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咕,殺了我
雲嬋立刻睜開眼睛,她抓起衣服披上,來不及換好隻能用外套遮掩住白皙肌膚,事業線若隱若現。
“怎麽可能!”雲嬋盯著門外的助手:“你確定?你親眼所見?”
“有族人看到了,不會有假,城內都在搜查呢!”侍女指著門外,的確有大量的族人在街道上走動巡邏。
雲嬋思維頓時混亂,她默默忖道嚴冬的位置分明幾乎無人知曉,他到底是怎麽被劫走的?難道白歌在這天內並非沒有行動,而是……早就已經布好了局?
她輕輕捂著酸疼的額頭,有些暈眩感。
侍女急忙攙扶住她:“雲嬋大人,你沒事吧?”
雲嬋心想自己實在太疲憊了,可能加班過度導致了體力不支精神疲乏。
“送我去慈幼坊……”她輕聲說。
“不是去王宮嗎?”助手驚訝道:“得告訴王上啊。”
雲嬋搖了搖頭,心說王上未必會配合抓人。
青鳥倒是不著急自己的婚事,但族人可都要急成隻因哥了。
偏偏是王上心有所屬,又沒辦法催婚,現在姓白的送上門來,怎麽都得把他綁了送進去洞房。
不論如何都得抓住,起碼得留個種,怎能白白讓你跑掉……!
雲嬋很著急,催促道:“快過去,說不定還能來得及!”
數分鍾後,穿過近路,來到慈幼坊。
此時已經是夜晚,幼崽們早早入睡。
雲嬋進了慈幼坊後直奔後院位置,迅速打開了一條密道。
開啟密道之後,她才覺得有些不對勁:“奇怪,怎麽不像是有人進來過?”
助手輕聲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根本沒人進來過呢?”
雲嬋陡然清醒過來:“糟了,中計……”
她立刻推開扶著自己的侍女,同時試圖爆發妖力,但下一刻就被按住了肩膀,狠狠壓在牆壁上。
助手的身形開始變化,像是褪去了顏色般浮現出原本的模樣。
白歌的右手越過雲嬋肩膀按在密道的牆壁上:“喲~意外嗎?”
“你……”雲嬋瞪眼:“你居然穿女裝!”
“千變萬化可不算女裝。”白歌按著對方肩膀:“帶路吧,雲嬋姑娘。”
“我不!”
“你以為你還有的選擇?”白歌戳了一下對方腦門。
雲嬋別過頭:“咕……你殺了我吧。”
白歌:“願賭服輸,現在你輸了,認了吧。”
雲嬋懊惱:“如果不是我昏了頭怎麽會自己把你帶過來。”
“你昏了頭就對了。”白歌淡淡道:“畢竟我潛伏在你邊上,給你下了不少安眠藥呢。”
“安眠……藥?”
“昏睡紅茶什麽的,不得不說,辟邪體質就是好,你居然能硬撐一天多時間。”白歌感慨道:“了不起。”
雲嬋深吸一口氣:“原來你從一開始就瞄準我了。”
“那當然,除了你之外,也沒人知道嚴冬被關在哪裏了。”白歌說:“我故意攪亂了外麵的集市,一方麵是為了引你出來,另一方麵也是順帶給你下點暗示。”
“那我的助手呢?”
“回家睡覺去了。”
雲嬋被白歌看管著往前走去,兩人來到了一處隱蔽的通道。
“這條路本來就是修建在慈幼坊下麵的,為了以防萬一,如果辟邪王城出事,還來得及把幼崽給轉移出去。”雲嬋解釋:“這裏的地圖也比較複雜,一個通往辟邪王城內的避難所,一個是通往光明野。”
“難怪我探查了好幾天都找不到。”白歌吐槽:“你跟哪家的遊戲策劃學的。”
大約走了一刻鍾的時間,道路到了盡頭。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房間裏嚴冬被關的嚴嚴實實,就差一個龜甲縛。
“你可終於來了。”嚴冬哭喪著臉:“可把我急死了!”
