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一遊戲通關
【成就達成：終結者】
飽含著神秘力量的書籍與飽含著妖異怪異的妖刀碰撞。
兩強相碰，必有一傷！
事實證明，還是書更加堅挺一些。
妖刀直接破碎成了一地不可複原的碎片，即便回爐重造，也很難重新修複，碎成這個模樣，幾乎已經是廢掉了。
“這，怎麽可能……”
水玲瓏瞪大了眼睛，有點難以置信，這柄妖刀別說殺人了，連靈異妖怪都可殺，它不僅鋒利，而且材質極其堅韌，居然就這麽被一本書……給砸斷了？
“這就是力量，不同於靈異怪異的……真正的力量！”
白歌看了一眼毫發無損的書本，又看了一眼碎成一地的刀片。
頓時內心充滿了巨大的波動，嘴角瘋狂上揚，儼然已經勝券在握。
“咳咳……”
裂口女咳出幾口鮮血，她當著白歌的麵，將插入喉嚨裏的刀拔了出來，半截碎刀被丟在了地麵上，她脖子的傷口緩緩蠕動著，這傷口對於普通人而言幾乎已經致命，而她不甚在意。
大概是注意到了白歌詫異的視線。
裂口女淡淡的解釋道：“怪談靈異怎麽會和普通人一樣脆弱，不過剛剛我的確嗅到了一絲死亡的味道，這柄刀在吞噬我，如果不是你即時擊碎它，恐怕我現在已經被它吸幹了全部力量了。”
“果然是妖刀啊。”
白歌撿起了那半截碎刀，他本著好裝備都是撿垃圾撿出來的原則，擦了擦上麵的血跡，夾在了書裏裏，收入懷中：“雖然損壞了，但應該是個好東西，帶回去研究下……”
裂口女沒理會白歌，反而提著剪刀走向了發呆的水玲瓏，看上去是打算補刀。
“等等！”白歌急忙拉住了裂口女：“不能殺人！”
“為什麽？”裂口女不解道：“她說我很醜，我便可以殺了她，你很在意她的死活嗎？她明明是想殺你的，為什麽要庇護她？殺了她，你也安全了。”
這道理我當然懂啊！
可總覺得放任你這麽把她殺了，有點良心過不去。
水玲瓏雖然有點蛇精病，但也不算十惡不赦的罪人，她處決掉的都是非人類生物的話，那殺人的罪過更是無稽之談，反而是為民除害了。
不過這種理由，裂口女是不會接受的，畢竟這和她無關，她也不會在意自己殺的是好人還是壞人。
白歌想了想，雙手按著裂口女的肩膀，認真的說。
“我不想看你殺人的樣子！那樣不好看！”
裂口女手掌一鬆，剪刀掉在了地上。
巨大化的園藝剪變成了普普通通的小剪刀，代表著她的殺意也瞬間歸零。
“是，是這樣啊……那，那就不殺她了……”
裂口女很不自然的扭過頭去，她局促的退後了幾步。
迅速的戴上口罩，甚至都忘了撿起剪刀，紅色的大衣迅速沒入霧氣迷茫的街道裏。
“我，我要走了……下次再見。”
她僵硬的抬起手揮了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喂，你的剪刀！”白歌拾起剪刀大喊道。
“送，送給你了……反正也已經壞掉了……”裂口女的聲音傳來。
隨著裂口女的離去，整個街道也恢複了原狀，雖然依舊大霧鎖城，但實際上的霧氣並沒有那麽濃鬱。
白歌看了一眼剪刀，它的確損壞了，隻剩下了半截，另一半已經折斷無法再用。
雖然剪刀已經被裂口女遺棄，但仍然殘留著一股冰冷的血氣，隻不過對於他倒是絲毫無害，反倒有幾分親近。
白歌心頭一陣輕鬆，轉過身走向水玲瓏，望著發著呆的水玲瓏。
他淡淡道：“起來吧，我送你回家。”
隨後，他強硬的拉起這學妹的手腕，把她拖走了。
繼續在這裏待下去，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靈異。
現在的水玲瓏沒有了妖刀，碰到靈異大概會死吧。
路上，兩個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兩人回到了學校門前。
