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六章 看得見和看不見
見到這條備注之後，白歌僅僅是不屑一笑。
誰說我沒有守護靈的。
我不僅有守護靈。
而且我的守護靈不止一個。
我白家人千千萬萬！
白家人，白家魂，白家都是**神！
隻是它太強了，我根本舍不得拿出來用而已，一旦拿出來用，這本書距離完結也就差個完結感言了。
白歌將這部分素材收起來，問道：“這是一具守護靈體的屍體。”
殘秋問：“什麽是守護靈體？”
白歌：“……當我沒說。”
腦殘狀態的嚴秋的確不能按照常理來推算。
他站起身來看向漆黑的黑幕。
現在已經能夠了解到一部分的事實了。
鏡麵世界和現實世界相對應，雙方互相影響……鏡麵世界中存在守護靈體，進入其中就可能會被殺死，一旦被殺死就要丟失記憶；但不知道為什麽，白歌自己並不受到這部分影響。
而在黑幕世界中的守護靈體一旦死亡就會直接影響到現實世界裏的具體人物死亡。
兩者必然存在關聯，考慮到冥地本身的力量體係就是宿主+靈體的組合。
可以將鏡麵世界當做靈體所存在的世界。
一旦守護靈體死亡就會導致宿主的死亡。
這一點暫時存疑，但和替身倒是很相似，一旦替身被催婚，宿主本身也會死亡，兩者是一心同體。
“倒是有點意思。”白歌自言自語道：“本以為靈體是寄宿在冥地人的身體內部，但它實際上是處於另一重非常接近的平行位麵麽？亦或者是這裏才是特殊情況？”
很可惜他並未獲得冥地的守護靈體，而殘秋知之甚少。
嚴冬也同樣對此了解不多，即便有所了解也表現的諱莫如深，他也根本不願意說出來，那涉及到他一部分藏匿的秘密和過去。
水燈城主警告過，說別相信冥月族。
白歌心說那確實不能信，這群人多少都有點大病。
他走向黑幕方向，決定繼續朝著內部探索。
“你要進去？”
“進去才能找到你更多的記憶缺失。”白歌說：“才能接近真相，你要不要一起？”
殘秋想了想：“也好。”
兩人同時踏入漆黑幕布，對白歌而言，進入這裏就相當於是進入了漆黑的電影院，除此之外沒多少感覺；可對殘秋來說影響更重一些，她的氣息明顯變弱，而且氣力開始削弱，如同一點點被融化的白巧克力。
“冥地人是冥河的子嗣，進入冥河就像是鹽撒入大海。”
殘秋念道：“可你好像不是？”
“那的確不是，你是鹽做成的，我又不是。”
“那你是什麽做的？”
“我是碳基生物，當然是碳水化合物做的。”
白歌一攤手：“生而為智人，我不溶於水。”
殘秋歪著頭：“那還能生孩子嗎？”
白歌：“……死人是生不了活人的，陰間也去不了陽間。”
“哦。”
“但是陰人可以變成陽人，隻需要放得開。”
“？”
繼續往前探索，同樣是一本道。
並沒有因為開了新地圖而變得廣闊起來，這一次是穿過了樓層來到了一棟建築物內部，內部很寬敞。
放眼看去，是一家賭坊。
有人的地方就有賭場。
毫無疑問，白歌又在這裏見到了一具屍體，屍體躺在地板中央，地上一攤鮮紅血液。
這一次她的身上又一次多出了不同的顏色。
之前是血液有顏色，但是其他部分都是黑白色。
這一次則是血液有顏色，同時皮膚也開始有了光澤和色調，看上去屍體死亡還不到一會兒，雖然沒有體溫，但看上去十分有光澤。
“你在看什麽？”殘秋不解的問。
白歌指著地上的屍體：“你看不見？”
“這裏有什麽嗎？”她奇怪的說。
“你的一具屍體。”白歌說：“你在這裏死了一次。”
“有這回事？”殘秋驚訝道：“死相如何？”
白歌低頭看了一眼，上一次是一劍封喉，這一次就比較慘烈了：“被穿心而死。”
殘秋摸了摸左胸：“聽上去就很疼……疼的要死。”
“那的確，是死了。”白歌開始俯身檢查屍體。
