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魔女茶會×聖杯戰爭√
“我是色欲的魔女。”
“可你看上去一點也不色。”
“色欲並不意味著一定要色。”
“那不色為什麽叫做色欲？”
“……總之我就是色欲的魔女，你是我的仆從！明白嗎？”
一名穿著普通運動服的女子瞪眼道。
正如腰子所說，一點點都不色，反而全身都包裹的嚴嚴實實，仿佛某個極端社恐的搖滾女孩。
“知道了知道了……”腰子擺擺手：“就是說，我們之間定下了什麽契約，我是被你召喚過來的，所以我會成為你的搭檔。”
“是從屬！”色欲魔女糾正道：“我在上麵，我比較偉大！”
腰子撇了撇嘴角，懶得去做什麽反駁。
不過他的確是本體召喚了過來，這一次用的並不是什麽代入的身份。
召喚儀式……
腰子提問：“你為什麽要嚐試召喚異世界的存在？”
色欲魔女回答：“這還用問麽？當然為了魔女的茶會咯。”
“……怎麽，你們茶會還需要找個人來分切糕嗎？”
色欲魔女揚起下巴：“你真以為茶會是喝茶嗎？”
她冷冷一笑：“那喝的茶水可是鮮紅的血啊。”
腰子問：“意思是說是廝殺？”
色欲魔女淡淡道：“隻有死去的魔女才能被招待去往茶會，而活到最後的一位魔女將會達成心願……這已經是第四次茶會了。”
“達成心願？”腰子總覺得有點耳熟：“難道你們是創造出了什麽萬能的肛爆機，需要魔女的靈魂作為填充物才能發動的超級大魔法……”
色欲魔女愣住：“你怎麽知道？我難道在召喚的時候被你閱讀了思想？”
“還真是啊喂！”
腰子繃不住了：“你這是哪門子的聖杯戰爭啊！”
“聖杯？硬要說應該是茶杯戰爭吧。”
色欲魔女一攤手：“反正目的就是為了互相廝殺才設立的……正好有幾位魔女已經瀕臨癲狂邊緣了，不把她們殺了，遲早也會瘋掉。”
腰子提問：“既然已經是第四次了，是不是前麵三次已經有人達成了心願？”
色欲魔女頓了頓：“目前為止還沒有，前三次的茶會都算是失敗了吧……”
“為什麽？”
色欲魔女扳著手指算起來。
“第一次茶會舉辦期間，暴食吞噬了怠惰。”
“第二次茶會的過程中，憤怒暴走了。”
“第三次茶會的過程中，貪婪失蹤了。”
腰子：“原來這茶會還是得自願配合嗎？”
“也不盡然吧……”色欲魔女搖頭說：“前三次的失敗各有各的理由，第一次是魔女之間的廝殺會導致不可預知的後果，到現在為止怠惰都在暴食的肚子裏。”
“第二次則是瀕臨瘋狂的魔女帶來的毀滅性太強了，憤怒魔女的戰鬥力太強了，直接摧毀了一整個國家，其他人拿她一點辦法也沒用。”
“第三次是距離成功最接近的一次，但因為貪婪魔女的突然失蹤而導致了不歡而散……據說她也是因為詛咒的緣故招來某種失控的後果，不過我覺得這是說謊。”
“也就是在第三次的魔女茶會，我們研討出了一種方案，因為魔女之間的戰鬥力不平等不均衡，彼此權能和詛咒存在的衝突性，我們共同決定額外引入變量。”
她抬起手指，指向腰子：“你就是這個變量。”
腰子：“這不就是禦主和從者的組合，你當我沒看過菲特……”
……
“這個思考方式倒是挺特別的，引入變量，通過魔女和從屬的組合來彌補短板和增強對抗烈度，也防止了魔女之間互相吞噬的結果。”
莉莉絲手指敲打著桌案：“很聰明的設想，不過這種召喚完全是隨機吧，到底出來什麽樣的人物，你們也無法確定啊，嫉妒的魔女。”
波斯貓直視著眼前的魔女。
嫉妒之魔女，其樣貌是高挑的女性，看上去與‘嫉妒’二字全然不相幹。
“不用稱呼我嫉妒，我不是很喜歡這種稱號。”
嫉妒的魔女平淡道：“直接稱呼我為莎拉就好。”
“明明是魔女，卻不喜歡這種稱呼？”
