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軍閥生涯

第六百七十九章 攻台(上)

……你不久就可以知道那些庸俗的人對天才的人所發動的可怕的、無休止的戰爭。

如果你集中優勢兵力來對付這些侏儒,你的鼻好的朋友便要叫嚷,說你想鯨吞一切,說你有意橫行霸道,壓製別人。總之,你的優點都會變成缺點,你的缺點變成罪惡,而你的德行都成了犯罪。”

蘇童回憶錄第七卷第二十章。

如同火團一般的夕陽發出的餘熱慢慢消失在海麵上,三沙灣裏此時雲集的一百多艘軍艦裏有一艘戰艦特別高大,與周圍戰艦不同的是它那碩大的炮管和高聳入雲的詭杆,這就是此次攻台總指揮白崇禧的座駕“鎮遠號”超級戰列艦。說來也有意思,經過了這麽些年的發展和同〖日〗本海軍有限的幾次交火,華夏海軍上下已經統一了認識,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從今往後海軍將是航空母艦的天下,原本的海上霸主戰列艦隻能屈居於老二的位置,但是陸軍出身的白崇禧卻對巨艦大炮非常的喜歡,甚至可以說迷戀,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反正老子是陸軍出身,陸軍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因此白崇禧回絕了南海艦隊司令鄭馨希望他把指揮部設在“韓信號”航母的建議,執意把“鎮遠號”戰列艦作為自己的指揮部,而現在白崇禧就邁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走進“鎮遠號”的作戰會議室裏。

白崇禧緩緩走到了會議室的盡頭,站在了長形會議桌的一端,隨經數十年的宦海沉浮和戎馬喜涯,但此時他的臉上依然帶著一絲緊張和〖興〗奮,臉上閃出了一絲不正常的潮紅。犀利的眼神快速的掃了下麵的眾人一眼,此時整齊坐在他麵前的數十名穿著陸海兵種軍服的軍官肩膀上的將星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會議室裏肅靜的氣氛凝固得仿佛能發人給壓倒。

白崇禧收回了目光,聲音仿佛輕飄飄但卻又沉重無比“今天,請允許我對你們叫一聲兄弟,因為我們作為炎黃子孫的一員,就要共同發起一場收複鼻灣的戰役。四十八年前甲午海戰我們戰敗了,我們失去了台灣,可以說作為炎黃子孫中的一員我們是愧對於祖先的,我們把祖先留給我們的土地給弄丟了!”眾將領雙目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們的總指揮,任憑這越來越大的聲音在會議室裏飄蕩,其中包含的不甘和憤怒誰都可以聽得出來。

“今天,我們就要收回我們失地向日寇討回我們的血債了,兄弟們,你們有信心嗎?”“嘩啦!”數十名將領齊齊起身大聲吼道:“不收複失地誓不收兵!”“好!”白崇禧眼裏閃過一絲厲芒婁聲命令道:“現在我命令向台灣進軍!”會議開完後,當各位指揮官們乘坐著交通艇回到自己所在的戰艦時,太陽已經沉入了地平線,三沙灣內的各艘戰艦和商船以及貨輪都已經完成了出發的準備,各船的鍋爐已經完成了增壓的工作,隨時可以出發。

出發的命令已發出,打頭的就是十六搜載重量高達六千二百噸的“舟山”級大型登陸艇,和五十七艘五百多噸級的“黃蜂”級登陸艇以及近兩百艘一百多噸的小型登陸艇。它們的任務是把第一攻擊波的海軍陸戰一師和陸戰二師近四萬人送上灘頭陣地。

這次登台計劃…是固防軍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兩棲登陸行動,涉及到二十多萬陸軍部隊、三百多艘艦艇和一千多架飛機,其中的協調工作真是千頭萬緒。光是負責協調三軍協作的陸海空三個軍中派出的協調參謀人員就達到了三百多人,為了此次戰役用的各種電台就有數千台,無數的電子信號從夜色中傳了出去。

