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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章 又是美好的一天

經過一番又好的商討,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把鯨阿大關起來。

正好妖都學府有一處高塔,以前就是用來懲罰學生用的禁閉室。

頑劣不改者得關進去,時間長達一周,進去了就沒辦法從內部和外部打開。

為了防止**賊害人,一致決定把鯨阿大關進禁閉室以儆效尤。

對此鯨阿大表示非常委屈和冤枉但毫無作用,白歌把他踹進去了,然後順手丟了遊戲機給他打發時間。

這台遊戲機也有著對講機的功能。

都是些在雲台上采購的道具,不少都是挺奇葩的合成品,賣出來都回不了本,隻能說是少虧一點。

白歌甚至在雲台裏見到了甜味的馬桶,據說是幹淨到可以舔,也見到了怎麽戳都不會破的氣球,以及自帶電燈效果的墨鏡……完全搞不懂賣家的腦回路是什麽樣的才能合成出這個詭異的玩意來。

然後他就挑選一部分給購入了,包括這台魔改版的遊戲機。

自從背包沒了使用限製,白歌購入了大量物品以作備用,恨不得直接采購五十枚戰術核彈來充實軍備,但那玩意賣的太貴而且使用受限,沒有發射裝置隻能用手扔,扔出去就是同歸於盡,到最後塞在背包裏的都是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鯨阿大一開始還不樂意,之後上手了遊戲機,搓了兩下搖杆,來勁兒了,不肯走了。

白歌把門一鎖表示搞定,鯨阿大替他背了黑鍋,但也樂在其中的樣子,就不要打擾他了。

之後的白天時間,白歌和墨丹青去整理了一下曆代畢業生的資料,查找一些相關信息。

塗山小月、魚龍舞也跟著過來幫忙,期間無事發生。

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懂的都懂。

入夜後,晚飯無人供應,據說是因為晚月忙於照看傷員沒時間做晚飯。

在這裏的人和非人都有修為,一頓不吃也沒什麽,便是一個月不吃飯,靠吐納靈氣也不會有什麽異樣。

受影響的隻有普通人。

白歌回了列車上做晚餐,魚龍舞和塗山小月都跟了過來表示很好奇,看完後就表示今晚要住在這兒了,他也大方的給了她們一人一個房間的使用權,還很貼心的在晚飯桌上給她們說了說這列車上曾經發生過的斬首案件,貼心的告訴她們頭顱和屍體就在她們剛剛待的那個房間,躺過的那張**。

換成其他姑娘,這時候要麽色變要麽也該踢人了。

塗山小月的關注點倒是格外奇怪,不允許白歌劇透,反而自己開始琢磨這起案子來。

魚龍舞沒心思,打開了電視機,開始看電影,這裏的電影白歌自己也沒看過,都是遊戲空間的文化作品。

遊戲空間每一個都是開放世界,曆史文化各有不同。

到了夜晚,白歌離開了列車出門散心,時間大約十點多。

夜色分外濃鬱,而電閃雷鳴的天空持續著,他散步在回廊裏,四周的立柱和道路兩側的樹木都投來詭異的陰影,在冷風中詭異的搖曳著。

風中,白歌似乎聽到了某種奇特的鈴聲。

由遠及近。

下一刻,仿佛有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

冷冽的寒氣順著背脊攀爬,讓他繃緊神經,仿佛有什麽凍結了脊椎。

他微微側過頭,一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從背後繞過來,冰冷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動作輕柔,但瘦弱纖細的手指留下一陣陣生疼感。

白歌的心跳加快,但呼吸更冷了。

“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我的……”女子的嗓音回**著,回**在耳邊。

那不是一個人的聲音,而是重疊的聲音,像是楚望舒,像是水玲瓏,像是黑鳳蝶,像是安紅豆,像是雲千顏,像是青鳥,像是菲莉絲,像是陳雪梨,像是祁拾憶,又像是老夏甚至洛秋雪……

