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歲月鎏金
“助手，麻醉。”
“物理麻醉可以嗎？”
“助手，手術刀。”
“開山刀倒是有。”
“助手，幫忙拉鉤。”
“你自己沒手嗎？”
腰子對白歌瞪眼：“你™……”
白歌挑眉：“我母親怎麽了？”
腰子立刻改口：“說的對！”
沒有手術實驗室，隻能臨時搭建一個。
還好這裏的人不算多，很容易就找到了一處禁閉室，打通了牆壁後就形成了良好的封閉環境。
在這裏做實驗也剛剛好。
白歌注意到腰子的手有點抖：“你能不能別手抖？”
“我緊張啊，我第一次……”
“你不是在異星戰場殺敵無數麽？”
“殺敵無數是殺敵無數，人體實驗是人體實驗，這是兩回事。”腰子嘴硬道。
雖然是鐵血戰士，但他還真沒怎麽跨過自己的道德底線過，殺的不是人的東西多的數不過來，但人類還這沒殺過幾次，就和doom一樣，地獄的恐懼傳說，實際上手裏真沒過幾條人命。
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不清楚儀式是什麽情況，也隻能以粗暴的方式來了。
青銅直接植入了手臂位置，傷口位置接觸青銅，鮮血觸碰到青銅的同時，後者頓時吸附了進去，並且開始如同長出了牙齒一樣咬住了血肉。
白歌看到這一幕，眯起眼睛：“換成是我，這時候會直接砍手……”
青銅中蘊含的某種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遊走真田龍馬的全身。
他被困在椅子上，整個人開始抽搐，死死咬住了嘴裏的高強度橡膠，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反應十分劇烈。
“腎上腺素？”
“已經注入了。”
“麻醉呢？”
“沒有用，他的生理結構從基因層麵在發生變化，這不是阻斷神經信息傳感就有用的。”腰子說：“這也隻是第一階段，隻不過這青銅異化的過程怎麽看都很殘暴。”
時間持續了十分鍾左右。
真田龍馬躺在椅子上，整個人的左手臂已經徹底變形，自手腕位置開始到肩膀，甚至越過肩膀覆蓋了半個胸膛都是青銅色澤，同時延伸出了一條條樹狀圖一樣的紋路。
“這個異化度，算高嗎？”
“當然不算，保持了基本的人形。”白歌說：“看來他頗為天賦異稟，不清楚多久醒過……”
話音未落，金屬椅子上的拘束直接被撕裂開，拳頭轟向了白歌的側臉。
直接命中。
一陣轟鳴，有隱隱氣浪擴散開，不過未能穿透裝甲，僅僅是靈魂力形成的一厘米厚的壁壘便堅不可摧。
真田醒了過來，但眼中泛濫著相當暴虐的神色，他似乎是控製不住的開始對著白歌拳打腳踢。
下一刻就被鎖鏈重新綁回到了椅子上。
“還有理智嗎？”白歌翻了一下對方的眼皮：“似乎是精神狀態異常？”
“也可能是異化過程中看到了什麽受到了強烈刺激。”
“實驗還需要繼續？”
“當然繼續。”腰子硬起心腸：“別浪費了男子漢的覺悟。”
他拿出了虛空靈能發生儀，開始接通管道，鏈接在了真田的身體上。
“從低功率赫衝開始……”西塔坐在電腦上，用腳後跟敲下了回車鍵。
虛空能衝擊異化的軀殼，頓時一陣壓抑的嘶吼聲傳開。
之後便是平均一分鍾一次。
實驗持續了第二天早上。
西塔根據數據得出結論：：“雖然實驗效率不算高，但結論還是出來了……虛空靈能的確是一種全新的能源，能夠有效削弱青銅本身的磁性。”
“異人的壽命低下也是因為一口氣承受了這種磁場的異化，並且常年暴露在磁場的輻射下，肉體本身都被磁化了，當然無法適應，通常這種適應過程需要花費上百代人的物種進化。”
“虛空靈能削弱了它的磁性輻射，相當於給青銅異人做了一次全身祛毒，由於是深入骨髓的，疼痛自然十分強烈，連他都痛至昏厥休克，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吧。”
腰子坐在椅子上喝著健力寶，一整夜的實驗也消耗了他為數不多的憐憫。
“那就不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了，實際上我都懶得救人的，既然都決定救了，連人體實驗都做了，也別談什麽人道主義。”
其實有句話沒說完，真田龍馬自願成為耗材被折磨了數百次，普通異人承受一次也不過如此而已。
說到這裏，兩人都看向了椅子上已經隻剩下半口氣的男人。
這種情況，即便是救治了回來，下半輩子也廢了，精神已經被摧毀了，虛空靈能不單單是一種能量，也是惡魔的低語，會對人的精神靈魂產生巨大損耗，數百次脈衝把他的靈魂撕扯的七零八落，顯然已經是救不回來了。
腰子默默抬起槍口，正要扣下扳機當一次惡人。
槍口卻被按住了。
“這樣活著也是生不如死。”
“問題不大……”
白歌的眼眸深處，仿佛有條金光熠熠河水流淌而過。
下一刻，龍吟聲響起，白龍騰飛，金色的光芒照亮室內，淹沒一切。
……
“お願いします！”
真田龍馬正要跪下土下座之前。
一隻腳把他踢出門外。
白歌搓了搓手指，看向腰子：“是可行的。”
腰子：“？”
白歌抬起手指，在牆壁上隨手刻下兩個數字：“赫衝頻率就在這兩者之間。”
“你確定？”腰子將信將疑：“你是如何知道的？
“信得過我就別問。”
白歌走向門外。
他一邊行走，一邊能感知到，手掌輕拂過的河流。
歲月鎏金。
歲月之河。
那是時間本身，也是宙光白龍的誕生之地。
之前就數次提到過，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能夠看見了時間的流動，感知到時間力量……時間空間的法則幾乎無處不在的籠罩著一切，所以他隻是嚐試逆著時間之河往上一步。
於是時間如他所想的倒流了，來到了還沒有發生之前。
不過隻是這一步就耗盡了權能中積攢的力量，再往上走出個百步也能做到，但是他自身的靈魂也會在歲月河的衝擊下磨損消亡。
“總覺得這種力量相當於是讀檔。”
“不過對付這些敵人也是剛剛好。”
之前一直不用不嚐試，是覺得會失去一些樂趣。
現在還不用，那就是純粹沒事找事了。
之前麵對李普通時不去救人是因為沒有意義，改變不了結果。
“去找一下謝老板。”
白歌對西塔說：“可以讓他嚐試勸降一下兩個區域的負責者，並且做好撤離的準備，隻不過不論成功與否，他都必須在第二天日落前回到高天原，並且要帶上在大阪停留的械靈族。”
“他會配合嗎？”西塔表示懷疑，之前白歌在身邊的時候，謝老板聽話可能是出於無奈，現在安全了怎麽可能還被繼續當棋子。
白歌丟出一枚晶石，它的內部仿佛冰封了火焰：“把這個交給他，他會配合的。”
西塔說：“回去後，然後呢？”
“然後？”
白歌站在光暗交替的入口：“自然是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