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遊戲玩家

第一百七十三章 橘裏橘氣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怎麽突然就被壁咚了?

洛秋雪的小腦袋有些跟不上節奏。

她望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心跳加速,臉色緋紅。

可對方是女孩子啊!女孩子怎麽能壁咚女孩?

她可不是那種柔弱的少女,沒有反抗是因為有些亂。

還有因為壁咚她的是個漂亮的小姐姐,如若換個大叔這麽壁咚他,怕是踩腳插眼加踢襠三招直接招呼上去,打完之後直接報警叫警察叔叔。

可現在她抬起手,也不好碰,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洛秋雪隻能低下頭,小聲說:“請你讓讓……”

白歌卻是強勢的問道:“你就是洛神賦?”

“你怎麽知……”洛秋雪頓了頓,她迅速冷靜頭腦,反問:“你也是玩家?”

“我是玩家。”

“你的身份也是其他玩家告訴我的。”

“而你現在所做的這一切讓我在疑惑你是不是打算滅口。”

白歌靜靜的說。

洛秋雪聞言,立刻皺起眉頭,試圖掙紮。

然而……白歌的左腿壓在洛秋雪並著的膝蓋上,左手壓住她的右手舉在頭頂,身形繼續前傾少許,以身高的優勢壓迫著少女,發絲都垂落在了她的麵頰上。

雖然場麵變得有些橘裏橘氣,可當事人並無半點奇怪的想法,反而態度平常的好似性冷淡。

“不要亂動,也不要掙紮,更不要試圖反擊,這麽近的距離,一旦我選擇動手,不論你有什麽防禦技能,都不可能毫發無損。”

“那你……也是一樣。”洛秋雪的反應很快:“這麽近距離,你也一樣避不開。”

“自然,所以……我們可以談一談。”白歌說道。

他的壁咚行為自然不是為了占便宜和撩妹,而是一種強迫式的對話手段。

交談需要把柄,也需要橋梁,這麽近距離的威脅,反而會讓局麵維持在暫時的平衡上。

當然,如果他的性別沒有改變,或許會選擇其他的方式,但變成了女性的情況下,他使用這種方式也不會引來特別強烈的反抗,因為對方不會覺得被占了便宜什麽的,如果是白歌的本體這麽動手,對方一旦惱羞成怒的動手,那反而是弄巧成拙。

羞恥心就是這麽一個概念,偶爾會造成比較大的麻煩。

“談一談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嗎?”

洛秋雪有些氣惱,更多的還是羞澀。

她有閨蜜也有好友,但從未這麽親昵的跟別人接觸過。

她本身比較抗拒這種形式的身體方麵的親近接觸,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拒絕觸碰,和潔癖強迫症有些相似,隻是不那麽嚴重。

事實證明白歌的推測是正確的,同為女性洛神賦都有些受不了,換成男人,恐怕她會當場暴走。

“還有別的目的。”

白歌按著她的手腕,動脈中傳來的跳動清晰而有力。

“這個距離,我看得見你的瞳孔變化,測的出你的心跳,正在加速……還在加速……你的心跳越來越快了,你很緊張嗎?太過於激烈的情緒變化雖然能暫時令人的腦細胞活躍化,但不適宜思考。”

洛秋雪移開視線,她輕哼一聲表示不滿意。

“你想問什麽。”

“首先……地麵上躺著的那名小姐,是你動的手嗎?”

“是。”

“不打算解釋?”

“是我傷的她,不過是處於自保的目的。”

“其次,遊戲失敗的理由是什麽?”

“是我。”

“你故意想要令任務失敗?”

“我並不打算完成隱藏任務……我不打算與任何生物任何人締結婚約。”

“明明隻是一款任務?”

“那並不是一項簡單的任務,締結婚約的同時會得到巨大的饋贈……它會跟著玩家,不會消散。”

洛秋雪說:“所以我並沒有締結婚約的打算,誰要跟那種東西結婚。”

“既然如此,你做了什麽?”

