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未曾見過的地窖
從海之霸離開後，林立徑直走向了蟹老板的家。
遠遠的就能看見那個船錨一樣的建築，而蟹老板領養的女兒，那隻叫珍珍的鯨魚，此時正在外麵蹦蹦跳跳。
有一說一，她頭真大！
即使這麽遠，林立也能感受到她的震動感，實在是一個令人被迫敢動的女孩。
林立也不在靠近，停下腳步，放下機器，遙控著它潛伏到了船錨之家的門口，找了個石頭偽裝成普通貝殼後，便帶著遙控器回到了珊迪的家，設下鬧鍾，直接睡覺。
質量依舊很差，噩夢頻頻出現，在鬧鍾響動的瞬間，林立立刻睜眼關閉，防止吵到樓上還在睡覺的珊迪。
荒謬程度沒有變化，林立原本考慮的隨睡覺時間而增長的說法，也不攻自破。
不再管係統，林立確認了一下時間：現在是半夜四點鍾。
躡手躡腳的下樓洗了個臉後，他就又回到了**，拿出潛水服裏的遙控，直勾勾的盯著上麵的顯示器。
……
等了兩個小時，就在林立以為蟹老板會不會根本不在家，在比四點還要早的時間就已經出去的時候，顯示屏裏的畫麵，終於發生了變化。
蟹老板的家門口被推開，蟹老板從裏麵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他已經換上了出門的便服，顯然已經洗漱完畢。
本有點犯困的林立瞬間打起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盯著屏幕，因為蟹老板的手中，並沒有提著任何肉餅。
蟹老板離開了家，林立更加興奮——他離開的方向並不是去蟹堡王，甚至是相反的方向。
保持著較遠的距離，林立駕駛著監視貝殼車，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
事實證明，林立謹慎的選擇是正確，一路跟隨，四周越走越荒涼，周圍的障礙物也越來越少，至於蟹老板本人，則似乎帶點警惕，時長會回頭看向四周。
是之前珊迪沒有帶自己來過的區域，林立甚至想不起《海綿寶寶》中，是否有來過這樣的場景。
終於，蟹老板走到了一片密集的珊瑚林前，回頭觀望幾眼後，拉開珊瑚，走了進去。
等了幾分鍾後，林立才遙控著貝殼車，跟了進去。
到了珊瑚林中，視線逐漸受阻，可見度大大降低，不過幸運的是，這裏的土地十分的軟，以蟹老板的重量，林立可以清楚的看到，地麵上他留下的腳印。
跟隨這腳印，當再次穿過兩片珊瑚之時，茂密的珊瑚路忽然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小片空****的平整區域。
腳印還在前進，在一個打開的地道入口前消失。
那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貝殼車的視角根本看不見裏麵有什麽東西，隻是泛著微微的黃色光芒。
旁邊有壘砌起來的泥土，林立推測，作用應該是在離開後，用這些泥土鋪在入口的蓋子上麵，來掩飾這個地道。
猶豫了片刻，林立讓貝殼車順延著路徑，跟了上去。
是階梯式入口的地道，小心翼翼的操控貝殼車一截一截的摔下去，終於抵達了地道的地麵。
濃鬱的黑暗出現在眼前，唯一的光源，就是兩邊高高掛著的火把，但每兩個火把之間的距離太短，根本照不亮全部的道路。
路的盡頭，一片漆黑，像是擇人而噬猛獸的巨口。
“就不能安裝個亮點的大電燈嗎，要這麽複古，至於麽。”無奈的吐槽了一句，林立駕駛著貝殼車繼續前進。
設備隻能傳來畫麵，不能傳來聲音，林立讓貝殼車貼著道路牆壁，緩緩前行。
地道出乎林立意料的長，並且地麵逐漸浮現出些許藍色的斑點，隨著道路的前進，這樣的斑點越來越多，有時候會出現一大片。
並且，地麵上逐漸開始有碎肉。
有些看起來還算是新鮮的，而有些，則顯然掉了許久，已經有了腐爛的跡象，布滿了黴菌。
上麵……似乎浸染滿了藍色，所以……剛剛看到的這些顏色，都是血液的痕跡嗎？
即便隔著屏幕，林立也會感到惡心，尤其是珊迪樹屋四周愈加濃鬱的惡臭氣息，更營造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這種環境的製肉廠，絕對沒有合格證，生產出來的肉餅，一定是三無產品！
難怪這麽難吃。
強忍著惡心，林立繼續看著畫麵的變化。
漆黑的道路似乎終於走到了盡頭，林立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打開的鐵門。
林立按下繼續前進的按鈕。
畫麵不再變化，貝殼車似乎停在了原地。
“怎麽回事？”在前進失靈之後，林立嚐試了其他各種按鍵，貝殼車都沒有動作反應。
“茲茲——茲茲——”
鏡頭倒是還可以偏轉，林立開始三百六十度旋轉攝像頭。
漆黑的畫麵裏，邊角逐漸浮現出鮮豔的紅色。
林立剛想確定這是什麽，邊角的紅色瞬間覆蓋了整個屏幕，讓林立的眉頭微皺，再下一個瞬間，中間浮現出了文字‘信號缺失’，畫麵也靜止在了這片紅色。
沒有開燈的樹屋裏，林立的臉，也被映照的猩紅。
“是……沒信號了嗎？”林立語調緩慢，疑惑的輕聲說道。
可是無論林立怎麽操作按鍵，機器都沒有好轉，屏幕上的畫麵也不再變化。
“嘩啦啦！”
身為‘電子高手’，最擅長修理的方式就是重啟和砸、摔的林立，剛剛的軟措施沒有效果，於是便進行了硬措施。
很遺憾，它不吃軟也不吃硬，遙控器沒有堅持住——裂開了。
顯然這是痞老板的問題，如果他願意多花幾分鍾，應該就可以製作出質量和效果更好的監視車。
三分鍾！身為男人，怎麽可以隻有三分鍾！
難怪凱倫不聽他的話，一直叫他謝爾頓。
臭謝爾頓！自己下次也這麽叫他！
明明就要看到希望，但是卻倒在這一步的林立，無奈的將機器殘骸收了起來，頭疼且惡毒的想到。
……
地道裏。
隻是為了享受踩碎貝殼的快感而踩碎貝殼的蟹老板，發現了意外之‘喜’。
用沾滿了藍色的兩隻大鉗，將手中的‘貝殼’，舉在了眼前。
“嘿嘿嘿嘿嘿——”
“痞老板。”
如果機器還能正常運轉。
林立就可以從顯示屏看到。
一個隻屬於瘋子的、癲狂的、失去神智般的、詭異的笑臉。
他嘴裏的牙齒，尖銳、密集，被染滿了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