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結局
爛尾樓對麵,張牧之站在樓頂上,用望遠鏡觀察著爛尾樓的情況。
爛尾樓裏很多黑衣的黑社會在各個角落把手。
爛尾樓的四樓中央,田今麥被逼迫著跪在徐海麵。
徐海擺擺手,一旁的黑衣小弟就把田今麥腦袋摁進冰水裏。
受到冰水的刺擊,田今麥幾乎要窒息,不停地嗆水冒泡。
手下仍然不放過他,三番五次將她頭部按入水中。
過了好半天才饒過她。
田今麥被嚇破膽,折磨得不成樣子。
張牧之的呼吸在望遠鏡後驟然急促,指節捏得發白。
透過鏡片,田今麥濕漉漉的長發貼在臉上,水珠順著下巴砸在水泥地上。
徐海掏出一把小刀,肆意抵在她的脖子上,“不想死就按照我說的做。”
徐海把手機遞到田今麥麵前,撥通電話。
與此同時,張牧之手機在口袋裏震動。
屏幕亮起的瞬間,他瞳孔收縮——來電顯示是田今麥的號碼。
望遠鏡裏,徐海將刀刃抵在女孩顫抖的唇上,迫使她開口。
這邊,電話裏響起田今麥顫巍巍的聲音:“給你十分鍾時間,砸掉武館的牌匾,宣布解散武館,並且錄成視頻發到網上,不然他們就殺了我。”
那聲音帶著溺水後的沙啞。
張牧之很冷靜,他知道,現在要做的是盡可能地拖延時間,為營救田今麥創造機會。
他故作驚慌,語氣帶著懇求,回應道:“我現在沒在武館,十分鍾太短了,趕不到那裏,給我兩個小時,我一定照做。”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張牧之透過望遠鏡看到徐海似乎在謀劃什麽。
電話裏聲音再次響起:“隻有一個小時。”
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電話驟然掛斷。
徐海把電話丟到一邊,奸詐地笑道:“就算你照做老子也一樣弄死你。”
他瞥了一眼田今麥,笑道:“這個娘們倒是可以爽一爽再整死。”
他站起身,“看好這個娘們,等會用她把那小子引過來弄死,我先休息一會,一個小時之後回來。”
隨後,在小弟的簇擁下,徐海瀟灑地離開了。
樓頂,張牧之大腦瘋狂運轉,極力思考對策。
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他仔細觀察,發現正麵突破是行不通的。
阻礙重重,田今麥一定會被作為人質要挾的。
而建築的後方似乎看守薄弱,但是也有一段距離,想要突破也很困難。
要是田今麥能放倒兩個小弟,從後方逃跑一段距離就好了,這樣張牧之就能和她裏應外合,將其救出。
可田今麥這麽一個弱女子,怎能放倒體重兩倍的敵人?
“要是小弟都是弱雞就好了。”
等等,張牧之瞬間有了計劃。
他可以用金手指把敵人變成殘血,這樣田今麥也可以輕鬆放倒對方了。
但是,張牧之距離田今麥那裏至少有三百米遠,他隻有借助望遠鏡才能看清那裏的情況,因此他根本無法鎖定敵人。
過了一會。
“咱也下去歇會吧。”
“那她咋辦?”
“這手腳都綁著呢,跑不了的,咱倆歇一會就回來,沒事的。”
負責看守的小弟偷懶,也離開了。
張牧之深知時間緊迫,每一秒都關乎著田今麥的生死。
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焦急與憤怒,眼睛死死盯著望遠鏡裏的田今麥,手指顫抖著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張牧之立刻壓低聲音,急切又盡量保持鎮定地說道:“小田,是我!別慌,聽我說。你身邊的那些人,馬上就會變得很虛弱,你找機會趕緊跑,從後麵跑,我在外麵接應你!”
田今麥聽到張牧之的聲音,原本驚恐到極點的心瞬間安定了幾分。
她微微顫抖著,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應道:“牧之……我好害怕……”“別怕,相信我!”張牧之咬著牙,眼神中滿是決然,全力集中精神,試圖突破金手指的極限。
他緊緊盯著望遠鏡裏那些看守田今麥的敵人,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此刻,他的心中隻有一個信念:一定要救下田今麥!
