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遊戲玩家

第五百零三章 來,撩他!

昏暗的空曠閣樓中傳來聲音。

“匯報,四名獵手全部死亡。”

一名血族低沉開口:“損失超過半數,確認‘他’已經介入。”

聽到了‘他’字,角落中被束縛住手腳的女子有了點反應。

膝蓋上放置著一隻被同樣綁起來的貓。

“損失略多了些許,但在意料當中。”

為首的公爵單手負後:“畢竟對手是他,不可小覷,慢慢灑餌,拖延時間。”

“還要繼續拖延麽?”

後方一名血族提出異議:“我們已經犧牲了過半的同誌,為什麽還不趕緊執行儀式?”

“因為還有瑕疵。”

公爵淡淡的說:“還不夠完美。”

“祭品就在這裏,還追求什麽完美不完美。”

另一位因為嗜血而變得狂躁的血族瘋狂的抖著腿,直接出聲催促:“別廢話,搞快點!”

話音剛剛落下,公爵冰冷的凝視就令他打了寒顫。

一隻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將這個催更黨舉起。

“你這蠢材……除了GKD還會說別的話麽?”

他眯起眼睛,娓娓道:“準備真祖的複生儀式需要時間,龐大的血氣,合適的祭品,確切的時間,都是缺一不可,為了這次計劃,我們付出了多少你都清楚,為了這次計劃達成,哪怕所有同胞都死光也不值得可惜!所以一丁點的不完美都是不能容忍的!”

“再敢廢話,我就吸幹你的血!”

冰冷威嚇令幾名血族低下頭,他們並非沒有怒意,而是血族本就階級分明。

“不敢了不敢了!”催更黨掙紮著:“您說了算!”

“滾,都滾出去。”公爵冷哼:“殺人也好,放火也好,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隻是不要來打擾我!能拖延一丁點的時間就拖延一丁點的時間,即便是廢物,這點作用也該有吧!”

沉默中,餘下幾名血族離開了樓層,融入夜幕中消失不見。

整個樓層當中隻剩下被束縛的女子和貓還在。

“你在說謊……”

黑暗中傳來楚望舒的聲音:“你隱瞞了什麽目的,越是強橫野蠻,越是說不出道理,就越代表了私心。”

“私心?或許是吧,但真正高明者善於用大義來掩蓋私心。”

公爵扭過頭來,黑袍下遮掩著五官,隻有赤色瞳孔閃爍著狂氣:“我的私心和他們的大義一致,那又有何不可?即便他們知道又如何?終歸還是要協助我複蘇真祖,因為他們都想要在這個世界上建立起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黑暗世界!那才是我等的失樂園!”

“唯有真祖複蘇,這一切才有了成立的前提。”

“的確你們的手段還不錯,或許能苟延殘喘一段時間,但也持續不了多久。”

“我要付出的隻是一丁點的耐心,反正隻要你還在這裏,她一定會回來,這能替我省去了不少氣力。”

女子凝視著漆黑天幕的血族,神情仍然沉靜。

“她的確會回來,但不會是一個人……他也會來的。”

並非是源於自信,而是源於對他者的信任和期待,並且不論多少次,這份信賴都能得到足夠的回報,她已經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留在這裏等待。

等待,並且懷抱著希望。

她輕聲說:“現在殺了我,也許還來得及。”

那是即便身處囚牢當中也不會失去光芒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令公爵在黑袍下發出厭惡的咋舌聲。

“原本打算再讓你好受一段時間。”

“但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你想要求死,我偏讓你求死不得。”

“你既然這麽信任那個男人能拯救你,那就由我來親手折斷你這份希望。”

他轉過身,將黑袍揭下,漆黑的布匹遮掩著地麵,緊接著浮現一座漆黑棺槨。

雕石棺槨之上,隻有石質的雕塑,但在這雕塑之內,便是真祖的遺蛻。

他取出了一枚漆黑的化石,不知跨越了多少歲月。

“這是心髒,真祖隻要心髒不被徹底破壞,即便身軀消逝成灰燼也能複生。”

公爵握著幹枯的心髒緩緩走近。

“祭品便是為了給心髒提供新鮮的血肉。”