嚴冬被放出來之後,忙不迭的想要逃離辟邪王城。
雲嬋倒也一路上沒有耍花樣,老老實實的帶著兩人通過地下通道來到了光明野。
“前方就是出口了。”雲嬋停下步子:“我就不遠送了。”
“客氣了。”白歌抱了抱拳:“你這麽老實我還真不習慣。”
“等一等。”雲嬋抬起手攔住他:“你來了辟邪王城一趟,難道真的有點都不想見一見她?”
“這是個偽命題。”白歌搖頭:“一點都不像是不可能的,如果情況允許,我也想跟她當麵敘敘舊。”
“那為什麽不去?”
“因為不合適……我去了還能出來麽?”白歌反問。
“你知道她不是那樣的性子。”
“但她的族人不一定這麽想。”白歌說:
“明明是兩個人的事,卻總要鬧的這麽複雜麽?”雲嬋輕聲歎著氣。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份,她是辟邪王,注定留在這裏,而我也是個喜歡四處流浪的人,不可能久居於一處,這注定是……”白歌換了個浪漫點的說法:“飛鳥和魚相愛,是一場意外罷了。”
“相愛?”雲嬋輕聲說:“你和她是相愛過的嗎?”
“比喻。”白歌搖頭:“我大抵並不會愛上誰,有的不過一瞬間見色起意的心動罷了。”
心動瞬間可太多了,看個二次元手遊起碼心動幾百次,那玩意和老處男的貞操一樣,又不值錢。
嚴冬此時已經走出了通道,往回喊了一句:“沒問題!外麵沒人。”
白歌說:“我也該走了。”
雲嬋這時候卻抱著手:“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他腳步一停。
嚴冬忽然察覺:“對了!我的地圖!我的包裹!No!!!”
白歌以手扶額:“好家夥,人圖分離,接下來我還要學一學基德去搶劫辟邪族寶庫麽?”
沒有了地圖,去不了魔界也進不了冥地。
雲嬋幽幽歎了口氣,拋出一個小布袋:“東西都在這兒了。”
嚴冬瞪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眼雲嬋,難以相信她會有這麽好說話,立刻打開乾坤袋開始檢查。
白歌忽然眯起眼睛凝視著雲嬋:“你……”
“我?”
“你不對勁。”白歌說:“是有哪裏不對勁。”
“哦?那你說說我哪裏不對勁了?”雲嬋挺了挺胸。
……配合度太高了。
……上了當,還帶了路,甚至東西都主動交還回來。
……可明明她出門是那麽倉促的,怎麽會特意把乾坤袋帶上。
……等等,難道說——!
白歌意識到了自己的疏忽大意,下一刻從雲嬋的眼眸深處窺見了一抹快速上浮的戲謔和得意。
砰!
這一次,輪到白歌被壁咚了,雲嬋的右手按著牆壁,撞擊聲擴散出去,金色的火焰在她的眼瞳裏點燃,淡淡的波紋**漾開,雲嬋的模樣也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變得更加精致,更加高貴。
是青鳥。
辟邪女王的手指輕輕托起青年的下巴,帶著三分調侃七分情動的說:“喲~意外嗎?”
白歌:“……咕,殺了我!”
青鳥笑語晏晏:“那我可舍不得。”
白歌:“所以你們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交換身份等著我自投羅網?”
青鳥莞爾:“是的呢,不過你下的安眠藥分量不少,雲嬋現在睡的很死,隻能由我出門替代她了。”
白歌:“是你們技高一籌。”
聰明反被聰明誤是這樣的,他不敢去見青鳥是真的擔心被關在地下室裏被迫退出遊戲空間;但青鳥並沒有這個意圖,她主動配合,分明是要放他離開的,見了一麵也就夠了……
想到這裏,白歌輕鬆了一些。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青鳥眼波流傳:“我以為自己可以忍得住的。”
白歌:“……給個痛快點的。”
青鳥緩緩靠近,穿著高跟鞋的身高不需要踮起腳就能追平白歌。
輕輕的靠近,靠近,更近,然後零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