這一次的屍體明顯比之前多了不少信息。
血液是紅色，膚色也有了，瞳孔也多了顏色，衣著均為黑白，其雙手手掌心各自有一道血洞，可見她是竭力阻擋了什麽，但是沒能擋得住，雙手都被貫穿，最後慘死。
“看手勢，應該是掌法。”白歌問：“你還記得自己的掌法嗎？”
殘秋問：“我隻記得拳法和腿法，其他都忘記了。”
白歌：“你曾死在了這裏，所以遺忘了你自創而出的掌法。”
殘秋說：“這掌法應該也不怎麽樣，否則怎麽死在這兒？”
白歌搖頭：“未必，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不存在沒有破綻的招式，隻要研究透徹了，總能破了你的武功，況且這一次也不一定是輸在招式上。”
雙手擋不住兵器也是正常……不論是平民還是武林高手，有兵器和沒有兵器完全是兩回事，碰到手裏持刀的，要麽立刻找尋對應的兵器來應對，要麽轉頭就跑，因為空手入白刃的實際操作中，十個裏隻有一個能成功，其他九個都已含恨九泉。
他又問：“你平日不用兵器嗎？”
殘秋問：“你覺得我會記得這些嗎？”
“可以試試……”白歌看看四周，找了一個看上去還不錯挺結實的板凳給她安裝上了。
然後他順著樓梯往上走，隨著他走到第三層樓的頂部，情景開始再現。
殘秋一下子瞪大眼睛，指著三樓的半空：“那是什麽東西！”
她緊張起來。
白歌立刻意識到，自己看不見的東西，殘秋看得見。
他說：“不必擔心，隻是情景再現，它是不會襲擊我們的。”
因為掉落在地上的屍體已經動了起來，如同攝像機倒帶一樣。
白歌給她安排了一個凳子，她果真這一次學乖了，沒有繼續空手搏鬥。
雙方在賭坊的三樓之間來回騰躍交手，攻防之間眨眼便是十幾招。
“哦，這還真是……”白歌仔細打量嚴秋的身法，這時候的她掌握著拳法、腿法、掌法三種招式，來回切換圓潤自如，雖然還沒有達到無敵的層級，也沒展現出更高一等的指法和劍法，但也已經有了宗師風采，僅僅是觀摩她的動作，白歌都感到領悟到的無名係列正在提升。
【你觀摩著殘秋的動作，對無名拳法、無名腿法、無名掌法的領悟獲得了提升……】
這提示也不重要。
雙方分出勝負的一招很快到來，嚴秋果真是改變了策略，她知道防禦不住，便隨手從地上拾起了一個凳子來防禦，但是凳子根本沒有效果，她還是被貫穿了心口，倒地而亡……而凳子本身毫無損傷！
白歌站在三樓走廊往下看，奇怪的撓頭：“難道是百分百物理穿透？物理防禦無效麽？”
殘秋突然拉了拉白歌的衣角。
“別動，我還在分析……”
殘秋更加用力的拉扯白歌的衣角。
“你……”
“它，它過來了！”殘秋聲音很嚴肅也很壓抑。
白歌：“它？”
殘秋臉色劇變，直接扛起白歌從三樓上一躍而下，白歌感受到一股劇烈的狂風擦身而過，然後三樓的樓板硬生生被破開一道缺口，撕裂的狂風**起。
白歌：“？！”
這玩意居然能對我們進行攻擊了？
因為殘秋進來了，所以它才會發起進攻。
白歌立刻抬起手釋出先天劍氣，劍氣撕裂了空氣，卻並未引發出任何震**，如同穿過幻影。
“怎麽回事？”殘秋連連躲避。
“我懂了。”白歌緩緩道：“我看不見它，所以它無法攻擊我，我也無法攻擊它，但你看的見它，所以它能傷到你。”
殘秋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啊？”
白歌：“可能性有很多，因為我還活著，因為我不是冥地人，因為我並不屬於這段曆史……當然，還有最後一種可能性，它本就是衝著你來的！是為了獵殺你而設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