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七十三)

在我送妃子回家的路上,蕭雨晴打來電話。

“在哪呢?今天一天沒見你了,晚上我們吃什麽?”我眼睛瞥了下妃子,她目視前方,麵色從容,一隻手捋著頭發。

我幹咽了下嗓子,輕聲回道:“我在開車,晚上我有事,不回來吃了。”

“約好客戶了?你不回來那我去東山了,媽讓我們把要請的客人名單整理出來,晚上我也不回去了,你有時間的話把你那邊的整理一下……”這是我第一次對手機的通話質量不滿意,為什麽要這麽清晰?看著妃子眉宇間的那絲不快,我知道蕭雨晴的這些話在妃子聽來是多麽的心痛。

掛了電話後,我抿了抿嘴:“對不起。”

“曉文,對不起,我會適應的。”

妃子頭側著看著窗外,她在流淚。

我心裏一陣絞痛,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商量著婚禮、準備結婚,而自己還要為這對新人做新娘妝,做伴娘……適應這樣的生活,妃子得付出多少的淚水?我把車停在路邊,然後對妃子說:“你等我一會,我就來。”

我小跑著穿過馬路,進了一家鮮花店,抱著一百朵玫瑰回到車裏。

我喘著氣,看著妃子:“妃子,我愛你,讓我用時間證明給你看,好嗎妃子?”妃子猶豫著抱過這百朵玫瑰,含淚而笑,她輕嗅著玫瑰的芬芳,然後撲在我的懷裏放聲大哭,這哭聲在她心裏壓抑了太久,聲聲敲擊著我的心房。

痛了,麻木了,知覺恢複了,更痛了……“讓我盡快適應這樣的生活,請您,一定要幫我。”

妃子哽咽著哀求道。

這樣的請求太過荒誕,可我隻得接受,我任由眼淚掛在麵龐,不停地點頭,說著“對不起”。

妃子現在住在離觀前街不遠的雙塔社區。

我就近買了禮物,讓妃子帶著我去見她的母親,我對不起她和她女兒,我必須向她道歉。

當我們進屋時,妃子母親正在廚房忙活,詫異地看著我,問妃子:“這位先生是……”我搶先回道:“我是宋曉文。”

妃子母親瞪大眼睛看著我,忙又看著妃子,結巴著問:“他,他是你一直在找的宋先生?”妃子恩了聲,點了點頭。

妃子母親顫顫巍巍地走到我麵前,仔細打量著我,她要看清楚,自己女兒如此執著尋找的愛人是怎麽樣的一個人——我和妃子對她隱瞞了我即將結婚的事,試想一想如果她知道女兒選擇這種沒有結果的愛情,她做母親的怎麽能同意?於是剛才我們商定,在妃子母親麵前,我和妃子就是夫妻,我們不想、也不能打擊這個慈祥、善良的老人。

我們三人像是個小家庭一樣,一起吃著晚餐,妃子母親還問及了我和妃子將來的打算——什麽時候結婚,什麽時候生孩子,是否要去日本……我無法正麵回答問題,隻得避重就輕,眼見我有些尷尬,妃子幫腔對母親說:“現在我們都年輕,應該以事業為重,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們暫時不回日本了。”

妃子母親聞言,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輕地搖了搖頭。

回來的時候妃子把我送到路邊,我當時真有種帶她回家的欲望,心想反正蕭雨晴今天不回家,可猶豫了很久沒開得了口——我們彼此心裏都在猶豫,理性壓製了衝動,或許,我也需要時間來適應這樣的生活。

回到家,我獨自坐在客廳抽著煙,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想著妃子那殘酷的請求,然後硬著心腸給蕭雨晴打了電話。

“到家了?”蕭雨晴在電話裏問道。

“恩,剛到家。

雨晴,我想了想,新娘妝還是去你說的那家曉文發藝做吧,我明天去那理發,你陪我嗎?”“不早說,我上午剛推掉這事。

行,那明天,明天晚上和你一起去那理發的時候,我再當麵和老板娘約一下。

你今天累了吧,那婚禮邀請名單今天你也沒弄了,早點休息。”

那事不提我都給忘了,我苦笑著恩了聲,然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