奇跡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盡管距離遠超以往金手指的有效範圍,可那些敵人的頭頂竟緩緩浮現出血條,緊接著,血條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減少,眨眼間就全都變成了殘血狀態。
張牧之握著手機,聲音低沉卻透著無比的堅定:“小田,聽好!你先往左邊看,有個敵人落單了,等我數到三,你就悄悄繞到他身後,用盡全力攻擊他。”
田今麥心髒狂跳,像隻受驚的小鹿,眼神卻死死盯著左邊那個敵人。
“一、二、三!”
張牧之話音剛落,田今麥貓著腰,腳步極輕地快速靠近敵人。
她沒有猶豫,看準時機,猛地衝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敵人。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抬起膝蓋,狠狠撞向敵人膝蓋後側。這一擊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敵人毫無防備,“撲通”一聲向前栽倒,臉著地的瞬間發出痛苦的悶哼。
田今麥不敢停留,按照張牧之的指示,朝著樓梯方向奔去。
“下一層樓梯口有兩個敵人,先躲在拐角,等他們靠近,你就用旁邊的棍子,用力橫掃他們的小腿!”張牧之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田今麥依言躲在拐角,雙手緊緊握住棍子,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不一會兒,敵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心跳陡然加快,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在敵人進入攻擊範圍的瞬間,田今麥猛地衝出去,揮動棍子狠狠掃向敵人的小腿。
“啊!”兩聲慘叫響起,兩個敵人吃痛,身體向前傾倒。
田今麥趁機從他們身上跨過,繼續向下衝去。
跑到三樓,張牧之急切的聲音再次傳來:“小田,前麵大廳有三個敵人,你看到旁邊的桌子了嗎?把它推倒,製造混亂,然後從右邊的通道跑!”
田今麥瞅準桌子的位置,衝過去用盡全身力氣一推。桌子“嘩啦”一聲倒地,發出巨大聲響,敵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紛紛轉頭。
田今麥趁著他們分神,像隻敏捷的兔子般衝向右邊通道。
然而,剛跑進通道,就有一個敵人從側麵衝出來。
張牧之大喊:“用你的手肘,攻擊他的喉嚨!”田今麥來不及思考,本能地抬起手肘,狠狠撞向敵人喉嚨。
敵人被這淩厲的一擊打得喘不過氣,雙手捂住喉嚨,身體蜷縮起來。田今麥繞過他,繼續朝著樓下狂奔。
終於,田今麥看到了出口的亮光。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敵人的呼喊聲,他們追上來了。“別回頭,衝出去!我就在外麵!”張牧之的聲音給了田今麥無盡的勇氣。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朝著出口衝去。
剛跑出爛尾樓,田今麥就看到了張牧之的身影。
張牧之早就等候多時,他迅速迎上來,一把將她護在身後,眼神中滿是關切:“小田,你沒事吧!”
田今麥喘著粗氣,虛弱地搖了搖頭:“我……我沒事。”
此刻,他們身後的敵人追了出來。
張牧之眼神一凜,轉身麵對敵人,擺出戰鬥的架勢:“放心,有我在,誰也別想傷害你!”
張牧之將田今麥牢牢護在身後,眼神冰冷如霜,掃視著追上來的敵人,目光中滿是不屑,在他眼中,這些敵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小田,別怕,有我在!”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給田今麥吃了顆定心丸。
田今麥躲在他身後,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角,身體微微顫抖。
敵人張牙舞爪地圍了上來,張牧之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不待敵人靠近,便如猛虎撲食般主動出擊。
他盯上一個衝在最前麵、身材高大看似壯實的敵人,身形如電般疾衝過去,途中膝蓋微屈,借著這股衝勁,右拳裹脅著千鈞之力轟出,目標正是敵人的下巴。
“砰”的一聲悶響,敵人的下巴像是被重錘擊中,腦袋猛地向後仰去,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噗通”一聲砸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直接昏死過去,半天都沒了動靜。
解決掉這個敵人,張牧之看都不看一眼,順勢一個轉身,左腿如鞭子般橫掃而出,精準地掃中旁邊敵人的小腿。
隻聽“哢嚓”一聲,敵人的小腿骨像是不堪重負的樹枝,直接折斷,伴隨著敵人的慘叫,他的身體也重重地倒在地上,疼得在地上翻滾。張牧之在敵群中左衝右突,身形靈動得如同鬼魅。
他的動作幹淨利落,每一次出拳、每一次踢腿都帶著強大的力量和精準的判斷。
一個敵人揮舞著鋼管朝他砸來,張牧之不躲不閃,微微側身,輕鬆避開鋼管的攻擊範圍,同時右手如閃電般探出,一把抓住敵人的手腕,用力一擰,“啊”的一聲慘叫響起,鋼管掉落,敵人的手腕也軟綿綿地垂了下來。
張牧之緊接著抬腿一腳,踢在敵人的胸口,敵人像個破麻袋一樣向後飛去,撞翻了好幾個同伴。
在張牧之強大的攻勢下,敵人紛紛倒下,可他們仍不死心,源源不斷地湧上來。
張牧之眼神一凜,大喝一聲:“來得好!”他瞅準敵人的包圍圈出現的一個空隙,猛地發力,如同一顆炮彈般衝了過去。
他所到之處,敵人像是被狂風席卷的落葉,紛紛被撞飛出去。
此時,一個敵人從背後偷襲,拿著匕首刺向張牧之。田今麥驚呼:“牧之,小心!”張牧之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頭也不回,微微下蹲,同時向後揮出肘部,正好擊中敵人的腹部。
敵人“哇”地吐出一口酸水,匕首掉落在地,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小田,我們走!”