距離天亮還有最後的十多分鍾。
水玲瓏漸漸的回過神來，經過漫長的沉默，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學……學長為什麽要救我呢？”
“一時興起。”白歌淡淡道：“沒什麽特別的理由，我不太喜歡看著別人被殺，僅此而已。”
“這個理由……好普通。”水玲瓏歎息道：“果然跟以前的學長，完全不一樣呢。”
“這當然，因為我不是他。”白歌說：“當然，救你的理由還有一個……我欠你一頓飯，我說了，看在那頓飯的份上，我會救你一次。”
水玲瓏聞言，心情更加複雜了。
那頓飯隻是她為了博取信任的手法，沒想到反而成了救自己性命的主要理由。
“真廉價呢，我的命居然就等同於一頓飯嗎？”她自嘲的笑了笑。
“並不廉價。”白歌搖頭：“沒那頓飯，恐怕我現在已經涼了吧。”
在這種求生副本裏，饑餓是會要命的。
水玲瓏頓了頓，又問：“學長為什麽要放棄劍道呢？”
白歌摸了摸後腦：“不是放棄，而是一開始就不會。”
水玲瓏流露出明顯的不信任的表情。
“不相信的話，跟我來吧。”
白歌朝著教學大樓的方向走去。
水玲瓏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數分鍾後，兩人來到了天台上，從這裏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四周的全貌，六層樓的高度或許不是很高，但足夠看見日出時的光景了。
“距離六點鍾，還有十秒。”
遠方，晨光已經臨近，光芒普照著大地，驅散了夜晚的陰霾。
一縷光輝迅速的由遠及近，白歌也走到了天台的邊緣，張開雙臂，迎著朝陽。
當默念道最後三秒時，在水玲瓏驚愕無比的視線中，白歌霍然轉身，閉著眼睛向後方傾倒，保持著雙臂平舉的姿勢朝著大地墜落。
“學長！”
水玲瓏急忙追趕到天台邊緣，可已經來不及抓住白歌的衣角，隻能望著他朝著地麵落去。
無比緊迫的死亡預感已經襲來，一生恐怕隻有一次的強烈刺激感如電如光如雷般貫穿白歌的身軀。
“三……二……一……”
他默默倒數，直至最後一秒時睜開了雙眼。
望著天台頂端的水玲瓏，他笑著揮了揮手。
“在因果的十字路口上，再會吧！”
大笑聲回**在晨曦破曉的刹那，光芒照亮了白歌的身體。
被光芒觸碰到的刹那，他宛若陰影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落地處沒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水玲瓏望著空無一人的大地，久久未能回神。
直至很久後，她才緩緩起身，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
這真是件奇妙的事。
如果這一切真的隻是遊戲，那麽當玩家脫離了遊戲空間的那一刻，所謂的遊戲就已經通關，所有程序也不會再度運轉，即便保存了存檔，這遊戲空間內的世界也會陷入永恒的靜止，直至玩家再度降臨。
那為什麽，玩家已經離開後，它仍然在運轉。
為什麽，玩家離開的同時也帶走了一個原本存在於該世界的人物。
到底是遊戲內的白歌原本就不存在，亦或者，玩家其實就是白歌本人呢？
假如是後者，那遊戲中的白歌又去了哪裏？
這一切的答案，注定暫時無從知曉。
真實的遊戲，注定沒有那麽簡單。
姑且現在，讓親愛的主人公享受著初次遊戲通關的樂趣吧。
【gameclear！恭喜您通關了初次遊戲，完成考核任務！】
【從即刻開始，您將正式成為十萬玩家中的一員，請努力的攻略更多的遊戲吧，親愛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