“如果因為我們的疏忽而導致士兵產生不必要的重大傷亡,那我們就是國家的罪人。”這是此次戰役總指揮白崇禧的話,也是蘇童的要求。為了能保證收複台灣戰役的順利進行,此次雖然由南海艦隊來實行,但是蘇童還是命令東海艦隊雲集在濟州島一帶給〖日〗本本土施加壓力,太平洋艦隊則是不間斷的在在庫頁島和北海道一代嚴加戒備,可以說為了保證此次攻台計劃…能順利進行整個華夏沿海的大部分兵力都動員起來了。

隨著一聲響亮的汽笛聲,為首的一艘重巡洋艦緩緩的劃了一個圈,開始緩緩向東駛去,在它的後麵是無數艘登陸艇、驅逐艦以及護衛艦。無數的士兵靜靜的坐在船艙裏,安靜的是擦拭著手中的武器並聆聽著長官不厭其煩的講解著此次登陸的地點和注意事項。雖然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長官的講解,但是沒有誰會表現出不耐煩之色,他們都知道長官們說的這些東西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救自己一命。

在這艘龐大的船隊的後麵則是浩浩蕩蕩的貨輪和商船,他們要做的是負責運送此次登陸的補給物資以保證國防軍始終能有足夠的彈藥壓製日軍。

在福建沿海一代數十個機場上雖然實行了燈火管製,但也可以隱約看到三百多。。17重型轟炸機和兩百多架斯圖卡俯衝蠢炸機以及七百多架。。著墨綠色的戰鷹已經緩緩的排好了隊靜候在機場的跑道上,所有的飛行員都靜候在跑道兩旁他們在等待著指揮部的命令,這些年輕飛行員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絲堅毅。

“父親大人鈞見倭人占我寶島已四十八載,此乃我華夏民族之奇恥大辱。台灣五百萬父老盼我大軍如久旱之盼甘露,凡有誌之士無不仰天長歎。今國家已下達收複台灣之命令,孩兒身為國防軍之一員,收複國土實乃義不容辭,自當上前勇敢殺敵。

此戰甚為凶險,孩兒也做好馬革裹屍之準備,如父親收到孩兒這封信則說明孩兒已然為國捐軀。孩兒為國而死乃死而無憾,唯一遺憾的就是未能報答雙親養育之恩,然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望父親大人能恕孩兒不孝之罪……”收起了手中的微型電筒沐清風收起了手中的信紙,仔細的折疊好放入信封後把信封和一張保險單一同放進了自己包裹裏。要是自己戰死,這個包裹就會被榮軍局的人送回自己家裏,保險單裏的錢雖然不能讓自己的父母大富大貴但也足以能保證兩位已經風燭殘年的二老安度餘生。

“清風,你的包裹單填好了沒有,要是填好了就拿到這裏來,後勤部的人要來收包裹啦。”這時,不遠處響起了隊長趙凱的聲音。

“哎,來啦!”沐清風應了一聲拿著包裹匆匆跑了過去淩晨四時四十三分,天空還是一片黑暗,突然間機場上一片燈火通明,一陣淒厲的警報聲開始在機場上蕩漾,原本寂靜無聲的機場猶如被捅了一杆的馬蜂窩,幾乎在一瞬間就躁動起來,無數的飛行員從跑道旁衝上了自己的座機,很快為首的幾架B-17重型轟炸機的螺旋槳就開始旋轉起來,發動機開始發出一陣陣轟鳴聲。

在跑道的盡頭響起了數聲沉悶的槍響,三發綠色的信號彈衝上了天空後在天空劃…過一道弧線後慢慢的落了下來隨著信號彈的發射,為首的B-17轟炸機開始慢慢的在跑道上滑行,它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昂起了頭衝上了天空。在它附近的跑道上,一架架輕盈的飛燕也躍入夜空,在三千米的高空中它們和同時升空的轟炸機開始進行編隊,它們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向東、向東再向東!

