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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強行五五開

原本好端端的考核,突然要我一個打十個,是不是有點過分啊?

白歌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是不是誤入了葉問的片場了。

眼看這群妖族摩拳擦掌。

白歌也是撇了撇嘴,麻煩大了。

什麽牛鬼神蛇都是紙老虎,隻有拳頭才是硬道理。

前三場考核,各種拐彎抹角的找他麻煩,然而它們加起來的難度都不如這第四考核更難。

因為前三個講師在針對白歌的時候,多多少少都要留點薄麵,隻能暗中下絆子,做事不能做太絕,而這位沒有這個想法,對禍鬥來說,麵子是什麽,能吃嗎?

白歌不太清楚這個世界的戰鬥力水準,但他還沒盲目自信到認為自己能開無雙。

即便有了機關術的專精也不可能同時應付這麽多妖族,最明顯的問題便是體能不足。

餘下的學員數量已經不多,除了魚龍舞之外,沒誰會站在自己的一邊。

塗山小月、墨丹青的實力未知,單靠一個魚龍舞怕是擋不住這兩位聯手。

白歌大腦中飛速的思考著對策。

方法有兩種。

第一種,雷霆出手,速戰速決。

機關傘裏有設置多種機關,隻要拉近距離,猛然爆發,找尋最脆弱者下手,可瞬間將其擊倒,擊敗一名學員,自己便能通過考核,這種方法是最為穩妥的。

隻是這樣一來,自己將無法得到五項考核第一。

看來沒的選了。

白歌做出了決斷,思考的過程隻有短短數秒。

他開口道:“在你們動手之前,我有句話想說,看在這三年來同窗情誼下,讓我把話說完。”

妖族學員們聞言,麵麵相覷後,它們沒有繼續逼近。

“有話快說。”

“求饒的話,我們也不想聽。”

“倒在這一關,隻能說你的運氣不好,大不了再來一年。”

妖族學員們自認為已經勝券在握了,不論他耍什麽把戲,都是甕中之鱉。

“好,廢話我也不多說。”

白歌的視線越過了其他學員,凝視著墨丹青,開口便火藥味十足:“姓墨的……來單挑。”

墨丹青皺著眉頭:“你這是什麽意思?”

“很直白的意思,如果我就這樣輸在其他人的手裏,我想你心裏也不會痛快,正巧我也一樣,第三考核我們沒能分出勝負來,現在可以一同分個高低。”

白歌露出了侵略性十足的冷笑:“我是衝著學府首席去的,如果沒能拿到首席的位置,我寧可再來一年,我相信你也是一樣的想法……既然如此,你我之間該有個高低之分。”

“前幾項考核輸給了我,我想你心中肯定很不服氣吧,我隻是用了小聰明就超越了你三年來的勤學苦練。”

“現在,這是你為自己正名的機會,力量是絕對的,證明你的實力在我之上,在這裏將我淘汰,你仍然是學府首席,否則即便我輸在了他們的群攻之下,你的首席也隻是撿回來的稱號。”

白歌收攏了黑傘,遙指著墨丹青。

“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麽?”

他的姿態狂傲,侵略性十足,任何一名熱血少年麵臨這樣的挑釁都不能無動於衷。

其他的妖族學員們麵麵相覷,他們雖然希望可以立刻將白歌淘汰出局,但涉及到了個人恩怨,他們也無法插手,更何況,白歌挑釁的對象是學府的首席。

首席之爭,事關名譽,如果他們貿然動手,勢必會引起雙方的反感,傳出去也無榮耀可言。

塗山小月美眸微動,她內心為白歌的急智讚歎不已。

眼下這局麵本該是死局,卻偏偏被白歌一席話給盤活了,用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他這番話恰巧的擊在了墨丹青的死穴上,落在了他的薄弱處。

墨丹青的天賦才情的確出眾,但這份才情也令他恃才傲物,內心有著自己的驕傲和執著,他驕傲的是自己的出身,執著的是首席的位置。

他是府君親手繪製的畫作,視府君為父母,這令他自豪,也令他困惑。

對首席之位的執著,是他希望能證明自己的出色,就仿佛一名從未得到關注的孩子渴望被父母讚同。

當白歌當麵挑釁他,聲稱要奪走首席之位時,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變化。

而後,前三場考核接連失利,已經令他心態逐漸崩盤。

換作往常的墨丹青,絕不會答應白歌的要求,因為曾經的他根本不將這名人族留學生放在眼裏,他也沒必要接受白歌的挑戰,贏了他也不能證明什麽。

但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白歌鋒芒畢露,打了他個措手不及。

如今最需要自我證明的反而是墨丹青,他急需一場勝利來重新奠定名為自我的自信,也需要一場勝利來向府君證明自己的出色。

所以,墨丹青絕不會拒絕,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白歌更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這是學府的畢業考核,府君必然會關注考核的結果,說不定正在看著,墨丹青絕不會在府君的關注下做個懦夫,那他隻能答應白歌的要求。

一旦墨丹青答應,這場考核的意味就徹底變了!

其他的學員將沒有插足的空間,這是學府首席位置的爭奪戰,事關命運。

若是白歌贏得了勝利,他們也沒辦法將白歌淘汰出局。

塗山小月看的很透徹,卻無能為力,她無法幹涉這場對決,隻能安靜的做個觀眾。

魚龍舞雙手抱胸,卻是主動湊了過來:“你怎麽看?”

塗山小月目不斜視的看著白歌:“用眼睛看。”

“我問的是,你認為誰會贏?”魚龍舞又問。

“……我希望墨丹青贏。”塗山小月答非所問。

“看來你是認為墨丹青會輸。”

“不一定,我從未見過他全力出手,他是丹青之妖,一手丹青妖術出神入化,更是幻術的高手。”塗山小月緩緩道:“而白歌的道術造詣同樣極高……他的秘密更多,我看不真切,希望這次能看個明白。”

學員們各有私語。

墨丹青走到最前方,他的神色冷峻:“我答應你的要求,一對一訣個勝負,你會為你的要求而後悔的……”

白歌淡淡道:“後不後悔,不是你說了算。”

學員們聽到這句話,心底都是咯噔一聲,這下可有好戲可看了。

十多位學員紛紛退開,將操場的大半麵積都留給了他們。

一旁監考的禍鬥也沒說什麽。

他沒有訂下任何規則,學生選擇一對一勝負,它同樣沒有幹涉的理由。

倒不如說它也挺期待這樣的發展,相較於無節製的亂戰,或者單方麵的碾壓圍毆,這樣的一對一勝負決鬥,反而更加令人心潮澎湃。

午後的陽光略微刺眼,操場的地麵是鬆軟的草地。

近百米的範圍內空空****。

白歌緩緩卷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

他凝視著十步之外的墨丹青,露齒一笑:“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墨丹青用發帶綁起了頭發。

他像位狂亂的貴公子,內心情緒波動越發劇烈,表情越發冷漠。

他抬起眼:“什麽事?”

“如果我盡全力就對你太不公平了一些。”

“……狂妄!”

“是狂妄,也是自信。”

白歌展示著自己空****的雙手。

“我今天沒有帶符籙,也就是說,我用不了道術,當然……對付你也不需要使用道術,你可以盡其所能的發揮你的實力,妖術、幻術或者是其他什麽盡管使出來。”

“而我……”

白歌揚起漆黑的傘,靠在肩頭,肆意而笑:“隻用這把傘就足夠了!”

目中無人的狂妄幾乎讓墨丹青的肺氣炸,他緊握著手中的玄鐵之筆,怒極反笑:“好好好,你不用道術,我也絕不用幻術!我倒要看,你拿什麽來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