“我不喜歡被成為魔女，也不喜歡被這麽稱呼。”
“那你為什麽被稱之為嫉妒？”
“世人認為，我是嫉妒賢者的地位，於是對賢者發起了叛逆的第一人。”
“這是謊言？”
“不……”嫉妒的魔女莎拉語氣平淡：“這是事實。”
“那你的稱呼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合情合理，但我不喜歡。”嫉妒的魔女平淡道：“我也不是會嫉妒一切的，我隻會嫉妒擁有自己沒有的東西的那些人。”
“譬如說？”
“擁有美好家庭的人們，心情愉快的人們，喜歡工作的人們，家財萬貫的人們，窮且誌堅的人們，誌向高遠的人們，踏實苦幹的人們等等。”
“……你嫉妒的範圍幾乎囊括了所有人。”莉莉絲吐槽道，其實有更精準的形容，但她莫名的沒開口。
“是嗎？”嫉妒的魔女歪了歪頭：“但我不嫉妒你。”
“你是認為我沒有任何美好的品質？”莉莉絲挑眉不快道。
“不是。”嫉妒魔女回道：“我現在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你認為我們的召喚是完全隨機的……其實並不是，這種召喚可以進行定向，但是，如果沒有提前準備好對應的道具進行指向，完全是按照心情召喚的話，會召喚出的從屬者會具有和自己同樣類型的特質。”
她豎起食指對準了莉莉絲：“我沒有加入任何指向，所以你和我是同類，我不會嫉妒你。”
莉莉絲笑了：“才剛剛見麵你就自以為摸透了我？”
嫉妒魔女說：“我的詛咒是讓我能夠讀懂人心，不論好壞。”
莉莉絲挑眉：“那還真是便利，我也想試試。”
“最好不要。”嫉妒魔女垂下視線：“你以為自己能夠看到人心的醜惡，這樣你會心滿意足，但事實上是……聽到那些沉溺在幸福裏的聲音，你會嫉妒到瘋狂的。”
莉莉絲默然。
“茶會什麽時候開始？”
“已經開始了，從現在起。”
嫉妒魔女輕聲道：“我們已經無法離開這座城市了，誓約和詛咒限製了我們離開，這是傲慢的權能，已經發動的當下，除非殺了她，否則茶會無法結束。”
“但是傲慢也是無法被殺死的。”
“這是她獲得詛咒。”
“前三次茶會，她都是最接近勝利的那一個。”
莉莉絲問：“她的詛咒是不死？”
嫉妒魔女回答：“和那個很接近，但具體是什麽，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
“我說過我能看穿人心的，你現在在考慮要不要投靠勝算更大的一方，正在斟酌。”嫉妒魔女眼神戲謔：“你不用試圖欺騙我，因為這沒有意義，一旦我死去了，你也會失去憑借消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莉莉絲既不尷尬也不掩飾，而是回了嫉妒魔女一個眼神：“你真的……看穿了我麽？”
嫉妒魔女看向莉莉絲，微微皺眉，輕咦一聲：“你……”
心聲變化了。
“別太自信，魔女小姐。”
“人心易變……更何況我是一隻漂亮的劇毒蜘蛛呢？”
嫉妒魔女眨了眨眼睛，新奇的吐出一口氣：“受教了，我開始喜歡你了。”
莉莉絲不假思索的提問：“除了其他四個之外，暴食、怠惰、憤怒的魔女，也會召喚從屬？”
嫉妒魔女不假思索的回應：“暴食的從屬早就給她吞了……但怠惰魔女擁有從屬名額，可她沒時間召喚從屬。”
“憤怒的魔女情況特殊，第三次魔女茶會期間，她召喚過從屬，而這個從屬至今仍然存在。”
“那個從屬我認識，名字很好聽的異界來客，叫做……”
“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