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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七章 都說了,紙片人不能當老婆!

“可憐的籠中鳥。”

白歌說:“讓我想起那首歌,怎麽唱的來著?”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非酋試探著問。

“可還行,既然你知道自己的鳥很小。”

白歌拍著非酋的肩膀:“那就別做白日夢了,紙片人也看不上你的,別想什麽花哨的泡妹了,省省吧。”

“嘶,你又算計我……”

非酋深吸一口氣,捏著拳頭:“我可以打人麽?一下,就一下,放心,保證不打死你!不打你一拳我現在的內心無法平靜下來啊——!”

“不行,有人來了,請安靜。”

話音剛落,門便被推開了。

楊威走入了房間,將一個檔案袋放在桌案上,他說:“兩位久等了……關於最近一月內發生的幾起案件的資料都在這裏,你們可以自行查閱。”

白歌卻沒有打開檔案袋,說:“一共幾起案子,發生時間、經過和結果,直接複述一下。”

“一共四起案子。”

楊威回答的很快:“第一起是一號,也就是二十多天之前,一處倉庫發生火災,大多物品都在火災中付之一炬,雖然沒有實際上的人員傷亡,卻造成了大量財務損失……那本來是用來置放南宮氏族古物的倉庫。”

“古物,古董?”

非酋下意識的開口:“那不跟火燒圓明,噗……”

白歌反手一肘子頂在他肚子上,問:“你想被404當場擊斃麽?”

“我錯了!”非酋打了個激靈:“你請繼續。”

“第一案子的位置在城市郊區,距離南宮宅邸有一段距離。”楊威打開檔案袋拿出一遝文件,接著說:“第二起案子位於公園,七號淩晨……南宮氏族在朱城布置著風水性質的結界,如今也設置了對應的陣法,用以勘測地脈流動等等……原本負責勘測該地區的兩名氏族成員,一位昏迷不醒,一位死亡。”

“一位昏迷,一位死亡?作案手法呢?”

白歌饒有興致的問。

“兩人都是中毒,沒死的隻是發現的早一些。”

楊威打開檔案袋,將死亡時的照片和檢查報告推出來。

白歌看了眼照片:“是在公園的人工湖裏發現的?”

“不錯。”楊威點了點頭。

“那你確定是被毒死,而不是溺水?”白歌又問。

“溺水隻是假象,中毒才是主要原因。”楊威肯定的說。

“為什麽這麽肯定?”白歌卻不這麽認為。

“因為活著的氏族成員確定是中毒了,死者身上也有有中毒的痕跡,如果是溺死,何必大費周章的下毒?”楊威皺著眉頭,不想在這個不必要的問題上繼續糾結。

“沒做屍檢報告?”白歌挑了挑眉。

“家屬不願意,強烈要求直接安葬,甚至沒有火化。”楊威看了白歌一眼:“我警告你……別想去挖墳,這種事南宮氏族的任何成員都是不可能允許的!”

“行吧。”白歌攤了攤手,不再深究:“第三起案子。”

“第三期案子發生在一周前,地點位於朱雀堂,共計六名氏族成員被殺害,現場殘留了大量的血跡,下手手段很殘忍,都是明顯的刀劍致命傷,也殘留了少部分的鱗粉毒素。”楊威捏住拳頭:“這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單方麵的屠戮……”

“朱雀堂是哪裏,跟南宮氏族有什麽關係?”白歌發問。

“朱雀堂是南宮氏族的聖地,後堂是宗祠,前堂是舉辦儀式的地方,那六人是派遣過去做儀式準備的。”楊威深呼吸一口氣:“因此這怎麽看都是對南宮氏族的挑釁。”

“你認為黑鳳蝶是打算破壞南宮家的儀式?”

白歌好奇的問:“什麽儀式?”

“單純的祭祀祖先的儀式罷了,對我們很重要,對外人來說不足為奇。”楊威低沉的說:“原本南宮氏族的情況就不容樂觀,再出現這種事更是容易造成家族的分裂,或許這就是她的目的。”

“黑鳳蝶跟南宮氏族有什麽前車的仇恨?”

非酋也跟著說:“沒有新仇舊恨,不至於這麽做吧。”

“誰會知道?”

楊威低沉的說:“我也恨不得當麵問一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第四起案子。”

白歌拿起最後一遝文件,他看了一眼後便笑了:“有意思。”

“什麽有意思?”

