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奴三年死遁後,大將軍瘋了

第204章 驗證了猜測

傳聞中已經病得快要死掉的榮川帝,居然可以一劍砍掉齊王的腦袋,嚇壞了在場許多人。

他們恐懼的,不單單是榮川帝的裝病。

更畏懼的,是榮川帝對齊王的狠辣。

虎毒尚不食子。

榮川帝卻可以手刃親生兒子。

再細想前段時間發生的眾多事情,眾人毛骨悚然。

難不成,其他幾位皇子的死傷,也都是在榮川帝的算計之中?

秦郡王握著劍的手悄然攥緊,唯有一張黑臉,始終沒有分毫的變化。

“咳咳咳……”

榮川帝丟了手中的劍,劇烈的咳嗽起來。

大太監連忙扶著榮川帝坐了回去:“陛下,喝點水順順氣。”

榮川帝擺了擺手,咳了一會兒才緩過來。

“老了,病了一場,竟這麽久都沒能康複。”

榮川帝歎了口氣,忽然點了秦郡王的名:“老五,你說朕這身體,該怎麽辦才好?”

秦郡王後背一緊,腦中急速轉了起來:“兒臣願往藥仙穀,跪求穀神醫前來為父皇治愈病體。”

“藥仙穀?”

榮川帝笑了笑,“倒是個好去處。”

卻不曾說,究竟要不要秦郡王去請了穀神醫來。

秦郡王心頭微跳。

“你本該在府中禁足。”

榮川帝忽又開口道:“你違了朕的旨意,本是要罰的,不過念在你是為了進宮救駕,將功抵過,朕就不罰你了。”

“謝父皇!”

秦郡王的話音落下,就聽榮川帝又道:“不過這一次,還是多虧了裴愛卿。”

裴愛卿?

秦郡王眉心微皺,就見龍榻後麵緩緩走出一個青衣書生來。

在榮川帝讚不絕口的誇獎下,書生不卑不亢:“陛下言重了,小子隻是不想見陛下的天下旁落罷了。”

“哈哈哈哈!”

榮川帝疏朗的笑了起來:“裴愛卿又在自謙了。這一次若不是裴愛卿,怕真要讓這孽畜得逞,朕定要好好嘉賞裴愛卿才是。就賜良妾美眷二人,黃金百兩!”

青衣書生依舊清冷,卻不曾拒絕榮川帝的賞賜:“多謝陛下。”

……

薑黎得知榮川帝給裴鈺賞了兩個美人的時候,也知道了先前讓楚燕兩王大打出手的青樓女子,正是柳問玫。

一時間,她竟有些不知道該擺出何種心情來。

“夫人放心,公子說,他不會將那兩名女子帶來夫人的麵前,惹得夫人不痛快。”

書墨就是裴鈺的傳聲筒,“那兩名女子是陛下賞賜的,不好放出去,但她們當中一個有了情郎,一個一心念佛,公子便在府中修了一座佛堂,又將另一人的情郎悄悄請了回來,如今她們二人,一個吃齋念佛,一個雙宿雙棲,十分快活。”

書墨的語速極快,生怕說的慢了,就會惹了夫人的不高興。

薑黎怔了怔,回過神來,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雖嫁給了裴鈺,也早就做好了與他成為真正夫妻的準備。

隻是她的心裏到底還是裝了另外一個人,所以她便不會要求裴鈺為她潔身自好。

可他當真做到了這樣的地步,說不動容是假的。

“我知道了。”

薑黎隻能這般回應。

她無視了欲言又止的書墨,看向了秋玉:“姐姐,柳問玫不是被人接走了麽?怎麽又去了青樓?”

秋玉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隻有眼底泄露了她滿是嘲弄的情緒:“她以為自己另找到了良人,不曾想,她的良人又將她推進了火坑。”

“那人為了攀附齊王,成為齊王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便讓柳問玫去了京城第二大的青樓金煙樓。”

“但不得不說的是,柳問玫這枚棋子真的好用。有了柳問玫在金煙樓幫忙開道,那人在齊王跟前的地位一路上漲,在昨晚齊王逼宮之前,已經是齊王跟前最被信任的人之一。”

薑黎欲言又止。

秋玉不由問道:“夫人是覺得哪兒不對麽?”

“你一直‘那人那人’的稱呼他,是沒有打探出他的真實身份嗎?”

“是。”

秋玉直言不諱,“我的確還沒有查到他的真實身份,我抓到的那些人沒有一個願意交代的。”

秋玉沒有說的是,為了逼問出那人的身份,她已經不小心審死了五個人。

如今被關著的,就隻剩下一個人了。

“姐姐方才說,柳問玫去的青樓叫做金煙樓?”

“是。”

秋玉點頭。

薑黎沉思片刻:“姐姐,這京城的金煙樓,與金陵的繁煙樓,可有什麽關係?”

秋玉怔了一下,眼睛睜圓了:“我竟從未往這個方向想過!姑娘稍等,我這就去查。”

“不必了。”

裴鈺從外麵走了進來,“我來給夫人說這兩個青樓的底細吧。”

薑黎和秋玉一起看向了裴鈺。

“夫人的直覺不錯,金煙樓與繁煙樓,的確有著很大的關係。不同的是,繁煙樓的主人,是陸同舟。”

“想來夫人也知道,陸同舟乃是陸稚伶的生父,但夫人或許不知,陸同舟與陸稚伶的關係並非外人以為的那般糟糕。”

裴鈺笑了笑,在薑黎對麵坐下後,就拿起水壺倒了兩杯茶水,手背試了杯身的溫度不冷不燙,這才放在了薑黎的跟前。

秋玉正要說話,就被裴鈺接了話茬:“你是想說,你家主子與陸稚伶關係莫逆,不可能不知內情?”

不等秋玉點頭,裴鈺就笑了。

“你們主子不知道的,可不止這些。”

“裴公子此話是何意思?”

秋玉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但熟悉她的薑黎知道,秋玉已經到了憤怒的邊緣,一旦裴鈺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一定會給裴鈺一個信口雌黃的教訓。

薑黎看了眼裴鈺瘦削的身體,不由拉住了秋玉的袖子,輕輕搖晃了一下。

明明秋玉的臉上還是方才的沒有表情,但周身的氣息卻柔和了下來。

裴鈺眼中的笑意更深。

“夫人對為夫的擔憂,為夫感受到了。”

裴鈺柔聲細語的說道:“不過為夫並未胡說,慕淩川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他這才看向秋玉,隻是在薑黎看不到的角度裏,眼神陰冷可怖。

“當年陸稚伶的以命相護,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一場演給你們看的好戲。”

裴鈺的話音落下,薑黎心中咯噔了一下,卻忍不住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秋玉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這回輪到裴鈺意外了。

“你們知道了?”

“原先不知道。”

秋玉甚是實誠,“隻是略有些猜測,但裴公子方才的一番話,卻是驗證了夫人的猜測。”

夫人的猜測?

裴鈺不由得看向了薑黎。