“我原本打算回絕,或者毀掉戒指,隻是在我開口之前,我被偷襲了,儀式中止,遊戲失敗。”

“可你不知道是誰偷襲的你?”

“我那時候已經重創了,所以才想要知道是誰對我動的手。”

“先前是你帶走的城堡裏的女玩家?”

“是我。”

“婚約戒指也在你的手裏?”

“在我手裏。”

“最後一個問題……你還沒放棄偷襲我的打算?”

提問後,洛秋雪抬起精致的麵頰,她淺淺一笑:“說對了。”

她的心跳早在第三個問題時便重新舒緩下來,證明她已經有了打破僵局的方式。

問答結束的那一瞬,一隻黑影從後方撲來。

洛秋雪用力一推白歌肩膀,白歌意識到了背後的攻勢,腰間發力,雙手用力的環抱住了洛秋雪的腰,雙方在地麵打滾了一圈,同時也避開了後方的襲擊。

白歌視線餘光看見那是一隻黑貓。

洛秋雪似乎沒意料到白歌居然這麽不在乎自己的風度,說打滾就打滾。

但是她的即刻反應依舊很快,直接反而用力一掀,將黑發的帥氣大姐姐壓在了身下,同時手中浮現兵器,鋒銳的兵器刺入地板,橫在了白歌的脖子上方。

“現在,是我掌握局勢了……”洛秋雪甩了甩淩亂的頭發:“你可別反抗。”

“你是怕我在拖延時間嗎?”白歌淡淡道:“不會有人來的……雖然我這麽說你也不會相信,不過該問的我都問完了,你想走也可以,我不留你吃飯喝紅茶。”

“你問完了,可我還沒有提問,合作總得雙贏,不是嗎?Win~win~”洛秋雪反過來壓著白歌,坐在小腹上,利刃倒映著少女微紅的麵頰,她故作強勢的提問:“是誰讓你來的?”

“沒人能命令我,除非我自己願意。”

“好吧,我換個提問,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兒?似乎你對情況也有一定了解,肯定是誰告訴你了。”

“蘇芳。”白歌也沒有隱瞞。

“哦,是她。”洛秋雪並不意外。

“你不懷疑是她偷襲的你麽?”

“沒有可能,她距離儀式很遠,並且沒有任何攻擊手段。”洛秋雪搖頭。

“嗬……”白歌微笑著並不言語。

“你笑的很好看。”洛秋雪冷不丁的說。

“……我知道。”白歌厚顏無恥的接受了讚譽。

“唔……”

洛秋雪頓感棘手,用同樣的手法卻驗證不了同樣的效果,方才這句話令她小鹿亂撞,怎麽對方就穩如老狗?

這個人怎麽一點不像女孩子!

“你要是沒有話題,我可以提供給你話題。”白歌沒有體會到洛小姐的心情複雜,反而淡淡道:“你剛剛說的大多都是真話,但也存在謊言,至少我可以確定你的手裏並沒有戒指……”

“為什麽這麽說?”洛秋雪垂下目光。

“理由有兩個,一是結婚儀式的失敗對某個人有害處,她必須讓他成功,所以偷襲你的同時不可能不拿走戒指;二是你的選擇,如果單純的為了追擊背刺你的偷襲者,你不必要救走城堡的玩家……如果是不知曉誰背刺的你,那麵對直接對你下手的這個房子的主人,你也不會救她,反而大可以殺之泄恨。”

白歌推斷道:“所以,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誰偷襲的你,或者猜到了是誰,但你不明白為什麽,同時你也更想知道戒指的下落……因為結婚儀式雖然被中斷了但還沒有失敗,你要需要讓儀式繼續,然後……結束這一切。”

“這麽一想,你其實距離真相已經十分接近了,但你還在試圖袒護背後的人,作為受害者去袒護加害者……為什麽?”

白歌凝視著她的眼睛。

洛秋雪抿著嘴唇,她微微張了張口,可話音未落……

漆黑中傳來破空之音,一枚弩箭貫穿了她的肩膀,鮮血灑落在白歌的麵頰上。

鮮紅,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