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臣子們都太逆天了!

第160章 開榜

正二品每個月發俸米六十一石,而一石大米約120斤。

這升官速度簡直就是直上雲霄啊。

秦川看著張白圭愣在原地,連忙催促道:“快去啊,愣著幹嘛。”

張白圭有些躊躇的問道:“陛下,當真嗎。”

“君無戲言。”

秦川掃視了幾人,看著他們的目光大抵是想到了什麽。

隨後起身說道:“你們不要多想,認真為朕辦事,你們都是治世之能臣,而你們這些年雖被外放,可你們的功績朕都是知道的。”

“不管以前在朝堂之上,你們是如何被人排擠的,可你們今後記住了,你們的背後是朕。”

“有朕給你們做靠山,若是今後在遇到不公之事,大可不必驚慌,一往無前即可。”

“朕要的你們做的就是,打擊豪強,嚴懲貪官汙吏,禁止徇私受賄。”

“這些,你們可能做到?”

幾人聽到陛下的話,頓感振奮,這不就是他們想要的嗎。

知己啊,陛下簡直就是自己的知己。

張白圭連忙顫抖著聲音道:“陛下,微臣這就去起草文書。”

秦川笑了笑,隨後道:“你們幾個也去吧。”

看著幾人麵對自己的燦爛笑容,和離去時的背影,秦川仿佛看到了武朝今後的強盛,仿佛看到了百姓安居樂業,家有存糧的模樣。

“咱們一起加油吧,改變這個世界。”

秦川小聲的呢喃道。

一旁的武正祥在聽到這句話後,渾身不自覺的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在幾人走後,秦川在思考,若是真的實行改革,那麽到底該不該用法家。

想到法家,秦川便想起了一個狠人。

懟天,懟地,懟空氣的狠人。

諸子百家,看似亂作一團,實則毫無規律。

儒家滿口仁義,忠孝治國,實則亂法愚民,墨家不知變通,墨守成規。

道家清靜無為,卻於國無益,名家更是浮誇詭辯的無用學者。

縱橫家?把國家強弱交他人之手。陰陽家?把命運寄托鬼神之說。俠客?以武犯禁的宵小罷了。商人?以財害農的蠹蟲是也。

當時的韓非,就差說一句:我不是在針對誰,我是說在座的諸子,都是星號你星號叉叉。

半部論語治天下,論語真的能治天下嗎。

秦川記得,前世的大漢,也不是儒學治的天下啊,真正治天下的是法家的那一套士,術,法。

仗勢欺人,陰謀詭計,兩麵三刀,這東西玩得轉。

儒家那套拿來愚弄人是合適的,先糊弄讀書人,再通過讀書人去糊弄百姓。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別造反。

但是純粹的法家也有很大的弊端,無視民權,慘無人道。

法家的祖師爺管仲說過一個規矩,並且要求任何人都不能更改。

那就是農民的孩子隻能種地,商人的孩子隻能經商,工匠的孩子隻能做工,讀書人的孩子隻能讀書。

第一不準改行,第二不準串門,做農的住一個地方,做工的住一個地方,做商的住一個地方,讀書的住一個地方。

但是,遷徙權是百姓的基本權利啊,因此純粹的法家秦川並不打算用,不適合也太殘酷。

並且,法家還提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他們認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善惡。

所謂的善惡隻是某些人的工具,他認為百姓根本分不清楚好壞,所謂的好壞都由“他們”來決定。

所謂的“廢法而服私”就是這個製度變成了擺設,決定權到了個人手裏,就是掌握法令的地方貴族。

如果不願意懲罰一個人,那他就可以利用赦免的方式,給犯錯之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如果這些世家,真的想要懲罰一個人,那他就可以用誅九族的方式,酷刑連坐的方式,直接物理上將這個犯錯之人抹除。

所以這也就導致了,判斷一個人好壞的本身已經不在於法令本身的條款,而在於他有沒有觸犯掌握法令的人。

法家最大的問題是直白,說大實話。

都是為君主服務,法家就非把君臣,君民關係掰開了,揉碎了說,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要對百姓敲骨吸髓。

儒家就不同,人家說話隻說三分,同樣的目的,做可以,但白紙黑字絕對不能那麽記載,要粉飾,要蓋上一層遮羞布。

遍地哀鴻滿城血,無非一念救蒼生,唉!

想到這些,秦川真的很頭疼。

法家跟法治,一字之差卻謬以千裏啊。

“法不可知。則威不可測。”

“不可直視者,唯太陽與人心。”

秦川呢喃,隨後想到一種可能:“儒皮法骨呢?”

想到這種可能,秦川的目光越來越亮。

“外儒內法,道雜之,卻是最合適的,而且,自己是掌舵人,如果航線出現了一絲的偏差,那麽就....”

想到這裏,秦川的眼神逐漸狠辣了起來,周身也彌漫開了一股肅殺之氣。

看著殿外青天白日,秦川心中的想法也是越發的堅定了。

“我心中的天下,應該是法之天下,儒之教化!”

...

科舉放榜,這對讀書人來說是一個大日子,是名落孫山,還是名震天下,就看這一次了。

人頭攢動,如潮水般湧向榜單前。

一群文人擠在一起,臉上帶著焦急與期待的神情,仿佛每一秒鍾都能聽到他們心跳的聲音。

他們的眼睛緊盯著榜單上的名次,每一個名字的出現都像是點燃了一團烈火,欲望之火。

因為現在所有人心裏都清楚,現在正是朝廷用人之際,因此這次的科舉意義非常。

隻要能出現在榜單上,並且無大過錯,那就是一飛衝天的大機緣。

但在人群中,有一位身著樸素但氣質非凡的老者,卻顯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人群中間,眼神深邃,如同一汪清泉,仿佛看透了這世俗一般,而他正是宋濂。

一位年輕的士子好奇地走上前去,心懷期待地詢問:“先生,你覺得此次科舉,誰會奪得頭籌。”

他的聲音透露著激動和不安,渴望得到一線希望。

宋濂卻是謙和一笑,淡然地道:“榜上第一固然榮耀,但更重要的是你是否展現了真才實學。”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平和而寧靜,因為他的心中裝著的是整個天下,心中懷著的是更高的追求。

這番話讓年輕士子頓悟,眼中閃過一絲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