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奴三年死遁後,大將軍瘋了

第117章 丁婆子缺了條右臂

“順子?”

曾彪驚愕的起身,麻利的端起烤鴨,躲開了順子沾滿灰塵的手,一臉嫌棄的道:“先去洗手!”

順子還要來抓:“又不髒,先讓我吃嘛,我快餓死了!”

“不行!洗手去!”

麵對順子的邋遢,離他最近的兩人飛快的起身,強勢的摁住順子,帶著他出去洗刷幹淨,才允許他落座。

沒有經過美食投喂的順子對自己的遭遇有一肚子的不理解。

但很快,他就顧不上埋怨了。

他覺得這一桌子的美食都像是自己長了腿,一個個的,全都跳進了他的嘴裏,不等他咀嚼,又迫不及待的鑽進了他的五髒廟裏。

曾老爺子一直看著,直到順子吃得差不多了,才大掌一按,按住了順子還想夾菜的手。

“五嶺村那個丁婆婆怎麽了?”

“什麽丁婆婆?我……哦!”

暈飯的順子挨了曾老爺子一記眼刀,清醒過來:“那個丁婆婆,今天下午申時初出發往小青山鎮來了,大甘在暗處跟著,我就先一步回來了。”

丁婆婆來了小青山鎮?

早就放下筷子,隻專注看向順子的薑黎心中一動。

她立時看向曾老爺子:“昆布可曾離開小青山鎮?”

“還在鎮子裏轉呢。”

老爺子吐出個鴨翅的骨頭,口齒清晰的說道:“你要引他去見丁婆婆?”

曾老爺子雖然不曾看過薑黎請孫老頭代寫的那兩封信,孫老頭也口風很緊沒有向他透露過半點,但他能開這麽多年鏢局也不是玩票的,多少還是能猜到一點。

薑黎不意外老爺子會猜到自己的計劃。

她點了點頭:“若是昆布能從丁婆婆身上順藤摸瓜查到更多的事情,於我大有益處。”

“行。”

曾老爺子放下了碗筷,“老夫親自走一趟。”

薑黎忙也跟著起了身:“怎好勞煩老爺子?我去見昆布就行。”

“你去什麽去?”

曾老爺子大掌落在薑黎的肩頭,她就矮身坐了回去:“這沒你什麽事兒,你老實呆在鏢局。”

“老爺子,我……”

“這事兒聽老夫的。”

說話間,曾老爺子就已往外走去。

薑黎還想要追,被捧著飯碗的曾彪擋住了去路,他埋頭吃著,還不忘苦勸薑黎:“在咱們鏢局,最要緊的一件事情,就是千萬要聽老爺子的!也就是你了,好幾次都不聽老爺子的,偏老爺子從來不生氣。”

說到這裏,曾彪終於舍得從飯碗裏抬起頭來,隻是那臉上滿是羨慕和嫉妒,一開口更是撲麵而來的酸意:“爺爺從來不曾這麽對我。”

“曾彪你真不害臊!”

好些人從碗裏抬頭,“你一個大老爺們,憑什麽和人家王禾比啊?姑娘家就是要寵著的,更何況你還沒有王禾的這一手廚藝,不要說老爺子了,我們也不想給你老臉色啊!”

堂屋裏哄笑起來。

曾彪沒有笑,隻是趁著這個機會,飛快的搶奪桌麵上的食物。

其他人一瞧,也顧不上笑了,一個個的,筷子就在飯菜上空打了起來。

……

丁婆婆的到來,遠比薑黎以為的要慢。

直到入了夜,臨近子時,虎威鏢局才收到大甘發出的訊號。

“昆布兄弟,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過去?”

曾彪換上了一身夜行衣,臉也蒙上了。

隻是他這魁梧的身形,實在有些打眼。

昆布卻能視若無睹,隻道:“自是要一起的,勞煩曾大哥帶路。”

“小事一樁。”

曾彪擺了擺手,率先一步走進夜色之中。

昆布緊隨其後,但很快就被虎威鏢局的另外三人追上。

昆布難掩訝色。

他的功夫雖不如主子、秋玉和烏韭,但也不差了,尤其是輕功。

可尋常一個鄉鎮子上的鏢師,竟也有比他更高深的輕功,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這一念頭在昆布的腦海中閃過,但也被他記在了心裏。

【這邊!】

最前麵的曾彪打了手勢,就往右轉了過去。

大山三人立即跟上,昆布隻慢了一步,也跟了上去。

不多時,五人就在一個鎮子邊緣的院子外停了下來。

【你們在這裏等我片刻。】

昆布大約猜出曾彪的意思,與大山三人一起藏身在了暗處。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曾彪的腦袋從院牆上冒了出來。

“進來吧!”

話音落下,昆布便先一步躍進了院子裏。

……

丁婆婆的到來,讓薑黎有些坐臥不安。

明明她的預測中,就有丁婆婆到來的這一可能。

甚至今晚還有昆布與曾彪他們同行,她即便不放心曾彪他們,也該相信昆布的能力才是。

隻是薑黎仍舊覺得十分不安。

思來想去,她決定去找曾老爺子。

有起床氣的曾老爺子凶神惡煞的衝了出來,見到是薑黎,臉上的煞氣一收,恢複成平日裏的慈祥:“王禾啊,這麽晚怎麽來了?可是那些小子又咋咋呼呼吵著你休息了?”

薑黎搖頭:“老爺子,我擔心丁婆婆那邊會出意外。”

“哦?”

曾老爺子沒說不可能,他隻意外了一瞬,便問道:“那你想要做什麽?又需要老夫如何幫你?”

薑黎抿了抿唇,提出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想問順子幾個問題。”

頓了頓,她聲音小了下去:“其實王禾不是我的名字,我是薑黎,薑黃的薑,黎明的黎。”

“哦,薑黎啊。”

老爺子還是沒什麽意外的,“那老夫讓人去把順子叫來?你是想多些人陪你,還是少一些啊?”

一瞬間,薑黎的眼眶便熱了起來。

“老爺子覺得怎麽合適就行。”

……

一炷香後,虎威鏢局裏平時用來吃飯的堂屋被收拾出來,但隻有曾老爺子、薑黎,以及順子三人。

小睡了一個時辰的順子,此時精神奕奕、目光如柱的望著曾老爺子:“您叫我?”

曾老爺子年紀大了,精力不濟,打了個嗬欠,就歪在椅背上,懶洋洋的說道:“不是我,是小王想問你一些事情。”

薑黎看向曾老爺子,明明老爺子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姓名,卻還是幫她掩護著。

順子看向薑黎,視線便落在了自個兒跟前的地上,隻是耳朵紅了個透,仿佛能滴出血來:“王姑娘,你問吧,我一定據實回答!”

薑黎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問道:“你可曾見到那位丁婆婆?”

“見過啊。”

“她是何模樣?”

“頭發銀白,身形佝僂,還很瘦,風一吹,衣服在身上晃**。”

“你們可有見過她與五嶺村其他人接觸的模樣?”

“那沒有。她獨來獨往的,從不與他人見麵。我去送信的時候,她還下意識躲了一下。得知我是送信過去的,她才半信半疑的出來。”

說到這裏,順子忽然想起什麽,他一拍手道:“丁婆子缺了條右臂!”

沒有右臂?

薑黎忽覺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