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臣子們都太逆天了!

第42章 如何成為奸臣

“微臣雨化田,叩見陛下!”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川有些心煩意亂的揮了揮手。

“行了,起來吧,別整這些了。”

“找你來就一件事,把錦衣衛全給我散出去!”

“給我收集滿朝文武的罪證!”

“凡是有強搶民女的,強征暴斂的全部就地斬殺!”

“事後給我講證據呈上來就行了。”

“但是!若你手下的人,敢借此剔除異黨,那就別怪朕了。”

雨化田聽聞此話,眼裏閃過一絲瘋狂。

他知道,這是他為陛下獻忠的時候。

“微臣雨化田,定不負陛下所托!”

“行了,下去吧。”

“好生幫朕做事!”

“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看著領命而去的雨化田,秦川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曆史上,放任太監的好像都沒有好下場吧。

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些許多了,隻能是驅虎吞狼了。

好歹,這個太監是忠心於我的!

...

如果獲得權利的代價是背叛自己。

獻祭掉自己過去所有的尊嚴,人格,意誌,抱負。

親手磨滅過去人生中所有引以為傲和珍視的東西。

完成對自己的謀殺。

嚴嵩,你還會選擇進入這場權力的遊戲嗎?

嚴嵩自己也會這樣詢問自己。

但或許,他不是謀殺他自己,而是露出本性。

他曾也是大武朝兢兢業業的禮部尚書。

而在麵臨人生中最重要,也是最痛苦的一個抉擇時。

要不要徹底失去自己的底線,去依附呂雉。

嚴嵩曾也是飽學之士,博通經籍,才高八鬥。

可在先皇駕崩後,麵對呂雉拋出的橄欖枝,他最終選擇了臣服。

雖然他知道這種強行人造皇帝的行為,和之前名義上的追尊。

已經不是一回事兒了。

這是對宗法禮製的褻瀆。

這是對儒家道統的羞辱。

這是將朝廷所有士大夫官僚的臉皮往腳底下踩。

當年就連張居正都拒絕了這件事兒,因此,他被流放了。

嚴嵩憑借著老鄉情走了後門,從一介小小的陪都吏部尚書這個虛職。

一下子升到了京城最炙手可熱的禮部尚書。

而禮部尚書,基本上就是用來培養當朝左右相的學習班。

但凡能在這個位置上,參透大領導心思的。

成為左右相,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他知道,呂雉把他放在這個位置,就是要栽培他。

而接下來在怎麽升遷,怎麽調動。

就要看自己夠不夠上道了。

能不能領悟領導的聖心奧秘。

緊跟著至高無上當朝太後的步子走了。

而他做到了,他堅定不移地跟著太後走了。

他記得,當年那個小皇帝坐在龍椅上的摸樣。

第一次他坐上龍椅,笑的還是那般純真。

他也記得,太後垂簾聽政的摸樣。

雖然那時的太後也不過二八年華,可那等手腕與魄力竟是連他都膽戰心驚。

這十幾年過去了,嚴嵩已經蒼老了許多。

可是太後,還是那般年輕。看起來,竟是絲毫沒有變化。

嚴嵩想到了如今天子的模樣,竟是有些恍惚。

那氣吞山河的架勢,讓他想起了先皇。

可他現在已經無法回頭了。

獲得至高權力的代價就是與所有人為敵,與所有人為敵就無法放棄權力,惡性循環直到死亡也無法喘息。

“唉...”

嚴嵩看著院中隨風搖擺的銀杏樹,幽幽地歎息著。

“老爺,高太尉在書房候著了。”

嚴嵩似是沒聽見一般,身後的老管家又輕呼一聲道。

“老爺。”

嚴嵩並未回頭,依舊看著那顆銀杏樹。

“讓他回去吧,這件事我們誰也攔不住。”

老管家雖還想說些什麽,可終歸是忍住了。

他並不是想幫高俅說話,他隻是不願看見自家老爺這般消沉。

就在老管家轉身離開的時候,卻是聽見身後自家老爺幽幽的說道。

“陛下,終歸是長大了啊。”

老管家也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知道自家老爺心裏苦,可若是從來一次,或許他還是會這般選擇。

...

書房內,高俅如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來回踱步。

當看見老管家進來後,連忙上前問道。

“何管家,嚴相可願見我?”

何以琛搖了搖頭,歎息道。

“老爺說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阻攔的。”

聽得這話,高俅竟是癱倒在地。

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不就是和一個賤婢發生了點摩擦嘛,大不了賠她點錢。”

“陛下至於這般毫不留情嘛!”

何以琛聽到這話,連忙喝道:“高太尉,慎言!”

高俅卻是不管那麽許多,依然喋喋不休。

何以琛見狀,隻能命家仆將他請了出去。

被請出左相府邸後,回身看著那牌匾上的嚴府兩個大字,高俅竟是有些癲狂的罵道。

“嚴嵩老兒!你既見死不救,那就別怪我了!”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高俅想到自己唯一的兒子,現在被關在西廠地牢內,他的心就在滴血。

那可是他老高家的獨苗苗啊,他並不認為自己的兒子做錯了。

在他眼裏,那些下賤的百姓與牲口無異。

自己的兒子不過是想要一個婢女罷了,你為什麽要反抗,你怎麽敢反抗。

若不是大虎將晴兒帶走了,恐怕現在這京城又將多一具無名女屍。

高俅就這樣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但他不知道,他的身後一直有雙眼睛在盯著他。

何以琛將高俅趕出去後,便來到了嚴嵩的身邊。

看著自家老爺依舊坐在窗邊,怔怔的看著那顆銀杏樹,何以琛輕聲說道。

“老爺,高太尉走了。”

“知道了。”

“老爺,那高太尉怕是要...”

“不必理會,看不清形勢,留著何用。”

“就他那兒子,我都想抽他,也就他自己當個寶貝供著。”

嚴嵩直接打斷了管家的話,有些惱怒的說道。

何以琛默然,給嚴嵩倒了杯茶後,便離開了。

嚴嵩隻是發著呆,回憶著往昔。

...

地牢之中,高衙內依舊在喋喋不休的叫罵道。

“雨化田你這個老閹狗!”

“你還不快把我放了!你就不怕我爹嗎!你就不怕太後嗎!”

“太後的名諱也是你這醃臢東西能提的?”

高衙內的喝罵聲停下了,看著牢房外站著的人影。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可是那忽明忽暗的燈光卻是讓他一時之間無法看清來人是誰。

“死到臨頭了還敢大言不慚,哥幾個,上手吧。”

幾個西廠的探子也是毫不客氣地衝進牢房,對著高衙內就開始了廠衛特產。

一鞭子下去,高衙內的胸膛瞬間皮開肉綻。

“啊!”

“你別讓我出去!隻要我能活著走出去!我一定要殺掉你們幾個閹狗!”

門外那人卻是陰森的笑道,就好似一個風匣子一般。

“嗬嗬嗬,那你可要記好了,咱家叫譚魯子。”

說完,譚魯子便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好生伺候著,督主有令,不能讓他死。”

“也不能讓他舒舒服服的活著。”

“你們,可懂?”

“譚大人,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