朋友，路過一個村莊，他看見一個人正在殺狗。
於是，秦川的朋友就跟那個殺狗的人說，你不要殺，我把它買走，你說多少錢我就買。
當時開了五百塊，對方不同意。
不同意那就繼續加價，他就說八百塊，可對方還是不同意。
最後說一千塊，結果那個殺狗的屠夫依舊不同意，執意要把這個狗殺了。
但是秦川的那個朋友特別舍不得，就在這裏爭吵了起來。
結果正在爭吵的時候，那狗反過來跳起來，就咬了秦川的朋友。
看著這一幕，那個屠夫就講：你看看你傻不傻，你要知道狗忠於誰，怎麽會聽你的呢。
結果秦川的朋友就很沒趣地說了一句：是啊，我今天才知道什麽叫狗。
狗是忠於主人的，無論主人對它怎麽樣，包括主人要殺了它，它仍然是忠於這個主人的。
哪怕另外的救世主要來，它也是會對你惡言相向的，也會咬你的，也會狂吠你。
人與狗最大的區別在於，人之間的背叛隻在一念之間，而狗永遠忠於自己的主人。
這就是狗的本質。
“陛下，用膳了。”
就在秦川思考的時候，張讓輕聲道。
這種想到一半被人打斷思緒的感覺很不舒服，因此秦川輕輕瞥了一眼張讓，雖並無任何其他含義。
可他忘了，他剛剛才下令斬殺了那麽多的世家官員啊，所以張讓立馬就被這一眼嚇得跪倒在地。
“陛下，奴才錯了！不該打擾陛下，還望陛下責罰！”
看著張讓跪在地上惶恐的求饒，秦川好奇的隨後一問。
“張讓，你說若是世家許你重利，你當如何？”
要知道張讓現在的忠誠度開始達到了91的，因此他是絕對不會背叛秦川的。
而一旁的武正祥也是目光緊緊的盯著張讓，隻要他敢猶豫，下一刻就會身首異處。
“陛下！奴才一片忠心啊，萬萬不可背叛陛下啊！還望陛下明鑒啊！”
張讓說的聲淚俱下，而秦川也失去了逗弄他的興趣。
“好了，起來吧，朕並未懷疑你的忠心。”
張讓腿有些發軟，一時竟站不起來。
秦川看他這副模樣，便道：“你等會去找一趟趙高，替朕好好地關心關心他。”
關心兩個字，秦川特意加重了語氣。
而張讓作為天子身邊的人，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這是要讓自己教訓趙高了，而他也明白這是為何。
說罷，秦川便起身向偏殿走去。
“傳膳吧。”
“是，陛下。”
...
盡管早朝這邊已經是血流成河，一片慘烈，可趙高依然不受影響。
甚至還過得更加瀟灑了。
因為現在這宮中的勢力已經一邊倒了，武則天不再爭權奪勢，呂雉也偃旗息鼓開始做一個端莊典雅的太後。
而趙高這個小透明，自然是每日靠著向太後傳遞消息，而得到太後的庇佑，因此，在這宮中生活的還是很滋潤的。
至少，除了掌印太監劉瑾，常侍張讓與武正祥外，宮中的其他太監還不足以對他照成威脅。
而原先想要投靠陛下，去找的那個名叫徐福的高人，趙高也擱置了。
除非張讓與武正祥二人其中一個被冷落，不然自己是絕無可能上位的，所以，趙高在等一個機會。
張讓來到的時候，一路上的太監宮女們在見到他時，都是要行禮的。
這就是作為陛下身邊人的特權，因此，他也是一路暢通無阻的見到了趙高。
看著趙高悠閑地靠在躺椅上，搖著蒲扇吃著葡萄的模樣，張讓就氣不打一處來。
“混帳王八羔子，沒良心的東西。”
突然出現在耳邊響起的喝罵聲，原本閉目的趙高瞬間驚的坐了起來。
在看到來人是張讓後，連忙上前諂媚地笑道：“張公公，今日不知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怎麽，你這裏咱家不能來？”
趙高聽出來張讓語氣不善，也不知為何，但是他也不懼，畢竟他身後可是太後，而且那劉瑾在這宮中的地位也不遜色張讓。
想到這裏，趙高立馬換了副嘴臉：“張公公這是有氣啊，怎麽陛下嗬斥了你，所以你來找奴婢撒氣嗎。”
張讓卻是盯著有恃無恐的趙高笑道：“你莫不是以為有人為你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了不成。”
“說！是誰讓你通風報信啊！你收了多少好處！”
聽到這話，趙高卻是笑道：“奴婢也是奉了祖宗劉公公之命行事。”
聽到這話，張讓麵色陰沉了下來：“根都沒有的東西，你嘴裏哪多出個祖宗啊？”
“是劉瑾讓你給李林甫，趙括他們報信的是嗎。”
聽到這兩個名字，趙高的臉色又變了，他這才意識到張讓來的目的。
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了，可沒想到居然還是會發現了。
可不對啊，第一次透露宮內的消息都沒事，為何第二次會出事。
想不明白，可趙高明白一點，絕對不能承認，若是認了，那今日自己就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