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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八章 亞當斯你死的好慘呐 無表情

等白歌整理好衣著走出房間的時候,走廊裏已經滿是人了。

他記得亞當斯的房間就在自己右手邊第三個,走到房間門前,沉默的蒸汽騎士佇立不動。

“都不準進去。”他說:“或許這裏藏著什麽關鍵性的證據。”

白歌問:“你懂刑偵?”

灰先生說:“我懂追蹤,和刑偵有一定關聯。”

“那你查出什麽來了?”白歌又問。

灰先生說:“我還沒來及查,我也剛剛被叫醒十分鍾而已。”

白歌說:“讓我進去。”

灰先生不動。

白歌看了眼時間:“九點鍾房間就會封鎖,到時候不論裏麵會呈現出什麽情況,沒人知道。”

灰先生妥協了,繼續喝退其他人:“就你一個人進去。”

白歌活動了一下手指,推開門。

他注意到房間本身沒有被破壞,門的插銷也是完好的。

然後走入房間,屋子裏整體絲毫不顯得淩亂。

死者就躺在床鋪上,一眼就能確認是亞當斯。

白歌麵無表情,他見過太多屍體了,即便是熟人的屍體也一樣,況且這個亞當斯他並不算熟悉。

本該作為引路人的他居然第一個死,令玩家略有些訝異。

時間不多,加快檢查。

他躺著,眼睛睜開,視線呈現渙散色,身上還蓋著被子,似乎正在睡覺。

屍體已經涼透,血液呈現出半幹涸態,血漿粘稠,可以拉出膠水般的粘絲。

房間開啟到現在的時間不到十二小時,必然是夜晚被害。

致命傷口是脖子上的傷,一把刀貫穿了咽喉,是銀色的牛油餐刀,廚房用具。

不能通過凶器來判斷是誰做的,上麵即便有指紋也沒辦法進行采取和比對。

白歌拔出餐刀,掀開被子,注意到亞當斯是穿著衣服睡覺的,脫了襪子,但隨身衣服沒換掉。

割開他的袖子,確認手腳完好,沒有掙紮搏鬥的痕跡,也沒有脫臼的跡象。

然而這就很奇怪了,沒有掙紮痕跡,是因為一刀斃命?

白歌用手指量了一下牛油刀刺入的深度。

頸部雖然是致命傷,但喉嚨並不是最致命的地方,這裏甚至可以成為救人的地方。

氣管被嘔吐物堵塞後,就可以從喉嚨開一條新的氣管出來。

很多割喉而死的人,要麽是死於頸動脈破裂,要麽是死於血液逆流進入氣管的窒息而亡。

這把刀刺入的氣管?那麽在窒息而亡的情況下,不可能毫無掙紮。

除非這把刀直接貫穿頸骨,截斷了他腦袋之下的神經信號。

“有意思。”白歌握著殺人凶器,在屋子裏走了一圈,然後又回到了門口位置。

他用了剛剛好十分鍾的時間,旋即旅館大門轟然閉合,整個二樓的所有房間都強製封閉住。

‘規則三,旅館房間隻在晚上九點到早上九點開放,如果留在房間內部,發生什麽意外後果自負’

亞當斯的屍體大概率會被當做不可回收垃圾處理掉。

白歌說:“去一樓大廳吧。”

他走在最前方,來到水池旁邊,洗去手掌上的血腥:“第一個發現的人是誰?”

“我。”花夫人說。

“不可能是你一個人。”白歌道。

“是我們一起發現的。”花先生說。

“發現後第一時間是做了什麽?”

“當然是叫人。”花先生說:“我們發現屍體後,立刻就喊醒了其他人。”

“屍體是躺在床鋪上的,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因為門沒有關,我們隻是好奇的看了一眼。”

“好奇?”