而在他們的前麵,另一支龐大的飛行編隊早已飛行在台灣海峽的上空,這是一支由五百多架“巨人”大型運輸機滑翔機和兩百多架戰鬥機組成的飛行編隊。他們的任務就是把兩個空降師空投到台灣的土地上。

已經擴編成空降軍的空降部隊的軍事長官依然是張靈甫中將,這位經常喊著“傘兵就是天生被包圍”的將軍比時也坐在其中一架運輸機的機艙裏,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和周圍士兵們那肅穆中帶著〖興〗奮的神情張靈甫心中不無得意之色。

“今天我們就要成為台灣淪陷後四十八年以來第一批踏上台灣土地的成建製的部隊。”

經過三年的緊張祖練和擴編,此時的空降部隊已經發展成為一支擁有四萬五千兵力和具有輕型突擊力量的拳頭部隊,蘇童和國防部對於空降兵的支持也是不予餘力的。空降部隊不僅有優先裝備新式裝備的權利,每年的訓練量之大和嚴酷在陸軍的各個部隊中也是出了名的高,它也因此而成了國防部和蘇童手中的一張王牌。

正當張靈甫沉思的時候,位於艙門處的紅燈開始閃爍起來付出了急促的“嘟嘟嘟”聲,燈光就是命令,包括張靈甫在內的所有士兵都全部站了起來開始進行最後的登陸檢查。

此時的張靈甫就站在一名士兵的麵前兩人相互檢查著對方的傘具和裝備,直到雙方都相互豎起了大拇指後才齊齊轉向艙門的方向很快艙門的紅燈就變成了黃燈,隨著黃燈的響起,站在艙門口的士官也拉開了艙門,一股帶著海腥味的威風吹進了機艙內,讓人一陣心情舒暢。

張靈甫很快走到了機艙的門口,按照空降兵的老規矩,第一名跳傘的必須是軍銜最高的軍官,張靈甫作為空降兵的頭子自然要以身作則。

上士伸手一摸張靈甫的主傘和備份傘,使勁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這是最後一次跳傘前檢查,這簡單的一摸,已對關係著張靈甫安全的十四個部位進行了檢查。機艙裏的兵們都對著張靈甫豎起了大拇指。

“嘀,嘀”隨著黃燈閃亮,士兵們“霍”地同時起身,提凳弓腰,掖下坐帶,擺出離機姿勢。鋼盔頂著前麵的戰友,做出了蓄勢待發的姿勢。綠燈再亮時,艙門前的上士右手向外一揮,張靈甫已經跳出了艙門,倏忽不見了……

三月二十一日的淩晨,天氣有些冷,灰蒙蒙的雲層低壓壓的懸掛在空中,海浪拍打著海岸發出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音,一切都顯得是那麽安靜祥和。

熊本弘夫少尉從海岸上的一個碉堡裏探出了頭疑惑的向四周探望了一下,什麽問題都沒有,可是熊本弘夫卻總是覺得心神不安,仿佛要有什麽事情發生。

漸漸的天色逐漸出現了一絲亮光雲層也慢慢的呈現出了一絲白肚,同圍的能見度已經能看清周圍上百米左右的距離。這時天空漸漸傳來了一陣陣轟鳴聲,伴隨著轟鳴聲的是天空中的幾個小黑點,它們慢慢的飛臨到海灘的上空,這是B口重型轟炸機,此時它已經從三千米的高度降到了八百米這個高度已經足夠它們完成精確投彈了。

熊本弘夫和他的一眾手台灣籍的士兵們被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密密麻麻的烏雲給驚呆了,此時的他們仿佛已經看到了轟炸機艙門已經打開,一枚枚閃著寒光的炸彈從機艙內脫落。

很快空中就傳來了炸彈被扔下時摩擦空氣所發出的尖曆的呼嘯聲,灘頭附近立即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集本弘夫前麵那排剛修建好的工事立刻被炸成了一片廢墟,許多剛被驚醒的士兵被突如其來的炸彈炸飛上了天。

