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四十二)

兩天後我辭職了。

雖然老總一再挽留,但我實在無法在一雙雙異樣的眼神中去工作。

於是我再次去人才市場,重複著找工作,可每份工作幹不長,我覺得似乎每個公司都有徐蘭這一類的人存在——能力不大,權力不小,驕橫跋扈,而我又總是忍不住和這類人起衝突,下場自然就是離職走人。

每次結束了一份工作,我都會去胡大哥的飯店,要上兩瓶啤酒,一碟花生米,獨自長籲短歎。

今天也是一樣,我剛被一家房產公司開除,和嶽飛老人家一樣,罪名是“莫須有”——售樓經理懷疑我泄露公司客戶名單,關鍵是我根本不擁有這些名單(後來才知道我是公司主管內鬥的犧牲品)。

心裏憋得慌,於是一個勁地喝酒。

一連串的打擊,讓原本充滿自信的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

胡大哥招呼完客人,手裏拎著兩瓶酒坐了過來:“小宋,今天我陪你喝。”

我點了點頭,長歎了口氣,舉著杯子示意了一下,然後仰首喝光。

胡哥笑著慢悠悠地倒著酒,說:“喝酒要慢慢喝,你這樣喝容易醉的。

人呐,做什麽事都急不來的,要考慮清楚了。

看你的樣,最近一直有心事?能說說嗎?說出來,心裏會舒服一點,這喝酒解決不了問題。”

“胡哥,如果你受了委屈,你會怎麽辦?”我放下酒杯問。

胡哥一笑:“我也是個直爽人,受不了一點委屈。”

“所以啊,我現在覺得自己幹每份工作都要受委屈,你說我能受得了嗎?”“是嗎?那你說說,你怎麽受委屈了?”於是我一五一十地,從酒吧的那件事說到客戶名單的事,然後苦笑著直搖頭:“胡哥,我怎麽這麽倒黴?”胡哥聽完一沉吟,開口道:“酒吧裏的那件事,你是有些委屈,不過後來你說的公司裏的那些事,都是你自己不好。”

“我不好?”“你啊,缺乏社會經驗,在社會上主要就是和不同的人打交道,你要學會麵對這些人。

哦,一進公司就急著要表現自己的能力?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得罪很多人,做人要圓滑一些嘛,和這些人鬥你不可能有機會占到便宜的,你可以嚐試著和他們交朋友,至少不能讓他對你有敵意。

來,喝酒。”

我嗤笑了聲,喝了口:“讓我像他們一樣?整天不幹實事,想著討好人?我做不到。”

“呐,還是你自己的問題吧?你要適應社會,不可能讓社會來適應你的。”

我歎氣搖頭道:“這些人成天繃著臉,在我麵前比老總還嚴肅,和他們交朋友太難了。”

“這看你怎麽想了,你可以把這當成是挑戰。

人和人交往沒你想得這麽難,一起吃個飯、喝頓酒或許就能讓他改變對你的看法。

小宋,沒有哪個人是真的對你仇視的,有些人,他隻是覺得你的舉動是在針對他,那他當然要防著你了,你說呢?還有,要笑,你啊,我還從沒見你笑過。

你每天這樣愁眉苦臉的也得生活,何不開開心心的呢?能笑一個嗎?”這話從胡哥嘴裏說出來我聽著有些別扭,我幹咳嗽了聲,嘴角上翹著,算是笑了一個。

“呐,這樣顯得多和氣,以後見人就笑。

你別擔心別人說你傻,這一笑,很容易讓人對你產生好感。

我這店,連個店名都沒有,可生意一直很好,就是因為我整天對人客客氣氣,笑臉相迎。

這笑多了吧,自己也會覺得開心起來。”

胡哥苦口婆心地勸說了半天,個中意思不少是妃子曾叮囑過我的——旁觀者清,看來我是要改變自己。

見我看著酒瓶發愣,胡哥嘖了下嘴:“這些都是為人處世的技巧,你要是做不來,可以找一個別人沒人和你爭鬥的工作先幹著,什麽保安、門童……正好可以磨練磨練你的脾氣。

聽我一句,別整天想著成功,男人三十歲之前就是要敢於嚐試,這樣積累了各種經驗,以後想不成功都難。

你啊,吃的苦太少,我看你是一身的棱角,非要受些苦才能磨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