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見血條,但怎麽全都是大殘?

第50章 六連勝

周全正一擊又快又狠,張牧之毫無防備,腹部舊傷被擊中,瞬間劇痛無比,身體本能地蜷縮起來,攻勢也隨之弱了下來。

周全正開始不斷攻擊張牧之的傷口。

他的攻擊如同雨點般密集,張牧之隻能強忍著疼痛勉強招架。

每一次被擊中,張牧之都感覺一陣鑽心的痛,身體的力氣也在一點點消失,腳步開始變得踉蹌,動作也越來越遲緩,眼看就要敗下陣來。

圍觀的錢祥瑞連連咂舌,一臉不忍地感慨道:“看著就疼。”

穀間逃刀倒是滿臉譏笑:“打得好!周全正狠狠揍他!”

隨著周全正的進攻,張牧之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敗下陣來。

他狠狠一咬牙,嘶吼道:“很喜歡打傷口是嗎!給你打!”

張牧之卸下防禦,脫掉上身衣服丟到一旁。

猛然扯下腰間的繃帶,鮮血飛濺。

一旁圍觀的弟子們一陣驚呼,太血腥了!

周全正也出現了短暫的愣神。

趁此時機,張牧之手持帶血繃帶,猛地朝著周全正的臉上蓋去。

繃帶帶著粘膩的藥水和血液,狠狠地呼在周全正臉上。

周全正沒料到張牧之會來這一招,下意識地伸手去抓臉上的繃帶,一時間視線受阻,動作也慌亂起來。

張牧之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凝聚起所有的憤怒和決心,一拳狠狠砸向周全正。

這一拳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正中周全正腰部,張牧之受傷的位置。

【-1】

周全正的血條終於歸零,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裁判:踢館者張牧之,勝!恭喜踢館成功!

圍觀的吳道明見狀,暗罵:廢物!

張牧之站在原地,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汗水濕透了衣衫,腹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陣陣地湧來。

他用手掌捂住腰間的傷口,鮮血從指尖流出。

艱難的走下場,腳步踉蹌。

重新包紮過後,找來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張牧之直接躺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錢祥瑞麵帶微笑地走了過來,關切地問道:“這下總該終止踢館了吧,回去好好休息,養好傷再來。”

張牧之躺在地上,緩緩搖了搖頭:“中場休息一小時,我再找你踢館。”

錢祥瑞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少有地提高音量,怒斥道:“你這小子,熱血過頭了吧,這種情況就老老實實去養傷啊!連贏五家已經很厲害了,何必這麽拚命,把自己搞得這麽慘!”他的眼神中帶著不解和無奈,實在不明白張牧之為什麽如此固執。

張牧之卻絲毫不在意錢祥瑞的怒火,他緩緩抬起手,對著錢祥瑞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會旁人。

錢祥瑞看著張牧之這副模樣,氣得直跺腳,賭氣般地轉身就走,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真是個固執的家夥,隨你去吧!”

一個小時後。

福祿派武館。

剛踏入其中,張牧之就感受到了這裏與眾不同的奢華氣息。

福祿派武館位於人流量密集的商業街的商城樓裏,和張牧之計劃中的武館選址類似,不過這裏的裝修風格可謂極盡奢華。

練武場地寬敞而明亮,四周擺放著各種高檔的訓練器材,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似乎不像是私人武館,更像是高端健身場所。

此刻,武館內的弟子們正在練武,他們的身法動作十分華麗,一招一式都極具觀賞性,舉手投足間仿佛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律,讓人賞心悅目。

這些弟子身著統一的練功服,麵料考究,繡著精致的福祿派標誌,顯得格外精神。

此次踢館規則是兩人均使用中國劍,一場定勝負,隻要一方投降或者無力再戰,對戰便結束。

錢祥瑞站在場地中央,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中式練功服。

衣服上繡著金色的絲線,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看起來風度翩翩。

他手持一把精美的中國劍,劍身修長,劍刃閃爍著寒光,劍柄上鑲嵌著寶石,顯得十分名貴。

張牧之也手持一把中國劍,卻沒那麽名貴。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對戰開始。

張牧之率先發難,他腳步輕點,手中的劍快速揮舞,劍花閃爍,帶著呼呼風聲,直刺錢祥瑞的胸口。

錢祥瑞不慌不忙,身形微微一側,巧妙地避開了張牧之的攻擊,同時手中的劍順勢一擋,將張牧之的劍彈開,動作優雅流暢,盡顯高手風範。

張牧之見狀變招,手腕一抖,劍勢一轉,從側麵橫削過去。

錢祥瑞輕輕一躍,身體如飛燕般輕盈,輕鬆避開了這淩厲的一擊,然後腳尖點地,快速反擊,劍如遊龍,刺向張牧之的咽喉。

張牧之連忙舉劍抵擋,“當”的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徹整個武館。

在激烈的交鋒中,張牧之漸漸察覺到異樣。

錢祥瑞明明有多次絕佳的進攻機會,他的劍招淩厲,完全可以趁張牧之舊傷帶來的動作遲緩時給予重擊,可每一次,他都在關鍵時刻收力或者改變劍的方向,避開了張牧之的要害。

張牧之心中疑惑,卻沒有絲毫鬆懈,他咬緊牙關,強忍著腰間傷口傳來的疼痛,繼續發起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錢祥瑞依舊麵帶微笑,輕鬆應對著張牧之的攻擊,他的劍法綿裏藏針,防守得密不透風,偶爾的反擊也恰到好處,讓張牧之難以找到突破口。

霍一破率先察覺異樣,淡淡地說道:“放水了。”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但還是吳道明察覺了。

吳道明看著場上有來有回的二人,眉頭皺得更深了。

石寬、李刀、穀間逃刀因為並不擅長劍法,因而毫無察覺。

周全正依舊心思不再場上,時不時觀察身邊幾位館主的狀態。

在一次激烈的對劍中,張牧之腹部劇痛,腳步踉蹌地後退幾步,露出破綻。

錢祥瑞快速刺出一劍,張牧之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猛地側身一閃,同時手中的劍快速回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劍尖穩穩地抵在了錢祥瑞的眉間。

劍指眉間,隻要再往前一寸,就能給錢祥瑞造成致命傷害。

錢祥瑞看著抵在自己眉間的劍,臉上的笑容依舊未變,他緩緩舉起雙手,說道:“我投降。”

張牧之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小聲問道:“你為何放水?”

錢祥瑞輕輕一笑,狡辯道:“我可沒,隻不過今天狀態不佳罷了。”

張牧之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麽,他向錢祥瑞抱拳:“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