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六十六)

街角的一家咖啡廳。

靜得沒有一絲聲音,空氣中彌漫著妃子身上那熟悉的“**”。

因為我的幼稚和胡亂猜忌,讓原本相愛的我們分散了兩年多,直到現在,我們才麵對麵坐著,平心靜氣地開始了一場延遲兩年的談話。

“給。”

我遞給妃子紙巾,然後點了兩杯咖啡。

我握著妃子的那雙手,輕聲問:“妃子,這兩年你過得好嗎?”妃子抿著嘴苦笑點頭,我意識到自己問得太愚蠢:這兩年她到處在找我,這樣的日子能好嗎?沉默了會,妃子低聲道:“曉文,我知道你不想要孩子,所以我……?”提到孩子,我心裏悔恨不已,低著頭不敢看妃子,躬身道歉:“妃子,對不起,我是因為誤會你才離開的。”

妃子整個人一顫,失聲道:“誤會我?那孩子?”我沒臉提孩子的事,扯開話題道:“我昨天遇到權貞姬才知道劉民郝弟弟和他是孿生的。”

妃子身子猛地向後仰倒在沙發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是因為孩子,不是因為孩子……”我忙摟過妃子,輕搖著:“對不起妃子,是我錯了,你,你原諒我好嗎?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

妃子眼睛無神地看著我,我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兒戲了,這不是買個玩具這麽簡單的事,而且得和妃子結婚後才能生孩子,這樣才算對得起妃子對我的情意、對她負責,可問題的關鍵還是那個——蕭雨晴怎麽辦?我輕聲喃道:“我領養了一個女孩,給她起名叫念妃。”

妃子一愣,嘴抿著看著我,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往事已已。

到了現在,也沒什麽可顧及的,我清了清嗓子:“那時候我父親堅持讓我和王梓婕在一起,所以知道我們兩人的事情後才十分的生氣。

那天,我和王梓婕約好了去咖啡廳,想和她把事情說清楚,想告訴她,我心裏隻有妃子你,可到了咖啡廳的時候,我看到了你和劉民郝弟弟在一起。”

說到這我頓了下,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用手比劃著:“我,我當時不知道,我以為……以為他是劉民郝,我以為是你在欺騙我。

妃子,我知道我不該懷疑你,所以我一再想證明自己是誤會了你,可為什麽他給王梓婕的名片上寫著劉民郝,在賓館的住宿登記上也是寫的劉民郝?還有,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妃子從我懷裏抽出一隻手,輕撫著自己的胸口,頓了很久才止住抽泣,輕聲回道:“民郝從小就非常照顧正郝,所以正郝從監獄出來後,一直在找我,後來還找到了鄰城來,他說哥哥的死都是因為我的出現,所以要報複。

我怕曉文擔心,怕你因為我受到傷害,所以我沒告訴你有關他的事情,而且,正郝也沒說錯,是我害了民郝,我想自己麵對他,想說服他別做錯事。”

妃子嘴抿著,神情黯然地小聲敘說著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我了解妃子,為了不讓我內心自責,許多事情她沒提,或者提到的時候都是輕描淡寫、一帶而過,所以我在妃子敘述的基礎上加入了我對妃子的認識、理解,客觀地重現了當年的情景。

劉民郝和劉正郝雖然是孿生兄弟,可兩人的性格截然相反,劉正郝衝動、偏激,這似乎與我當年的性格一樣。

正因如此,他總是和人打架鬥毆,有一次把人打成重傷,被判刑八年,從時間上判斷,也就是劉民郝死的那一年。

家裏為了不讓劉民郝在獄中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所以隱瞞了劉民郝的死訊,對劉正郝稱劉民郝已經和女朋友回日本了,所以不能來探望他。

劉正郝認為這是哥哥對他失望的表現,於是在獄中積極表現,刻苦學習,終於得到了兩年的減刑,提前出獄——當時我剛進了鄰城職業學院不久。

劉正郝回到家,得知哥哥因為和妃子的婚事沒得到父親的同意,心煩醉酒,下水救人導致溺水身亡。

他怒火中燒,把這一切遷怒於父親和妃子,所以他想報複。

劉正郝先是和妃子取得聯係,妃子最初不想見他,後來耐不住他三番兩次的電話,再者她對劉民郝是心存歉意,她想得到劉正郝的原諒,最後還是告訴了劉正郝她的聯係地址,劉正郝連夜趕到鄰城,住在了三元賓館(正巧被我和王梓婕看見他的背影)。

當時我看出妃子有心事,曾一再表示有什麽困難讓我們共同麵對麵,可麵對暫時失去理智、一心想要報複的劉正郝,妃子選擇了獨自麵對。

對她而言,這件事牽扯到自己的初戀情人,她不想讓我參與其中,不想我因為她而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