“看到門開著,好奇的推一下不是很正常麽?還以為是昨天旅館沒有人使用的空房。”

“這就奇怪了。”白歌說:“旅館的房門是會自動上鎖的,但這個房間的門卻開著。”

“這有什麽奇怪的?”金先生不解。

紅女士說:“如果門會自動上鎖,那麽隻要門關著,就沒人知道裏麵的人是死是活,而且一旦來到早上九點,那麽旅館房間封閉……”

“會發生什麽都不知道,是死人了,還是睡過頭了,都沒人清楚。”灰先生接過話頭:“所以,是有人故意把鎖調整了不會自動上鎖的檔位。”

“為什麽?”金小姐問。

“為了宣告他的死訊吧,如果一個人死了,卻被誤以為是死於意外,那就不能製造恐慌了。”白歌淡淡道:“殺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公開的,一種是隱藏的,公開就意味著凶手有著較強的表現欲望,希望這件事為人所知;隱藏就意味著凶手並不一定是享受犯罪的過程,而是出於無奈亦或者真的是一場意外。”

“所以……這個凶手。”

“嗯,是比較糟糕類型的,他有較強的表現欲望,而且享受著犯罪的過程。”白歌後背靠著吧台。

眾人皆沉默下來,臉色難看的很,一想到一個變態殺人魔就在這群人之間,所有人都相當不適應。

白歌開始闡述自己的調查所得。

“根據我的勘察,亞當斯死亡的時候,沒有任何掙紮跡象,沒有其他傷口,看上去是一擊斃命。”

“但不排除是被麻過去無法動彈的可能,沒辦法司法解剖,隻能從表麵的情況入手推測。”

“凶器是這把牛油餐刀,但因為廚房誰都可以進去,晚上也沒人盯梢,所以不能作為關鍵證據。”

“重要的在於,他是躺在**的,而且已經脫下了襪子,證明他打算睡覺。”

“那麽凶手是怎麽進去的房間,又是怎麽讓他躺在**的呢?”

“在這個都是陌生人的環境下,我不會讓陌生人待在屋子裏,還能毫無防備的閉眼休息。”

“可能性有三種。”

“第一,亞當斯自己打開了房門,凶手進了屋子裏,將他殺害;”

“第二,亞當斯自己走出了房門,然後被襲擊導致暈厥,之後被運送回了房間中殺害。”

白歌豎起食指:“第一種可能性,很小,如果亞當斯清醒狀態,被殺害的話,多多少少會留下痕跡,但是地毯沒有血跡,也沒留下拖拽的痕跡,他的傷口大量出血,這是瞞不住的,如果是直接移動床鋪或許可惜,但床鋪的寬度,單靠一個人的膂力不可能搬運且不鬧出動靜來。”

“第二種可能性,教大,隻是我沒找到他後腦被敲打的痕跡,推測可能不是以物理,而是以化學的方式進行的,倘若是藥物的話,那就沒辦法查證了。”

紅女士看著白歌:“你剛剛說了有三種可能性,但你隻說了兩種。”

白歌笑了笑:“第三種你們不會信,所以我不說。”

灰先生道:“這個交給我們自己來判斷,你隻管推論。”

白歌吐了吐舌頭:“係自殺。”

人群冷場了,彼此對視著,紛紛搖頭。

這個時候去自殺?在這種環境裏?圖什麽?

自殺是有意向的,毫無理由的自殺就顯得很荒唐。

“凶手暫時是找不到了。”花先生認真的說:“但既然有殺人犯,必須要加強保全措施!”

“哦?那具體點怎麽說?”灰先生問。

“簡單。”花先生道:“從今天晚上開始,留兩個人在走廊裏守夜,所有人一起進行輪換,隻要盯著走廊,就不會有誰遇害!”

“如果還是有人遇害了呢?”

“那凶手隻可能是守衛串謀了。”花先生斬釘截鐵的說,他也看向其他人:“而且從今天晚上開始,最好每個人一間房的分開睡!因為凶手可能不止一個人,必須避免給他們合謀的機會。”

金先生怒道:“你這是血口噴人!”

花先生冷笑:“我可沒說是你們。”

“可按照你的提議,今天晚上你的孩子也得一個人睡了。”紅女士問:“你覺得這樣真的好?”

花先生警惕性滿溢:“我信不過你們,所以今天晚上由我們夫妻守夜,傑瑞本要一個人睡。”

他都這麽說了,其他人也不再有意見。

早餐時間,眾人都保持著沉默,白歌給自己做了個金拱門套餐,然後提起背包。

“我打算探索一下鎮子,有誰來陪我一起?”

“我。”有人舉起手,這次,仍然是紅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