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你被舉報了
“認識。”
周隊又問,“怎麽認識的?”
“餘成信欠他的錢,把我抓過去抵債。”
我想想隻覺得好笑,“你們警察,放著真正做了壞事的人不抓,卻抓我這個受害者。”
“周隊,你是懷疑我綁架了瘋老頭的兒子?”
“如果不是你,你是怎麽知道他兒子在餘成信的手裏!”
“那天,你又為什麽會跟他說,你能幫他找到他兒子!”
“我都是從我那個朋友的嘴裏知道的,她是女主播,餘成信之前給她刷了不少錢。”
我沒說謊話,周隊的眼神漸漸證明了我心裏的猜想。
他是想從我嘴裏詐出點東西出來。
或許,他要調查的人根本不是我,而是靳薄寒。
我想到那個在靳薄寒院子裏被拉走的蛇哥,感到莫名膽寒。
我回過神,周隊正盯著我看。
他衝我笑笑,一頭淩亂的看著就不怎麽營養的黃色卷發,被他揉搓成了雞窩狀。
“餘成信是你姑父,他在外麵欠這麽多錢,你姑姑不知道?”
“她知道一部分。”
餘成信欠的錢連我都不知道具體有多少,更何況是周曼麗了。
“那我問你,欠餘成信錢的那個人,靳薄寒認不認識?”
“我怎麽會知道?”
我覺得他的這個問題莫名其妙的。
從今天上車以後,他就一直在試探我。
到現在,逐漸把話題說到靳薄寒的身上。
隻有一點的證明,這個案子跟靳薄寒有關係。
“我給你透個底,你現在是我們公安重點監督對象。”
“現在已經不是綁架的問題了,那個人死了!”
“誰死了?”
我不明所以。
周隊說:“綁架你的那個瘋老頭,他兒子死了!”
“什麽時候的事?”
“死亡時間還在調查,至於死亡原因。”
周隊緩緩吐出兩個字,“槍殺。”
我心中猛地一緊。
周隊是一個老警察,我的任何表情在他的眼中都有可能會成為破綻。
他一直觀察著我,我臉上除了十分驚訝之外,再沒有表露出什麽。
“不是我。”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你是被冤枉的。”
周隊抽了一支煙出來,咬在嘴裏。
“而栽贓陷害給你的人,有可能就是你身邊最信任的人。”
“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靳薄寒呢?”
“不可能吧?”
“不可能吧?”周隊學著我重複了一遍。
“靳薄寒一直在國外治病,他這次回國具體因為什麽事情我不清楚。”
“有沒有可能是為了給你報仇呢?”
我覺得十分可笑,“周隊,您是警察,凡事都應該以證據為先。”
“我當然會調查,但現在通知你一聲,從今天開始我們的同誌會密切地關注你。”
“不是為了監視,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把跟蹤說得這麽明目張膽,這就是你們的權利?”
我不明白那個人好端端的為什麽死了。
上一世。
是餘成信活活把人給帶走了。
那人死了,很有可能就是死在餘成信的手裏。
但現在,矛頭好像都指向了靳薄寒。
“你今天打算去哪?”
“回我姑姑家裏。”
我看了看時間,就準備推開車門下車。
他鎖上車門,“我直接把你送過去吧。”
我沒有拒絕,把車門關上,又係上了安全帶。
周隊剛才咋咋呼呼說了半晌,就是為了能從我嘴裏查出一些東西來。
可這件事情我也沒有任何頭緒。
如果人是靳薄寒殺的,那他這麽著急地出國,也有了答案了。
心中的一個聲音始終在告訴我,靳薄寒不是這樣的人。
不知不覺,周隊把我送到了小區樓下。
“謝謝。”
我下了車,他隔著車窗喊了我一聲,“注意安全。”
我點點頭,轉身走進小區。
蛇哥,還有那個死掉的人,都跟餘成信有某種關係。
蛇哥很有可能被靳薄寒殺了。
而現在這個跟餘成信有關係的人也死了。
我很難不把這件事情和我父母的車禍聯係到一起去。
腦海中的思緒很亂。
好像有無數件事情,密密麻麻地湧過來。
像一團亂麻一樣,離不開也剪不斷。
我不知不覺地就來到了周曼麗的家門口。
敲了敲房門,屋中沒有人應聲。
我又敲了下,這時對門的鄰居走出來說,“你來找你姑姑啊,”
“對,他們一家是出去了嗎?”
鄰居擺擺手,“好長時間沒回來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他看了我一眼,轉身走進電梯時嘟囔了一句,“幹出那種事兒,丟死人了,誰還敢回來。”
原來他們一家都沒回來。
難道是跑了?
我走到電梯門前等電梯。
手機嗡嗡,震動了兩下。
打開一看是靳薄寒發來的消息。
「聽潘叔說,你又去歌廳了?」
歌廳樓下就是餘成信經常去的酒吧。
「對。」
我沒有同他講周隊見我的事情。
「比賽的事情準備得怎麽樣?」靳薄寒突然轉移了話題。
他好像隻是簡單問我一下而已。
我還在想著該怎麽回答他時,就看到他發來的這句話。
「正在準備。」
「我大概年底回國。」他說。
到年底,還有幾個月的時間。
周曼麗一家人都不在,我隻好先回學校。
果然,跟周隊說的一樣。
回學校的路上,就感覺到有幾輛車在跟著我。
林深不知道從哪蹦出來,穿著一身黑。
“剛才有人找你,在校門口,你沒見著?”
我回頭看了看,“沒有啊。”
林深納悶,“長得還挺帥的,穿著白襯衫,他認出我是你室友,就拜托我去找你來著。”
我從手機裏找到周知行的照片,“是不是他?”
林深看了一眼點點頭,“是他。”
我又回頭看了下,把包丟給林深,“你幫我拿回宿舍,我出去一趟。”
跑到學校門口,大門口出了幾個攔車的出租車司機。
我並沒有看見周知行的身影。
就在我準備給他打電話時,突然看見他在馬路對麵。
周知行衝我招招手。
我走了過去,“知行哥。”
他比原先瘦了許多,這段時間估計也被餘安安折騰得夠嗆。
“我來看看你,脖子上的傷好了吧?”
我點點頭,“好多了。”
他指了指咖啡館,“顏末,有件事,我想跟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