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四十)

人總是會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比如賽翁他老人家,語出“失馬焉知非福”。

今天晚上酒吧年慶搞活動,還特地從上海請來了歌手Kendy,據說是從澳大利亞留學回國的留學生,專在上海大型酒吧裏唱R&B的,是個紅極一時的人物。

按理我該早點去酒吧,可晚上公司聚餐,等我趕到酒吧已經遲到了半小時,幸好吧台經理平時和我聊得來,沒說一句責怪的話,讓我給六號包廂送個果盤去。

我雙手端著果盤,好不容易從舞動的人群中穿過,來到6號包廂。

一打開門,裏麵酒味撲鼻,偌大的包廂裏居然隻有一個人,而且是個女的,她正邊哭邊吐著。

我眼睛瞄著眼前的這個穿著豔麗女孩,躬身說:“小姐您好,您的果盤。”

她沒理會我,哭聲更大了,從桌子上堆放著的酒瓶看,她至少已經喝了兩瓶芝華士還有三瓶啤酒。

哭成這樣,一定是為了情,看著她我不禁想到自己:一個月前我也是這樣試圖解脫自己,可結果酒醉後卻鑄成大錯,和王梓婕發生了關係。

想到這,我搖了搖頭,小聲勸道:“少喝點吧,醉了也解決不了問題。”

“誰醉啦?關你什麽事啊?我就是要喝,喝死算了。”

那女孩猛地抬起頭,怒氣衝衝地抹著嘴看著我:“你在笑我是不是?出去,你出去,誰讓你進來的?”我當然知道這時她是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的,就像那時的我一樣。

我轉過身正要出去,她又猛地叫了起來:“站住,你給我站住。”

“請問您還需要什麽?”我忍著氣回道。

她搖晃著站了起來,然後眼睛來回瞄著我,突然靠在我身上,揪著我的衣服罵道:“原來是你這個混蛋,你還來這幹嗎?看我笑話是吧?你滾,滾到你那妖精身邊去……”我先是一愣,後來才意識到她這是醉了,把我當成了那個讓她傷心的男人。

我忙按著她揮動的兩隻手,半摟著她回到沙發上,可她借著酒勁,兩手纏抱著我,不停地用頭撞擊我的胸口。

“好吧好吧,我滾行了吧?那你把手鬆開,鬆開好嗎……”我無奈地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不是我沒法掙脫,隻是擔心用力過猛會傷到她,畢竟她醉了。

說來也奇怪,她並沒有鬆開手,反而摟得更緊,嚎啕大哭道:“陳凱你別走,你別丟下我,你怎麽能喜歡別人不喜歡我呢?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你要當爸了你知道嗎?難道你不想要孩子了……”那哭聲太揪心,而且她說的那些話,讓我想到了我和妃子之間的事:為什麽戀人之間的事有著如此多的類似,讓我不經意地感同身受,潸然淚下——如果當初妃子能這麽哀求我多好,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留下來。

我輕撫著她的後背,示意她安靜,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門被人推開,然後一聲驚呼:“喂,你在幹嗎?”我聞聲扭過頭,臉卻被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光,然後我才看清來人——一個短發女人,一個長相清秀,氣質出眾的女人,她一雙怒眼瞪著我,吼道:“你耍流氓是吧?”這也太委屈了,我摸了摸發燙的臉,眼睛直盯著她:“是她喝醉了,請你搞清楚再動手,注意你的素質。”

雖然我從小沒少挨打,可這臉卻還是塊**地,有句話叫:打人不打臉。

在小城,打臉是傷人自尊的件事,是沒素質、沒教養的人才幹的事。

她好不容易把那醉女人從我身上拉開,幫她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服,忿忿地瞅著我:“她是喝醉了,不然能被你占便宜嗎?你們經理呢?我要投訴你。”

經理來了之後問明了情況,眼神帶著責怪地瞪著我:“還不快給客人道歉?”我很清楚:顧客是上帝,像我們這些臨時做侍應的,如果得罪客人一般都會被開除,可上帝也不能胡亂打人、冤枉人吧?我如果道歉,就表示我承認剛才是在占那女人的便宜,這可是關係名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