“其實對祭品的要求根本沒有那麽嚴格,哪怕是普通人類也可以成為祭品。”

“但我們所想要驗證的是……若是真祖吞噬了玩家的血肉和靈魂,之後是否能夠奪得玩家的身份,如果可以,遲早會構築起通往兩界的門扉,甚至將血族的偉業建立到更加遼闊的疆土裏。”

他的語氣興奮的顫抖著。

扯住楚望舒的臂膀,指甲在她的手腕上劃出一道傷口,鮮血滴落在了幹枯的心髒上。

“複蘇需要時間,如果將它埋入你的身體裏,速度會更快。”

“但姑且就這樣吧,一點點感受著恐懼到來,令人暢快。”

此時,一道電光劃破天空,照亮了整座城市如白晝。

一瞬間的閃光也照亮了公爵藏匿在黑暗當中的側臉。

楚望舒的眼瞳劇烈收縮。

她凝視著這張近距離的麵孔,仿佛看見了不可名狀之物,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迷惘以及強烈的無法理解,思考仿佛陷入了停滯。

她聲音幹澀萬分:“這怎麽可能,你……”

“你看見了啊。”公爵抬起手按著自己的臉:“如果沒有看見,或許你還能在死亡前懷抱希望掙紮一會兒,但現在……你知道的太多了,也不可能再有張口的機會,就這樣在恐懼裏感受自己的無力和絕望吧,這些情感也會成為絕佳的養分,替我鋪墊好成為血族帝王的道路。”

黑暗中的那張臉,並不可怖,蒼白的皮膚,血紅的瞳孔,甚至詭異的俊美。

……

茶樓第三層。

白歌看著已經涼透的茶水:“看來對方已經換了地方了。”

“不妙啊,這是要玩拖延戰術麽?”血騎士咬著指甲:“難道我二五仔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並沒有得到任何轉移陣地的通知。”

“恐怕已經默認你已經被我鯊了吧。”白歌比劃了一個歌喉的動作:“也是,如果你也是個吃人血饅頭的**,我不殺你就該姓夏目好了。”

“唔,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無法反駁,可接下來怎麽辦?”血騎士按著腦殼:“要我去探查一下麽?”

“那萬一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你這過去不是白給嗎?”白歌反問:“這麽趕著去為帝國表忠誠?”

“……不了不了。”這個血騎士雖然不弱但也十分珍惜生命。

“著急也急不來,喝口茶再說了。”白歌拾起桌案上的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涼茶。

“等等……”洛秋雪說:“那個杯子是我們用過的。”

“哦,有毒嗎?”

“當然沒有。”

“那有什麽關係?”白歌很自然的說:“又不是小孩子,坐在一桌吃飯,用的筷子夾菜也是直接塞嘴裏的,真去考慮唾液交互的問題,那親戚辦酒席時,每一桌子人都在間接接吻。”

“……歪理。”洛秋雪將杯子奪了過來,她托著下巴:“想占便宜也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吧,直接說就好了,想嚐嚐唇膏的味道什麽的……”

白歌挑起眉梢,這傻白甜今日怎麽這樣主動了,前腳剛剛撩完,現在又在暗示什麽?

鴿子推了推空氣眼鏡,淡淡答道:“我嚐過很多口紅和唇膏,曾經嚐到飽,吃到吐,已經不感興趣了,我現在隻想喝杯茶。”

“那就……”

洛秋雪倒了一杯茶,她淺淺抿上一口,將杯子推至他跟前。

銀發女孩淺笑言兮:“請用?”

白歌聞人言語更是心中**起驚詫幾分,思索對方深意凝眉沉目,卻是百思不解,不由得抬臂覆於臉龐,暗歎躊躇,心底發出輕歎。

——臥槽?

——這已經不加掩飾了?

——什麽情況,頭發褪色後,你的靈魂也褪色了變成銀***顏色嗎?

另一邊血騎士捧著茶壺,敦敦敦了一小口,他很想提醒一下……現在還有正事,你們能別忙著互秀嗎,回家再整唄,成嗎大佬?

求生欲讓他乖乖閉上了嘴,沒事,您們繼續。

若是真的趕不上了,真祖複生,對聖域也未必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