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李二牛的連篇鬼話
隻見原本大氣的別墅,如今已變成一堆渣土,倒是院牆依舊堅挺地立在遠處,幫太初圈出別墅原本的占地麵積。
太初生氣的模樣很明顯,趙甜甜悄悄向旁邊退了一步,生怕太初回頭手撕李二牛時會牽連到她。
星流繞著院子轉了一圈,幫太初核算損失,順便找找還有沒有能重新使用的東西。
傅雷眼睛轉了轉,走到僻靜處開始打電話。
不就是蓋房子麽,這個他熟,現在就找設計師過來談圖紙方案。
李二牛跪在太初腳邊,扒著太初的褲子哭得嗷嗷的:“大人啊,你剛走沒多久,那飛僵就來了,二話不說就拆房子啊。
老朽勸說過他,說這是大人的產業,但他不聽啊,他說大人什麽都不是,今天拆的是房子,明日就拆大人的骨頭...”
太初怒極反笑,伸手將李二牛扶起來,眼中滿是感動:“辛苦你了,能在那飛僵的攻擊下脫身,一定耗費了不少力氣吧。”
太初的目光單純而清澈,李二牛慚愧得不敢抬頭:“大人莫要誇我,是我沒看好家。”
太初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想問一件事,飛僵沒有舌頭,是怎麽和你說話的。”
李二牛起身便想跑,卻被太初一腳踩住:“給老子說實話。”
太初的樣子太過駭人,李二牛下意識將實情吐露出來:“那天他來勢洶洶,小的害怕,就鑽土裏躲避,等出來時,便發現房子沒了。”
他剛剛那些話,不過就是想轉移矛盾,大人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太初皮笑肉不笑地拎起李二牛:“老子對你太好了是吧,居然起了忽悠老子的心思。”
李二牛哭得哼哼唧唧:“大人,小的隻是順嘴胡說習慣了,您千萬別往心裏去,免得被小的氣著。
小的又笨又蠢膽子還小,一直以來都承蒙大人照拂,若不是大人,小的怕早就不知死在何處。
一點微末之力,拚到死也隻給大人護住了這短到不值一提的院牆,小的慚愧欲死,不配伺候在大人身邊。
可饒是這樣,小的還是要再說一句,大人莫要同小的生氣,因為小的屁都不是,若是再氣到大人,就成了天大的罪過了...”
傅雷剛打完電話回來便聽到這麽一段話,站在原地許久不能回神。
聽聽人家這話說的,既承認錯誤,又訴說了自己的難處,最後還不著痕跡地邀功。
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應該將他們售樓處的銷售經理們都拉過來,讓老李開個培訓班。
太初搖了搖李二牛:“給老子說清楚,院牆是怎麽保住的,否則老子讓你再演示一次。”
能保住院牆卻保不住房子,李二牛忽悠她也該有個限度。
知道自己什麽都瞞不住太初,李二牛笑得一臉討好:“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一見他來就鑽進土裏了,等出來的時候,隻剩院牆還立著。”
當時地麵上那個拆房子的聲音,差點將他活生生嚇死。
他對天發誓,這次絕不是撒謊。
太初將李二牛丟在地上:“老子最近不想見到你,你給老子躲得遠遠的。”
渾蛋玩意,居然拆她房子,她一定要拆下那老不死的四肢,親手喂那老不死的吃下去。
知道危機解除,李二牛瞬間鑽進土裏,嚇死他了,原以為他會因為這件事被大師打到魂飛魄散,沒想到大師還挺講理的,世上好人還是多啊!
星流回到太初身邊,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沒有能用的了。”
那真是定向爆破的一把好手,什麽能用的都沒有,就連筷子都被掰斷丟在地上,可見那飛僵也是恨極了初初。
太初笑得咬牙切齒:“這是知道我不在家,跑來用東西撒氣了,還真有出息。”
給她等著,她一定會親自找到那王八犢子!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太初看向傅雷剛準備說話,傅雷卻搶先開口:“我已經通知了設計師,這次大師想要什麽樣的房子,可以同他們提要求。
我在附近還有一套房子,大師不妨過去暫住,距離也不遠,走一會兒就到了。”
他的服務意識絕對到家。
太初輕輕歎氣:“這次麻煩你了,我欠你一個人情。”
傅雷笑誌得意滿,機會如天上的餡餅,隻會掉給那些手裏端著盆子的人。
瞧他不就接住了麽!
說好了住的地方,太初給何舒打去電話。
讓傅雷幫著蓋房子正常,但費用還是得她自己來出,否則變成欺負人了。
重新蓋房子倒也不是什麽壞事,畢竟後天布置的陣法毛病太多,一旦不小心碰到哪裏,陣法就算破了。
家裏有李二牛這麽個的老鼠,就像是在家裏養了個叛徒,還是直接建個外人動不得的好。
何舒那邊很快便接起電話,聲音中帶著驚喜:“大師,您什麽時候回來的。”
簡單寒暄幾句,太初直切主題:“我明天有時間去你工地,你什麽時候把錢打過來。”
何舒也不遲疑:“明天一早給您定金。”
大師這個語氣應該是著用錢,既然這樣就好談了。
太初掛斷電話,卻見趙甜甜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何舒以前從沒提過定金的事。”
以前都是直接結清,這人現在是什麽意思。
似乎被趙甜甜的模樣取悅了,太初心情好了不少:“以前沒提不代表現在不提,人家畢竟是生意人。”
傅雷倒是感覺到不對:“大師,蓋房子不需要那麽多錢。”
太初一邊上車一邊對傅雷解釋:“你幫我留意一下,看什麽時候有好的玉石毛料,我準備收一批。”
早就想布置一個聚靈陣,如今倒是方便了。
傅雷的想了想,誠心建議道:“大師,賭石這種事變數太大,不如買成品靠譜,你要是缺錢,可以先從我這拿。”
傅家祖上就有錢有底蘊,他家的族譜上有訓詞,傅家祖孫可風流浪**,可一擲千金,但不能參與任何形式的賭與毒。
因為後兩者會毀掉一個家族的根基。
故而傅雷從不參與任何形式的賭博,包括賭石。
他自己不碰這樣的東西,自然也會嚐試勸說太初不要碰。
太初笑盈盈地看著他:“我既然敢碰,自然是有必成的把握,你確定不加入麽。”
難得見到傅雷正經的樣子,倒是讓她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