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四章 一句漫不經心的說話
海門黑市也涉及到努力貿易。
人口和勞動力也相當於是寶貴資源的一部分,所以奴隸貿易始終都有市場。
古早時期網絡小說裏但凡穿越了,一般都會有奴隸出現,或是美貌女子,或是精明賊頭。
東方的奴隸,封建時代的大家族裏,很多家奴其實在名義上都是義子,簽下了賣身契或者長工契後,實際上也是賣身為奴,封建階級貴族製度比奴隸製稍微好看一些,但也沒有好看太多。
而西方世界則是連掩飾都懶得掩飾,就是直接奴隸市場,剝削起來完全不當人。
有的人會覺得奴隸一般都是高質量的,至少好吃好喝好穿,才能賣出去高價格。
但這部分其實是極少數,大多是建立在幻想世界的題材裏。
絕大部分的奴隸貿易看重的都是勞動力,數量多才更重要,所以會摘棉花的倪哥非常受歡迎。
奴隸貿易一向都是人類曆史上的罪惡文明,到了後現代化社會也沒能完全根除。
人販子一向教人深惡痛絕,槍斃五分鍾都嫌少。
曾經慘絕人寰的三角黑奴貿易給當年還是莘莘學子的三好學生的白歌留下了比較強烈的印象。
當時尚且算個正常的白歌在電視上看到了附近城市有孩子失蹤案子,正義感一度占據腦子過半,獨自進行調查,然後花了三天時間,在一個網吧裏找到了連續通宵到昏天黑地的熊孩子。
正義感熄滅了。
白歌打了電話報警,查封了這家黑網吧,隔天這熊孩子上了新聞和熱搜。
沒想到到了二十歲後,他還能看到正兒八經的奴隸貿易市場。
這海門黑市裏的奴隸符合幻想世界的要素,因為種族眾多,買奴隸就和買名貴馬匹一樣,都是精挑細選,打扮的像模像樣。
不像是倪哥甚至不被當做人來看。
賣相是很重要的,漂亮本身就具有很強的附加價值。
黑市裏流通的商品,價格昂貴,一方麵是場地費,另一方麵是極其高昂的附加價值。
進入了奴隸市場,發現也是分層的。
第一層都是普通奴隸,什麽百越之地的**,草原蠻人,色彩鮮豔的羅刹人,紅發的吉普賽人;也有一些東瀛倭人,看上去是自願賣身的,年齡大小都有,不過基本上都是十幾歲以上,太小了養起來也麻煩。
……都是負責介紹的人原話。
就連介紹的服務員自己也是奴隸,有明碼標價。
第二層的水平高一些,百越之地的奴隸,身懷異能;蒼域的異種;黑域的蛇姬;苦境的半龍種和化妖;反正各種奇形怪狀的都有,因為種類太多,其中比較典型的西洋吸血女妖反而不算很特殊了。
第三層往上白歌被告知暫時沒有資格進入,隻有貴賓才可以。
一般人看到這些奴隸也都可以滿足了,譬如那個有打火功能的百越奴就需要五百黑金。
嗯,是真貴。
雖然買不起,但白歌還是走了一圈,並且留下吩咐,直言想收集‘異色瞳帶有淚痣的奴隸’,讓他們看看庫存裏有沒有。
黑市占地麵積很大,但內部消息必然有所流通,白歌相信自己在鼎香樓裏三百五十黑金的大額消費應該會傳入這些人的耳朵裏,做生意的機會不可能錯過。
之後又在黑市裏走了幾圈。
這裏售賣的大部分東西,白歌都不感興趣,但也意外的注意到有些相當不錯的商品在這兒售賣。
防具、武器、秘笈……
對於武學專精的玩家,很難拒絕。
因為玩家可以直接閱讀物品信息。
白歌六星級權限,除非是傳說級或者超越史詩級的材料、裝備、武學,否則基本上掃一眼就能看出來。
黑市內層是沒有地攤的,也談不上是沙裏淘金吧,價格的確都不便宜,可對於玩家來說,遊戲空間內的貨幣本就沒多少價值,能直接白嫖來裝備、武器、技能,那屬於血賺不賠。
通關一場困難級遊戲,也就獎勵一次抽卡,而且還是不保底的抽獎,什麽都能歪。
這還不如直接傾家**產買下來,穩步提升自己的實力。
對探索玩家而言,隻要遊戲能夠通關,往往評價高低不如實際收獲更重要。
白歌這類完全不在乎收獲的劇情向玩家才是極其稀少的種類。
一般人按照他這種玩法,相當於把把梭哈,尋常玩家早該傾家**產。
就在尋思著要不要順帶購購物的事後,白歌忽然聽到了嗡嗡的聲響。
野獸之眸……呸!
天魔遺物的掛墜正在顫動。
它有反應了。
一公裏之內,自行顫動。
也就是說,進入一公裏的範圍之內了?
可剛剛自己一直保持不動,換而言之,它正在移動。
可黑市太大了,方圓一公裏之內是黑市最熱鬧的地區,人數密度每平方公裏在千人以上。
靠直覺吧。
本就是意外之喜,況且白維對死物不是很上心。
這條主線到最後,猜想也隻是獲得一件物品罷了。
他沿著黑市四通八達的道路行走,在大船上下行走。
一旦開始走動就意識到整個黑市內層構造複雜,它不是黑魂3,而是艾爾登法環,因為多了跳躍,所以地圖複雜程度多出了一個維度,建築物呈現出不同的高低錯落。
之後白歌不論如何行走都無法確定它的位置所在,直至他走到黑市邊緣位置,再往前就是大海了。
可就在大海上行駛著一艘艘夜航船。
有的滿載貨物,有的霓虹璀璨。
一艘夜航船剛剛駛離海門黑市不遠。
白歌手裏的掛墜也停下了顫動,在無任何反應。
……不是在黑市;而是在那艘船上?
白歌極目遠眺,以他強化後的目力也看不清,好像這艘船身上沒有任何標識。
倒也並不是非常遺憾。
在黑市該辦的事都辦完了,白歌沒有計較暫時的得失,這才隻是第二天,他耐心仍然很足。
正想著接下來如何,忽的聽到了一句話。
隻是非常尋常甚至普通的一句話,混雜在海風裏的以句閑聊。
不經意的飄入了白歌的耳朵裏。
“剩飯剩菜的味道真重,你回去宿舍記得先別洗幹淨!”
一句有些自相矛盾的話讓白歌停下步子。
順帶著看向了路過的兩人。
他們穿著普通服裝,看上去不是大富大貴,而是在黑市內搬運的水手或工人。
兩者腳步匆忙,手裏卻也沒有活物。
前者提著一個木桶,嗬斥著後麵的人,兩者步履匆忙。
白歌又看向這兩者走出來的方向,若有所思。
短暫整理思維。
他跟上了這兩個人,在走過光暗交替處時,樣貌進行了一次變化。
在黑市裏,他都是以另一幅模樣示人,離開黑市就再度變回年輕俊朗的自己。
放輕腳步,離開黑市,確認兩者離開方向。
白歌站在漆黑的巷口裏。
“看來我的推測沒錯。”
“看來今晚要沒的睡了。”
……
一個時辰後。
在嘈雜的犬吠聲中,海門一間倉庫被打開。
十幾人高舉著火把,對著倉庫裏破開的洞口沉默不語,地麵上殘留著血跡和鐵鎖。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與此同時的一公裏外。
青年蹲下身,放下一盤羊肉串,摸了摸吐著舌頭的大黃狗腦袋。
他背起一名女子,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