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二十六)

借種哎,沒想到這麽荒誕、隻有在電視屏幕中才出現的事居然發生在我身上,他們也許是想用我的孩子作為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的證明,讓劉民郝老爸無奈地接受妃子這個兒媳。

我左思右想,可任我怎麽想,事情也無非就這兩種可能性了。

問題是,我是現在就把事都挑明?還是繼續裝成被蒙在鼓裏,**之美?我猶豫了,想想妃子和我這段時間的相處,那些關心時的細微表情,還有那些愉悅的時光,我不敢相信這些都是在騙我。

如果,這一切是劉民郝和妃子合謀為了從我這“弄”出個孩子而演的一場戲,那劉民郝的心胸也太寬廣了,可以讓自己的女人陪別的男人相處三個月?不過真是這樣,那妃子對劉民郝的感情就比我原先想的還要深百倍、千倍,願意為了心愛的人犧牲自己的感情、身體,這種愛得有多深?想到這我妒忌,恨得牙直癢,就算我大度地不去追究妃子這幾個月對我的感情欺騙,至少我不甘心自己被這樣利用。

一定要想法弄掉這個孩子,我心想。

當然,現在的我已經不會僅憑自己的猜測去胡來,為了保險起見,我想旁敲側擊地問問妃子。

把事情都想通了,我的心平靜了很多,長呼了口氣醞釀著說辭。

過了會妃子上了樓,拿著夾子把被單晾在走廊裏,然後進了屋。

我靠牆坐著,強顏歡笑地看著妃子。

妃子也正滿腹心思,見我這麽一笑,她愣了愣,我想她一定在猜測我現在心裏在想什麽。

我眼盯著妃子絲毫不見懷孕跡象的小腹,問:“妃子,如果劉民郝現在還活著,你會像以前那樣愛他,回到他身邊嗎?”妃子沒想到我此時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猶豫了好久,緩緩背對我坐著,然後回答:“曉文君為什麽問這個,你答應過我……”說到這妃子停了下來,頭仰著,然後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又轉了回去。

對,當時我曾大度地向妃子保證,忘記妃子的過去,不去詢問關於她和劉民郝的事,可現在……我裝作若無其事地笑出了聲,說:“我隻是隨便問問。”

“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妃子幽幽地歎了口氣,裝得像真是那麽回事。

我裝作溫柔地握著妃子的手問:“我隻是說如果。”

妃子沉默著沒回答,而我端詳著妃子光潔的左手,問:“怎麽沒戴戒指?”“戒指……戒指在宿舍,早上我忘記戴了。”

忘記戴了?我看是怕劉民郝吃醋吧,我似笑非笑地說:“別弄丟了,那可是代表著我對你的愛。”

妃子點了點頭:“妃子知道了。”

我心裏嘀咕道:騙吧,繼續欺騙我,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徹底對你死心。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剛才是說如果,我當然也知道劉民郝死了……”“曉文君……”妃子打斷了我的話。

因為背對著我,我看不見妃子的表情,她頓了會繼續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請曉文別再問了,那都是,都是過去的事。”

一聽我說到劉民郝的死,妃子便有些反常,大概是不允許我詛咒她的心上人。

我苦笑看著妃子的背影,如果妃子回答她現在已經不再愛劉民郝而隻愛我,即便我知道那是在騙我,可多少會讓我的內心得到一絲安慰,而此刻,我覺得妃子很無情,她毫不顧慮我的感受,直言不諱地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再一次地傷害了我。

不過這樣也好,我原本還擔心如果自己的猜測有誤,會再次引起一場不必要的誤會,現在我從妃子口中得到的證實——她還愛著劉民郝。

想來也是,劉民郝已經來到了鄰城,妃子還有必要對我委以虛蛇嗎?沒有。

事到如今,也許她正希望我來捅破這層窗戶紙,然後她便順理成章地帶著肚子裏的孩子和劉民郝遠走高飛。

任何事情都是有征兆的,譬如妃子曾對我說過,我和她的“愛情”是沒經曆過考驗的,當時我還鬧脾氣,現在想想,她是身有感觸才這麽說的。

她和劉民郝那才叫愛情,和我這算什麽?也許隻是好感,這種好感來得快,可去得也快。

在妃子心目中,我宋曉文自然是沒有劉民郝來得成熟,更別提什麽理想、事業了,換作是我,我也會選擇劉民郝,而不會選擇此時的自己。

我想我理解妃子,可這種理解並不足以消除我心裏傷痛之後湧上來的那股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