熊本宏夫看到周圍碉堡和工事如同在飛機的重磅炸彈下如同兒童玩具般被強烈的衝擊波和爆炸拋上了天空,以及前麵密密麻麻如同蝗蟲一般的登陸艇,他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事情終於來了。他連滾帶爬的來到電話旁邊,抓起話筒全力大喊道:“莫西莫西,我是五裏橋守備小

隊長熊本弘夫我們遭到了支那人的攻擊,重複一遍我們遭到了支那人的攻擊。請求炮火支援,請求炮火支援向預定目標進行炮擊,支那人的登陸艇就快上來了。…,

負責從五裏橋至宏光鎮一帶防線的是台籍旅團,五十多公裏的岸邊隻駐防了區區不到八千人的隊伍,兵力實在是相形見拙。而在桃園距離五裏橋不過二十餘公裏的第三十七炮兵聯隊把炮兵陣地隱藏在一片樹林裏此時又飛來了一大群“無畏式”俯衝轟炸機出現在五裏橋海灘的上空,海軍艦載機不斷把炸彈準確的投擲在〖日〗本的灘頭陣地中,無數鋼鐵破片收割著五裏橋守備大隊官佐的生命。

宏光鎮西北側的四個如同土墳一般的工事掀開了偽裝,三十七炮兵聯隊僅有的六門七五毫米山炮的炮管在晨光下閃爍著古銅色般的寒光“嗵!嗵!”伴著巨響的同時炮身一陣劇烈的晃動後座灼熱的炮殼隨著炮栓的拉動從炮膛裏狼狽的跳了出來,尖銳的炮彈劃破空氣出刺耳的吼嘯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標定海區的登陸艇砸去。

“轟轟轟轟……”瞬時間巨大的爆炸聲在海灘上的三四公裏處響起,這裏正行駛著密密麻麻的登陸艇。日軍的炮火說實話很是稀疏不堪,由於登陸艇的隊形非常密集,還是有幾艘不走運的小型登陸艇被炮彈命中,在登陸艇內爆炸的炸彈把七五口徑炮彈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在爆炸聲中整艘登陸艇上百名海軍陸戰隊員在瞬間被四處紛飛的彈片和強烈的爆炸撕碎了柔軟的肉體,濺起了一團的血霧。

“趕緊測量日軍炮兵陣地,用艦炮壓製快!”在登陸艇後麵七八公裏的海麵上“鎮遠號”戰列艦上站在詭杆上的觀察員看到登陸艇前進的海麵上不時落下幾發炮彈趕緊拿起了通訊器向指揮部報告情況。

“老巢、老巢,我是鷹眼,發現日軍炮兵陣地,方位零三一、距離九六八三,艦炮三發急速射。”

“老巢明白,艦炮立刻準備,你們隨時注意觀察著彈點。”

通訊器裏說出的話剛剛過不到一分鍾,原本低垂的主炮開始慢慢昂起了炮口,炮口還也在微微左右晃動,三分鍾過後,隨著數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戰列艦被狠狠的震了一下,散發炮彈以肉眼難以察覺的速度飛出了炮膛向著遠處落去。

數十秒後,遠處響起了三聲陣悶雷般的巨響,一陣衝天而起的煙塵直衝雲霄,巨大的煙霧遮住了觀察員的視線,直到五分鍾後塵霧才慢慢散去。出現在觀察員望遠鏡裏的是三個巨大的深坑。

盡管身為觀察員,但是這種驚心動魄的景象也是很少見到的,觀察員等了一會,發現前方再也沒有炮彈射來,這才報告道:“老巢,目標已被消滅,現在可以轉移目標掩護登陸部隊前進了。”

“明白,繼續觀察,有情況隨時報告。”隨著艦炮開始射擊,海灘上的工事和碉堡以大部被毀,等到海軍陸戰隊乘坐著登陸艇登上海灘時,受到的抵抗已經是零零星星的。

而此時,天空中又傳來一陣陣轟鳴聲,一架架滑翔機出現在人們的眼前,它們並不理會下麵的戰況,直接向台灣的內陸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