非酋也過去看了一眼,旋即他臉色就是一變。

“第四起案子發生在三天前,就是家主給降妖司發送信件的同一天。”楊威語氣低沉且憤怒的說:“有兩名死者,都被斬首,頭顱懸掛在門外……地點就在這棟房子。”

“身份呢?”非酋問。

“一名女傭,一名是旁係的長輩……”楊威說:“是我的姨母。”

“這也是難免的災難……畢竟南宮氏族就這麽大了,幾乎都沾親帶故。”非酋好心的安慰道:“這種事也是人災,你還是不要傷心的好。”

“我……並不傷心。”楊威冷冷的說:“姨母是個年輕時肆意妄為的人……她逃避家族責任,在外麵招蜂引蝶,一生經曆數次婚姻,這次回來是因為氏族中無人比她輩分更高,便想回來作威作福,更是覬覦家主的位置,她死的時候,屍體都就坐在家主的椅子上……卻也是死的活該,怕是被黑鳳蝶當做家主殺了,我看她早不痛快,幾十年不見,更是沒有一點感情。”

“那你為什麽……剛剛那麽憤怒?”非酋說:“演技?”

“我憤怒是因為黑鳳蝶殺了無辜的人,那名女傭隻是被遷怒者……”楊威說:“她在這裏工作了二十多年,隻是偶然間撞見了這一幕就被殺了,殺人者是有多殘忍。”

“那倒是無妄之災……”非酋也跟著點頭。

白歌自從看到第四起案件後就一直沒有說話。

他依次對比了一下四個案子的不同之處,對著文件若有所思。

“看出什麽來了沒?”非酋問。

“暫時不多……”白歌放下文件資料:“隻有三點。”

“三……”非酋瞪大眼睛:“我就看出一點。”

“哦?說來聽聽。”白歌饒有興致:“我不介意你來秀一波操作。”

“我看出來了。”非酋指著白歌:“你在吹逼。”

“哎喲,NMD……”白歌氣笑了;“你這算個屁的推論,不就是想要讓我說結論麽?不好意思,這招對我沒用,我暫時不想說。”

“行吧,那我說實在的。”非酋拿起第二個案子的照片,一本正經的推理:“第二個案子有問題,如果是確認下毒,何必還要多此一舉的把人丟進人工湖裏?毀壞下毒痕跡?我覺得不太可能。”

“其次,他們是怎麽中毒的,考慮到被丟進湖中,應該是之後才中毒,可如果是黑鳳蝶的做法,按照後麵兩個案子,她大可以直接揮劍殺人,不必要這麽麻煩……總像是在刻意掩蓋什麽。”

“但後續死者的身上都殘留少許毒素,雖然不致命,但毒的確同一種毒,並且現場在湖邊和兩人體表也有鱗粉殘留。”楊威仍然不覺得第二起案子值得重點在意:“因為時間跨度比較長,或許是一開始打算掩飾,之後就不打算掩飾了吧。”

“或許……吧?”

非酋也不再堅持,他本來就是隨便推斷一下,自己又不是白歌那麽聰明的人,能看出一些問題也不能確定是正確,更何況他之所以這麽推斷還是因為白歌之前的追問,所以就小小的懷疑了一下。

“案子怎麽好,黑鳳蝶是殺人凶手的事實不會有變化,我隻是希望二位能夠在她下一次犯案之前查出她的所在!”楊威嚴肅的說:“她已經可以在這個宅邸裏殺人,下一次未必不會將目標對準家主,二位!這可不是遊戲,關係到家主的性命,請你們務必盡力!家主信任二位,那份委托幾乎是在向二位托付生命!”

非酋還算悠閑的表情變化了,他有些慵懶的神態收起,十指交錯,點了點頭:“是這樣啊,的確如果不抓到黑鳳蝶,南宮柔姑娘的性命隨時可能受到危險……請放心,我會盡全力的……我不會用玩遊戲的心態去對待。”

……可™的這不就是一場遊戲嗎?

白歌望著一臉‘為了妹子的生命安全,我特娘的要認真起來了’的非酋,竟無言以對。

他倒是完全沒想到這個抖M,居然會為了紙片人這麽認真,哪來的情種模板?還是一見鍾情的那種?

真是絕了,希望不是個比橘子更坑的豬隊友。

白歌一時間有些頭疼,這誰能想到,非酋似乎真的對那位南宮大小姐有格外的想法。

可是……她不僅下半身癱瘓,還是個紙片人誒。

紙片人是不能當老婆啊!

白歌隻能暫時不考慮這個問題,希望非酋隻是下意識的對漂亮妹子獻殷勤而已。

他敲了敲桌子,吸引了楊威的注意力。

“我還有個小小的問題。”

“請問吧,隻要能回答的……”

楊威表示會直言不諱。

“那就好,我隻想問第三起案子。”白歌眯起眼睛:“打開朱雀堂的鑰匙到底在誰手上了,案件發生的當天,那……似乎是個密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