張牧之抓住時機,拉著田今麥就朝著敵人相對較少的方向衝去。
他一邊跑,一邊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揮舞得虎虎生風,那些試圖阻攔的敵人,在木棍的攻擊下,紛紛抱頭鼠竄,根本不敢靠近。
在張牧之的勇猛掩護下,兩人很快擺脫了敵人的追擊。
張牧之停了下來,靠在牆邊,雖然微微喘著粗氣,但眼神中依舊透著強大的自信。
田今麥看著他,眼中滿是崇拜與擔憂:“牧之,你受傷了!”
張牧之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這些小傷算什麽,隻要你沒事就好。”
死裏逃生,田今麥驚魂未定。
她雙手握住張牧之的手,抵在額頭,聲音微微顫抖:“謝謝你。”
張牧之一把把她摟進懷裏:“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田今麥抬起頭,眼睛水汪汪地注視著他。
情到深處,她竟然吻了上去。
田今麥溫暖柔暖的嘴唇觸碰到張牧之的一瞬間,他僵硬了,心跳瘋狂。
他知道,有些話,是時候說出來了。
張牧之雙手扶著田今麥的頭,鄭重地說到:“做我女朋友。”
田今麥刷的一紅,點點頭,“好。”
聽到肯定的答複,張牧之終於不再克製心中強烈愛意,狠狠地吻了上去。
次日。
張牧之剛從田今麥的**醒來,就收到關義的消息,匆匆趕到武館。
我來也已經等候多時了。
張牧之看到他,非常激動,久別重逢的喜悅湧上心頭。
我來也沒有跟他寒暄,隻是遞上一個U盤,“麻煩我幫你解決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張牧之撓頭疑惑。
U盤插進電腦,她明白了一切。
這裏是吳道明的所有違法證據。
逃稅漏稅,非法交易,官商勾結,以及讓徐海綁架田今麥的證據。
張牧之拿著這些證據檢舉其不法行為。
……
一年後。
母親的病情極大的好轉,關義也成為最強武館的總教頭,仰仗張牧之,存款百萬。
這一年裏,吳道明被張牧之檢舉,獲刑二十年,他不堪承受自己形象破滅,自殺了。
徐海涉嫌黑社會罪,被終身監禁。
張牧之以過硬的實力,武館不斷發展壯大,成功登頂第一。
“現在能說為什麽一定要讓我登頂,成為最強武館館主了嗎?”
我來也掏出一本小人書:“為了這個。”
“這個是我師傅為了哄小時候的我畫的兒童畫,可笑的是,他死了之後,竟然被誤認為是什麽武功秘籍,隻能由武館第一的館主保存。”
“也多虧了如此,這是師傅唯一保存下來的遺物了。”
張牧之不禁被這份情誼打動,點點頭:“原來如此。”
好一個情深意切的徒弟!
當晚。
張牧之在田今麥身上,滿身是汗。
“官司怎麽樣了?”
“輸了,被判賠償800萬。”
“沒事,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
張牧之爬了起來,給田今麥翻了個身。
田今麥:“幹嘛?”
張牧之壞笑一下:“幹。”
田今麥紅了臉:“討厭!”
絲毫沒有察覺到,床頭櫃裏,那張也門村沼澤地下暗室裏撿來的白紙,上麵的血條閃著微微紅光。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