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八章 合作
進入城主府內。
進入之後，根據衛兵了解了一下，其構成相當複雜。
通常來說，城主府內有足夠一百多人……這裏的人隻是一個數字單位，並不意味著這裏的都是人。
一百多人裏超過五十個都是仆人侍從，而剛剛這些人已經被殺的差不多了。
隻留下幾名運氣好沒在上工的仆人和一名老管家。
除此之外，還有三十多名守衛，他們並不會進入莊園內部。
餘下還剩下十多人，這些人來曆就相當複雜了。
有三名來自不同地方的商人，其中一個商人還和謝老板認識。
剩下的則是城主府內的書記，還有城主的各式各樣的親戚。
總之是養了許多人，因而整個城主府內部的情況相當複雜。
守衛長的確是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因為其中不少人他都惹不起，也不敢惹。
白歌去問詢情況的時候，甚至被幾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女人調戲了，氣的西塔差點放高壓電。
這群非人類，是不看臉的，純粹是因為白歌的靈魂足夠美味所以黏上來，這就犯了西塔的忌諱。
結果折騰到了天黑的時間，白歌也什麽都沒查到。
倒是所有人都分到了一間不錯的客房。
白歌試圖直接拜訪城主，也被管家以城主沒有醒過來為理由拒絕了。
除了蹲在商隊車裏的大橘之外，白歌等共計五人是留在了城主府內寄宿，五個人的房間卻不是連在一起，而是各自分開的，唯一比較靠近的就是他和金小姐的房間。
到了晚餐時間，也是送到了各自房間內。
因為據說這次刺殺的刺客還沒走，這裏留下的人都有些誠惶誠恐坐立不安，不敢一起堂食，隻留在自己房間裏，這樣的人不在少數，足足有五六個。
導致連排除法都沒辦法做。
白歌在房間裏把送來的食物倒進垃圾桶裏，獨自吃著泡麵。
西塔坐在泡麵的杯子上：“你似乎不是很享受這個當下情況。”
白歌搖頭：“誰能享受？這裏可是末世，而不是遊戲，所有人都不會按照規則來行事，而且我們是處於下風，並沒有掌握事態的主動權。”
過去要查什麽，大部分人還是比較配合的，有的是遊戲規則限製，有的是白歌自己掌握了主動權，便可采取各種手段逼迫對方開口。
可現在人在屋簷下，菜鳥才出頭。
連續碰壁三個小時，白歌甚至無法動用武力來脅迫，這就有點難了。
“看來要解決這個問題，隻能使用邏輯推理之外的手段了……”
他唆了一口麵條：“不能怪我太卑鄙啊。”
“你要幹什麽？”西塔奇怪的提問：“有什麽推理之外的手段？”
白歌看向西塔：“你。”
西塔：“……你想讓我去調查麽？”
“以你的邏輯推理能力應該不難，我已經把很多線索都告訴你了，以你的邏輯回路進行推衍，無非隻有那麽寥寥幾十萬種可能。”白歌吃完了麵條：“你或許現在已經得出了可能性較高的答案了。”
西塔說：“你真是把我當計算機來使用了，可我為什麽一定要協助你？”
白歌抬起手，圍棋落在了桌子上。
他拿起白子：“如果我贏了，你就告訴我。”
西塔提問：“如果你輸了呢？”
“你可以悄悄告訴我。”
西塔一時無言：“這對我沒什麽好處。”
白歌說：“好處不是我陪你下棋了麽？”
西塔豎起手指：“三局。”
“可以。”
之後重複了三局，白歌沒有放水，連續幾次對弈，他的棋力也的確有所增長，隻不過比起計算機還是差了一些，邏輯思維是不會失誤的，即便失誤了，有了一次的教訓，就不會犯第二次錯誤……隻要在固定的規則之中，機械的確是人力所不能及。
白歌棄子投降：“三連跪。”
“已經是九連跪了。”西塔糾正道。
“或許湊個十連能發動保底？”
白歌笑了笑：“要是有這種超能力就好了，第一百次或者第一千次，我終歸還是能贏的。”
“我不介意和你繼續對弈，隻要你有足夠的時間精力。”
“還是算了。”他說：“說吧，你的分析結果是什麽？”
“目前計算出的模型，一共有一百九十種可能。”西塔眼神閃爍：“但如果能見到城主本人，就可以將可能性縮短至五種之內。”
白歌說：“這倒是不難，守衛長本身也是放著不管的，就憑管家也是攔不住我，或者你自己過去，應該沒人能察覺到？”
西塔搖頭：“沒有這麽容易，整個城主的房間都被施展了空間斷裂，在牆壁之中，設置了絕對的保護措施，想要強行穿入，是會被放逐到空間裂隙之中的。”
白歌剛剛要回答，門外傳來敲門聲。
篤篤篤——
他示意西塔去開門。
房門打開後，走進來的正是刺客。
白歌不是何時已經收起了泡麵，桌子上多了牛排，左手托著高腳杯，慢條斯理的搖晃著紅酒，搭配著落地燈的光芒和背後的古董畫，以及他一身得體的西裝，看上去宛若一名法蘭西的貴族富豪。
這手腳之快連西塔回過頭都愣了一秒，懷疑自己是不是視覺傳感器出問題了。
“你倒是過的挺不錯。”
“我隻是效仿小資的生活。”白歌舉起酒杯：“這紅酒味道還不錯。”
“你這紅酒……怎麽還帶氣泡？”
“氣泡紅酒，越喝越有。”白歌說：“你是想好了？”
“想好，想好什麽了？”刺客拿過桌子上的牛排往嘴裏賽：“我不過是來打牙祭而已。”
“是麽，你明明不是刺客卻還是出現在了城主府，真的隻是給了吃頓好的？”白歌反問：“斷頭飯？”
刺客咬著牛排：“我都說了，我是來刺殺城主的。”
白歌又問：“那城主長的什麽模樣，你知道麽？”
刺客隨口道：“我當然知道，它不就是……”
白歌打斷：“不，你不知道，你不僅不知道，而且你還被人搶先了，所以才主動拍打謝老板的座下臀部，讓它衝進城主府裏，為的就是順理成章的混進來。”
“你事前說了那麽多的廢話，主動暴露身份，也不是為了刺殺城主，而是希望我找出來城主府裏的另一名刺客，找到它才能讓事態回到正軌。”
“隻不過，你的出現也必然導致另一者的隱藏。”
刺客沉默了片刻後道：“你果然聰明。”
“不是我聰明，而是你的意圖過於明顯。”
白歌十指交叉：“而且我也很清楚，你的意圖不僅限於此。”
“你知道我想做什麽？”刺客質問。
“你管自己的外號叫做刺客，這也不完全是一種錯誤的稱呼。”
白歌往後一靠。
“你的確很希望完成一件刺客才能做到的事。”
“你想以這座城市為誘餌，引誘黃沙和風暴之主出現。”
“然後，將其殺死。”
城主不過是誘餌，目標是五大聖之一。
“你的確是看透了我的意圖。”刺客虛著眼睛：“所以你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刺殺對方的成功率？”
白歌搖頭：“不完全是，我讓你回去好好考慮我提到的‘意思’，指的是…要不要，跟我合作？”
刺客皺眉：“你？”
“怎麽，信不過？”白歌微微一挑眉：“信賴可是合作的基礎。”
“如果我說信得過，你相信麽？”刺客不乏譏諷的反問。
“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找不到比我更合適的合作對象。”白歌握拳托著下巴：“對吧？”
“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