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老實人的進攻

下定了決心學習美國佬，要做個憨厚好青年，不玩壞心眼的人後，蘇大長官終於安心的睡覺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零一師的坦克手們都被軍官們從被窩裏趕了出來，一個個的開始給坦克的發動機預熱。（注：有經驗的司機都知道，車輛在極端寒冷的天氣下要先給發動機預熱才能啟動）

孫立人靜靜地站在黑暗的角落裏，看著正在忙上忙下的坦克手們，聽著鋼鐵巨獸那熟悉的轟鳴聲，滿意的點點頭，這就是我的坦克我的軍團。

旁邊傳來了一陣陣歌聲：

無論麵對風暴或是雪花，

還是太陽對我們微笑；

火熱的白天，

寒冷的夜晚，

撲麵的灰塵，

但我們享受著這種樂趣，

我們享受著這種樂趣。

我們的坦克轟鳴向前，

伴隨著陣陣塵沙。

當敵人的坦克露出蹤影

我們加大油門全速向前！

我們生命的價值

就是為了我們光榮的軍隊而戰！

為華夏而死是至高的榮譽！

伴隨著雷鳴般的引擎，

我們在堅實的裝甲板後像閃電一般衝向敵人。

與同誌們一起向前，

並肩戰鬥，

這就是為什麽我們能深紮進敵人的（坦克）隊列

麵對敵人所謂的屏障

我們給予輕蔑的嘲笑

然後簡單的繞過；

如果前麵的黃砂之中，

隱藏的是那炮火的威脅，

我們就找尋自己的道路，

躍上那衝向勝利的通途！

如果我們為命運女神所拋棄

如果我們從此不能回到故鄉

如果子彈結束了我們的生命

如果我們在劫難逃，

那至少我們忠實的坦克，

會給我們一個金屬的墳墓。

聽到了這首歌，孫立人就想起了自己那位有些玩世不恭，才華橫溢的長官。恩，估計某人要是知道孫立人這麽評價自己會感動到痛哭流涕吧。

當這位長官把這首《裝甲兵之歌》交給自己時，自己就被這首帶著歐洲風格、氣勢磅礴、節奏感極強的歌曲給鎮住了。很快的，這首歌立刻就在裝甲兵當中流傳開，甚至連步兵都有不少人在傳唱。

“如果子彈結束了我們的生命，如果我們在劫難逃，那至少我們忠實的坦克，會給我們一個金屬的墳墓”哼著這句自己最喜歡的歌詞，看著身邊一張張年輕剛毅的麵孔和時刻準備著為國戰死的勇士，孫立人不由得癡了。一場大戰下來後，這些可愛的小夥子們還能有多少人回到自己的故鄉呢？

一聲響亮的聲音打斷了孫立人的思緒“報告師座，部隊準備完畢，是否按計劃出發。”孫立人回頭一看笑了：“原來是你這小子，傷口還沒全部愈合就偷跑出來啦？”

吳繼龍把胸脯拍得碰碰響大聲的保證“師座，我的傷口早好了，殺他十個八個老毛子沒啥問題。”

“好！”孫立人打心眼裏喜歡眼前這位敢打敢拚的愛將，拍了拍他的肩膀：“歸隊吧！”

“是！”吳繼龍肅然敬禮後向著自己的裝甲車跑去。

目送著吳繼龍的離開，孫立人也大步地上了指揮車，打開了話筒沉聲道“一零一師全體都有，我是師長孫立人，現在我命令，目標俄軍陣地全體出發！”

語音落畢，數百輛坦克開始緩緩地向前湧動，慢慢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匯成了一股鋼鐵洪流向著俄軍陣地衝去。

坦克群的轟鳴聲是如此之大，以至於在數裏之外還在睡夢中的各國觀察員都被驚醒。

“噢，上帝，這是什麽聲音？”

“天啊，是坦克的聲音。”

“坦克過來來啦！保羅，快起來！”

一時間，俄軍的陣地上是雞飛狗跳，亂成了一團。

“一營注意保持陣型，往右邊包抄、二營向左、三營向前，幹掉那個火力點。”

“陳大頭，你他娘的還沒睡醒嗎？給我直衝過去！”

作為一零一師的急先鋒，一團還是發揚的它的老傳統，不管前麵是什麽東西照闖不誤。

作為進攻的一方，俄軍本來就沒有建立什麽有效的防禦陣地，現在在坦克群的強大攻擊下，倉促間建立起來的防線在頃刻間土崩瓦解。措不及防之下，鐵木辛哥也隻能指揮著部隊節節敗退，看到這種情形，蘇大長官毫不客氣的命令在後麵待命的步兵們趁機掩殺過去。

激戰直至下午，鐵木辛哥指揮著基輔方麵軍連退四十裏地，才堪堪穩住了陣腳。在清點了人員物資後臉色發青的鐵木辛哥發現，在短短的一個上午裏，他的四十萬大軍縮水了近四分之一，約有近十萬人被留在了後方。這些人的命運可想而知，不是被殲滅就是重蹈遠東軍區的覆轍舉著手乖乖的走進蘇童的戰俘營。而物資方麵的損耗更是讓鐵木辛哥吐血，由於倉促撤退，重武器幾乎都遺留在了後方變成了蘇童的戰利品。

匆匆隨著俄軍撤退的各國觀察員們驚魂未定之下，則開始給本國政府發去了緊急報告。

“親愛的羅斯福總統，經過我們這兩天的觀察，華夏軍把他們的新型坦克都集中起來，運用了一種新型的戰術。俄國人在這種坦克麵前簡直是束手無策，隻能依托陣地苟延殘喘，事實已經證明，現在的察哈爾政府已經擁有了世界一流的軍隊和裝備，我認為是到了調整和察哈爾政府關係的時候了.....”這是美國觀察員的電文。

“敬愛的元首閣下，根據我們這兩天的觀察，俄國軍隊戰鬥力之低下簡直讓我們吃驚。在遇到了強有力的攻擊後，他們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轉身逃跑。喔，或許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把槍高高的舉過頭頂，等待著敵人的接收。我真的不敢相信，這就是在一戰時和我們帝國打得難解難分的北極熊嗎？看來這兩年斯大林的大清洗政策，已經讓這支軍隊喪失了他們的靈魂和意誌，變成了一隻隻知道搞內鬥的軍隊了。”

寫到了這裏，漢斯上校又寫下了這麽一段：“在這裏我要鄭重的提醒您，我親愛的元首閣下。我們驚奇的發現，在我們心目中一直是代表著愚昧、落後的華夏竟然會擁有有這麽一隻裝備優良、訓練有素、士氣高昂的軍隊。我曾在遠處觀察過他們新式坦克，那是一種顛覆了我們傳統的，新一代的坦克。它把防護、機動和活力巧妙的融合到了一起，而華夏人則把這種坦克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在他們不斷的穿梭分割包圍之下，俄國人幾乎沒有辦法進行絲毫有效的抵抗。隻能眼睜睜的被分成無數的小塊，而後被後麵跟上的步兵俘虜或殲滅。我們的古德裏安將軍現在正在探索和演練的戰術，已經被華夏人運用得淋漓盡致，在這裏我們不得不沮喪的承認，在新的戰術思想和新型裝備方麵我們已經遠遠落後於這個古老的國度，我認為和察哈爾政府正式接觸的時候到了...”

當把這封長達三頁的電文發出去後，漢斯上校麵向著太陽落下的方向微微一笑，低聲說道：“神秘而古老的國度啊，你還有什麽秘密等待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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