聲音纏綿悱惻而沙啞。

白歌攥住了指尖,開始深呼吸調整心態,讓這種感覺隨著寒風流逝,他往前一步,然後那雙手便消失了,融入黑暗之中,仿佛不曾存在過。

周邊的風景也變得正常了。

“為什麽會是這種幻覺?”白歌自言自語道:“那是……我的恐懼麽?”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無聊無趣的性格。

本不該有所謂的恐懼,但白歌自詡是正常人,對這類女子也是唯恐避之不及吧。

恐懼,害怕,忌憚,都是常態。

沒人碰到這種情況不想著提桶跑路的,特別是當她們全部碰到一塊的時候,簡直就是地獄繪卷。

白歌搖了搖頭,驅趕走了多餘情緒,隨後發現自己不知不覺走到了後庭院。

風中若有若無的鈴鐺聲也聽不見了。

朦朧夜色裏,影影綽綽的可見一道人影。

“什麽人?”質問的聲音裏蘊著一絲緊張。

“是我。”

一問一答間,卓彩的右手搭在了劍上,然後看了眼白歌,又放下手。

“璿璣真人正在破解棋局,你不要前來打擾。”她淡淡道。

白歌瞥了眼她過於用力而顯得青白的指尖:“我有這麽可怕嗎?”

卓彩冷漠道:“……可笑!”

白歌低聲說:“我是不該來的。”

對方怕的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什麽,所以他們看到了相似的某些東西,產生的相似的幻覺。

白歌轉身,離開前對卓彩道:“若是有必殺我的把握,請務必動手,不管情況如何,定然不要猶豫。”

……

“我解開了!原來是這樣!”

璿璣真人徑自振奮了片刻,但旋即又自覺有些不對。

“可這真的是棋譜嗎?棋聖留下這一局的意思是什麽呢?要不先試試瞧瞧?”

真人在紙張上寫寫畫畫,仿佛著了魔似的。

全然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背後,有一道魅影躍然於白紙窗之上。

……

“姐姐,我們真的找得到那個人嗎?”

“妹妹,不論能否找得到,我們都必須找下去……”

“可是我擔心,會出事,那個人如果就在這裏,肯定不會輕易露麵。”

“我知道,選擇停留在這兒,甚至我們也會有生命危險,但我們沒有辦法退縮的,若是拿不回永生花,雪女的傳承就會斷掉。”

“若是她不配合呢?”

“殺了她,也得把永生花奪回來……即便她是我們的血親。”

……

“這些年,苦了你啊。”

“這時候還說這些做什麽?好好休息吧,記得把藥喝了。”

“我也這把年紀了,若是走得早了。”

“不許胡說,你得再活六十年呢。”

“那不得活成老王八了嗎?哈哈哈……”

……

“洞府,棋聖洞府,必須得想個辦法進去。”嚴冬在房間裏徘徊不定:“如果不能最先進去就毫無意義了……我不能讓人發現和知道,我不能……可她周邊守著的人太多了……”

他眼神閃爍,仿佛耳畔有傳來熟悉的搖鈴聲,還有那一聲聲令人懷念的歌謠,他咬住牙齒:“罷了,管不了那麽多,大不了……”

……

深夜的房間裏,墨丹青獨自潑墨作畫,在他的筆下,一道臨摹的獸影緩緩勾勒成型。

“如今的學府裏,沒人可以獨善其身。”

“我留在這兒,也是以己身為誘餌,既然有他在,便是我死了也無妨,他定能查出真相。”

“倒也無需煩心,若是我死了,希望這幅畫能成為線索。”

……

次日清晨,白歌從睡夢中蘇醒。

“又是美好的一天。”他看向窗外的陰鬱天氣說道。

一夜時間,發生了三件小事。

璿璣真人死了;鯨阿大所在的高塔被雷火點燃;墨丹青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