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九十五)

第七天的上午,我們六人在餐廳吃了頓豐盛的早餐之後,帶著地中海的浪漫回憶離開埃茲返回蘇州。

在往機場的路上,乘著蕭雨晴熟睡,我掏出手機給妃子發起了短信——度假的這些天裏,我也曾不隻一次的抽空給妃子發短信,可妃子總是愛理不理的,很少回,即使回,也是簡單的“哦”“好”“謝謝”,擔心之餘我還撥了電話,可都拒接,發信息追問原因吧,隻回個“忙”字,隻把我鬱悶得夠嗆,心裏琢磨:妃子不是耍小性子的人,難道是出什麽事了?想到這,我更是歸心似箭。

回到蘇州已是第二天中午,蕭雨晴打算直接去東山,把買的禮物送給她爸媽,我以暈機為借口,說要先回家休息。

蕭雨晴見我拍著胸口,關切地問道:“這次怎麽會暈機的?去的時候不是沒事嗎?”我皺著眉頭狡辯:“那就是水土不服。

老婆,我真的不舒服。”

“那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我擺手道:“不用,又不是什麽大事,你去你媽那吧,我回去躺會可能就沒事了。”

蕭雨晴見勸不了我,隻得又再三囑咐,然後開了車去東山。

她前腳剛走,我又給妃子打了電話,這回是關機,於是我忙趕往觀前街。

這一路上連連遭紅燈,偏巧要超的時候,一輛貼著“實習”字樣的車猛地在我車前刹車,我一時沒提放,差點撞上,心怒之餘連按喇叭,卻被一旁的交警逮個正著,被罰了款。

這瞥著一肚子氣趕到曉文發藝,一踏進門就感覺氣氛不對,那些員工在小聲嘀咕著。

妃子不在店裏,平時她一直坐著的坐位上現在坐著權貞姬,此時她正在把玩著手上的那隻手機。

——那隻手機是妃子的。

“權老師。”

我緩緩走了過去。

她聞聲抬起頭,用不屑的眼神看著我,然後把手機遞給我。

我遲疑地接過手機,幹咳了聲問:“看到妃子了嗎?”權貞姬倒吸了口氣,仰靠在椅子上冷冷地打量著我,直把我心裏看得發毛。

我心裏急了,忙彎腰湊到她麵前問道:“她在哪兒?是不是出事了?”她依舊沒開口,而是從拎包裏拿出一封信,隨手往桌子上一丟,我一眼就看到上麵寫著“曉文”兩個字,忙打開看裏麵是什麽。

“她走了。”

就在這一刻權貞姬開口說了三個字。

我渾身一顫,心猛地像被人抽出體外,疼得手直抖,拽在手心的那枚掛墜掉在地上,我顧不得揀,緩緩地打開了這封信……曉文,對不起,我走了。

曉文,對不起,在這些日子裏給您帶來許多麻煩,請您原諒,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現,曉文就沒有煩惱,和蕭小姐一定會更幸福。

曉文,對不起,請原諒我對你的欺騙。

曉文,謝謝你曾讓我留在你身邊,讓我可以再一次得到你的愛。

曉文,謝謝你為了給我幸福而做的每一件事:送我美麗玫瑰、漂亮的衣服、心一樣的煎蛋,陪著我坐著看一天的雨景,雖然很無聊,可曉文還是那麽開心的陪著我。

曉文,謝謝你讓我參加了婚禮,讓我親眼看到了幸福的模樣。

曉文,希望你和蕭小姐永遠幸福,請不要對她提到我們之間的事。

不要來找我,也不要擔心我。

曉文,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因為這三個月來每一次和曉文在一起,那些回憶、快樂、感動和幸福都可以讓妃子回味一年。

謝謝曉文讓妃子可以一直思念著你,如果曉文愛著妃子,那請把所有的愛都給蕭小姐,因為她才是值得曉文去愛的人。

……信看到一半我已經是泣不成聲,而信封裏似乎還有東西,我伸手一掏,見是枚戒指,正是當年用來見證我們之間愛情的“纏愛”鑽戒。

妃子怎麽能把這個戒指丟下?看著戒指我心如刀絞,問權貞姬:“她什麽時候走的?”“你去度蜜月的第二天。”

我眼緊盯著權貞姬問:“她去哪兒了?告訴我。”

看來妃子早就計劃好了,等參加完我的婚禮就離開我,她所謂的欺騙應該就是曾對我否認要離開的意圖。

她應該是把店轉讓給了權貞姬,想起結婚那天遇到權貞姬時她那冷漠的眼神,應該早就知道妃子要離開我的事。

我抹了下眼淚,喘著氣問:“我發給她的那些短信是你回的?”權貞姬點了點頭:“她把手機留下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你一定知道,告訴我好嗎?是不是回日本了?她說要永遠留在我身邊的,一定又是什麽事情讓她誤會了。”

權貞姬眼框也微紅,搖頭道:“不要去找她了,讓她過她想過的生活。”

說著嘴裏輕聲嘀咕:難道你想讓她再次失去自己的孩子?“你說什麽?”我猛地大聲問道:“孩子?什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